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耿直接著說道:“無論如何,這些都是帝國軍隊內部的事,真田永泰要是地下黨或者複興社的人,那你可麻煩了。”


    “別說,你腦子也是越來越靈光了。萬一這個真田永泰真的與那些敵對陣營有什麽瓜葛,咱們的責任可就大了。”中村櫻子似乎想起了什麽,緩聲道。


    “櫻子,我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別當真了。我再想,他是怎麽把電台帶進情報處的。你想,除非有開具的通行證,正常的話進出物品門口都有嚴格的搜查。電台也是小物件,帶進來也不是很容易的事。”耿直道。


    “這個就等大島浩夫的審訊筆錄了,咱們猜也沒有用。不過,現在這個時局,是人是鬼誰能看清楚?萬一真田永泰和地下黨或是複興社有勾結,用這部電台聯絡,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


    “櫻子,其實也不用擔心。反正真田永泰是遠東司令部的人,真要有問題,責任也在他們那邊。隻是這迴,真田永泰把電台帶進可電訊公司,你會不會擔上監管不力的責任?”耿直問道。


    ”這個我倒不害怕,遠東司令部當然不能打自己的臉,一定會找個理由,讓真田永泰在海軍情報處使用電台,變得名正言順。要說倒黴,大島浩夫是一定的了。遠東司令部已經對他恨之入骨,即便再有後台,也不會有人待見他了。”


    “你要是沒有責任就好,對了,明天趙玫就搬到沈君如滿洲國營川外事辦那邊工作,不用再來情報處了。你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用再擔心我了。”耿直捏著中村櫻子肩膀,說道。


    “說實話,男男女女那點事,我還真沒有什麽擔心的。你一個男的,也吃不了什麽虧,隻要不把她娶進家門,就算親熱了不算什麽大事。不過,趙玫不一樣,我就是不喜歡她,也是沒猜錯,曉蕾也不太待見她吧?”中村櫻子扭頭問道。


    “也許吧。趙玫在曉蕾那跟她一起在興茂福住過,可我總覺得,她們兩個住在一起的時候,相處的遠不如你們這麽好,也不知道為什麽。”耿直不解道。


    “為什麽?耿大少爺,用不用我講給你聽聽?”


    “你要是想說,就給我講講,我也長長見識。”耿直湊到中村櫻子耳邊說道。


    “那我就說說了。我和曉蕾呢,是完全不一樣的女人。曉蕾呢就相當於你們男人心中的初戀,美得不能再美,純的不能再純,令人心馳神往卻不想褻瀆。而我是你們男人心中最有女人味的女人,看到我一眼,就會想到我的身子,甚至能想到和我親熱的樣子。耿大少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可不像你說的,上來就想跟你親熱。不過確實像你說的,你和曉蕾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女子。”


    “你這個人啊,就是嘴強,男人饞上女人的身子,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中村櫻子扭了扭脖子接著說道:“正因為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女人,所以沒覺得對方對自己有什麽威脅,擔心對方取代自己。這些天咱們三個在一鋪炕上睡,我非但沒有反感,甚至想看看,像徐曉蕾這樣清純唯美的女子,親熱起來會是什麽樣的。”


    “曉蕾很傳統的。”耿直道。


    “是啊,所以你離不開我,我能給你曉蕾給不了的東西,而曉蕾也能給我給不了你的,我們不是替代,而是互補。”


    中村櫻子頓了頓,接著說道:“而趙玫不同。


    她沒有曉蕾那麽美、那麽純,也沒有我這麽有女人味。可是,她卻兼顧曉蕾和我的一部分特質,加上她特有的書卷氣,怎麽說也是個十分有魅力女人。對於我和曉蕾而言,趙玫不是互補而是替代,這是無法接受的。所以嘛,我和曉蕾可以相處融洽,和趙玫卻很難,她想加入這個家庭,不可能的。你懂了嗎?”


    “我,我,我懂了。”耿直努力咀嚼著中村櫻子說的話,似懂非懂答道。


    “又跟我不懂裝懂,這種事隻有女人能讀的懂。你們男人都是說的一套,做的一套,隻喜歡年輕漂亮的。反正身體是最實誠,不會說假話。今天下午,我讓曉蕾過來,約上了中山正人,談一談拿溫泉入股興亞銀行的事。你就留著別走了,等曉蕾來了,咱們一起和中山正人談。對了,我安排人叫趙玫也過來,她不是惡心我嗎,我也惡心惡心她。”中村櫻子一臉慍色道。


    “櫻子,咱們談的都是正事,趙玫在一邊,不方便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是不是見趙玫要見中山正人了,心裏不舒服啊?”


    “這是哪的話,趙教授一家在營川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趙玫自然就走了,你和她較什麽真啊?”耿直說道。


    “我就願意跟她較真,又如何。惦記我的男人,我得讓她長點記性。”中村櫻子一臉怒氣道。


    ……


    就在這時,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


    “應該是曉蕾到了,你過去迎一迎。”中村櫻子說道。


    耿直打開辦公室的門,果不其然,門口敲門的確實是徐曉蕾。ъimiioμ


    見徐曉蕾手中提包,耿直連忙接了過來,說道:“曉蕾,外麵天冷,快些進來,到壁爐這,烤烤火。”


    “巧了,你怎麽也在這。”徐曉蕾坐到了中村櫻子身旁,向耿直問道。


    “是我讓他過來的。一會兒中山正人過來,你一個女子和他談,沒個男人在你身邊也不方便,就讓耿直過來了。”


    “櫻子,你在一旁坐著,中山正人還敢對我怎樣?用他幹什麽。”徐曉蕾笑道。


    “主要我準備把趙玫叫過來,那個中山正人不是對趙玫念念不舍嗎?我準備給他創造創造機會,曉蕾姐,你覺得如何?”


    “櫻子,都要做娘了,還跟她一個姑娘慪什麽氣啊。中山正人要是接著糾纏趙玫,趙玫還得求耿直幫忙,於情於理耿直也得出麵,那樣不是更亂嗎?”徐曉蕾拉著中村櫻子的手,說道。


    “曉蕾姐,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我這口氣不出,心裏總覺得不舒服,你說怎麽辦?”


    “實在覺得不舒服,那就把耿大少爺關起來,不讓他見到趙玫不就行了。”


    “那也不是辦法,總之,他要是不自覺,關著也白扯。說了也怪,我對趙玫厭惡的不得了,和你生活在一起就覺得很舒服,看來人與人就是不一樣。”


    “看對眼了唄,開始我也煩你煩的要命,現在不是一樣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了嗎?好了,還是說正事吧。”


    “也好,不談這些了,咱們談正事。今天,你與中山正人準備怎麽談?”


    “我已經找精算師對憶江南溫泉做了下評估,現在溫泉一年虧空差不多一萬銀元,如果對華人開放兩個泉眼的話,差不多能彌補這一萬銀元的虧空,能夠達到收支平衡。”徐曉蕾說道。


    “可這樣的話,就算把溫泉拿到咱們手裏,卻白給了中山正人銀行股份,是不是太虧了?”


    “當年興建溫泉時,差不多花了五十萬銀元,我的想法是最多給中山正人三十萬銀元的銀行股份。咱們第一次融資一百萬銀元,這次準備融資二百萬銀元,合計下來,資本金達到三百萬,中山正人占三十萬銀元的股份,就占一成,是掀不起風浪的。”徐曉蕾說道。


    “三十萬銀元的股份?中山正人他能幹嘛?”


    “我覺得他能幹,現在滿洲國的滿洲券要在咱們銀行印製,至少能分到一成的紅利,一年白得三萬銀元,加上去掉溫泉虧空的一萬銀元,裏裏外外就是四萬銀元。差這二十萬銀元,有五年就勾迴來。


    更何況,咱們銀行的股份也是越來越值錢的,搞不好,不用兩年,他投的三十萬轉讓出去可能值上六十萬了。他要是不幹,就算了。”徐曉蕾說道。


    “可即便是這樣,你剛才都說了,溫泉頂多是收支平衡,而銀行確是實實在在分紅,這樣一裏一外,我們不是還虧嗎?”中村櫻子問道。


    “對於溫泉後期經營,我已經想好了。等溫泉盤過來之後,咱們就用情報處的消防車拉溫泉水去盛京。在盛京,溫泉水可是非常值錢的。一天拉上十車八車去盛京,可是一本萬利得買***泡溫泉可掙錢多了。”徐曉蕾說道。


    “曉蕾,還是你有頭腦,出來的溫泉水是滾燙的,運到盛京也不會涼多少。別說是滾燙的溫泉水,就是一車滾燙的開水在盛京都能值不少錢。這溫泉水又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簡直就是台印鈔機,比為滿洲國印貨幣來錢都快,高明,的確高明!”


    “櫻子,你要是同意的話,那就這麽定了?”


    “定了,就這麽定了。耿大少爺,你看看人家曉蕾姐,再看看你,你什麽時候能替我想想事,盡給我添亂。”中村櫻子扭頭對耿直,說道。


    “櫻子,耿直哥都讓你懷孩子了,還不替你辦事啊?”


    “那他也舒服到了,拚命折騰我,算什麽替我做事。我現在一想到他和趙玫往一起湊就生氣,不行,我還得見趙玫過來,讓中山正人惡心惡心她。”


    “櫻子,這何必呢?”徐曉蕾勸道。


    “曉蕾姐,你不用護著他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中村櫻子道。


    說著,中村櫻子喊來千佳子,去找趙玫,到她辦公室。徐曉蕾見中村櫻子主意已定,不好勸阻,也隻好作罷。


    十來分鍾後,趙玫來到中村櫻子的辦公室。


    自從得知耿直特殊身份後,趙玫內心深處已經關上的門又打開,之前的自信又迴來了,加之固有知識女性氣質,有一種有別於櫻子和徐曉蕾的落落大方。


    進到屋裏,見徐曉蕾也在,忙說道:“曉蕾,好長時間不見了,你也在啊。”


    “是啊。一會兒要和日本商會談業務,就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中村長官,不知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啊?”趙玫向中村櫻子問道。


    “趙小姐,是這樣。一會兒呢,中山正人要過來,他帶著的一個財務顧問是澳洲人,說的是英語。想來想去,咱們這些人,你的英文最好,就把你請來了。”中村櫻子示意趙玫坐下,說道。


    “那我願意效勞。對了,中村長官,上午我跟沈君如沈長官碰好了,明天我就去她那工作,不到礦業公司這邊了。”


    “這樣也好,滿洲國外事處離你的住處還近,這天寒地凍的,進出家門也方便。”中村櫻子說道。


    “是啊,走路五六分鍾就到了,確實方便。中村長官,我聽耿直說,你有喜了,那可要恭喜啊。”趙玫笑道。


    “別總長官長官叫著,聽著生分,還是叫櫻子吧,聽著舒服。有了孩子,身子重了,就有罪遭了。身子不能再讓人碰了,耿大少爺萬一憋不住,動了心思,出去勾三搭四的,是憂是喜就不知道了。”中村櫻子含沙射影道。


    “哪能呢,不還有曉蕾妹子嗎?曉蕾妹子美得想花骨朵似的,耿大少爺還能有異心?”


    “趙姐姐,你現在也會誇人了?不像你啊。”


    “實話實講罷了,哪裏是在誇人。”趙玫說道。


    “可我見耿直最近可是跟你走的挺近,怎麽?你也想進我們這個家了?”中村櫻子直來直去道。


    “我可沒想進家門做小,真要是和他在一起,也是出去自立門戶。”趙玫倒沒客氣,也是直言不諱道。


    “趙小姐,現在耿直已經有了兩位妻子,你這是何苦呢。”


    “既然有兩個妻子,就不會從一而終,這樣的話,也不差再多一個。不過,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除非耿直心甘情願,否則我不會強人所難的。”趙玫坦言道。


    “痛快,我就喜歡痛快的人。曉蕾姐,你看,趙小姐也不錯,學識淵博,還懂得幾國外語,咱們再多個姐妹,其實也挺好。你說呢?”中村櫻子向徐曉蕾問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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