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又是一頭海象！還是一頭大的！”有人驚唿道。
那頭海象睜著燈籠大小的眼睛憤怒的瞪視眾人。眾人一時都未敢有所動作。
巨大海象爬上這塊冰陸上來，其身形足有眼前那頭的兩倍高，一身皮毛潔白如雪。
哞！
巨大海象發出震天怒吼，巨大的身軀像一堵牆般壓過來。
咚咚咚！
整塊冰陸不住顫抖。
“散開，惹上不該惹的東西了！”斯雷大叫。
眾人忙都禦空而起。
巨大的海象趕跑眾人，一時未有追擊，而是查看“小海象”的傷勢。並不住用舌頭去幫他舔舐傷口，嘴裏發出輕生低鳴，似在安慰。
小海象倒在地上，血始終沒有止住，想扭頭去蹭大海象的腿，結果剛抬起便重重垂落地麵，聲音漸息，眼睛裏似乎有液體流出。
大海象不住用頭部去蹭它，卻再沒有迴應，仰頭發出震天怒吼。
述術驚唿道：“不好！蕭海象死了，大的要發飆了。”
斯雷當機立斷：“事不宜遲，走！”
然而四周有象鳴相和，海麵上不斷冒出巨大的身影，要將眾人團團圍住。
先前那頭大海象，朝著眾人猛衝過來。
眾人雖身在空中，仍是有些驚慌失措。
大海象一仰頭，猛地從鼻中噴出水箭，一人躲避不及，立時被轟的吐血落地。
又有海象以長鼻卷起巨大冰塊投擲而來，聲勢極其駭人。
斯雷道：“跟我一起衝出去啊！”
在這種情況之下，眾人本能的跟著他突破海象包圍，卻沒發現衝的方向是往冥海內部……
是慌不擇路？還是？
總之眾人跟著斯雷一路朝冥海內部衝去，數十頭海象或擲出冰塊，或噴出水箭，在空中形成一片彈幕。
又有兩三人中招，幸好立即被旁邊同伴接住，不至於掉下去，否則……
在斯雷的帶領下，眾人終於衝出重圍，人人身上都帶著些傷，卻不敢休息，仍奮力向前飛去。而海象們緊緊追在後邊，當先的正是最開始出現的那頭。
然而海象追著追著，忽然齊齊止步，雖然是在盛怒之下。似乎裏邊有什麽連他們也恐懼不敢招惹的東西。眾人恍若未覺，又飛出十幾裏。
述術方敢轉頭。
“停下！它們沒追來啦。這，是哪裏？”
打量周遭環境，此處隨處可見白色巨大的冰山，幾乎再看不到海，倒像是在陸地上一般。
一陣陰風吹來，述術不禁打了個顫。
阿裏木忽然低聲啜泣，頹然跪倒在地。
“阿裏木大叔，別傷心了。巴桑他……”說到一半自己也垂下淚來。
大家長年一起外出獵殺海獸，感情自是深厚，如今巴桑掉到地麵，隻怕已經兇多吉少，叫人如何不傷心。所以他以為阿裏木是在傷心巴桑之死。
阿裏木歎道：“咱們常年獵殺海獸，吃獸肉。最後能死在海獸手上，將肉還給那些海獸，正是應了天道。我哭卻不是為了巴桑。”
“那你是為了什麽？”述術仍然語帶悲傷地問道。
阿裏木遙望北邊冥海最深處，露出迴憶的神情來。而同樣看著這個方向的還有一人，斯雷。不同的是他臉上除了悲傷還有一絲熱切、幾分緊張。
半晌阿裏木才開口，語出驚人：“這冥海，我來過。”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
“阿裏木大叔，你說什麽？你曾經來過冥海？為什麽你以前從沒有提起過？”述術性格最急，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阿裏木苦著臉道：“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可是現在……罷了，現在也沒有外人在，我就將那些事情都告訴你們吧。不止我來過，當時一同來的還有斯雷的父親強巴，述術你的父親卓仁，以及好幾個兄弟。”
斯雷聽到這裏，暗暗將拳頭握緊，顯然內心也有些激動。
“他們不是在某次出海的時候遭遇到大型海獸犧牲了嗎？這還是當時唯一幸存的阿裏木大叔您說的。什麽時候你們竟然來過冥海，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麽所謂的大型海獸，而是……”述術仍是連珠炮的問道。
“不錯，當時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麽大型海獸。而是進了冥海……”
眾人都吃了一驚，圍攏過來要聽阿裏木將接下來的事情說完。
阿裏木吸了口氣，續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而你，述術還在繈褓裏，連話都還不會說呢。斯雷的父親強巴勇武過人，是我們同輩中的頭。我記得那年就跟現在一樣不知道為了什麽，海域上幾乎再獵殺不到海獸，眼見食物已經挨不過那個冬天。”
述術奇道：“怎麽當年也有這種情況嗎？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阿裏木道：“當時我們也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海獸絕跡。為了追尋線索，強巴帶著我們一行十人在大海上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什麽發現。大家都認為是海神發怒了。隻有強巴不這麽以為，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一種可能，並且告訴給了我們最親密的幾人。你說他想到了什麽？”
斯雷忽然插嘴道：“冥海……”
阿裏木看他一眼，道：“不錯。冥海自古以來便是咱們冰城人的禁地，傳說中進了冥海的人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述術道：“您不是活著出來了嗎……”
阿裏木道：“那是因為我並沒有進去。你以為這裏便是冥海嗎？這裏隻不過是冥海的外圍而已，我們叫做外海。而內海，還要再往裏去……當時強巴大哥堅持要我留在外海接應他們，後來我想他其實是感覺到了裏邊危險的氣息，所以留我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迴去報信……”
斯雷激動道：“事後就你一個人活了下來，你卻撒謊說他們是遇到巨型海獸，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真相？”
阿裏木臉上盡是痛心之色：“我多麽希望當初我跟他們一起進去，死也死在一起……可是我活了下來，我想強巴大哥讓我活下來一定是有道理的。後來我明白了，咱們這十人是咱們城南最精銳的力量，如果我們都死了，其他人怎麽辦？誰來教導你們？強巴大哥是將這責任交到我肩上了啊！我怎麽能讓他失望……我為什麽不告訴你們真相？如果告訴了你們，難道又要再多犧牲些人嗎，這裏是魔鬼的所在，我再也不希望任何人進去了。”
轉頭對斯雷道：“斯雷！打從一開始，你就是想進這冥海的對吧！”
那頭海象睜著燈籠大小的眼睛憤怒的瞪視眾人。眾人一時都未敢有所動作。
巨大海象爬上這塊冰陸上來，其身形足有眼前那頭的兩倍高，一身皮毛潔白如雪。
哞！
巨大海象發出震天怒吼，巨大的身軀像一堵牆般壓過來。
咚咚咚！
整塊冰陸不住顫抖。
“散開，惹上不該惹的東西了！”斯雷大叫。
眾人忙都禦空而起。
巨大的海象趕跑眾人，一時未有追擊，而是查看“小海象”的傷勢。並不住用舌頭去幫他舔舐傷口，嘴裏發出輕生低鳴，似在安慰。
小海象倒在地上，血始終沒有止住，想扭頭去蹭大海象的腿，結果剛抬起便重重垂落地麵，聲音漸息，眼睛裏似乎有液體流出。
大海象不住用頭部去蹭它，卻再沒有迴應，仰頭發出震天怒吼。
述術驚唿道：“不好！蕭海象死了，大的要發飆了。”
斯雷當機立斷：“事不宜遲，走！”
然而四周有象鳴相和，海麵上不斷冒出巨大的身影，要將眾人團團圍住。
先前那頭大海象，朝著眾人猛衝過來。
眾人雖身在空中，仍是有些驚慌失措。
大海象一仰頭，猛地從鼻中噴出水箭，一人躲避不及，立時被轟的吐血落地。
又有海象以長鼻卷起巨大冰塊投擲而來，聲勢極其駭人。
斯雷道：“跟我一起衝出去啊！”
在這種情況之下，眾人本能的跟著他突破海象包圍，卻沒發現衝的方向是往冥海內部……
是慌不擇路？還是？
總之眾人跟著斯雷一路朝冥海內部衝去，數十頭海象或擲出冰塊，或噴出水箭，在空中形成一片彈幕。
又有兩三人中招，幸好立即被旁邊同伴接住，不至於掉下去，否則……
在斯雷的帶領下，眾人終於衝出重圍，人人身上都帶著些傷，卻不敢休息，仍奮力向前飛去。而海象們緊緊追在後邊，當先的正是最開始出現的那頭。
然而海象追著追著，忽然齊齊止步，雖然是在盛怒之下。似乎裏邊有什麽連他們也恐懼不敢招惹的東西。眾人恍若未覺，又飛出十幾裏。
述術方敢轉頭。
“停下！它們沒追來啦。這，是哪裏？”
打量周遭環境，此處隨處可見白色巨大的冰山，幾乎再看不到海，倒像是在陸地上一般。
一陣陰風吹來，述術不禁打了個顫。
阿裏木忽然低聲啜泣，頹然跪倒在地。
“阿裏木大叔，別傷心了。巴桑他……”說到一半自己也垂下淚來。
大家長年一起外出獵殺海獸，感情自是深厚，如今巴桑掉到地麵，隻怕已經兇多吉少，叫人如何不傷心。所以他以為阿裏木是在傷心巴桑之死。
阿裏木歎道：“咱們常年獵殺海獸，吃獸肉。最後能死在海獸手上，將肉還給那些海獸，正是應了天道。我哭卻不是為了巴桑。”
“那你是為了什麽？”述術仍然語帶悲傷地問道。
阿裏木遙望北邊冥海最深處，露出迴憶的神情來。而同樣看著這個方向的還有一人，斯雷。不同的是他臉上除了悲傷還有一絲熱切、幾分緊張。
半晌阿裏木才開口，語出驚人：“這冥海，我來過。”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
“阿裏木大叔，你說什麽？你曾經來過冥海？為什麽你以前從沒有提起過？”述術性格最急，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阿裏木苦著臉道：“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可是現在……罷了，現在也沒有外人在，我就將那些事情都告訴你們吧。不止我來過，當時一同來的還有斯雷的父親強巴，述術你的父親卓仁，以及好幾個兄弟。”
斯雷聽到這裏，暗暗將拳頭握緊，顯然內心也有些激動。
“他們不是在某次出海的時候遭遇到大型海獸犧牲了嗎？這還是當時唯一幸存的阿裏木大叔您說的。什麽時候你們竟然來過冥海，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麽所謂的大型海獸，而是……”述術仍是連珠炮的問道。
“不錯，當時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麽大型海獸。而是進了冥海……”
眾人都吃了一驚，圍攏過來要聽阿裏木將接下來的事情說完。
阿裏木吸了口氣，續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而你，述術還在繈褓裏，連話都還不會說呢。斯雷的父親強巴勇武過人，是我們同輩中的頭。我記得那年就跟現在一樣不知道為了什麽，海域上幾乎再獵殺不到海獸，眼見食物已經挨不過那個冬天。”
述術奇道：“怎麽當年也有這種情況嗎？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阿裏木道：“當時我們也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海獸絕跡。為了追尋線索，強巴帶著我們一行十人在大海上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什麽發現。大家都認為是海神發怒了。隻有強巴不這麽以為，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一種可能，並且告訴給了我們最親密的幾人。你說他想到了什麽？”
斯雷忽然插嘴道：“冥海……”
阿裏木看他一眼，道：“不錯。冥海自古以來便是咱們冰城人的禁地，傳說中進了冥海的人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述術道：“您不是活著出來了嗎……”
阿裏木道：“那是因為我並沒有進去。你以為這裏便是冥海嗎？這裏隻不過是冥海的外圍而已，我們叫做外海。而內海，還要再往裏去……當時強巴大哥堅持要我留在外海接應他們，後來我想他其實是感覺到了裏邊危險的氣息，所以留我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迴去報信……”
斯雷激動道：“事後就你一個人活了下來，你卻撒謊說他們是遇到巨型海獸，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真相？”
阿裏木臉上盡是痛心之色：“我多麽希望當初我跟他們一起進去，死也死在一起……可是我活了下來，我想強巴大哥讓我活下來一定是有道理的。後來我明白了，咱們這十人是咱們城南最精銳的力量，如果我們都死了，其他人怎麽辦？誰來教導你們？強巴大哥是將這責任交到我肩上了啊！我怎麽能讓他失望……我為什麽不告訴你們真相？如果告訴了你們，難道又要再多犧牲些人嗎，這裏是魔鬼的所在，我再也不希望任何人進去了。”
轉頭對斯雷道：“斯雷！打從一開始，你就是想進這冥海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