可林簫不會,眼睛所看之處恐懼,那就用意識。想著雙眼微閉意識湧出,頓時,空中的劍影消失,意識中隻有一道劍芒,正朝自己飛疾刺來。


    “虛虛實實,原來真正的殺招隻是這一劍罷了!”看破對方的招式,林簫大喜,身影晃動,竟是朝眾人眼中的劍網中衝出。


    “好狡猾的小子!”洪叔暗歎,手腕再抖,不待招式用老,再喝道:“劍八式!”


    漫空劍影在他的喝聲中消失,眾人看到洪叔單手持劍,直朝林簫刺去。


    沒有任何的虛幻,一劍殺盡!


    林簫看著,本是伸出的手快速收迴。看出洪叔劍中的虛實,林簫本想抓住他的劍,但當洪叔變招時,林簫不敢抓了。因為在意識中,這一劍的威力,比起前一劍,至少要強出數倍。甚至讓林簫感覺到,如果去與劍硬碰,怕是連手都會不保。


    心中危險之念叢生,自然也就改變了主意。法力轉動,右手探出,一道金芒幻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隻三丈大小的手掌,朝洪叔直拍而去。不敢再去毀劍,林簫隨手施出自己所悟出的神通——掌中佛國!


    這門神通經過這段時間對眾人的傳授,讓林簫倒是又有幾分新的領悟,此時見這洪叔實力與自己相當,正好用來試招。不過他此舉洪叔可不認同,掌影一現,一股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便迎麵而來!看似隻有一掌,卻似聚集萬千掌與一體般,力量浩然博大!


    “劍十一式!”洪叔咬著牙,拚盡法力,手中劍芒轉動,再行出招。此招一出,他掌中的長劍的劍芒,竟是長達數丈,一劍斬向那手掌。


    “轟!”


    掌影劍芒對轟,空中像是出現一輪燦燦日光樣,刺得眾人都睜不開眼來。


    林簫感覺手掌一陣刺痛,低頭看時,發現雙掌心居然出現一道血痕。要知道從萬毒池出來後,身體之強悍,已經出乎人的想像,居然會在鬥法中受傷。換句話說,這洪老還真有殺死自己的本事!林簫雙手輕捏,法力運轉,再張開時,血痕已然不見。


    而那洪叔,心中震撼比林簫更甚。劍十一式已經是他最強的招式,劍芒與那大掌想撞,他便感受到那掌中所蘊含的力量,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築基修士能擁有的力量,怕是金丹修士,也不過如此!


    實際上他猜的不錯,林簫的法力雄渾,的確是不弱於金丹修士,若是再加上肉身的力量,就是麵對化嬰境也是不懼。


    所以,洪叔怕了,他認為林簫是故意示弱,其目的就是想殺死自己。洪叔知道自己的實力,同樣的築基境他不懼,但若是麵對金丹境,絕無逃生的可能。隻是他有點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金丹強者出現,難道是?


    洪叔腦海裏出現一道身穿軍綠軍的影子,那也是個劍修。當年的自己,目中無人,自以為在俗世中無人能敵,卻是在那人手中一招都挺不過,正是這樣,才敗走國外,不敢在華國停留。


    事隔數十年,自己的實力已經成倍增長,可麵前這小子,應該是那人的徒弟吧?


    雖是不用劍,但洪叔敢斷定,麵前的小子就算不是那人的徒弟,也絕對與那人有關係,放眼整個華國,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有這本事,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來。想到那人的劍法,洪叔心眼裏都覺得怕。


    他所修的劍法,並不是不如人,反而是有著無上的威名。


    此劍訣名為劍二十一式,乃是古武家族中公孫氏所擁有。傳言此劍訣若是能修練成最後一式,就是仙帝之體也能一劍破開,曾被譽為第一劍法!後來公孫氏落魄,劍二十一式威名也就跟著隕落。


    敗在那人手中,洪叔一直引為憾事,這些年他日夜悟劍,終於悟出第十一式。此次迴華國,本有著再與那人比劍,一決高低之意。但經此一戰,洪叔內心知道,除非是能再悟出一式,不然的話根本就不用去比。


    但這並不能說明劍二十一式不行。實際上是公孫後人,根本沒有能悟出全套劍訣的。洪叔他本名公孫堂,當年在公孫氏也是天資出眾之輩,到如今天也隻悟出劍十一式。但憑借這劍十一式,公孫堂也能做到同階內無敵的存在。當然,現在多了個林簫。


    心中懼意生,殺意自然也就消失,沒有殺意的劍修,再與人動手自會是自尋死路。


    公孫堂並不想死,所以在思索之後,手中毫光閃動,長劍已經收迴不見。


    “不打了?”林簫在心裏暗暗忖,可是打與不打不能任由著對方說了算啊。林簫眉頭一轉,計上心來。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又將腰給扭了幾下,在公孫堂看得莫名其妙的時候,林簫朗聲道:“繼續吧,剛剛活動開筋骨,接下來你我便全力一戰,不死不休!”


    “前……前輩!”公孫堂臉色一陣紅白,林簫的這舉動更是讓他認定,是在戲耍於他。拱了拱手,在洪南亭等人驚愕的麵容中,公孫堂清聲道:“晚輩公孫堂,乃是公孫氏弟子,前輩已然踏入金丹大道,又何必與我等小輩為難,徒增笑料呢?”


    “金丹大道?”林簫錯愕地反問了聲,隨後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這老小子收劍不敢再戰,原來是誤認為自己是金丹境,怕了才不敢動手。這倒讓林簫心起另一心思來。


    劍修被公認為修士中最厲害的,而看這老小子的手段,似乎也不差,如此這般,若是自己能從他手中得到那劍訣,豈不是發了。就算是自己不修劍,若是能從中悟出兩式刀法,也不會化血神刀無用武之地。


    越想林簫越覺得有這必要,何況對方來fj找自己的麻煩,一見麵就是要打要殺的,若不是讓他們吸收點教訓,旁人還不是會認為自己好欺負?到時一個個殺上門來,那自己到時能怎麽辦,還一個個應戰不成?想著林簫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冷起來,寒聲道:“老頭,公孫堂,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點吧?”


    單是這樣說,林簫也知道鎮不住對方,所以在說話的同時,意識直接碾壓過去。


    要知林簫已經將煉意訣修練到第三層,意化丹,其意識人堪比化嬰境強者,這一經展開,旁人覺得還好。公孫堂他首當其衝,那感覺就像是身陷泥沼中一樣,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明白了,對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強者。之前雖然收起劍,但他還心存幾分僥幸,現在卻隻想著如何能全身而退。


    從小生活在古武世家的他,知道對於煉氣士而言,旁人的命與螻蟻並無任何的區別,如果對方真的想殺人,就算是殺盡自己等人,也無人敢提報仇的事。


    公孫堂雙腿一軟,直接跪拜在地。他這倒也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扛不住林簫的意識威壓。


    後麵的洪南亭看到,意識到自己此次前來,怕是真的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聯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華昌國,他不由地恨死了華家人。見那華誌豪立在身側,洪南亭惡從膽邊生,右手伸出,直接捏住華誌豪的脖子,學著公孫堂的口吻大聲道:“前輩,今天的事都是這小子在其中挑唆,現在我們願意將他交出來,懇求能饒我們一條小命!”


    在來之前,洪南亭並沒有將林簫放在心上,以為是翻手可滅,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弱小。


    “他是……”林簫對這華誌豪並沒有什麽印象,但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一樣,隱隱有著熟悉的感覺。


    見到林簫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洪南亭自以為是成功,連聲道:“此子是華昌國那老賊的兒子華誌豪,這次就是他花言巧語,我們受騙才來fj與前輩為難的!”


    “華誌豪,林誌雄!”林簫看著這被洪南亭扔在地上的人,心裏無意識地念出兩人的名字,突然心間一動,他明白了!怪不得覺的這小子自己見過,原來是和林誌雄長的像。


    這一發現林簫倒是也沒放在心上,因為華昌國與趙燁本是表兄妹,這林誌雄和華誌豪自然也有著血脈關係,長的有點像也不奇怪。看得出他沒有學什麽功夫,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對其也沒有殺心。


    但這世上,總有人會自找死路。


    華誌豪對洪南亭還是很敬佩的,其實他也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像洪南亭一樣,大殺四方,威懾天下!


    但現在,卻是恨透了他,被偶像出賣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知道讓林簫知道身份,肯定是會要了自己的小命。既然要死,華誌豪眼裏透出股濃濃的恨意,竟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林簫,你要殺我?可殺了我又能怎樣?你再厲害也救不了林家。知道為什麽黑虎會落得如此下場嗎?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或許你會猜得到!”


    “什麽秘密?”林簫眼睛微眯,他看得出華誌豪的心思,並不是想求饒,而是存心來添堵的。猜透了他的心思,對化誌豪要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怎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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