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可惜,再早迴來半年,高冰就是你的,你們就是強強聯合,雙劍合璧。”秦天來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不過,那個,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考慮考慮我。”</p>


    他抹了抹自己的頭發,對周蕙咧開大嘴,做了一個周星弛的微笑。</p>


    然後就聽啪地一聲,小白將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然後一推椅子,人站起來就往外走,秦天來橫著眼睛一直看著她走出去,他沒動,眾人也無語,好像非常有默契的大家舉起了酒杯,秦天來笑得最是開心:“來,慶祝一下。”</p>


    周蕙揮了揮手:“你也該有個正形,找女人至少也得符合你身份呀。”</p>


    “昨晚認識的……非賴在這裏,終於走了,來,咱們不繼續,周蕙,現在高冰的主意你別打了,他心裏沒你,我瞧他這輩子是準備打光棍了。”</p>


    “別說我。”陸高冰舉起酒杯,“來,歡迎周蕙,今天不談生意,不談感情。”</p>


    “那談什麽?”</p>


    “談天氣。”陸高冰半真半假。</p>


    周蕙哧地笑了:“真有趣,那我們就談天氣。”</p>


    薛白開口:“高冰說的也有道理,其實說起來,木子和周蕙倒是該有私話要聊才是。”</p>


    “為什麽這樣說?我們的關係不都一樣好嗎?周蕙上學的時候,筆記總借給我抄,我們的關係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再加上同桌的你。”</p>


    “我說的意思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總有些要說吧。”薛白舉起酒杯,對著肖木子道,“木子,沒有想到你和華逸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也沒有躲過七年之癢。”</p>


    眾人沉默,一起看向肖木子,這樣的話太直接明了,肖木子抬了抬下巴,看向薛白,隻覺得頭腦發漲,揚手一杯米酒全潑了過去,薛白尖叫一聲沒有躲過,一頭一臉,分外狼狽,她隨後跳了起來,看著肖木子,張了張嘴,想了想,一副心平氣和無辜小白兔的樣子:“對不起木子,我剛才一時嘴快,心裏想著就說了出來,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我就是有口無心,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情與其瞞著大家,不如說出來,你心裏有什麽難受的,大家可以開解開解,都是同學嘛,也不是外人,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那楊雲的事情,這l市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華逸哪點都好,就是太花心,他呀,當年若不是招風引蝶,我也不會離開他,所以你別怪我,同學們都在,這樣,你要是心裏難受,就發在我身上吧,到底我們同學一場……”</p>


    周蕙將肖木子手裏的酒杯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木子,我不知道你的事情,這是真的?”</p>


    “你們聊,我要迴去了。”肖木子不想再呆下去,薛白把華逸說的那樣不堪,她不想聽。</p>


    陸高冰站了起來:“我送你迴去。”</p>


    “這……木子,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怪不得華逸沒來,這小子,得我見到他的!玩玩也就得了,還敢離婚,他怎麽想的。”秦天來埋怨道。</p>


    “華逸人不壞,就是太多情了,不過說起來他對燕燕沒的說,昨天還給燕燕買了一大堆東西,燕燕說了,要和爸爸住,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呢,燕燕昨天還問我肖姨怎麽沒去看她,她挺想木子呢,孩子對木子很依賴,這次迴來我還有點吃醋呢,如果我真的三年不迴來,怕是再迴來,燕燕不管我叫媽,得管肖木子叫媽了。”</p>


    “你說的……很好,薛白,你說的都很好,隻是,我不想再見到你。”</p>


    “木子,你不用這樣自卑,孩子你想要,科學這樣發達,怎麽都能生,你以後要是看燕燕生氣,我不讓她去你們麵前就是了,所以,你如果說因為不喜歡燕燕和華逸鬧別扭,那還真不對,花逸是不是因為生你的氣,才去外麵找樂子?”</p>


    “薛白,以前一直知道你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還沒覺得,今天我真是佩服了,不過,你又暴料我離婚,又在暗示因為我不喜歡燕燕而導致婚姻破裂,你如果覺得這樣能打擊到我,羞辱到我,你成功了……”肖木子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我走了,你們繼續高興。”</p>


    肖木子這樣一說,周蕙第一個看著薛白:“你怎麽學這樣?人家離婚,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們都是同學了,你還說風涼話。”</p>


    薛白苦笑:“我隻不過想讓她走出陰影,當年我離婚的時候也不想說,不想說,就是不想麵對,說出來就好了……”</p>


    肖木子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好,她轉身往外走,掏出電話,撥通了華逸的:“你把離婚的事情</p>


    告訴薛白了?我們不是有過協議,暫時不外傳的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真是!“</p>


    肖木子站在電梯間旁邊的過道裏,一轉身看見陸高冰跟了出來,陸高冰開口:“想喝一杯嗎?”</p>


    肖木子看著他,愣愣地,然後點頭:“好,喝酒,不過,我不想看到那個女人。”</p>


    “好,我們去老地方。”</p>


    老地方是上次肖木子喝多的地方,陸高冰那樣氣質的人進這裏十萬不搭,不過,他根本不挑也不嫌棄,坐在上次她喝酒的地方,然後讓老板娘上菜,點了米酒和串類還有一盤涼拌,半道上秦天來他們來電話關心,他就輕描淡寫地說肖木子交給他了。</p>


    肖木子看著他,笑了:“你沒被我嚇到吧?”</p>


    “指什麽?離婚這樣的事情,還嚇不到我。”</p>


    肖木子心裏分明指的是酒潑薛白的事情,不過,他裝傻,她也不提,奇怪,現在坐在這裏,她心情奇怪地好了起來,可能是潑了薛白,那口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事實上,她現在有在乎離婚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真像薛白說的那樣,確實,這事情對別人沒什麽影響,看不開的是自己。</p>


    她電話關機了,剛才華逸說他根本沒往外傳,她不相信。</p>


    肖木子也不願意交談,這個小酒館,沒有辦法說悄悄話,但陸高冰也沒有想問的意思,他隻是將東西往她的麵前放,肖木子便不客氣地一直在吃,好像她極餓,好像她肚子裏仍舊有孩子,那會兒的胃口就非常好。</p>


    一想到孩子,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如果他從來不曾來過,她不會這樣揪心,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自己沒有保護好他……</p>


    陸高冰一直看著她吃,肖木子終於停了下來,看著他:“高冰,你說實話,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反應過激了?”</p>


    “是。”</p>


    “呃?”</p>


    “但是……挺好,至少你沒罵髒話。”</p>


    “嗬嗬……你的要求真低,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對誰這樣過,隻是薛白……”肖木子對她有一種洗不掉的厭惡和恨意,現在提起,那恨又在翻騰,她忙吃了口雞胗,希望把它壓下去。</p>


    陸高冰便又將盤子往她麵前移了移,自己也不吃,倒了喝了兩口米酒:“其實,華逸人還不壞……”</p>


    肖木子烤鳳尖衝著他:“再提他,罰你吃雞屁股。”</p>


    陸高冰果真沒有再提,將酒往下搶:“別灌醉自已……”</p>


    “為什麽不能灌醉?我很少醉過,再體驗一下。再說了,人要放縱,總得拿一樣東西當幌子吧……”肖木子笑得苦澀,“也許今天該去酒吧,我良家婦女當得厭煩了,換個角色試試,男人不是都喜歡尋歡獵豔嗎?我也去看看,隻是我不是富婆,不知道會不會被嫌棄。”</p>


    陸高冰還是不說話,卻伸手將酒搶了過來。</p>


    肖木子不滿意:“怎麽?我想找個借口,你都不讓。”</p>


    陸高冰歎了口氣:“好,你想去當富婆,我給你買單,現在就走。”</p>


    他扔下錢,扯著發怔的肖木子就往外走,肖木子的嘴巴沒有合上,咯咯地笑了兩聲:“你帶我去花天酒地?”</p>


    “是呀,我帶你去花天酒地。”</p>


    “你不會給我找女人吧?”</p>


    “你給我找男人好了……”陸高冰臉都沒紅。</p>


    “你變壞了……”肖木子指著他的鼻子,風一吹,醉意上來,剛才她沒覺得自己喝多少,現在走路都不敢快了,一步步地邁著魔鬼的步伐,知道自己被帶上車,然後就睡了過去……</p>


    醒來後,是陌生的地方,但是絕對是豪華的像宮殿一樣的房間,古香古色,她坐了起來:“糟糕……睡穿越了?</p>


    身上的睡衣也不是自己的,她摸了摸頭發,好在不是古代的發髻……</p>


    好半天,肖木子也沒弄明白自己在哪裏,直到拉開門看到一排雪白襯衫黑褲子的小鮮肉服務生,她才知道這是在酒店。</p>


    交涉一番才知道,和她一起的“陸先生”已經結帳先走了,房費付完,早餐已點好,隨時可以送過來。</p>


    “送。”肖木子就想看看早餐是不是有魚籽醬配生蠔之類的。</p>


    剛才得知她是被陸高冰帶到這裏來的之後,她紙簍什麽的都查看了一遍,好像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沒套子也沒有紙,所以昨天晚上應該是自己喝多了,出酒了,才被弄到這裏來的。她相信陸高冰的人品。</p>


    也相信自己的直覺,除了頭疼,其它的地方不疼不癢。</p>


    隻是自己的外衣都沒有了,她問了服務生,沒人知道。</p>


    穿著睡衣肯定是沒有辦法出門的,是給佳佳打電話來救駕還是打給陸高冰問問情況?</p>


    這時候有人敲門,她拉開一看,心裏咯蹬一下:“華逸?你怎麽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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