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華逸一臉的疲憊還有幾分刻意的冷漠,但很快他還是上前:“木子,你來了?派出所那邊沒事了吧?”</p>


    “消息挺靈通,我來查帳,順便看看你過得怎麽樣……”肖木子坐在那裏嘴角掛著淺笑,笑得高深莫測,吳祥側著身子溜了出去,跟隻黑貓一樣。</p>


    華逸也坐了下來,揉著脖子:“瞎忙,昨天聽說你的事情已經是半夜了,知道有陸高冰在,一切都會擺平,再說,我相信你,你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p>


    “那我可能做什麽樣的事情?你到底有多了解我?”</p>


    “……你今天怎麽了?氣不順?”</p>


    “年會後來的事情你不知道嗎?”</p>


    華逸揉著額頭:“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已經做出選擇,我還有什麽好說的?你的股份我瞧瞧?怎麽折合給你,不過,等現金還得一段時間……”</p>


    “股份好像我占的是五十一……”</p>


    “如果你想要公司,也可以把我的股分折合成錢轉給我,現在錢對你來說,是最小的事情了吧?”</p>


    “你是在冷嘲熱諷嗎?”</p>


    “是,我是冷嘲熱諷,可是你問問天下的男人,哪個在被戴綠帽子的時候還能大度得拱手相讓送上祝福?我就不信,你能找出一個來給我看看?”華逸臉有些扭曲。</p>


    “話說明白,什麽戴綠帽子,我們早就離婚了,而且離婚之前出軌的那個人也不是我,你的忘性真是太好了……”</p>


    “我就知道,你嘴上說那件事情過去,但你一直都沒有翻篇,我那樣做,隻是男人一時失控,又不是處心積慮,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賺來的錢除了還債,就是給你買保險,我為了誰?”華逸聲音高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嘴唇卻是白的。</p>


    “給我上保險?那受益人是誰?還不是你?你是盼著我死給你們騰地方吧,還能賺上一筆!”肖木子一氣就開始口不擇言了。</p>


    “你看看那保險的受益人是誰,是你爸媽,根本不是我,再看看我保險的受益人是誰……”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拉開櫃子,將裏麵的東西全扯了出來,最後拿著保險單丟在她的麵前,“今年的保險受益人我寫的還是你,我怕我有意外,我想讓你過上無憂的生活,你說過,沒有很多很多愛,就要有很多很多錢,我真是多餘……你都跟陸高冰迴去住了,我今天還在擔心你派出所的事情,迴來的路上差點撞車!”</p>


    他好像說不下去了,整個人砸在沙發上,捂著額頭,喘著粗氣。</p>


    “你跟蹤我了?”</p>


    “是,我本是要等你宴會結束後送你迴去,誰知道你們摟抱得那麽親密,我真是賤!”</p>


    “你……你真是卑鄙,把不是當理說還這麽理直氣壯,你知道裏麵發生什麽了嗎?楊雲在大庭廣眾下汙辱我,問我為什麽離婚,她的人還把我的衣服都扯掉了……當時你在哪裏?你怎麽不管你的小三兒,你隻知道指責我,你自己的臭事你能辦明白不?破褲子纏腿都不知道蹬一下,還當好事呢,那個爛女人是不是受你的指使?你就是想讓我當眾丟臉是不是?”肖木子氣得頭腦發熱,也盡挑不講理的說。</p>


    華逸被她罵愣了:“你說什麽?你說楊雲對你怎麽了?”</p>


    “怎麽了?我被她欺負了,難道她事後沒有向你匯報?你們不是一直在聯係嗎?你住院她還陪護,她不是你的家屬嗎?怎麽這件事情你們占了便宜就當作不知道了嗎?”</p>


    肖木子說完自己很痛快,確實痛快,這麽久了,她被這個小三兒欺負了這麽久,頭一次可以正大光明地跟華逸說她的鄙視。</p>


    華逸倒是蔫了,不過很快他想起了陸高冰的事情:“你別轉移話題,你整個晚上都在陸氏集團……</p>


    “那又怎麽樣?我們離婚了,還有關係嗎?”肖木子說完這話後也是愣住了——是呀,他們還有關係嗎?為什麽還要這麽糾纏爭吵。</p>


    七年的時光,非得連朋友都做不得,仇恨麵對嗎?</p>


    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你不要拿你的人品來評價別人的行為,你也不用臆測……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p>


    “什麽事?”華逸也坐了下來,臉色很難看,“你說吧。”</p>


    “齊悅月到尚品來應聘,已經工作兩天了……”肖木子邊說邊看他的反應。</p>


    果真華逸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她怎麽會去尚品?”</p>


    “也許她根本不知道別人在她的腦上安了什麽罪名,所以還天真的闖社會,以為我們是她的熟人,好說話好辦事呢,事實上,我差點直接將她拒之門外……”</p>


    “等等,你說什麽?什麽罪名?”</p>


    “齊悅月根本不知道你在指責她的罪名,她根本沒有向你媽告密……事實上,誰說那些事情我根本不在乎,也跟我沒有關係了,我不在乎離婚的事情張揚出去,不過,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我們之間需要基本的信任,而現在,這信任沒了,我想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為什麽說這件事情與齊悅月有關,到底是誰告訴的老太太?需要你不惜撒謊來胡弄我,一個答案,你可以給我嗎?”肖木子說到後來反而平靜下來了,她盯著華逸,仿佛想撕破他虛偽的外衣,看到他的心到底是怎麽樣的。</p>


    華逸聽到她這樣說,隻是歎了口氣:“所以,你已經不信任我了,是嗎?”</p>


    “信任是培養出來的,所以,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肖木子在心裏期盼著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不相信共同生活七年的人,連最基本的實話都不跟她說。</p>


    華逸在她的眼神裏終於肩膀垂了下來:“我不是不想和你說實話,隻是涉及到薛白和燕燕的事情,對你都是一種傷害……”</p>


    肖木子一杯水潑了過去,枉她還和他認真地分析到底是誰那樣告密,還琢磨到底齊悅月是什麽目的,是不是有人指使……</p>


    她站在那裏冷冷地笑,甚至越笑越大聲,最後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走到華逸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首鋼琴曲根本彈不出往日的旋律……”</p>


    她揚長而去,冷風吹過,麵上一冷,她抹掉那滴眼淚,這是顆眼淚是她為他最後而流……</p>


    迴到尚品,肖木子開始自己調查當天晚上的情況,所有的人都做了筆錄,她不相信這內鬼會這樣高明不留絲毫痕跡。</p>


    齊悅月幫她一起找,肖木子發現,她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一點兒不記仇。</p>


    肖木子覺得自己是個記仇的人。</p>


    她覺得自己對於薛白和楊雲都是太容忍了,華逸話裏話外,指的是燕燕和薛白。</p>


    其實,想起薛白來,她都覺得不忍心和她鬥,她已經混成那樣,她覺得應該給她留條活路。算了,至少她沒有來找自己的茬,而楊雲?</p>


    她們之間根本沒有原諒和被原諒一事,她一直憋著邪火,從美容院的第一次動手,到她最後的威脅,潑臭魚,到現在的眾人麵前出醜,她與她之間,已經是杠上了。</p>


    周蕙從外麵風風火火的進來,將包裏的東西放進了保險櫃,然後又風風火火地往外走,邊走邊道:“木子,我有急事,一會兒公章你收一下,別忘記了……”</p>


    肖木子答應著,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不過,等她出了公司快到家的時候,才想起來她根本沒有收公章,還在周蕙桌子上放著呢。</p>


    她急急忙忙地往迴趕,走到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裏麵有動靜,聲音不太清楚,她拿起笤帚的同時,撥通了守衛的電話,就聽裏麵的人聲音不大:“我說你,你那麽蠢怪誰?你在眾人麵前問出那麽沒水平的問題,還怪我,我給她選那樣的裙子,你直接安排人扯掉她裙子不就完了?非得多此一舉,告訴你,要不你是我表妹,我懶得理你的事情,本來她就不想去的,被我激去的,好在現在她什麽都沒有懷疑,華逸天上沒有,地下無雙了怎麽的?你偏執症吧,認準一件是一件!她呀,那麽笨,根本沒有懷疑我,對了,明天你可以來公司再鬧一場,我看她成天還那樣得瑟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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