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法師,她真是冤枉的,她絕對絕對沒有……


    誒,是指那根黃瓜麽?


    想到那根用途可疑的黃瓜,她憂桑的將目光投向了那朵坐在櫃台後麵,笑得雲淡風輕的白蓮花。


    蘭姐兒,你知道嗎,真正送給你娘黃瓜的人,不是我。


    顯然,人家蘭姐兒聽不到苗翠花內心的獨白,她隻知道,這個死丫頭片子就是害她娘丟人的罪魁禍首。


    先前,她為了琪哥哥的名聲,不能太過張揚,隻能任由這死丫頭對她和娘百般欺辱。可如今她已經過了明路,進了吳國公府,過的是出入有車隨行,起臥有人伺候的日子,一個小小的平民丫頭,用得著放在眼中麽?


    所以,她揚手將自己身邊桌上唯一還剩下的筷子筒揮了出去:“苗翠花,我看你囂張到幾時!”


    苗翠花簡直要冤枉死了好麽,明明是你來砸我的店,還說我囂張?看了一眼委屈在腳邊的筷子筒,以及散落一地的筷子們,她默默的歎了口氣。


    賊老天,她開個店有這麽難嗎,這才剛開店幾天,什麽牛鬼蛇神都特麽的找上門來了。


    見苗翠花不理會自己,蘭姐兒心頭怒火更熾,若不是如今自持身份,她簡直要擼起袖子親自問候了。


    “那個,蘭姐兒啊。”對筷子們表達了足夠的同情後,苗翠花終於看向了蘭姐兒,“你這麽砸我的店,不怕你那位琪哥哥生氣哦?”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好像那位爺相中的就是他親愛的蘭兒“寬容”,“善良”,“溫柔體貼”,可上門砸人家的店,卻不像是個寬容善良溫柔體貼的純情妹子該做的事情哩。


    聞言,蘭姐兒嗤笑一聲:“我是來為我娘討公道的。”


    “討啥公道?”苗翠花翻了個白眼,看了眼店裏尚未出門的客人都豎起了耳朵等著聽故事。她撇撇嘴道,“不就是你娘守了多年的寡太過辛苦,所以三天兩頭的買黃瓜,夜裏用完白天丟麽?”


    實話說。她真不想一再的提起這話題,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兒,名聲對於女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可是,既然你蘇大娘現在還在孜孜不倦的向人推廣我和白蓮花之間的關係跟你和黃瓜之間的關係相同,那我也隻能繼續給你送黃瓜了。


    ……話說迴來。白蓮花高是夠高的,可他身材修長,不走型男風格,會不會黃瓜也比較嬌小?


    喵的,管他黃瓜什麽型號呢,腦洞君你給我打住。


    聽見四周人的嗤笑聲,蘭姐兒漲紅了臉,緊攥著拳頭狠狠的盯住了苗翠花:“不要臉的賤貨!”


    “不要臉的賤貨?矮油,你是純潔無暇的小白花嗎?一個未嫁女孩兒勾著富家公子不放,死乞白賴的進了人家的家門做個連妾都不算的通房。嘖嘖嘖。蘭姐兒啊,你這臉打的啪啪響哩。”


    “你……你給我等著!”蘭姐兒的牙齒咬來咬去,咬得咯咯直響,她現在是恨不得把苗翠花的嘴給徹底撕了。


    苗翠花挑眉:“我等著呢。”


    她現在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她要不要像之前應付環佩那樣,也來一個一倒三不知呢?反正她自帶大夫,背靠大夫好乘涼的啊。上次事後,她有問過白蘞為什麽連白仲實都沒診斷出她是在裝病,結果白蘞給出了一個很牛那個叉的解釋——


    “難道真沒察覺到我當時正在後麵給你施針?”


    喵的。怪不得總覺得好像躺錯了地方,地下有什麽東西硌著她呢。當時混亂成那樣,她的心思都在白仲實身上呢,哪兒察覺得到那是根針?而且。你丫用什麽玩意紮我的,竟然半點都不疼?


    照白蘞的解釋,就是在藍實給她診脈胡扯的時候,他就在那裏偷偷的給她來了兩針,影響她的氣血運行,自然等到白仲實衝上來時。診斷結果就出現問題了。


    所以,帶著一個大夫去裝病,那就不是裝了,那是真病啊。


    一邊緊盯著時態發展的趙興隆見苗翠花身形晃了晃,連忙跑上前來扶住她,急忙問:“掌櫃的,掌櫃的,你沒事兒吧?”翠花姐是不是又要裝病呢。


    “我……我看見我這麽多東西都給人砸了……我……我心疼啊……”苗翠花頹喪的看著腳下的筷子,以及不遠處的破碗,用力吸了吸鼻子,“我這心……疼得直抽抽啊……”喵的,哭不出來怎麽辦。


    “心疼?不就是幾個破碗麽,我砸得起!”蘭姐兒得意的笑起來,對身邊丫鬟一揮手道,“給我砸,砸了多少我賠!”


    聽見一個“賠”字,苗翠花立馬來了精神,兩眼閃閃發亮的看著蘭姐兒問:“你真賠?真的?不會賴賬吧?”


    蘭姐兒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聲,幾個破碗才值多少錢,她頭上隨便一根簪子都能賠得起。


    苗翠花立刻吆喝起來:“白蘞,白蓮花啊,你還不快點過來算賬等啥呢!”


    聞聲而動的白蘞走了過來,輕輕一抖算盤,纖長的手指開始飛快的撥動起來。


    “一雙竹筷十文,一隻筷子筒二十文,一個碗一錢銀子,一個碟子一百二十文……”


    “等等!”蘭姐兒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誰家的碗碟這麽貴?你欺負我不知市價麽?”


    “誠然,市麵上普通的筷子五文十雙,碗兩文一個,碟子一文,可是,盧小姐……不,盧姑娘?也不對,盧……太太?……盧通房。”連續換了好幾個稱唿,白蘞才終於給蘭姐兒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稱謂,繼續笑著說下去,“這些碗碟,這些筷子,都不是普通的貨色,你可以看這筷子筒上的標記,這上麵都刻印著我們店的標記,可是特地請人定做的。不僅如此,這每一根筷子上,都刻有我們店的標記,全都是我家掌櫃的親自去選料,親自去監工,讓木匠一根根精心打磨出來的。”


    趙興隆用力點頭,然後撿起地上的筷子筒,將背麵的標記翻出來給蘭姐兒看,以證實白蘞所言不虛。


    “行了,隨便,不就是想訛詐麽,你直接給我算個總價。”蘭姐兒輕蔑的笑了,不過是三五兩銀子,她賠得起。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謝盧通房的大方了。”白蘞微笑,手指飛快的撥了一陣子後,報上了一個總數,“一共是三十二兩四錢,看在當初我家掌櫃的曾受過你們母女照顧的份上,在下便代她做主,將那四錢的零頭給抹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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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笨鳥先飛哈哈和yayasabrina兩位的粉紅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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