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華逸和會他家裏人了。”</p>
“華逸不會說的，他還想和你複婚。”</p>
“不會的。”</p>
“你怎麽知道不會？華逸現在吃住在公司，他仍嘴硬，隻說忙業務，你當他公司的人都是傻子？我看你得防著點那兩個小妖精，尤其那個齊悅月，她對華逸絕對有想法，你以為你不想要的別人就不想嗎？有人當寶呢。”</p>
“那跟我也沒有關係……你怎麽知道齊悅月？”</p>
“你是一離傻三年吧。”</p>
“哦對，你是去跟他們談生意了吧。廣告怎麽樣？”</p>
“別提廣告了，華逸腦震蕩，你說能怎麽樣？”</p>
“他……腦震蕩？在醫院？”</p>
“當然在醫院，他還不想去呢，被我給扯去的，說是昨天喝多摔的，我看他也是借酒澆愁，不過也可憐，他還不想被人知道，孤零零地在醫院裏，連個端水的人都沒有，醫生讓他靜養，我看，真夠靜的。”周蕙歎了口氣，“你不可能去醫院照顧他的，是不是？”</p>
“……他跟我沒有什麽關係了。”</p>
“這男人呀沒個老婆就不行，華逸本來我覺得他是我認識最幹淨的男人，這衣服髒成那樣都沒換，我說句不好聽的……他不會自暴自棄了吧？要是想不開……”</p>
她搖頭走開。</p>
肖木子坐在那裏，想著可能的各種畫麵，終於站了起來：“下班了，我先走一會兒。”</p>
“替我給華逸帶個好！”周蕙從屋子裏喊道。</p>
肖木子事實上也是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去醫院。</p>
華逸躺在病床上，兩個小護衛在屋子裏不知道嘰嘰咯咯說著什麽，還不時地發出笑聲，突然地華逸開口：“你們出去，我想靜一靜。”</p>
兩個小護士麵色難看地出來，經過肖木子身邊的時候，歪著看了她一眼：“你是家屬？哪個病房的？別在走廊裏亂晃。”</p>
“我招你了？”肖木子簡直無奈了，她們在華逸那裏吃癟，氣撒在了自己的頭上。</p>
一個聽肖木子迴嘴，顯然沒料到，還要發火，被另一個扯走了。</p>
肖木子看著她們走了才迴頭卻嚇了一跳，華逸倚著門框就在她身邊，正看著她，肖木子將手裏的包往前一遞：“這是你換洗的衣服，你一直放在家裏，那還有一些，你什麽時候迴去取吧。”</p>
說完就轉身。</p>
“等等。”</p>
“有事？”</p>
華逸讓開門的位置：“進來說。”</p>
肖木子進去了，站在那裏，她有些局促別扭。或者，她不該來。</p>
華逸坐在了病床上，先苦笑了一下：“人是來看笑話的嗎？”</p>
“你這麽認為？”</p>
“不，你嘴損人還不壞，所以，你是真的關心我……”</p>
“醫生怎麽說？你吃晚飯沒有？”</p>
“木子，你跟我說句實話……”華逸突然看著她，無法正經，至少在之前的七年裏，肖木子沒有見過這麽正經的他。</p>
“什麽事？”</p>
“你和陸高冰是不是在離婚前就在一起了？”華逸終於問了出來，想是這話難說也難聽，他問出來後，倒像是什麽都不怕了，直直地盯著肖木子的眼睛。</p>
肖木子冷嗤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華逸給扯了迴來，他樣子有些瘋狂，肖木子更是不客氣：“你精神病吧，你是不是想讓你自己良心得到安寧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告訴你，你想埋汰我，也不長長腦子，我得多不要臉，華麗娜是我的小姑子，我會搶她的男人？就算我會，跟某人一樣不要臉，但也得有時間呀，統共沒見到陸高冰幾麵，怎麽的，不開房不上車，我們在光天化日下搞？”</p>
華逸被罵愣了，然後開始笑，將肖木子抱在懷裏一邊笑一邊搖，像個瘋子似的，終於肖木子掙了出來：“你……瘋了？”</p>
華逸停住了笑聲：“肖木子，我混蛋，我還瞎想，都想出腦震蕩了，我該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麽人。”</p>
“你的腦震蕩是瞎想來的？”</p>
“是呀，我一看到陸高冰在屋子裏就想他昨天是不是留下過夜了，然後就控製不住動手了……你別罵我，他也動手了……他昨天夜裏不是在家裏住的吧？”華逸最後不確定地問了一句。</p>
“他是在家裏住的……”</p>
肖木子還沒有說完，華逸的眉頭擰起，而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楊雲的聲音：“木子也在哪，華逸，你現在感覺好點沒有？我給你買的餛飩，你愛吃嗎？剛才呀，你也沒說清楚，我也是著急，不過我又多買了兩樣……”</p>
說著就往手上塑料袋裏的東西往出掏，大盒小盒還有兩雙方便筷子，“我來不及做，等明天我在家裏做好再給你送來……木子，來，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p>
華逸的臉一直陰沉著，而肖木子剩下的那半茬話也說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想說。</p>
肖木子走出醫院，冷風一吹，她才清醒過來：自己這是來找氣受了。</p>
華逸怎麽可能沒有人照顧。</p>
第二天，周蕙還企圖從她的嘴裏撬出點什麽，結果看到肖木子的表情，她問了兩句便打住了。</p>
整個上午肖木子都在努力工作，非常努力，直到中午的時候，陸高冰的電話進來，要請她吃飯，順便說說謝寧的事情。</p>
肖木子去了。</p>
仍舊是綠島西餐廳，菜式跟昨天的不一樣，但一樣的好吃，肖木子悶頭吃了十分鍾後，陸高冰終於忍不住了：“木子，你不是兩頓沒吃吧？”</p>
兩頓就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p>
肖木子點了點頭：“我減肥。”</p>
“謝寧不是那個發照片的人，她家裏隻有她一個女人，她父母也連網都不會上，所以這件事情，一時查不出來。我可以看看你的電腦嗎？讓人查一下ip，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名堂。”</p>
“再說吧，至少他現在沒有對我不利，一直在說你壞話。是不是還怕他揭露什麽。”肖木子想起那個謝寧，開口，“你到底會什麽樣的糾纏才會讓她寧可死也不和你在一起？”</p>
這個問題很惡毒，她終於問了出來，心裏並沒有痛快，而是一陣陣的惡寒，想像不出陸高冰如果來解釋，在她看來，怎麽樣的解釋都沒有辦法讓她消除心裏的梗芥。</p>
陸高冰聞言卻低下頭，對她苦澀笑了笑，並沒有解釋。</p>
肖木子撇了撇嘴：“你不會打算這樣對付我吧？我們現在隻是朋友，對不對？”</p>
陸高冰怔怔地看著她，然後下定決心的樣子：“我不會讓你受傷，在我還沒有能力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照顧你一輩子……”</p>
“那三個女人呢？你是不是也曾經決定照顧她們一輩子？”肖木子說完覺得不妥。</p>
果真陸高冰一笑：“你是在吃醋？你很介意她們的存在？”</p>
“當我沒問。”肖木子又對著盤子裏的牛排較勁，“其實，你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現在的生活亂成一鍋粥，沒有任何心思。”</p>
“我自己的時間我會做主，而且，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迴憶，將來你再經過綠島，心裏一定會想起曾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天……足夠了。”</p>
“你說的這麽偉大。”肖木子想著他不知道用什麽法子纏著謝寧，導致人家躲他如躲惡夢一樣，心裏就一陣陣的不舒服。</p>
現實有時候，就是睜著眼睛做的一場惡夢。</p>
肖木子這會兒還不知道，她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惡夢呢。</p>
晚上迴去的時候，看見婆婆站在樓下，陰沉著臉，肖木子心裏已覺得不好，開始給華逸撥電話，電話沒有人接，婆婆已經看到她了，大踏步向她走來，肖木子迎上去：“媽你怎麽來了？”</p>
婆婆用鼻子哼了一聲：“咱們迴家說。”</p>
“我爸沒來？我大姐呢？”肖木子四處看，也沒看到人。</p>
“別找了，我自己來的……”婆婆以前，來手裏總是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農村土產，而今天顯然隻帶著一腔怒氣。</p>
難道她知道了？</p>
進了屋子婆婆四下地看，然後指著牆上那一片空白：“你們的結婚照呢？”</p>
“摘了，全是灰。”肖木子邊說邊進了衛生間，給華逸發短信：媽來了，情勢不對，你能迴來一趟嗎？</p>
半晌沒有迴信，再打，關機了！</p>
婆婆在外麵又開口：“木子，我現在有時間，不知道你媽有時間沒。”</p>
“有事嗎？”</p>
“我想你媽了，多久沒見了，想看看親家……”婆婆坐在沙發上，說這話的時候，陰著臉，像是在約架，根本不是想念。</p>
肖木子想了想，坐在她身邊：“媽，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p>
“別叫我媽，我不可不敢當。”</p>
“這麽多年了，你一直對我像女兒一樣，今天是在生我的氣，對嗎？”肖木子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公公的身體現在還可以，如果再拖下去，自己和華逸離婚，也許就間接成了罪人了。</p>
“我知道你們離婚了，早就知道了。”婆婆一開口，就嚇了肖木子一跳。</p>
“你早就知道了？早到什麽時候？”肖木子很驚訝，上次迴去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p>
老太太歎了口氣：“你們離婚就有人告訴我們了，我以為你們還能複婚，我以為你對燕燕隻是一時的不接受，可是誰知道，我兒子竟然被野男人給打了，還打住院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其它的不問，就問問你，這個野男人到底是誰？你和華逸離婚是不是因為他？然後燕燕就成了你們的借口，是不是？”</p>
肖木子呆呆地站在那裏，眼裏鼻裏的酸氣衝天，她扭過頭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華逸不會說的，他還想和你複婚。”</p>
“不會的。”</p>
“你怎麽知道不會？華逸現在吃住在公司，他仍嘴硬，隻說忙業務，你當他公司的人都是傻子？我看你得防著點那兩個小妖精，尤其那個齊悅月，她對華逸絕對有想法，你以為你不想要的別人就不想嗎？有人當寶呢。”</p>
“那跟我也沒有關係……你怎麽知道齊悅月？”</p>
“你是一離傻三年吧。”</p>
“哦對，你是去跟他們談生意了吧。廣告怎麽樣？”</p>
“別提廣告了，華逸腦震蕩，你說能怎麽樣？”</p>
“他……腦震蕩？在醫院？”</p>
“當然在醫院，他還不想去呢，被我給扯去的，說是昨天喝多摔的，我看他也是借酒澆愁，不過也可憐，他還不想被人知道，孤零零地在醫院裏，連個端水的人都沒有，醫生讓他靜養，我看，真夠靜的。”周蕙歎了口氣，“你不可能去醫院照顧他的，是不是？”</p>
“……他跟我沒有什麽關係了。”</p>
“這男人呀沒個老婆就不行，華逸本來我覺得他是我認識最幹淨的男人，這衣服髒成那樣都沒換，我說句不好聽的……他不會自暴自棄了吧？要是想不開……”</p>
她搖頭走開。</p>
肖木子坐在那裏，想著可能的各種畫麵，終於站了起來：“下班了，我先走一會兒。”</p>
“替我給華逸帶個好！”周蕙從屋子裏喊道。</p>
肖木子事實上也是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去醫院。</p>
華逸躺在病床上，兩個小護衛在屋子裏不知道嘰嘰咯咯說著什麽，還不時地發出笑聲，突然地華逸開口：“你們出去，我想靜一靜。”</p>
兩個小護士麵色難看地出來，經過肖木子身邊的時候，歪著看了她一眼：“你是家屬？哪個病房的？別在走廊裏亂晃。”</p>
“我招你了？”肖木子簡直無奈了，她們在華逸那裏吃癟，氣撒在了自己的頭上。</p>
一個聽肖木子迴嘴，顯然沒料到，還要發火，被另一個扯走了。</p>
肖木子看著她們走了才迴頭卻嚇了一跳，華逸倚著門框就在她身邊，正看著她，肖木子將手裏的包往前一遞：“這是你換洗的衣服，你一直放在家裏，那還有一些，你什麽時候迴去取吧。”</p>
說完就轉身。</p>
“等等。”</p>
“有事？”</p>
華逸讓開門的位置：“進來說。”</p>
肖木子進去了，站在那裏，她有些局促別扭。或者，她不該來。</p>
華逸坐在了病床上，先苦笑了一下：“人是來看笑話的嗎？”</p>
“你這麽認為？”</p>
“不，你嘴損人還不壞，所以，你是真的關心我……”</p>
“醫生怎麽說？你吃晚飯沒有？”</p>
“木子，你跟我說句實話……”華逸突然看著她，無法正經，至少在之前的七年裏，肖木子沒有見過這麽正經的他。</p>
“什麽事？”</p>
“你和陸高冰是不是在離婚前就在一起了？”華逸終於問了出來，想是這話難說也難聽，他問出來後，倒像是什麽都不怕了，直直地盯著肖木子的眼睛。</p>
肖木子冷嗤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華逸給扯了迴來，他樣子有些瘋狂，肖木子更是不客氣：“你精神病吧，你是不是想讓你自己良心得到安寧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告訴你，你想埋汰我，也不長長腦子，我得多不要臉，華麗娜是我的小姑子，我會搶她的男人？就算我會，跟某人一樣不要臉，但也得有時間呀，統共沒見到陸高冰幾麵，怎麽的，不開房不上車，我們在光天化日下搞？”</p>
華逸被罵愣了，然後開始笑，將肖木子抱在懷裏一邊笑一邊搖，像個瘋子似的，終於肖木子掙了出來：“你……瘋了？”</p>
華逸停住了笑聲：“肖木子，我混蛋，我還瞎想，都想出腦震蕩了，我該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麽人。”</p>
“你的腦震蕩是瞎想來的？”</p>
“是呀，我一看到陸高冰在屋子裏就想他昨天是不是留下過夜了，然後就控製不住動手了……你別罵我，他也動手了……他昨天夜裏不是在家裏住的吧？”華逸最後不確定地問了一句。</p>
“他是在家裏住的……”</p>
肖木子還沒有說完，華逸的眉頭擰起，而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楊雲的聲音：“木子也在哪，華逸，你現在感覺好點沒有？我給你買的餛飩，你愛吃嗎？剛才呀，你也沒說清楚，我也是著急，不過我又多買了兩樣……”</p>
說著就往手上塑料袋裏的東西往出掏，大盒小盒還有兩雙方便筷子，“我來不及做，等明天我在家裏做好再給你送來……木子，來，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p>
華逸的臉一直陰沉著，而肖木子剩下的那半茬話也說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想說。</p>
肖木子走出醫院，冷風一吹，她才清醒過來：自己這是來找氣受了。</p>
華逸怎麽可能沒有人照顧。</p>
第二天，周蕙還企圖從她的嘴裏撬出點什麽，結果看到肖木子的表情，她問了兩句便打住了。</p>
整個上午肖木子都在努力工作，非常努力，直到中午的時候，陸高冰的電話進來，要請她吃飯，順便說說謝寧的事情。</p>
肖木子去了。</p>
仍舊是綠島西餐廳，菜式跟昨天的不一樣，但一樣的好吃，肖木子悶頭吃了十分鍾後，陸高冰終於忍不住了：“木子，你不是兩頓沒吃吧？”</p>
兩頓就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p>
肖木子點了點頭：“我減肥。”</p>
“謝寧不是那個發照片的人，她家裏隻有她一個女人，她父母也連網都不會上，所以這件事情，一時查不出來。我可以看看你的電腦嗎？讓人查一下ip，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名堂。”</p>
“再說吧，至少他現在沒有對我不利，一直在說你壞話。是不是還怕他揭露什麽。”肖木子想起那個謝寧，開口，“你到底會什麽樣的糾纏才會讓她寧可死也不和你在一起？”</p>
這個問題很惡毒，她終於問了出來，心裏並沒有痛快，而是一陣陣的惡寒，想像不出陸高冰如果來解釋，在她看來，怎麽樣的解釋都沒有辦法讓她消除心裏的梗芥。</p>
陸高冰聞言卻低下頭，對她苦澀笑了笑，並沒有解釋。</p>
肖木子撇了撇嘴：“你不會打算這樣對付我吧？我們現在隻是朋友，對不對？”</p>
陸高冰怔怔地看著她，然後下定決心的樣子：“我不會讓你受傷，在我還沒有能力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照顧你一輩子……”</p>
“那三個女人呢？你是不是也曾經決定照顧她們一輩子？”肖木子說完覺得不妥。</p>
果真陸高冰一笑：“你是在吃醋？你很介意她們的存在？”</p>
“當我沒問。”肖木子又對著盤子裏的牛排較勁，“其實，你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現在的生活亂成一鍋粥，沒有任何心思。”</p>
“我自己的時間我會做主，而且，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迴憶，將來你再經過綠島，心裏一定會想起曾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天……足夠了。”</p>
“你說的這麽偉大。”肖木子想著他不知道用什麽法子纏著謝寧，導致人家躲他如躲惡夢一樣，心裏就一陣陣的不舒服。</p>
現實有時候，就是睜著眼睛做的一場惡夢。</p>
肖木子這會兒還不知道，她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惡夢呢。</p>
晚上迴去的時候，看見婆婆站在樓下，陰沉著臉，肖木子心裏已覺得不好，開始給華逸撥電話，電話沒有人接，婆婆已經看到她了，大踏步向她走來，肖木子迎上去：“媽你怎麽來了？”</p>
婆婆用鼻子哼了一聲：“咱們迴家說。”</p>
“我爸沒來？我大姐呢？”肖木子四處看，也沒看到人。</p>
“別找了，我自己來的……”婆婆以前，來手裏總是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農村土產，而今天顯然隻帶著一腔怒氣。</p>
難道她知道了？</p>
進了屋子婆婆四下地看，然後指著牆上那一片空白：“你們的結婚照呢？”</p>
“摘了，全是灰。”肖木子邊說邊進了衛生間，給華逸發短信：媽來了，情勢不對，你能迴來一趟嗎？</p>
半晌沒有迴信，再打，關機了！</p>
婆婆在外麵又開口：“木子，我現在有時間，不知道你媽有時間沒。”</p>
“有事嗎？”</p>
“我想你媽了，多久沒見了，想看看親家……”婆婆坐在沙發上，說這話的時候，陰著臉，像是在約架，根本不是想念。</p>
肖木子想了想，坐在她身邊：“媽，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p>
“別叫我媽，我不可不敢當。”</p>
“這麽多年了，你一直對我像女兒一樣，今天是在生我的氣，對嗎？”肖木子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公公的身體現在還可以，如果再拖下去，自己和華逸離婚，也許就間接成了罪人了。</p>
“我知道你們離婚了，早就知道了。”婆婆一開口，就嚇了肖木子一跳。</p>
“你早就知道了？早到什麽時候？”肖木子很驚訝，上次迴去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p>
老太太歎了口氣：“你們離婚就有人告訴我們了，我以為你們還能複婚，我以為你對燕燕隻是一時的不接受，可是誰知道，我兒子竟然被野男人給打了，還打住院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其它的不問，就問問你，這個野男人到底是誰？你和華逸離婚是不是因為他？然後燕燕就成了你們的借口，是不是？”</p>
肖木子呆呆地站在那裏，眼裏鼻裏的酸氣衝天，她扭過頭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