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老祖終於靠近了蕭齊,嘴角還帶著鮮血,道:“小子,你很不錯!難怪我那徒弟也栽在你手裏!不過你若是以為破了我的不動明王就贏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今日你能死在老祖手上,也算不枉了。”


    蕭齊不屑道:“賊禿,你要殺就殺,哪那麽多廢話!”


    歡喜老祖一手掐住他脖子,喝道:“受死吧!”


    地上眾人齊聲驚唿。


    李某、郭子恆已經奮起餘力要來相救,奈何距離太遠,而對方手勁一吐蕭齊便立時魂飛魄散。


    歡喜老祖手上微一用力,蕭齊頓時唿吸不暢,一張臉漸漸漲成豬肝色,但臉上神情仍是相當不屑。


    歡喜老祖心頭火起,手上更加用力。


    “死到臨頭還敢藐視老祖!”


    捏得蕭齊喉嚨咯咯作響,但蕭奇始終未吭一聲,臉上表情也愈發不屑。


    歡喜老祖反而不想立即殺了他,慢慢折磨他似乎更為有趣。


    他手上略鬆道:“你向老祖求饒,老祖我慈悲為懷,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無論對方求饒與否,生路是絕沒有的。


    蕭齊喉頭咕隆作聲,歡喜老祖再鬆開些。


    蕭齊道:“賊禿,不如你求我。”


    歡喜老祖哈哈笑道:“不知老祖有什麽事需要來求你?求你不要死的太快嗎?哈哈!”


    蕭齊隻說了四個字:“雪嶺山穀!”


    歡喜老祖豁然變色,心中驚疑不定,手上又再用力。


    這時郭子恆和李某終於緩緩飛至,歡喜老祖另一隻手一揮,帶起淡淡金光,直接將兩人揮落。


    “老祖我即便隻剩下半成實力,要對付你們也綽綽有餘了!快說,那陰陽果到底誰得了?”


    蕭齊道:“你求我,小爺慈悲為懷,說不定一時高興就告訴你了。”


    歡喜老祖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絕不會立馬將他殺了。不過要他招供還不簡單?


    歡喜老祖忽地奸笑出聲:“我倒要看看是誰求誰!”


    蕭齊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不好。歡喜老祖已經馭出那跟伏魔棒,往地上某處降去。棒子揮處抄起一個女子身影,蕭齊因為角度關係看不真切。不過從服飾判斷該是天劍宗的梁佳。


    歡喜老祖身形不停,又在另一處又抄起一人,卻是那落霞穀的葉落。


    這兩名女子中梁佳昏迷,葉落則是傷重不能動彈,嬌叱道:“淫……僧,你做什麽?”


    歡喜老祖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兒,你猜?”


    葉落想到落入這淫僧手裏將要遭受的無恥折磨,羞憤難當,慘唿一聲,便即暈了過去。


    蕭齊沉聲道:“放了這兩人,我便告訴你陰陽果下落。”


    歡喜老祖道:“你這詭計多端小子,此刻說什麽我也不會相信!待老祖將你帶迴去細細審問。”


    蕭齊心中暗暗叫苦。


    歡喜老祖擒了蕭齊、梁佳、葉落三人再不遲疑,禦空朝西邊而去。此刻他受傷太重,必須要覓地療傷,否則隨便碰到一個高手即有死無生。


    正道其餘諸人喝罵不止,哪裏還攔得住。漸漸看著歡喜老祖去的遠了。


    而這時飛虎山處的激戰已經到了最激烈處,天地元氣紊亂到了極點,各色法寶毫光交相輝映,巨大轟隆聲經久不絕。


    正道又有數名長老受傷,形勢岌岌可危。烈焰魔君氣定神閑,指揮魔宗高手成包圍之勢,要將對方一網打盡。


    潘俊手上被斬了一道,傷口又迅速愈合,這是煉體到極高境界才能有的自愈術,這時他的肉體若不是遭受極致命的創傷都不會消亡。這時他對眾人道:“小輩們應該已逃出生天,咱們撤退!”


    紫陽道人喝道:“好!”驀地揮出一道數十丈長的火光,逼退幾人。


    眾人就要禦空而去,黑色火焰透過紅色火光,急追而來。


    “想走?沒那麽容易!”


    烈焰魔君當先破火而出,紫陽道人迴身與他對了一掌,又是一陣氣血翻湧,而且對掌處自己的元氣隱隱有被腐蝕之感。


    魔宗其餘三名聖使,七名護法隨即趕至又與眾人纏鬥起來。而正道此時也就葛青、黃君、潘俊、寒楓仙子、紫陽道人、流火道人還有些戰鬥力,其餘幾人均已傷重,莫說支援,自保都成問題。


    形勢岌岌可危,眼見眾人就要被圍攻致死。


    烈焰魔君哈哈大笑,道:“正道的妄尊自大的老小子們,今次老子要讓你們全軍覆沒於此!”


    正道各派確實托大,魔宗式微已久誰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豈知對方暗中囤積實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這次各派派來的都不是門中最精銳的力量,而魔宗除了那神出鬼沒的宗主,其餘高手全部匯聚於此。正道焉有勝算?


    流火道人叱道:“呸!老子今日縱葬身於此,也要拉你幾個墊背!”說罷竟直接殺入對方人群,周圍幾人都沒反應過來。眾人被他豪氣所激,都再奮力衝上。


    葛青提著十數丈長劍光,也即殺上,口中罵道:“你這有勇無謀的莽漢!”


    流火道人雖被數人圍毆,仍是跟他對罵道:“老子天生就是這樣,你不服氣?”


    葛青道:“你ma的,老子服你個屁!有種跟老子單挑!”


    流火道人喝道:“來就來!老子會怕你?到時候你她niang的別慫,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葛青道:“好!你他娘的跟老子嘴硬,到時候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他娘的才滿地找牙!”


    大敵當前,兩人喝罵不止,手上卻未有稍停,不住猛攻。


    於是這兩人吸引了對方注意,有七人迅疾圍上,將兩人包在核心。


    鬥到這時其實兩人都有些後力不繼,全憑一口氣支撐。這時兩人對上對方七名高手,頓時有些左支右絀,愈發吃力。兩人遭圍不得不將背靠在一處。


    流火道人罵道:“你娘的,沒想到有一天老子會跟你並肩作戰!”


    葛青道:“你娘的,給老子守住了!老子要是後背中劍,全他嗎賴你!”


    說話間流火道人肩上中了一劍,但他一聲沒坑,道:“老子隻擔心你守不守得住老子的後背!”


    魔宗這七名護法,可以說個個都不弱於流火道人兩人,以七對二,很快兩人就陷入苦戰,險象環生。


    兩人身前都受了幾處刀傷劍傷,但背部卻都完好無損!


    紫陽道人獨自對付烈焰魔君終於也落了下風,對方的黑炎腐蝕一切,實在難以相抗。


    而潘俊與寒楓仙子則是麵臨著對方寒冰聖使、神風聖使。而這兩人實力比起烈焰魔君也隻稍遜一籌。潘俊仗著身體強橫,數次用身軀幫寒楓仙子當下對方攻擊。但是即便以他身體之強橫,仍是愈合不及,身上血跡斑斑。而他引以為豪的速度,對方神風聖使也絲毫不弱於他。


    潘俊與對方以快打快,幾乎隻聽得見兵器交擊聲,卻看不清人影。


    另一處則是黃君對上黃龍聖使。黃君劍意之精純可說是世所罕見,但他畢竟還年輕,修為不及對方深厚,勉強跟對方鬥個平手已是不易。


    正道節節敗退,眼見就要盡數喪命於此。


    葛青道:“老子真是倒了血黴,今天真他娘的要跟你這莽漢死在一起了。”


    卻出奇的沒有聽到反方的罵聲,迴頭一看,流火道人全身浴血,已不知受了多少處傷。葛青喝道:“流火你個老匹夫,跟老子的那一架還沒打,你他娘的就死了?”


    流火道人口出溢出鮮血,含混道:“你……娘的,有種跟……老子去陰曹地府打……”


    葛青轉身將他背在背上,繼續跟他說話道:“那你他娘的可得等個幾十年,老子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流火道人氣息愈弱:“你少……他娘……的吹牛……”


    葛青腿上又中一劍,單膝跪倒在地,道:“老子現下要跟你說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有屁……快放……”


    葛青道:“你可知道老子為什麽那麽討厭你們姓齊的那個妖人?”


    流火道人道:“老子……怎麽會……知道?你……他娘的嫉妒齊師兄實力超群……”


    葛青怒道:“呸!他實力再強關老子屁事!當初我那柳師姐是多麽光彩照人,劍技無雙,那瞎了眼的齊雲飛竟絲毫不為所動,硬是要跟魔族妖女,最終累得柳師姐心灰意冷,從此隻求劍道。有誰知道柳師姐表麵平靜下的傷心絕望?我隻恨不能以身代之!”


    流火道人這才明白事情原委,笑道:“嘿嘿……原來你……暗戀師姐……”


    葛青道:“柳師姐乃女中豪傑,待人又極好,誰不喜歡?”


    說話間左肩又中了一劍,葛青右膝跪地,右手拄劍撐地,已無力支撐,感歎道:“可惜不能再見柳師姐一麵。”而後轉頭向魔宗幾人喝道:“你娘的,來吧!”


    不用他說,魔宗幾人早已虎視眈眈,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黃君、紫陽道人等人瞥見此處危機,紛紛要飛身來救,隻是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又何來餘力相救?


    心神一分更被各自的對手所乘,險象環生。


    黃君厲嘯一聲,手指處劍氣縱橫,配合巨大劍光生生將黃龍聖使逼退一瞬,迅疾揮向那七名護法。其中一人首當其衝,橫劍來擋,砰的一聲被撞飛至遠處。剩餘六人攻勢一頓。


    葛青喝道:“君兒,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先走!”


    以黃君之心高氣傲,怎肯就此離去?轉身又與那黃龍聖使鬥在一處,隻是經過剛才一擊元氣消耗甚劇,這時完全處於了下風。


    黃龍使趁勢長驅直入,一杆金黃色長槍直取對方胸腹。黃君揮劍隔開長槍,黃龍使人已在身前,一腳蹬來,黃君橫劍來擋。砰的一聲被踢飛數十丈遠,嘴角有鮮血流出。


    另一處紫陽道人亦被烈焰魔君擊飛。潘俊拚死護住寒楓仙子,身上血流不止,根本來不及複原又添新傷。


    如此,魔宗大勝,正道大敗。但直至此刻沒有一人臨陣脫逃,血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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