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咱姐倆一起,這就送給你了,好幾百一雙呢!可別不識好賴啊!”


    “那就謝謝柔姐了。”


    “瞧你這妮子,就是嘴好使!”


    “說啥呢!”


    “你在想啥呢!”


    一個麵紅嬌羞,一個媚笑輕挑。


    打趣一陣,白玉蘭心情頓時就好多了。


    “傻蹄子,愣往腿上套啊?褲子還穿著呢!”


    “啊?”


    “啊什麽啊?你怕我看?還是怕這不中用的傻子看?”


    “瞧你說的,我一個寡婦怕啥,就是腦子亂糟糟的。”


    “你擔心啥?我告訴你,傻子把人打死,都不犯法,警察都不抓!心放肚子裏,穩穩的啊,天塌下來,姐幫你頂著。”


    “你又不是男人,你拿啥頂?”


    秦湘柔聞言,一挺胸膛。


    “比你如何?我來頂!”


    說著,還故意蹦了兩下,抖得亂顫,那眼神似乎帶著鉤子。


    頓時,惹得白玉蘭咯咯亂笑。


    但女人。


    畢竟嘴上嘻嘻哈哈,心裏可半點不認輸。


    當即抬起了自己的腿。


    攀比似地抬得老高,然後一點點把絲襪往上捋。


    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


    筆直。


    修長。


    美極了。


    秦湘柔嘴上不說啥,心裏可記下了一筆。


    穿好之後。


    秦湘柔趕緊左右側身,瞅著自己,就覺得美。


    “喲,真是不錯,顯瘦欸!還滑,你摸摸。”


    白玉蘭伸手摸了摸,果然絲滑。


    再抬眼一看。


    趕緊把臉別開。


    “柔姐,你......你這是啥呀?”


    秦湘柔“噗嗤”一笑,就在這兒等著呢!


    “這叫搭配!哪跟你似的,這大白褲衩,我姥才穿這個呢!”


    “哼!這叫清秀,哪像你似的,都能瞧見......”


    “瞧見啥?你說呀!說呀!”


    秦湘柔還故意把一條腿踩在了床邊,示威似地就衝著白玉蘭。


    終究。


    白玉蘭還是臉皮薄了些。


    哪裏敢看。


    隻能轉移視線。


    “大柱!你咋了?!”


    扭頭就瞧見李大柱流鼻血了!


    秦湘柔緊張地迴頭一瞧,愣了一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頓時,笑了一個花枝亂顫,地動又山搖。


    “柔姐,你可別笑了,他是不是蛇毒沒清幹淨?”


    “那不能,這可是祖傳的藥,救過多少人呢!我看啊,他是心火旺!”


    “給弄點紙擦擦吧!”


    秦湘柔四處瞧了瞧,屋子裏還真沒紙。


    低頭一看。


    墊桌角的似乎是一摞草紙。


    索性先拽了出來。


    反正一個傻子,也不講究那麽多。


    “哼,老大個便宜讓你瞧你還不瞧,你看這傻子,人傻心可不傻,眼睛都瞧直了,鼻血都瞧出來了。”


    “好像止住了。”


    “要不,再讓他瞧瞧更狠的?”


    “去!一個傻子還逗起勁兒來了,他......又不是沒瞧過,沒啥用。”


    “那可說不準,我比你可美!”


    秦湘柔說著,傲嬌地撥了撥頭發,神色嬌豔,一雙美眸更是鉤人。


    “那破地方,有啥可美不......柔姐!”


    “浪妮子,你還真要比?”


    “不是,你瞧!”


    順著白玉蘭的手瞧去。


    秦湘柔一雙杏眼瞪成了桃眼。


    “這傻子......行了?”


    空氣。


    凝固住了。


    也似乎變得灼了起來。


    “要不......咱試試?”


    “啊?......試試。”


    “嗯。”


    忽然。


    “咚!咚!咚!”


    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來。


    差點沒把兩人嚇得蹦起來。


    “秦湘柔!秦湘柔!出來!給老子出來!”


    屋外,傳來了村霸張鐵虎的聲音。


    “張鐵虎?他找你幹啥?”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敲敲敲,敲你娘的墳,你娘死了!”


    秦湘柔憋著一股子邪火,怒氣衝衝地就要去開門。


    “柔姐,等下,褲子!”


    兩人手忙腳亂一陣。


    這才去開門。


    而誰也沒有發現,癡癡呆呆站在屋裏的李大柱。


    此刻,悄悄起了變化!


    李大柱的眼前。


    金色的銘文從泛黃的紙上飄浮了起來。


    在空中。


    形成了一頁頁金色紙張。


    這些金色紙張忽然朝著李大柱的眉心撞了進去。


    《武經》:武之道,在於心......


    《農經》:稻粟稷麥,勿失其時......


    《醫經》: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


    《玄經》:無名,天地之始......


    ......


    秦湘柔氣勢洶洶地打開了門。


    “張鐵虎,你敲什麽呢?你家死人了,敲你自家門去!”


    張鐵虎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著眼前的秦湘柔。


    高跟鞋,帶字母的絲襪,短褲,修身的襯衣......簡單,又不簡單。


    “嘶......太不簡單了!”


    張鐵虎抽了一口氣,胡子拉碴的嘴情不自禁地瘋狂上揚。


    看著他這副德行。


    秦湘柔就覺得反胃。


    穿著綠色的膠底鞋,紅色的襪子,褲腿挽著,衣服髒兮兮,一張臉跟幾年沒洗過似的。


    要不是村裏男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哪裏輪得到這種貨色在村裏禍禍。


    “你要說啥,趕緊說!”


    “你讓我進來,進來說!”


    張鐵虎死皮賴臉地往秦湘柔身上靠。


    秦湘柔連忙躲閃。


    沒想到張鐵虎借勢就進了屋。


    一進屋。


    張鐵虎才發現,白玉蘭竟然也在。


    “喲,今兒是啥好日子?!”


    白玉蘭對張鐵虎可沒好臉色,直接硬懟,“好日子?迴家看看你爹媽墳塌沒塌吧!”


    張鐵虎剛要發作。


    忽然瞟見了白玉蘭那一雙裹著絲襪的腿。


    頓時。


    心中就有了點別的想法。


    這兩雙絲腿在麵前,真是晃眼又晃心。


    一個均勻筆直,一個豐腴修長。


    真真的美。


    “我今兒是來要錢的,該還錢了吧?”


    一聽這話。


    秦湘柔臉色大變,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


    “不是明天嗎?你急啥?”


    “我告訴你秦湘柔,這可是鎮上豹哥的錢,你知道他是啥人,不還,哼哼!”


    “我......我又沒說不還,你想咋的?我還告訴你,我侄女兒馬上迴來了。”


    張鐵虎輕蔑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搖頭晃腦地說道,“你我都不怕,我還怕一個小丫頭?”


    秦湘柔抱著雙臂,更是冷聲,“她迴來當村官,新的村支書!”


    “喲!那可是大~大~大官兒啊!”


    張鐵虎提著調門兒。


    秦湘柔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啥,連忙把手放了下來。


    “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隻是一個小丫頭!告訴你,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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