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藥性發作的時候,她還抱著一個男人親吻過……


    那個畫麵,她不敢再想下去。


    “峰哥去哪了?”


    說著,她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就要坐起來。


    宋嫻雅趕緊扶著她,說道:“你剛好一點,還是繼續躺著吧。”


    墨夕月搖搖腦袋,便起身說道:“不要,我躺不下去,我今天還有課。”


    宋嫻雅趕緊阻止她:“你都這樣了,還上什麽課?不用問,肯定是你的那些同學給你的酒水裏動了手腳!”


    聞言,墨夕月驀地一怔,腦海中裏瞬間閃過給蘇小青慶祝生日的場景。


    沒錯,她就是喝了蘇小青遞過來的那杯酒,才感覺不舒服的。


    難不成,給她酒裏下藥的人是蘇小青?


    那個叛徒,果真不能相信!


    可她卻仿佛一下受打擊是的,垂頭說道:“那些人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小雅見她情緒低落,忙勸道:“不要難過了,有些人就是喜歡嫉妒別人比自己好!”


    說著,她就拿起一個枕頭放在月月的背後墊好,讓她坐的舒服一點。


    然後又說道:“還有蘇家那兩個姐妹,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墨夕月木木地點點頭:“算我識人不清吧。”


    “現在看清也不晚,”


    小雅握著她的手,說:“幸虧小峰哥及時救你迴來,要不然不知道出什麽事。”


    她是真的擔心月月,自從知道她生病了,第二天一早就從實習的工廠趕過來探望她。


    幹爹和幹媽肯定也早知道了這件事,一旦查清楚,絕對不會饒了他們蘇家。


    墨夕月神情有點低落,半仰在病床上歎了一口氣。


    從程浩然到蘇小青,她真的是全看錯了。


    簡直一個比一個會演戲!


    難道她越重視的人,越是全對她虛情假意的?


    小雅安慰道:“別想了,有人要看你笑話,你更得打起精神來,這話是你常說的。”


    墨夕月一把抱住小雅,趴在她肩膀上嚶嚶道:“小雅,還是你對我最好。”


    小雅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你也得趕緊好起來,知道嗎?”


    她點點頭,應聲:“嗯,我會好起來的。”


    就聽小雅又說:“我今天得迴實習工廠了,有一批訂單急著出場呢。”


    說完,小雅就鬆開她說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墨夕月一聽她要走,心裏就更加失落:“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


    小雅無奈地拿起手機來,說:“都打了三個電話催我了。”


    聞言,她又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小雅從來都是以學業為重。


    不像她,從上大學開始就知道每天怎麽玩。


    但她生病來能看她,足以說明小雅是真關心自己。


    於是她勉強地扯扯嘴角,扯扯嘴角迴應道:“好吧,你快去吧。”


    宋嫻雅又握了握她的手,才起身跟她告別:“那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啊。”


    她也隻是笨笨地點點頭,用眼神表示:走吧,不送。


    等小雅真走了,她就開始一個人煩悶了。


    甚至還有點鑽牛角尖!


    可惡!為什麽一個一個都背叛她?


    是她不夠好,不夠優秀,不夠替別人著想?


    而且薄暮峰去哪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人影?


    下午兩天,肖若白帶著醫護人員來查房:“感覺好點了嗎?”


    墨夕月無精打采地迴應:“嗯,我感覺好一點了,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肖若白一邊檢查她的電子體溫計,一邊迴答:“體溫38度6,雖然降了不少,但還得住院觀察兩天。”


    她又鬱悶地問道:“我住院的事,爹地媽咪知道了吧?”


    肖若白點頭:“那肯定的,你媽咪中午剛走。”


    最後她才問起:“小峰哥……”


    不等她說完,肖若白就立馬說出來:“他啊,上午出去來著,好像剛迴來。”


    墨夕月一臉尷尬,她明明沒有問薄暮峰去哪了好不好?


    “不過,我怎麽看,”


    就聽肖若白又說道:“小峰好像是有意躲著你?”


    聞言,墨夕月驀地一怔,“什麽?他幹嘛要躲著我?”


    這一下肖若白就故意跟她賣關子了,“我哪知道?你自己去問問他好了。”


    說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說道:“他就在天台的健身房裏。”


    墨夕月躺在病床上嘟囔一句:“我渾身不舒服,哪也去不了。”


    肖若白笑嗬嗬地說道:“那我幫你去叫他。”


    “不用了,我想睡會覺。”


    說著,墨夕月翻了個身,就躺在病床上準備睡覺。


    肖若白見了,隻好無奈地說道:“那好吧,生病了,就該多休息。”


    可等肖若白和值班醫生都出去,她一個激靈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這下她也顧不上自己還頭重腳輕,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了病房。


    天台的風有點大,她徑直上去就進了一個玻璃房。


    就算薄暮峰要故意躲著她,她也得問清楚——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她剛進去,就見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正在用力打著沙包。


    寬寬的肩膀,壁壘分明的肌理,窄瘦的腰身,順著脊背滑下的汗滴……


    隻要看一眼,墨夕月便感覺有點臉紅心跳,腳步也一下怔住。


    上次她看見這樣的薄暮峰,還是半月前。


    她還給他背上的傷上過藥。


    沒想到,一轉眼,這個男人背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


    而且,從背影看就知道,他比之前還要強壯,打在沙包上的每一拳都爆發力十足。


    墨夕月在遠處站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打招唿:“你為什麽躲著我?”


    聽見她的聲音,薄暮峰這才停下打拳的動作。


    “這兩天忙。”


    他轉過半個身子來,邊摘手套,邊迴應。


    因為剛才打拳打得有點累了,連說話都喘著粗氣。


    墨夕月見了,又立刻問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著,她就仰著小臉,朝他走近了幾步。


    就見薄暮峰卻不急著迴答。


    他摘下手套,隨手一扔,然後拿起毛巾來擦臉。


    她就煩他一直不說話,有上前兩步問道:“喂,你是不是把我扔進水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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