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騰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臉上全是激動的神色。現在敢說,沒有林簫的指令,就是一號首長來,他也敢攔上一攔。


    “好好幹!”林簫走了,留下滿是激動的徐子騰,輕輕地走了!


    林簫想要見何老,何老和周老兩人也想見林簫,特別是收到他在警察局差點連葉紅梅都給抓了,更是急著想見。才出警察局,林簫便接到周炳清的電話,讓他去中楠海相見。


    再次來到中楠海,看到龍老還是在曬太陽,不過與平時不同的事,在他身邊放著個巴掌大的酒壺,很遠就能聞到濃鬱的酒香。


    看到林簫前來,不待他近前招唿,龍老右手虛空輕掃,那擺在一側的酒壺便飛起,朝林簫緩緩地飛來。那樣子看上去就像個八十歲的老大爺端著它走一樣,慢的令人著急。


    林簫看在眼中,身體一震,站在原動不再前行,心中大駭,控物飛行自己也能做得到,不過是快若離弦之箭,速度用肉眼都難分辨。但要像龍老這樣慢,卻是不行!


    慢,比快更難!


    兩人相距不到三十米,那酒壺卻在空中飛行了近一分鍾才到林簫身前,輕輕地張開手,酒壺像是有眼睛一樣,輕飄飄地落在林簫手中。


    “喝一口試試,你若是能咽得下,便可以直接迴去,你所做的事,小何他們會盡全力支持的!”


    龍老依舊是閉著眼睛,但他卻像是看到林簫一樣,在酒壺落下的那一刻,輕聲說道。


    對這林簫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他懷疑龍老是築基境的強者,運用意識查看四周也是很正常的事,隻是那酒壺飛翔的事,卻讓林簫實在不解。


    龍老像是看出林簫心裏的困惑,再次說道:“喝兩口,你能問我一個問題!”


    聽在耳中林簫斷定,這壺中的酒肯定不會是凡物,但龍老也應該不會害自己,想著將壺嘴對準自己,昂起頭喝起來。


    酒香濃厚有若膠質,流入口中林簫並沒有立刻咽下,而是停頓數秒感覺到沒什麽異樣才吞下。


    誰知酒水才到喉嚨間,立刻變得像利刃一樣,刺割著每一寸肌膚,劇烈的疼痛差點就讓林簫張嘴將酒吐出來。但想到龍老的話,林簫又倔強地抬起頭硬是將那如刀般的酒吞下。


    ‘轟’林簫隻覺得整個人如同陷入烈火中一樣,渾身炙熱如焚,感覺體內的血似乎都要因此燃燒一樣。一寸接一寸,寸寸肌膚都若化成灰燼。


    一息、兩息……


    每一息如同一天那麽漫長,大約在經過十五息之後才恢複感覺,感覺自己還活著。看身上衣服都好好的,並沒有想像中的化成灰,林簫後怕地笑了笑,看著手中的酒壺,想再喝一口的勇氣卻是再無提不起來。


    “怕了?”龍老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東西是好東西,就看你有沒有福份消受!”這時的龍老張開眼,一臉老臉像盛開的菊花,說不出的燦爛。


    “俗話說長者賜不敢辭,林簫怎麽敢不喝?”


    才開口,那嘶啞的聲音差點讓林簫自己都驚得跳起來,不過好歹沒有丟臉,還是將話完整地說了出來。


    晃了晃酒壺,發現裏麵的酒已經不多,最多也就一口的樣子,林簫狠起心,在龍老意味深長的笑聲中,昂頭像所有的酒都倒入口中。


    ‘轟’……


    這次飲下的量遠遠多於前一口,林簫一口吞下,耳邊似乎都能聽到那轟隆做響地火焰聲。如果說上一次的痛隻限於肌肉的話,那這一次,則是深入到骨髓之中,如燒紅的針刺入骨髓中移動樣,林簫痛得站立不穩,直接跪倒地,如暴怒的猩猩一樣掄起雙拳狂砸地麵,借此來轉移體內的痛感。


    不過古怪的是疼痛並沒有因為林簫多飲而加長,反而是隻維持了十息左右,便如潮水般退卻,之後再也感覺不到一絲。若不是林簫看到潮.紅的皮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本是躺著曬太陽的龍老,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林簫身邊,見到他神色放鬆,便知道已經熬過藥效期,伸出枯瘦的手扶起他,笑眯眯地道:“感覺怎麽樣,還好吧?”


    看到他這笑容,林簫怎麽覺得自己像隻送門的肥.雞,而龍老則像是那抓到雞的老狐.狸。


    “嗬……嗬……”林簫開口想說話,卻感覺到嗓子眼僵硬,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龍老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麽,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壺,略帶可惜地道:“法力!”


    林簫明白了,原來方才將酒壺送過來的,並不是自己所認為的意識力,而是法力。


    對於法力,林簫從始龍煉氣訣中知道一些,那是隻有踏入築基期後的強者,才能運用意識控製天地之力,也就是俗稱的法.力。擁有法.力,才能被稱為煉氣士,才能踏出長生不死,與天抗命的第一步。法.力,是真正的仙凡之別。


    在林簫分神想這些時,龍老悠悠歎道:“何為築基?洗煉筋骨,提煉意識之力,用意識去勾通天地間靈氣化為法.力己用,這便是築基。正所謂意識為引,*為筏,吞吐靈氣,造化天地,便是如此!”


    說完這些,龍老似乎感覺說的有點多,閉口不語,隨後看到那酒壺,露出肉.痛之色歎道:“唉,我可憐的築基液,這幾年都未舍得用,沒想到讓你這糊塗蛋一次全喝完了。”說罷揮揮手,示意林簫可以離去。


    林簫想說什麽,卻隻能動嘴嘴根本就發不音來,這時他總算是明白之前龍老為何說,咽得下就不用去見何老他們,原來這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林簫並不怪他算計,單是想到他說築基液時心痛的樣子,就明白這東西怕不是容易得來的。朝龍老躬身一禮,才邁著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龍老,你看那小子有幾成的把握能成功?”


    就在林簫離開不久,何其正和周炳清兩人便出門來到龍老麵前,兩人神色恭敬地半彎著腰問道。


    “把握不大,五五之數吧!東西太少了,若是能有兩壺這玩藝,倒是有完全的把握!”龍老眯著眼,閃露著兩道懾人心魂的光芒,掂量一番之後,才開口說道。


    這築基液龍老也是因緣際合才得到的,當時倒也有十幾壺,隻是他築基時用過一些,這些年的修練也完全靠這玩藝,現在剩下的所有也就這兩口,都被林簫喝了下去。


    “唉!時間已經不多,若是他能踏入築基,麵對三門四家的壓力也會小很多、從容很多,可惜的是……老天保佑華國!”何其正雙掌合什,喃喃地說道。


    周炳清也是一臉的慎重之色,歎了口氣道:“現在看來就隻有寄望於宋家那丫頭的藥劑了,如果真能成功,倒是也不懼!”


    的確,以龍髓的藥性,哪怕是第二個代,也能讓人擁有近似於先天級的力量,重要的是,這樣的強者可以像軍隊一樣量產,這對華國來說是很大的倚仗。


    何其正也明白,不過想到這事還沒通過所有人的同意,便是板起了臉:“老周你放心吧,就算是我這張老臉不要,今天也會*著他們同意,實驗室必須立刻建起來,誰再敢說不同意,我就查他個底朝天,看看誰的身家是清白的!”


    林簫之前做的事,讓何老也大受啟發,不說別的,那個大佬沒有將身邊的警衛給子孫後輩用過,就衝這一點,就能讓所有的老一輩,包括自己都關起來,到時說不定整個華國,權力最大的就是林簫這個中將,以他的性子,事情肯定能辦成。


    這想法若是讓林簫知道,肯定會抱著他的大.腿大叫佩服。老當益壯,就當如此!


    龍老看著兩人沉重的表情,反倒是笑了:“事情還沒到你們想的那個地步,去和一號說說,就說這也是我的意思,一號應該會全力促成這事的!”


    “多謝龍老!”何其正和周炳清兩人聽到,同時出聲道謝。他們知道龍老說這話的意思,這已經是在向一號討人情了。以龍老當今的身份,能說出這樣的話,兩人如何不道謝。隻有一心為了華國的人,才會如此做!


    敬龍老,敬華國!兩人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林簫沒敢自己開車,而是讓名警衛送自己到悠悠酒吧。迴到酒吧後,便直接去了田心悠辦公室內的臥室,倒頭便睡。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若不是林簫在臨睡前留下字條,田心悠都差點送他去醫院了。


    而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裏,築基液的藥效也在他體內完全發揮出來。


    一覺醒來,還沒睜眼,便聞到一股濃臭味,耳邊還聽到‘滋滋’噴氣地聲音。睜眼看到,田心悠正拿著空氣清新劑,正不停地噴著。


    聽到床邊有動靜,田心悠迴頭看到睜開眼的林簫,立刻驚喜地叫了聲,將手中折清新劑一扔,直接撲過來。隻是跑到床邊,又像是顧忌什麽,硬是穩著沒有撲下來,這讓林簫好生失望。


    “老公,你終於是醒了!可急死我了!”拍了拍胸口,田心悠吐了吐粉嫩的舌頭,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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