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鐵柱挨兄弟姐妹耳光的時候,苗翠花正在伺候自己的投資商——郜陽童鞋。


    她越來越覺得,皇宮大內的禦廚,肯定每天都在虐待這些皇子皇孫們。


    不信?看吧,這小子放著自家的廚房不去,跑到她店裏狂吃海塞……


    “翠花,你說的那個彩色麵條,什麽時候做?”


    看吧,她隻順口提了句自己在燕南做過這玩意兒,這位就記心上了。撇撇嘴,她沒好氣的說:“那玩意兒麻煩,又賣不貴,我才懶得拿出來賣。”


    郜陽擱下筷子,以一種憂傷的目光看著苗翠花:“難不成,你不拿出來賣,便不能做給我吃了嗎?”他還沒吃過三色的麵呢,估計白蘞那小子是早就吃過了。


    “咩咩啊,你想想看,我既然不拿出來賣,自然就不能定價,不能定價,我怎麽給你算錢?”苗翠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板著臉往郜陽對麵一坐。


    喵喵的,前天帶了苗逆迴來,這家夥跟著來了,要笑不笑的問她給這孩子取這樣的名字,是不是心裏頭有什麽想法。


    妹的,她一廚子會惦記著上頭那把金燦燦的椅子麽?當時,她立馬就甩給郜陽一句“我這是逆來順受的意思,你滿意不”,然後把郜陽的一份羊油餅記了三個肉夾饃的賬。


    這是還在生氣呢?郜陽好笑的搖了搖頭,他不過是開句玩笑罷了,她是什麽心思,他又豈會不知。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敲敲桌子:“你這氣生個差不多,也就該消了吧?”


    “我哪兒敢生氣呢,萬一因為生個氣就被砍了腦袋,那多虧得慌。”苗翠花嗤了一聲,看看花沐蘭和趙興隆兩人在遠處逗苗逆玩,才小聲抱怨道,“要不怎麽說跟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打交道累心呢,沒影兒的事,你們也要琢磨個半天。”


    “誰想琢磨呢。”郜陽笑笑,毫無皇子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所以,我才沒事兒就愛出來溜達,在你這兒,我就不用琢磨那麽多沒用的閑事。”


    苗翠花白他一眼:“敢情是跑我這裏躲清閑來了,照這麽算來,你得多給我一份錢,我不能白給你取樂子。”


    “……你真是掉進錢眼兒裏去了。行了,說正經的,那彩色的麵條要是你不想做,好歹把食譜給……”


    “苗翠花!”


    他還沒說完呢,這是誰又跑來給他湊熱鬧呢?


    外頭站著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的婦人,沉著臉瞪著屋裏頭。


    苗翠花撓撓頭,奇怪的問:“這位大姐……阿姨?恩……你哪位?”她好像沒招惹過這一位吧。


    “我來接我家寶兒的。”趙有琴指著裏頭的苗逆說,“我是他大姑。”


    聽到有人叫自己以前的小命,苗逆扭頭看過去,懵懂的看著趙有琴。他隱約覺得那個女人有些麵善,可又不是太熟悉。


    苗翠花迴頭衝趙興隆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苗逆護好,起身往桌子上一坐,腿翹到了凳子上,擺出了防禦姿態,才開口道:“什麽寶兒貝兒的,我們這裏沒有,裏頭那個是我外甥,我姐剛被她婆家逼死,我外甥沒人管,我把他接過來養活呢。”


    “你,你這是放屁!”趙有琴氣得頭疼,這一上午了,她還沒消停一會兒呢。裏頭那小子可不就是大寶麽,就算她不怎麽常來,可她還能把自己侄子認錯?


    “我放屁你吃了?”苗翠花撇嘴,冷笑著問,“你倒是說說看,我姐是不是被她婆家給逼死的?”


    若是憑良心說,那自然……是。


    隻是,趙有琴怎麽可能應得下這句話,她也隻能避而不答,隻盯著苗翠花威脅道:“你扣著我侄子不放,信不信我去報官?”就是這丫頭報官告娘偷東西,讓官府把娘抓起來的,這會兒她倒要看看這丫頭扣著大寶該怎麽脫身。


    “報官?行啊,那你知不知道衙門的大門朝哪開?”苗翠花翹了翹嘴角,懶洋洋的說,“要是不知道路的話,別跟我客氣,我讓人帶你去。”


    見她這樣,趙有琴倒是有點緊張了,她不怕苗翠花一個毛丫頭對她做什麽,可她怕的是苗翠花這樣有恃無恐,難不成是想要借著官府的手對付娘和鐵柱。她也打聽過,這個苗翠花囂張的很,這幾條街上都是出名的,潑辣起來,她連自己的親爹都敢打,聽說如今還靠上了什麽富戶,更是厲害的沒人敢惹。


    “說起來,那個姓胡的老太太年紀大了,真不知道她在牢裏能不能熬的過去啊。”郜陽不緊不慢的感慨著,“你說她也是的,都那麽大年紀呢,何苦做賊呢?結果卻是害了自己。嘖嘖,如今才剛開了春,天氣還冷著呢,上了年紀的人……”


    “你,你說啥?”趙有琴心裏一驚,隨後才看清那個說話的男子,不禁臉上一紅避開了視線。


    這樣俊俏富貴的公子,還是頭次見呢。


    郜陽笑吟吟的說著令人心寒的話:“我說,那老太太老而不死是為賊,如今進了大牢裏,還不知能不能活得到出來呢。”


    這可說得真夠直接了。


    對此,郜陽覺得很舒服。在這裏,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口出惡言,說出心中所想,並不需勾心鬥角。


    不過,對於胡老太的死活,苗翠花倒是不擔心,這家夥早就跟她保證了,一定會讓那老婆子活著出來的。


    “翠花,這位大姐怒容滿麵,前來所為何事?”


    看到郜陽進了對門時,白蘞隻是微微一笑,他如今是看出來了,以翠花的性子,是絕不會惦記那且高且冷的位子的。所以,他隻是一邊配藥,一邊是不是的看對麵一眼。但過了一陣子,他卻見這個女人怒氣衝衝的走過去,這才擱下了藥方走過來。


    苗翠花瞪了白蘞一眼:“說人話。”這兒又沒人看你裝那個x,咬文嚼字的做什麽。


    “我看這位大姐怒氣衝衝的,她是來做什麽的?”


    趙有琴看了白蘞一眼,不禁又是一愣,這小哥兒長得好生俊俏,比裏頭那位公子還要秀氣。


    “她來找她侄子呢,雖說我是不知道她侄子在哪兒。”苗翠花聳聳肩,挨個把屋裏人問了一遍,“你們見她侄子了沒?”


    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趙有琴咬牙瞪眼,他們這根本就是睜著眼說瞎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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