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是個大便態。


    對於便態應該怎麽處置?


    能躲則躲,不然自己也會變成便態。


    既然現在得出這個結論,那麽若狹自當二話不說開始實施。


    葉琛的帳篷她是再也住不下去了,想到要和這煞神住在一起,她就不禁全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但眼下又能住到哪裏去?若狹思來想去,便跑去和小丫鬟慧兒蹭床睡。軍營裏麵除了若狹,就隻有小丫鬟的是女的,小丫鬟的帳篷雖然又小又冷,但總比葉琛的帳篷來得舒服一些。


    葉琛對於她賭到一半就夾著尾巴逃跑這件事情倒是沒怎麽追究,偶爾見到她,也隻是鳳眼一挑,然後便無視了她。對於他來說,這個獵物隻要還好端端地留在臨昭軍營,那麽她是缺胳膊還是少腿都與他沒有太大關係。


    雪下著下著就停了下來,縱然寒風凜冽,天氣比之先前卻要好上不少。


    軍隊又開始啟程前行,先是騎兵隊,再是步兵隊,葉琛在最前頭領兵帶隊,穿著一身銀盔甲,器宇軒昂。


    僅僅兩日,所有的士兵都好像已經忘記了那日祭祀的慘案,那三百人慘死的事情似乎並沒有發生過一般,反而在葉琛宣布了若狹將來會是他的王後這件事情之後,士氣大振,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由原先的嫌惡變成了尊敬和畏懼。


    王後?真要給這個便態做王後?見鬼去吧!


    葉琛自從打定了注意要娶若狹之後,在物質上到底算沒有虧待到她,若狹要住小丫鬟的帳篷他也由著她,今日啟程之際更是不知從哪給她弄來一輛馬車,寬敞暖和。與那日被丟在板車夾層裏麵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小丫鬟激動得在她耳邊不停地讚美葉琛,直說葉琛對她多麽的關心有加,聽得若狹連翻白眼。


    葉琛會關心她?葉琛是想著把她放在馬車裏頭,目標夠大,可以讓所有人一起監視她,避免她逃跑才對吧。


    車軲轆軲轆地轉。若狹在車上一晃一晃。心中將這幾日所有的事情梳理了一番。葉琛與漠北打了這麽久,從來都是旗鼓想到,甚至被壓一等。何時能夠這麽囂張地跑到漠北地盤上了。那個神秘的楚夏王又在何處,與臨昭的盟約具體又是什麽?為什麽會將她托到楚夏王手裏這點,當真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若狹在馬車裏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楚夏王的軍隊與臨昭的是一起行動的。


    而她心心念念的小表哥。正站在她對麵的軍營之中。


    暗衛在臨昭軍營裏麵晃悠了一圈,而後又迴到楚夏軍營裏麵稟報陸修寒:“公子。您讓屬下去調查那個少年的身份,屬下現在調查清楚了,卻得知那個少年竟是女扮男裝......”


    彼時陸修寒正在翻看一本兵法書籍,聞言。登時手一顫,書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眉眼驟冷:“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暗衛心驚,從不曾見過陸修寒這麽失態的模樣。斂去了眼中的疑惑,繼續說道:“那個少年是臨昭王從臨昭皇宮裏麵帶來的女子,一直女扮男裝留在臨昭軍營,臨昭王已經同所有人宣布,將要娶那個女子為王後。”


    “王後......”小廝連忙跑來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書籍,輕輕擦去書籍上的塵埃,又遞迴給陸修寒。陸修寒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接過書籍,眼中一派複雜神色。


    這時候簾外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走了過來,陸修寒收起了眼中的陰翳,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眼神,道:“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暗衛領命退下,下一秒,一個人影衝進了帳篷裏麵,唇角彎彎,眉眼含星,可不就是唐沐。


    “陸兄。”他欣喜道,“可不可以借我五個人,我想要去林子裏麵打隻兔子,剛才看到一隻好大好肥的雪兔,晚上烤了給大家加餐!”


    陸修寒不動聲色地嗤笑一聲,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寵溺縱然的模樣:“好好好,你要去獵兔子那便去吧,外麵找兩個人便是,隻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情況不對一定要及時迴來。”


    “嗯,好的!”唐沐歡喜,眼神唿啦啦地往四周轉悠了一圈,而後目光鎖定在書架上的一把長匕首上麵。走過去取來看了看,匕首的刀鞘上鑲嵌著一圈藍寶石,上頭刻著一隻猛虎的花紋,頂部裝飾著一圈黃金飾板。唐沐拔出匕首,見上頭隱隱有藍光閃爍,刃如秋霜,必定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刀。


    唐沐掂了掂,便又眉眼含笑地看著陸修寒:“這倒是一把好刀,陸兄可否將此刀借我一用?”


    陸修寒看了匕首一眼,眉頭微微挑起,語氣倒是頗為溫和:“你是這出去獵兔子,帶上弓箭即可,何以用到刀子。”


    唐沐哂笑:“我這也是一時興起,能不能獵到還未知,陸兄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麽模樣的人,可不要沒獵到獵物還遇上猛獸,這不是想要多帶點能夠防身的東西麽,況且你這匕首看著當真是漂亮,我看著實在手癢癢......陸兄是從哪裏得來的,可不要是誰人送的,難怪舍不得借給我。”


    這幾句話一出,陸修寒倒不好再說些什麽了,自然同意下來。


    等唐沐歡歡喜喜地帶著刀子出了門,陸修寒略一思索,便又命令兩個小廝跟上去在暗中保護好他。


    這太子爺想一出是一出,實在不安分,但他現在還有點用處,不能讓他死了。


    這五個小廝平日裏一直安安靜靜地在陸修寒的主帳篷裏麵,做著端茶送水的小事,旁人隻以為是幾個小仆從罷了,卻不知這五人俱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功力之深厚,不在暗衛之下。


    畢竟陸修寒不會武功,專門找一些武學能人來伴自己左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說唐沐為何會找陸修寒借人,當真是獵兔子?


    唐太子擺擺手,他其實深思熟慮了好久好久,楚夏軍營和臨昭軍營距離這麽近,他如果能夠去楚夏*隊救出傅若狹,再偷偷迴來告訴陸修寒一聲,然後三人就能一起逃迴漠北了。


    陸修寒比他還慘.....唐太子想,自己好歹在軍營裏麵練了兩三個月,且當年也算拜過幾個高人學過一些皮毛的,但陸修寒可就真的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先不將傅若狹身在臨昭軍營的事情告訴陸修寒,免得陸修寒當心,唐太子這麽想著,便去找陸修寒借了五個人,打算自己先去救傅若狹來著。


    唐沐帶著五個人光明正大地跟在臨昭軍營後頭,瞄準了後麵的幾個弓箭手。


    五個大頭兵俱是人高馬大的,被唐沐糊裏糊塗地帶到這裏,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有人便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唐公子?不是說我們是來獵兔子的麽?”


    “唔、你和他們去把後麵這六個弓箭手敲暈。”


    “咦?獵兔子關敲暈他們有什麽關係,難道是他們的弓箭比較好用?那我們去借便是了......”


    “囉嗦,你們不去的話,就把你們偷偷藏酒喝的事情告訴你們公子!”


    “別別,我們去還不成麽......”


    五個莽漢弓著腰跟上臨昭的隊伍,兩個人負責吸引別人的視線,另外三個人手腳利落地劈暈了六個臨昭兵,然後拖到了一旁的小林子裏頭,這一出倒是弄得幹淨利落。


    唐沐將這六人身上的衣服扒下,讓幾人穿上,這下子幾人終於不幹了:“唐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麽,臨昭與我們楚夏現在是盟軍,你可不要做出什麽破壞盟軍關係的事情啊。”


    唐沐被他們說的一個頭兩個大,好在這幾人都個耿直爽快的,唐沐嘴角一扯,舌燦蓮花,道:“什麽破壞關係不關係的,我這是聽說臨昭軍行軍打仗都帶著上等葡萄美酒,這不是一時嘴饞想要去偷一點喝喝嘛。”


    幾人都是個大酒鬼,一聽這話當心也有幾分心動。


    唐沐打量著他們,見他們麵色有幾分鬆動,便繼續煽風點火:“等偷到了酒,我們大家再去林子裏麵獵隻兔子烤著吃,邊喝酒邊吃兔肉,我啊這幾日被那些鹽水煮肉吃得肚子裏麵一攤肥油,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個倒是實話,別說唐沐的嘴刁,就是這些個大頭兵天天隻吃鹽水煮肉,嘴裏也都能淡出鳥來,偏偏行軍在外,吃著管飽有力氣,誰還管你吃得開不開心啊。


    幾人聽唐沐這一番慫恿,再一想萬一真出了什麽事情也有唐沐擔著,便一個個都應了下來,連忙換上了臨昭兵服。


    將近午時的時候,部隊停了下來稍作歇息,燒飯的大頭兵也開始架爐子準備生火燒飯。唐沐在板車隊中搜羅了一番,沒有發現若狹的身影,便又帶著大家夥兒轟手轟腳地往前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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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都下午六點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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