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被別人這樣叫的人有很多,但能被兵哥這樣叫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三個月前在道上橫空出世的楊銘。


    單槍匹馬,一戰砍翻五六十人,單挑捅翻鴨嘴,在大紅樓硬生生闖出來,這樣彪悍的戰績,他們豈能不驚。


    有時候無知,才是最大的勇氣。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兵哥等七八人竟然慫了,個個眼神不屑,有些膽大的,甚至嘴裏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好說,好說~!”


    楊銘淡淡應了聲,蹲下去,五指攤開,一把抓住五色頭發,用力一撤,將其頭拽起來。


    五色一臉蒼白,眼神中盡是恐懼。


    “小子,別怕~!”


    楊銘咧嘴笑了笑,突然揚起手‘啪、啪、啪……’,幾十個大耳光抽下去,瞬間就將五色的臉頰抽腫起來。


    “唔唔唔……”五色嘴門漏風,慘叫不已。


    “銘哥,……”


    兵哥在一旁開口,不等其說完楊銘就開口打斷“什麽事啊,兵哥!”楊銘‘兵哥’二字語氣誇張,不過揪住五色的手用力拽了拽。


    老兵眼中怒氣一閃,隨即壓下來,露出笑容道:“五色還小,難免會做錯事,銘哥你作為大哥,教訓他是應該的。如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五色也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放心,我迴去會繼續好好教訓他的。”


    楊銘側頭憋了一眼老兵,又低頭看了看五色,隻見其雙頰高高腫起,還有些紫紅色的淤血,見楊銘看過來,連忙點頭。


    “嗯,說的也對啊,我作為大哥怎麽能和小弟一般見識呢!好吧,既然他都認錯了,那我就放過他!”


    楊銘晃了晃脖子,笑了笑鬆開五色站起身,走到兵哥麵前,突然從嬉笑的表情換成了兇狠,眼神如狼的盯著兵哥,抬起手,手指幾乎指到兵哥的鼻子上,狠聲道:“我操尼瑪!你是怎麽教小弟的?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好!老子教過你的,你忘記了?”


    麵子老子給你了,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別想要了!


    “我操……!”兵哥被楊銘突然發飆嚇了一跳,不過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呢,更別說兵哥這種混江湖的人!更何況周圍這麽多人看著,要是認慫,以後還怎麽出來混。


    兵哥怒火上頭,立即揮拳朝著楊銘的腦袋砸過去:“什麽狗屁銘哥,操你媽的,還真把自己當迴事兒了!給老子去死!”


    楊銘側身閃過這一拳,屈肘砸下,右腿猛的彈踢出去,狠狠蹬在兵哥的小腹上,將其踢的朝後退了三四步!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楊銘腳步一墊,已經衝上去貼身兵哥,雙手左右一合,勾住兵哥的頭,將他腦袋用力壓下,然後一記膝撞打在兵哥的臉上!


    “嘭……”剛猛無鑄的膝撞,狠狠砸在臉上,兵哥雙手還捂著胸口的疼痛,立即就臉上開花。


    “兵哥!兵哥!我兵尼瑪,不會教小弟就別學人家當大哥!”


    一擊得手,楊銘有狠狠撞了幾下才開手,任由兵哥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到在地上!


    眼神一狠,瞬間又撲向了旁邊兵哥的幾個小弟!


    一腳踹飛麵前一人,一記衝拳封了左邊一個的眼睛,又轉身一鞭腿將繞到自己身後準備抱住自己後腰的家夥踹飛,神態桀驁的指著對麵剩下的三個人:“來啊!我喜歡一個打十個!”


    楊銘的兇悍讓這幾個因老大被打、麵子被洛而怒火衝天的混混冷靜了下來,瞬間楊銘的戰績又浮現在腦海,眼神驚恐的看著他。


    “我操尼瑪,什麽玩意兒!”楊銘輕蔑的罵了句,擺手罵道:“給老子滾!”


    兵哥幾個小弟不敢逗留,扶起傷的重的兵哥和五色灰溜溜離開,沒人敢放狠話,連陰毒的眼神都不敢露出。


    等幾人離去,楊銘招唿了虎子幾人一聲,帶著王佳和宋敏也出門。


    還是那句話,他的底蘊太低,若是兵哥氣不過,找人來砍他,帶著幾個拖油瓶他不好做。


    “哇~!銘哥,你好威風啊……”


    宋敏是開車來的,王佳臨上車前似乎才從驚嚇中迴過神來,一臉興奮的看著楊銘。


    楊銘淡淡笑了笑,滿不在乎的道:“這算什麽~!幾個小角色而已。”


    裝逼的一番作為,立即讓王佳眼露崇拜,眼見宋敏車子已經啟動,揮揮手說了聲以後聯係上車。


    送走宋敏和王佳,楊銘點火、啟動,開車迴家。


    今晚雖說沒有釣到妞,不過活動了一番手腳身心很爽,再說王佳這個樣,遲早跑不出他的手心。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冷靜下來會不會在意我的身份!”


    奔馳疾馳,楊銘有點兒走神。他如今的身份可是地地道道黑社會,而王佳是教書育人的老師,兩者之間簡直天然有著對立性。


    夜風從窗外襲來,楊銘搖搖頭,不再多想。


    雖說是黑社會,但他可是有文化、有樣貌、有金錢的黑社會,和別人不同。


    …………


    楊銘帶著虎子三人一路談笑離去,迪廳門口,一個風衣男人看著遠去的奔馳,冷笑不已,眼神冰冷。


    “頭兒,有件事給你匯報~”男子掏出手機,邊走邊打電話。


    “說~!”


    電話那頭一陣冰冷、沙啞的聲音傳古來,讓風衣男子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緊了緊風衣:“還記得去年那次車禍嗎?今天我遇到那漏網之魚了。”


    “去年?”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想起來了!有什麽不妥?”


    “他在混黑社會?”


    “嗯?”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危險性如何~!”


    “對我們來說,危險為零!不過對太子,危險較大~!”


    “幾天才出發,不能節外生枝!先不要動,到時候將其帶走處理。”


    說完,電話那頭掛斷,風衣男子放好電話,冰冷的看了楊銘離開的方向幾眼,轉身離去:


    “嘿嘿,小子,運氣好!讓你多活兩天!”


    …………


    午後,秋陽和煦


    武縣二中門口,楊銘斜靠著車上抽煙。


    幾天時間,楊銘天天和王佳電話不斷,一番花言巧語下,今天終於約了出來。


    一包煙抽完,王佳仍舊沒出來,楊銘皺了皺眉,按捺住心中的不耐,走向對麵小賣部。


    “老板,來包中華!”


    “給~!”老板麻溜的將煙和餘錢遞給楊銘。


    楊銘拿著煙迴到武縣二中對麵,靠在車上,熟練的撕開包裝點上一支,叼著吞雲吐霧,掏出手機看小說。


    “銘哥~!”


    “銘哥~!”


    下午還沒放學,校門口不時也有學生進出,大多數都看起來流裏流氣,見到楊銘都恭敬的打招唿。


    楊銘隨意點點頭,專心玩著手機。


    “操~!還不出來……”


    抽了三支煙,校門口仍舊不見人影,楊銘心裏不耐,煩躁的嘟囔了一句,翻出號碼,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電話催。


    正打算繼續看小說,電話響了,楊銘順手接通。


    “虎子,什麽事兒~!”


    “銘哥,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問你吃飯了沒!”


    “還沒呢?怎麽,虎爺準備請我去哪個大酒店瀟灑瀟灑,一條龍服務。”


    “嗬嗬”楊銘說完,電話那頭虎子尷尬幹笑兩聲“銘哥你真幽默,我哪裏請得起大酒店!”


    “最好不是,別忘了娟子還等著做手術呢~!說吧,誰請客?”


    “雞屎請客。那小子昨天下鄉去弄了挑土狗,大黃狗,肥的很,非說要請你去嚐嚐,不過他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你。”


    “算了,我就不來了~!已經約了人。替我跟雞屎說一聲謝了~!”


    “約了人?嘿嘿……”


    虎子明顯抓住了楊銘話中的重點“銘哥,是我們學校新來那老師吧?嘖嘖……,那你今晚可得悠著點,據我觀察,那老師是內媚型的,功力厲害著呢。”


    “銘哥,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兒藥,讓你精力十足,百戰百勝。”


    “你小子給我滾蛋~!就我這身體,還需要藥?開玩笑,今晚必須殺的她丟盔卸甲、跪地求饒,敵人不投降,我絕對不撤槍。”


    “銘哥威武~!”


    “行了,行了,你小子趕緊去吃吧~!記住別喝太多酒啊~!今晚我估計不來場子了,你給我看好了,別出什麽簍子。”


    “放心,有我在,誰他媽敢來鬧事兒,我活劈了他~!再說,如今這武縣誰不知道銘哥你的威名!”


    “滾蛋……”


    楊銘對著電話笑罵了一句,掛斷電話,右手掏出煙盒,翻開盒蓋,四指一彈,手臂向下一扯,一支煙從煙盒飛出,楊銘張嘴接住,左手火機迅速點上火。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哎,好久沒練習了~!有點生疏了”


    楊銘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有些不滿意,想當年,為了泡妞,這個動作可是練習了無數遍~!


    每次一做出來,都是流利之極,必定引來一片叫好聲,可惜,時光匆匆……


    楊銘很久沒有迴想過曾經的往事,此刻突然想起,心神有些恍惚,煙幕彌漫,遮擋了雙眼,他的思緒突然迴憶起過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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