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撲哧”一聲笑了,心道,原來四個人都是文盲,怪可憐的,特別是看到高子雄這付長相,竟然是個文盲,心中為他十二萬分的不公,“他的父母也太不負責任了!”


    姑娘看了高子雄一眼,對他一個人說道:“算了吧,看在你的長相上,我就放你們走吧。不過,要趕緊走,我的外公正好到我家來了,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還不把你們的骨頭都給打碎了。”


    雖然她的外公真的來他們家做客了,但姑娘心裏想的隻是要嚇唬他們一下,不會真的要外公來打他們的。


    “你外公是誰啊,這麽拽!”林小虎無理地說。


    “什麽拽不拽,說出來嚇你們一跳!”


    “他姓什名誰?”


    “他叫陳武誌。”


    子雄一聽到,心裏猛地一沉,原來是師傅,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多大年紀了?”高子雄想要證實一下。


    “百歲老人,跟你的身高差不多。”高子雄知道,自己現在跟師傅一般高。


    確實是師傅。高子雄已經確定了。


    “一個老不死的,還能打碎了我們的骨頭,你真能瞎掰啊!你這個姑娘膽子真大!你要是再敢嚇唬我們,我們就把你給*了。我們四個可都是小流氓啊!”


    林小虎故意色色地說道。這姑娘雖是生長在農村,在他眼裏,卻也出落得十分端莊秀麗。但你再漂亮,也隻是個農村的妹子,我可是城裏人。於是,就有心想要用言語欺侮她幾句。


    “你敢!”


    姑娘一聽,早就羞氣得暴出眼珠子了。


    “這有什麽敢不敢,爺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活兒,你也不是第一個在爺們手上倒黴的姑娘。。。”


    林小虎甚至用了帶點下流的口氣和眼神說。


    “你給我住嘴。”


    高子雄再也聽不下去。這可是他師傅的外孫女,怎麽也得護著點。


    “林小虎,你小子真不是東西。”


    “高子雄,你今天怎麽了,很反常啊,是不是看到這小妞長得漂亮,就動心了,才有意護著她。一個鄉下姑娘,你就這點兒品味!”林小虎著了惱說道。


    “你就是高子雄,外公一直都在誇你呢,原來你卻跟這幾個壞蛋玩在一起,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姑娘抬起清麗的臉蛋,秀眉一揚,好一付瞧不起的樣子,“哼!高子雄?外公像謀寶似的,好不容易才找著的徒弟,竟是這樣的貨色!”


    高子雄百口莫辨。他確實是跟他們玩在一起,但他從未幹過什麽大壞事,也沒有背了良心。聽著姑娘的訓斥,想到這三個小子今天從坐上的士開始,一路的所作所為,都跟自己不對路子,而自己竟然還跟他們是結拜的兄弟,臉上十二萬分的尷尬。


    姑娘一看高子雄竟然啞口無言,看來是罵對了。就又說道:


    “算了,我也不告訴外公了,你們趕緊走吧。魚,我也不找你要了。”


    姑娘快哭了。外公的得意門生,本來還是自己心中的偶像,自己還想當他的超級粉絲呢,現在全砸了。


    高子雄的魚桶裏的魚,都是抓的活的,另三桶卻是釣的。


    高子雄臉上很難看,提起自己的魚桶,就倒進了魚塘,又抓起林小虎的魚桶,也要往魚塘裏倒。


    林小虎看到高子雄要倒魚,伸手就是一耳光,還一邊罵,“草你個高子雄,今天你瘋了。”


    這一刻,林小虎被氣暈了頭,他忘了這是自己跪拜結義的大哥。


    高子雄絕沒想到他會真的動手,就沒有攔他,竟被結結實實地扇了一個耳刮子。


    高子雄十分惱怒,上前就是一個金剛如來印掌,拍在了林小虎的胸骨上,林小虎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高子雄看都不看,隻管上前又提了他的魚桶,往池塘裏倒,之後,又一一把李斌、王橫的魚桶裏的魚,都倒進了池塘。


    “後麵的三桶魚,都是釣過的,倒進去,也是活不長的。唉!人哪,凡是做過了的事,就都打上了記號,永遠抹不掉的。”


    姑娘知道自己比高子雄大了三歲,早就開始做準備,是以有了一肚子的香墨,滿身的好武功,卻是有心想要等高子雄執掌金剛門之後,助他一臂之力,雖然現在心恢意冷,但還是借魚說事,是想提醒高子雄。


    高子雄走到前麵那棵樹旁,折了一根樹枝,迴到魚塘邊,往塘裏連刺了幾十下,把釣過的魚都一一叉了迴來,放進桶裏。


    “拿迴去,煮給師傅吃吧。我們走了。”


    李斌、王橫這才知道,他們三個人惹到高子雄師傅頭上來了,馬上低下了頭。


    高子雄用肩扛起暈死的林小虎,四個人又去路邊等公交車,準備迴城裏去。


    一上到車上,正巧又碰見了之前的那個女售票員。她已換了一件帶扣的襯衫,連脖子底下的第一顆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見先前的四人上車,還特意勾了下脖子,是以連下巴上的肉都不敢示人了。


    滿車的人看著一個混子,肩扛著一個半死的混子上車,旁邊跟著兩個混子,大家都趕緊地躲開了眼睛。現在的小混子,一個比一個利害,誰願意去多管閑事,去招惹他們?


    迴到城裏,快要下車了,林小虎還沒醒來,李斌、王橫膽顫心驚。但想到當初遇到高子雄時,也曾見他出過此招,後來也是安然無恙的,這才又把心放下來。


    三人在城裏吃過飯,高子雄才把林小虎救醒。


    至此,高子雄暗下決心,再也不跟他們三個人來往了。


    當然,此事由於那個姑娘守信,倒是再也無人知曉。高子雄起初還擔心了幾天,但很多天過去了,師傅和父親也都沒有找他。看來這件醜事是過去了。他也不想再跟師傅和父親承認。


    暑假一轉眼過去,又到了新學期。


    這天早上,暖暖的太陽,高高地照在崛英私立中學教學樓初中二年級教室的窗戶上。


    高子雄一邊上課一邊發呆‥‥‥遠遠地望去,他是那麽的特別。


    略瘦而高軒的身材,寬闊而平整的肩膀,半國字半橢圓輪角分明的臉,全身上下顯得英俊而又剛毅。


    尤其是那雙大大的雙眼皮眼睛,活脫脫一雙幼獅的眼睛,溫和中自帶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霸氣。


    這是全班唯一一個上課時如枯坐打禪的學生。不與同學講話,也不做小動作,隻是大多數時候,眼睛都一直漠然地望著窗外,所以,基本上,他從來就沒有好好地聽過任何一個老師所講的課。


    說到枯坐打禪,可別說,那金剛門的武功內功,還真的就有與枯坐打禪相似的招式。有時,高子雄也會真的就在課堂上練上半個小時金剛門武功內功。他就是練了,老師和同學們也看不出來。但今天,他沒有時間去顧及別的事情。


    他一直這樣發呆。在小學時,上課說話做小動作,讓老師把頭都急大了,還不得不稱讚他是“畫(話)家”。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的話,從來就沒有一天,能夠在課堂上把他想說的話說完。自打進到初中後,而他,就已經有很好的控製力了,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幹擾老師和同學們講課聽課。他現在終於明白,別人是花了大價錢來讀書的,不像自己,差不多是來打發少年時光的。


    當然,僅從外表來看,他是一直在發呆,可他的心,他的大腦,卻沒有發呆。他正在用自己的高智商,思考籌劃人生的一個重大問題。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將近一個月,更加確切地說,應該是一讀上初一時就開始了,但比較針對、比較集中的思考,還是這最近的一個月,特別是高朝村那個姑娘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


    經過窮思苦索,籌劃的這個天大的計劃,終於清晰起來。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著他去思考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人要求他必須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仍然這樣做了。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使命感吧。但他確實也不知道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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