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嘛,大島浩夫就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氣惱我和你在一起,就故意說我是地下黨的。”耿直連忙說道。


    “在一起?我怎麽沒覺得?睡在一張床上,碰都不碰我一下,還叫在一起?你哄小孩子呢?其實,即便王雨亭死了,假冒特使也在水路逃跑,也不是一無所獲。真特使被殺,營川特高課一定有內鬼,順著真特使被殺方向去查,定會查出端倪。還有,假特使他們要是從出水口逃跑,就一定需要船隻接應。二碼頭吃水很淺,大船進不去,進出的船隻數量畢竟有限。隻要查到這個時段出入二碼頭的船舶信息,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到是誰安排船隻接應的了。”中村櫻子自信的說道。


    聽到中村影子的話,耿直不由地為自己的同誌暗暗擔憂起來。


    中村櫻子就像一個狡猾的獵人,從不會放過一絲的線索。就算王雨亭從容就義,中村櫻子依舊叼著不放。看來,自己真的要想想辦法了。


    不知不覺間,除掉中村櫻子地念頭又湧上耿直的腦海。


    ……


    迴到情報處,已經天色漸晚。中村櫻子命令情報處向水警和海軍發去了協查函,讓他們在遼河水麵和遼河口攔截進出船隻,雖然她清楚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可該試試的,總要去試試。


    耿直看已過下班時間,便對中村櫻子問道:“櫻子,現在王雨亭已身亡,情報處的戒嚴也已經解除了,我可以迴家住了吧?”


    “迴家?你可答應過我,每天給我按摩,知道我睡眠好了為止,說過的話,這麽快就忘了?”中村櫻子不依不饒地說道。


    “櫻子,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迴家了,總不迴去,家裏人難免惦記。再說,你要是睡眠一直不好,就還要給你一直按摩下去啊。”


    “你一個大男人,家裏人能有什麽惦記的,讓人帶過去個話不就完了。你就是想去見徐曉蕾了,是與不是?”


    “我,我想過去看看她。”耿直說道。


    “看她,看她,要是徐曉蕾讓你按摩,你一定沒有這麽多廢話。告訴你,今天是趙玫第一天搬走,我一個人睡不著,你必須陪著我。”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耿直有些生氣,說道。


    “我現在也沒逼你,非讓你跟我做些什麽,怎麽是強人所難?今晚,你隻能陪我住。明天,你愛迴家就迴家。”中村櫻子臉色一沉,說道。


    耿直見無法說服中村櫻子,隻得說道:“那好,今天晚上,我在櫻墅陪你。有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什麽事?”


    “之前為了協查王雨亭,情報處把他夫人李芝蘭關進了看守所。現在,王雨亭已經身亡,也沒查出來李芝蘭有什麽問題,協查令的期限也過了,是不是,該把她放了?”


    “不行,王雨亭一案疑點太多,李芝蘭還不能放。我重簽了再關李芝蘭一周協查令,應該已經送達到李家。實話跟你說,李成玉不親自來求我,我是不可能放李芝蘭的。”


    “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李會長魚死網破,做出什麽過激的事?”耿直對中村櫻子說道。


    “哼!現在,我倒希望李成玉鬧出什麽動靜來。現在就算沒有王雨亭的口供,通敵已經是證據確鑿。他要是敢鬧事,我就敢把李家的財產充公。那時候,百年西義順,到他這一代就算到頭了。”


    “櫻子,真要這樣的話,萬一影響到營川碼頭的商貿,會不會得不償失?”


    “我中村櫻子從不打無把握的仗,現在通訊商行在我手裏,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李成玉那個老狐狸鬼的很,不出意外,他會和王雨亭立刻劃清界限,不再去管王雨亭的事了。”


    “櫻子,你好像是開了天眼,能鑽進別人的心裏,洞察一切。”


    “耿大少爺原來也會誇人啊?真是少有。耿直,今天在下水道拱來拱去,頭發都弄亂了。我聽說西大街新開了一家理發店,老板手藝不錯,你帶我過去,我去整整頭發。”


    中村櫻子的話,令耿直心中一怔,難道孫掌櫃的身份已經被中村櫻子識破,才說要去紅光理發店的?不過,看中村櫻子的神情,倒不是很像,也許她真的就是想理理頭發。


    “怎麽,陪我剪頭發都這麽費勁?哦,我想起來了,這家理發店就在興茂福的旁邊,你是怕我和你在一起,讓徐曉蕾見到,是吧?”中村櫻子說道。


    見中村櫻子的神情話語,耿直基本可以斷定,中村櫻子僅僅是為了理理頭發而已。


    想到這裏,耿直說道:“你果然什麽都能猜得到,紅光理發店就在興茂福邊上,我和你在一起,讓興茂福商行的人看到,多不好。營川城也不是就這一家理發店,咱們不如去其他家看看。”


    “我可聽人說了,這家理發店老板的手藝相當不錯,就去他家,別推三阻四的了。”說著中村櫻子站起身來,去到休息室。不一會兒,換了一套長身旗袍走了出來。


    “耿直,你看這身在綢緞莊老邢家訂製的旗袍怎麽樣?合不合身?”中村櫻子嬌聲問道。


    “挺好看的。”耿直隨口答道。


    “敷衍,你就是敷衍我。我可以聽說了,綢緞莊少東家邢程遠對徐曉蕾還沒死心呢。徐曉蕾的後母常常在徐掌櫃耳邊吹風,徐掌櫃現在也活心了。”


    “中村長官,你是不是在每家都安插了耳目?要不消息怎麽這麽靈通。能不能告訴我,你安插在寶和堂的耳目是誰?讓我也長長見識。”


    “你這是套我話呀。我答應你,等你八抬大轎娶我那一天,我就告訴你。要不,想都別想。走吧。”說著,中村櫻子拉著耿直的胳膊離開了辦公室。


    中村櫻子挽著耿直漫步在西大街,此時天色雖已灰暗,可街上的人依舊不少。中村櫻子和耿直的風流韻事,在營川城已經是婦幼皆知。見二人如此親密,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十幾米外,兩個荷槍實彈的憲兵若即若離地跟在他們後麵,保護者中村櫻子的安全,更讓眾人議論紛紛。


    走到興茂福商行,耿直的胳膊有意從中村櫻子手臂中抽了出來,不讓她再挽著。.Ъimiξou


    中村櫻子知道耿直心裏在想什麽,登時氣惱起來,用腳狠狠踢了耿直小腿一下,“怎麽,你害怕讓徐曉蕾看到了?”


    耿直忍著疼痛,說道:“櫻子,我和曉蕾是有婚約的,咱們這樣不好。”


    “不好?那剛才你怎麽讓我挽著?你這個人,我現在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想占便宜,又怕沾上。不過,你現在已經沾上我,想甩是甩不掉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中村櫻子對耿直,就是一頓數落。


    “剛才你挽著,我不想讓你不開心。現在,我不想讓曉蕾不高興。”耿直說道。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告訴你,耿直,雖然你和徐曉蕾有婚約,可你也當著我爸爸的麵答應了娶我。你也是反悔的話,什麽後果,你好好想想。”


    耿直知道,中村櫻子在興茂福門前斥責他,就是故意說給徐曉蕾聽的。就算徐曉蕾聽不到,下人們也會傳到徐曉蕾的耳朵裏。自己當然不能上了她的當,趕緊加快幾步,走過了興茂福商行。


    中村櫻子見狀,雖清楚耿直有意逃避,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加快幾步,跟了上去。


    到了紅光理發店門口,中村櫻子一把抓住耿直,說道:“耿直,你倒是跑的快,也不等我。”


    “櫻子,這不是到了嗎,哪有不等你了。”耿直轉身對中村櫻子說道。


    “就是這家?”


    “對,就是這家。”說著,耿直邁步走進理發店。


    中村櫻子見耿直進門,自己也跟著耿直身後,進到理發店。


    ……


    “曉蕾,怎麽?你也在這。”耿直一進理發店,隻見徐曉蕾正從樓上走了下來,與自己走了個對麵。


    “耿直,你怎麽來了?”突然在理發店見到耿直,徐曉蕾覺得十分意外。正想問明來意,卻看見中村櫻子跟在耿直的身後,心中一陣疑惑,耿直怎麽會把中村櫻子帶到這來了?


    “原來是徐小姐啊,營川城真是太小,理個發都能看到熟人。哎呦,徐小姐,你什麽時候理成短發了?是在這剪的嗎?看起來還不錯。”中村櫻子走到徐曉蕾身前,仔細打量後,說道。


    “我就說嘛,他耿直一個大男人,前些天剛理的發,怎麽又來了。原來是陪著中村長官,怪不得呢。我的頭發前兩天從情報處迴來,在這打理的。感覺有幾個地方沒剪齊,我又過來修一修。”徐曉蕾猜不出中村櫻子真實來意,便有意避重就輕地答道。


    “這家理發店雖然是新開的,不過都說老板手藝很好,現在看到徐小姐新剪的發型,覺得確實授意不錯。”


    “櫻子小姐也是消息靈通,這麽一個理發店,都了如指掌的,不愧為情報處最高長官。”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找個好點師傅,人之常情。對了,徐小姐,趙玫今天從櫻墅搬出來了,你知不知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興茂福的事務實在太多,忙都忙不過來。這不,打烊以後,才能過來處理處理頭發。櫻子小姐,我是這個理發店的老主顧,用不用我幫你引薦一下?”


    “好啊,一定要找這裏最好的師傅幫我打理。”


    “放心吧,中村長官,想在營川城混口飯吃,哪個不得看你臉色,沒人敢糊弄您的。”


    “耿直,你聽聽徐小姐多會說話。你要跟著她好好學學,以後多在我身邊說些好聽的,讓我少發些脾氣。”


    耿直知道,這個時候自然少說為佳,便衝著樓上喝道:“夥計,讓你們這最好的師傅,剪個最流行的發型。剪好了,還有賞錢。”


    二樓的孫朝琨清楚,這個暗號隻有耿直和徐曉蕾知道,徐曉蕾剛下樓,耿直突然進門,又喊起了暗號,令他十分意外。直覺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麽事了。


    紅光理發店的樓梯不寬,徐曉蕾、中村櫻子和耿直便魚貫而行,以此上了二樓。孫朝琨穿著理發的大褂,從貴賓室迎了出來,對走在前麵的徐曉蕾問道:“徐小姐,怎麽剛下去就又上來了?”


    徐曉蕾微笑道:“孫老板,今天你這可來了個貴客,情報處中村櫻子長官大駕光臨,來你這理發,你可要好好打理了。”


    孫朝琨向徐曉蕾身後看去,隻見一個身著旗袍,膚白賽雪的女子映入他的眼簾。


    “你,你,你是……”孫朝琨目不轉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中村櫻子被孫朝琨盯得有些不自在,臉色一寒說道:“這位先生,我跟你很熟嗎?你這麽直勾勾盯著我,就不怕,我封了你的理發店?”


    徐曉蕾也覺得孫朝琨有些反常,連忙說道:“這麽看來,櫻子小姐確實長得太美,誰都想多看兩眼。耿直這樣,孫老板也是這樣,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耿直,你說是不是?”


    耿直也看出了些端倪,連忙說道:“我可不像你說的那樣,別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扯。孫老板,櫻子小姐可是情報處最高長官,她能到你這理發,是你的榮幸,打理好了,我這,還有重賞。”


    耿直和徐曉蕾這一唱一和的,令孫朝琨恢複了冷靜,連忙說道:“中村長官,實在抱歉。第一眼見你,覺得很像一個故人,所以就多看了幾眼,慚愧慚愧。”


    中村櫻子聽完孫朝琨的話,倒沒再斥責,“不用道歉了,看你也不像有惡意的樣子,也許我真的很像你那位故人。好了,幫我好好打理下頭發。我不想剪短,給我發梢燙些小卷便可。沒聽大少爺說嘛,理好了,他有重賞。”


    “好嘞,一定會讓中村長官滿意的。”說著,孫朝琨領著中村櫻子進到了貴賓室。


    不知為什麽,中村櫻子對這個陌生的中年人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跟在他身後覺得很舒服,獨自一人,跟著孫朝琨進到了貴賓室。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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