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燕燕接受不了，所以薛白出國三年的事情，大家決定暫時不告訴她。</p>
華逸找了同學，托了人情，才算把燕燕安排到了重點小學。</p>
肖木子買好了文具，又買了幾件衣服，還買了兩雙鞋子，準備周五的時候送她去學校。</p>
周四的晚上大家住在婆家，燕燕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是半夜的時候又哭了，是婆婆怕她再尿坑，喊她起夜，公公埋怨婆婆不該喊她，尿床第二天就洗被子能怎麽地，結果兩個老人最後你一言我一語地嗆嗆了起來，等肖木子他們過去的時候，燕燕倒不哭了，睜大眼睛看熱鬧了：爺爺奶奶正在飛枕頭。</p>
第二天早上，五點鍾大家就起來，婆婆做飯，肖木子喊燕燕起來，喊了好半天，她才爬起來，睜開眼睛看見是肖木子，就開始抹眼睛，又哭了起來。</p>
華逸在旁邊看得鬧心：“起床上學，你哭什麽？”</p>
可能是聲音大了，燕燕本來無聲這下子放開了喉嚨，氣得婆婆從廚房拿著鍋鏟就要打華逸：“你不會和孩子好好說話，她這麽點兒，還沒在媽跟前，你怎麽當爸！”</p>
連比畫再吼，燕燕倒是掙足了麵子，慢慢穿衣服，然後下地洗漱，不過，等他們吃完飯，她就不往外走，一會兒磨蹭鞋帶一會兒弄書包，然後扯衣服領子，幾次催都不走，最後坐在那裏開始哭。</p>
“你快點，上學快遲到了。”華逸耐著性子。</p>
婆婆也開口：“哪裏不舒服，你說呀，哭什麽呀？”</p>
“我不想去。”燕燕終於開了口，“我就不想上學。”</p>
屋子裏所有人都直眼了。</p>
華逸看著這個鼻涕蟲，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必須去上學，要不然，你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p>
“我就是不想去！”</p>
“你不上學，你想幹什麽？一個不上學的孩子，未來能幹什麽？而且你才九歲，你連生存技能都沒有，未來怎麽辦？”</p>
華逸在給她講大道理。</p>
燕燕顯然不吃這一套，她就是哭，越哭聲越大，華逸氣得轉圈：“我給你媽打電話……”</p>
打了，然後才知道，那新號碼也不通。</p>
他氣得想摔手機，婆婆本來也是急性子的，她上前：“你不上學怎麽能行，再說，你總得說個理由吧？你為什麽不想上學？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讓你爸和你肖姨送你去學校，讓他們一直陪你上客，好不好？”</p>
“不好，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p>
道理講不通。</p>
肖木子站在地上，看著這個鬧情緒的小孩子，她沒有辦法，她還沒有學過兒童心理學。</p>
她不理解薛白是怎麽教育的，或者是怎麽忍受的？</p>
一想到這裏，她那顆要孩子的心思又弱了幾分。</p>
最後，燕燕也沒去。</p>
然後是周六周日，她在家裏各種活蹦亂跳，沒心沒肺。</p>
大家開始愁周一。</p>
周一肖木子和華逸還得去婦嬰醫院。</p>
所以送燕燕上學的任務就交給了公婆。</p>
上醫院檢查的結果非常不錯，卵泡又圓又大，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的卵子，不是空泡，已經一點九了，激素lh也達標，基本成熟，第二天安排取卵。</p>
然後接到電話，說燕燕丟了。</p>
兩人立刻放棄了這次取卵的機會，趕了迴去。</p>
聽婆婆講述的過程是：早上起床又是一番接近兩個小時的鬥爭，然後兩個老人連吼帶哄的還給買了一大堆玩具，才算是哄到學校門口，然後送到教室，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結果真的不出所料，燕燕竟然在教室裏大鬧了起來，還把桌子給掀了，把老師都給嚇到了。</p>
最後校長出麵，好說歹說把她哄迴去了，整個學校的同學都快認識她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倆個還在學校門外等著，結果下午的時候，燕燕就不見了。</p>
找遍學校內外都不見。</p>
公公的血壓也高了，坐在校門口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婆婆一直在哭，肖木子也嚇到了，連校長臉色都是白的，她們班的女老師本來就年輕，一直想勸婆婆，結果說話也說不到點子上，最後不說了。</p>
然後校長發動沒課的老師跟著華逸肖木子一間間屋子找，因為門衛說根本沒有看到小孩子溜出去。</p>
等華麗娜趕到的時候，他們終於在學校的貯物間裏找到了她，她當時在擺弄自己的小玩具，看到一群大人，一點都沒有驚訝，也沒有其它的表情，抬頭看了一眼，還繼續擺弄手裏的叮當，華逸將她拎了出來，想發火，卻被婆婆給攔住了，抱著燕燕恨得想打，最後又氣又心疼，隻是歎了口氣：“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呀……”</p>
而肖木子也在感歎自己哪輩子造了孽呢。</p>
好不容易一個又圓又可愛也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顆的小卵子第二天排掉了。</p>
當她聽到大夫說出排了兩個字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與此同時，心中的無名之火也開始燃燒起來：難道是天意嗎？</p>
老天要把自己的機會都勒殺掉？</p>
華逸看出她的失落，安慰她：“還有下個月，還有機會……”</p>
“這個可能是我們小華山……”肖木子苦笑著，扭過頭去，是呀，也許是天意，也許是老天不想她有孩子，所以，她能說什麽呢？</p>
她什麽都不想說，就是想哭。</p>
可是沒有機會。</p>
華逸的電話又響，燕燕當然依舊不上學，公婆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在家裏就歡天喜地，自己哄自己玩得這個開心，隻要別提上學，一切風平浪靜。</p>
華逸開車的時候，闖了兩個紅燈，還有一次差點追尾。</p>
肖木子拍了拍他的手：“沒事，她還小，可能因為見不到薛白才會如此，這孩子心裏有數，她不可能一輩子不上學，她連自己的爸爸都沒有熟悉，你還能指望她一下子適應農村的生活嗎？”</p>
“也對……她也許是無法適應農村生活，爸媽今天早上還跟我說呢，說這孩子，他們沒有辦法教育，也說……說就算孩子不上學，也可以在家裏自學，咱家有空閑的現在……”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肖木子知道他指的是自己。</p>
所以，大家都讓自己來當第二個鄭淵潔？在家裏教育孩子。</p>
而且教育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孩子仇恨她，她沒有把握搞定。</p>
“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不是還要繼續跑醫院嗎？”肖木子有些抵觸。</p>
燕燕已經間接謀殺了她的希望，而且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的希望，那大夫說她已經早衰了，下個月未必會有卵呢。</p>
她整個情緒瞬間又落到穀底：“至少再等一段時間，我們再把她接過來，好不好？”</p>
“哎，我知道，我現在頭疼……”</p>
燕燕的到來讓華家人像做了過山車一樣，從山峰衝下，一路下跌。</p>
公公的血壓又高了，吃藥頂著，而婆婆還犯了頭疼病，一晚上的睡不著覺，燕燕則繼續尿床。</p>
華麗娜的婚禮事情這幾天也沒有顧上，終於肖木子消停下來給她打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說婚紗照還沒有選好在哪家，不過婚紗已經郵過來了，從法國定製的，她穿著大了一號，她感覺那婚紗不像是給她定的。</p>
肖木子笑了：“也不看看你最近瘦了幾斤……我倒是胖了，你哥一直給我補。”</p>
“哥對你真好……”</p>
“怎麽？高冰對你不好嗎？”</p>
“也好……嗬嗬，嫂子，你說我婚禮上該講些什麽呢？我現在想想有點緊張，那婚禮真是浪費，而且聽說客人會有幾百上千的……算了，反正婚得結。”</p>
“當然得結，你在想什麽呢？”肖木子覺得這個新娘子真的是太緊張了，“要不然，明天我帶你去佳佳那裏做個spa，放鬆一下？”</p>
“明天我去做指甲，你說好好地，為什麽做指甲？我不想做，可是那些女助理們都建議要做，說結婚那天很漂亮……”</p>
“結婚前就是折騰，挺過那一天就好了……”肖木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勸了，當年她嫁給華逸的時候，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嫁給他呢，甚至在婚禮之前，華逸還忍不住偷偷來見她，人家都說婚禮前相見不好，可是她仍記得他偷偷跑來看自己的興奮，那會兒，她仿佛二八佳齡，正是哪個少年心頭床前岸頭的月光。</p>
悄悄從家裏跑出去見他，他們就是偷著約會的少男少女。</p>
華麗娜沒有去做指甲，而是同肖木子一起來了美容院，佳佳今天很閑，心情很好，見到肖木子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肖木子被抱得有些茫然：“咋了？你也要嫁人了？”</p>
“我要嫁人，我第一個告訴你，到時候，你得準備大大的紅包哦。”</p>
“自然少不了，你還擔心這個嗎？當然，我最大的那個要等你有寶寶的時候給，我的小外甥小外甥女……”</p>
佳佳頭一次聽她這樣說沒有咧嘴苦笑，而隻是笑嘻嘻的點頭：“好哇，我同意。”</p>
肖木子就越發的覺得她奇怪了。</p>
“佳佳，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快說，否則我可要……”</p>
“可要什麽？我還真想聽聽你怎麽威脅我……”佳佳不以為意。</p>
肖木子想了想：“我要把你照片傳到網上去征婚……”</p>
“你呀，還能有點創意不？”</p>
“那我就把你的裸照發到網上去征婚……”</p>
“嗯，這個還行。”</p>
華麗娜聽著她們倆個的對話，哧地笑了：“你們真有趣……”</p>
“別理她，她是樂顛餡了，指不定有什麽好事瞞著我，叫她瞞，等我查出來的……”肖木子嗔怪地看著佳佳。</p>
“好吧，我招了，邵峰迴來了……”佳佳說完，淡定地看著肖木子，“你現在可以笑話我了，想說什麽就說吧。”</p>
肖木子張了張嘴：“他……還活著？”</p>
華逸找了同學，托了人情，才算把燕燕安排到了重點小學。</p>
肖木子買好了文具，又買了幾件衣服，還買了兩雙鞋子，準備周五的時候送她去學校。</p>
周四的晚上大家住在婆家，燕燕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是半夜的時候又哭了，是婆婆怕她再尿坑，喊她起夜，公公埋怨婆婆不該喊她，尿床第二天就洗被子能怎麽地，結果兩個老人最後你一言我一語地嗆嗆了起來，等肖木子他們過去的時候，燕燕倒不哭了，睜大眼睛看熱鬧了：爺爺奶奶正在飛枕頭。</p>
第二天早上，五點鍾大家就起來，婆婆做飯，肖木子喊燕燕起來，喊了好半天，她才爬起來，睜開眼睛看見是肖木子，就開始抹眼睛，又哭了起來。</p>
華逸在旁邊看得鬧心：“起床上學，你哭什麽？”</p>
可能是聲音大了，燕燕本來無聲這下子放開了喉嚨，氣得婆婆從廚房拿著鍋鏟就要打華逸：“你不會和孩子好好說話，她這麽點兒，還沒在媽跟前，你怎麽當爸！”</p>
連比畫再吼，燕燕倒是掙足了麵子，慢慢穿衣服，然後下地洗漱，不過，等他們吃完飯，她就不往外走，一會兒磨蹭鞋帶一會兒弄書包，然後扯衣服領子，幾次催都不走，最後坐在那裏開始哭。</p>
“你快點，上學快遲到了。”華逸耐著性子。</p>
婆婆也開口：“哪裏不舒服，你說呀，哭什麽呀？”</p>
“我不想去。”燕燕終於開了口，“我就不想上學。”</p>
屋子裏所有人都直眼了。</p>
華逸看著這個鼻涕蟲，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必須去上學，要不然，你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p>
“我就是不想去！”</p>
“你不上學，你想幹什麽？一個不上學的孩子，未來能幹什麽？而且你才九歲，你連生存技能都沒有，未來怎麽辦？”</p>
華逸在給她講大道理。</p>
燕燕顯然不吃這一套，她就是哭，越哭聲越大，華逸氣得轉圈：“我給你媽打電話……”</p>
打了，然後才知道，那新號碼也不通。</p>
他氣得想摔手機，婆婆本來也是急性子的，她上前：“你不上學怎麽能行，再說，你總得說個理由吧？你為什麽不想上學？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讓你爸和你肖姨送你去學校，讓他們一直陪你上客，好不好？”</p>
“不好，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p>
道理講不通。</p>
肖木子站在地上，看著這個鬧情緒的小孩子，她沒有辦法，她還沒有學過兒童心理學。</p>
她不理解薛白是怎麽教育的，或者是怎麽忍受的？</p>
一想到這裏，她那顆要孩子的心思又弱了幾分。</p>
最後，燕燕也沒去。</p>
然後是周六周日，她在家裏各種活蹦亂跳，沒心沒肺。</p>
大家開始愁周一。</p>
周一肖木子和華逸還得去婦嬰醫院。</p>
所以送燕燕上學的任務就交給了公婆。</p>
上醫院檢查的結果非常不錯，卵泡又圓又大，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的卵子，不是空泡，已經一點九了，激素lh也達標，基本成熟，第二天安排取卵。</p>
然後接到電話，說燕燕丟了。</p>
兩人立刻放棄了這次取卵的機會，趕了迴去。</p>
聽婆婆講述的過程是：早上起床又是一番接近兩個小時的鬥爭，然後兩個老人連吼帶哄的還給買了一大堆玩具，才算是哄到學校門口，然後送到教室，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結果真的不出所料，燕燕竟然在教室裏大鬧了起來，還把桌子給掀了，把老師都給嚇到了。</p>
最後校長出麵，好說歹說把她哄迴去了，整個學校的同學都快認識她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倆個還在學校門外等著，結果下午的時候，燕燕就不見了。</p>
找遍學校內外都不見。</p>
公公的血壓也高了，坐在校門口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婆婆一直在哭，肖木子也嚇到了，連校長臉色都是白的，她們班的女老師本來就年輕，一直想勸婆婆，結果說話也說不到點子上，最後不說了。</p>
然後校長發動沒課的老師跟著華逸肖木子一間間屋子找，因為門衛說根本沒有看到小孩子溜出去。</p>
等華麗娜趕到的時候，他們終於在學校的貯物間裏找到了她，她當時在擺弄自己的小玩具，看到一群大人，一點都沒有驚訝，也沒有其它的表情，抬頭看了一眼，還繼續擺弄手裏的叮當，華逸將她拎了出來，想發火，卻被婆婆給攔住了，抱著燕燕恨得想打，最後又氣又心疼，隻是歎了口氣：“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呀……”</p>
而肖木子也在感歎自己哪輩子造了孽呢。</p>
好不容易一個又圓又可愛也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顆的小卵子第二天排掉了。</p>
當她聽到大夫說出排了兩個字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與此同時，心中的無名之火也開始燃燒起來：難道是天意嗎？</p>
老天要把自己的機會都勒殺掉？</p>
華逸看出她的失落，安慰她：“還有下個月，還有機會……”</p>
“這個可能是我們小華山……”肖木子苦笑著，扭過頭去，是呀，也許是天意，也許是老天不想她有孩子，所以，她能說什麽呢？</p>
她什麽都不想說，就是想哭。</p>
可是沒有機會。</p>
華逸的電話又響，燕燕當然依舊不上學，公婆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在家裏就歡天喜地，自己哄自己玩得這個開心，隻要別提上學，一切風平浪靜。</p>
華逸開車的時候，闖了兩個紅燈，還有一次差點追尾。</p>
肖木子拍了拍他的手：“沒事，她還小，可能因為見不到薛白才會如此，這孩子心裏有數，她不可能一輩子不上學，她連自己的爸爸都沒有熟悉，你還能指望她一下子適應農村的生活嗎？”</p>
“也對……她也許是無法適應農村生活，爸媽今天早上還跟我說呢，說這孩子，他們沒有辦法教育，也說……說就算孩子不上學，也可以在家裏自學，咱家有空閑的現在……”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肖木子知道他指的是自己。</p>
所以，大家都讓自己來當第二個鄭淵潔？在家裏教育孩子。</p>
而且教育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孩子仇恨她，她沒有把握搞定。</p>
“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不是還要繼續跑醫院嗎？”肖木子有些抵觸。</p>
燕燕已經間接謀殺了她的希望，而且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的希望，那大夫說她已經早衰了，下個月未必會有卵呢。</p>
她整個情緒瞬間又落到穀底：“至少再等一段時間，我們再把她接過來，好不好？”</p>
“哎，我知道，我現在頭疼……”</p>
燕燕的到來讓華家人像做了過山車一樣，從山峰衝下，一路下跌。</p>
公公的血壓又高了，吃藥頂著，而婆婆還犯了頭疼病，一晚上的睡不著覺，燕燕則繼續尿床。</p>
華麗娜的婚禮事情這幾天也沒有顧上，終於肖木子消停下來給她打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說婚紗照還沒有選好在哪家，不過婚紗已經郵過來了，從法國定製的，她穿著大了一號，她感覺那婚紗不像是給她定的。</p>
肖木子笑了：“也不看看你最近瘦了幾斤……我倒是胖了，你哥一直給我補。”</p>
“哥對你真好……”</p>
“怎麽？高冰對你不好嗎？”</p>
“也好……嗬嗬，嫂子，你說我婚禮上該講些什麽呢？我現在想想有點緊張，那婚禮真是浪費，而且聽說客人會有幾百上千的……算了，反正婚得結。”</p>
“當然得結，你在想什麽呢？”肖木子覺得這個新娘子真的是太緊張了，“要不然，明天我帶你去佳佳那裏做個spa，放鬆一下？”</p>
“明天我去做指甲，你說好好地，為什麽做指甲？我不想做，可是那些女助理們都建議要做，說結婚那天很漂亮……”</p>
“結婚前就是折騰，挺過那一天就好了……”肖木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勸了，當年她嫁給華逸的時候，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嫁給他呢，甚至在婚禮之前，華逸還忍不住偷偷來見她，人家都說婚禮前相見不好，可是她仍記得他偷偷跑來看自己的興奮，那會兒，她仿佛二八佳齡，正是哪個少年心頭床前岸頭的月光。</p>
悄悄從家裏跑出去見他，他們就是偷著約會的少男少女。</p>
華麗娜沒有去做指甲，而是同肖木子一起來了美容院，佳佳今天很閑，心情很好，見到肖木子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肖木子被抱得有些茫然：“咋了？你也要嫁人了？”</p>
“我要嫁人，我第一個告訴你，到時候，你得準備大大的紅包哦。”</p>
“自然少不了，你還擔心這個嗎？當然，我最大的那個要等你有寶寶的時候給，我的小外甥小外甥女……”</p>
佳佳頭一次聽她這樣說沒有咧嘴苦笑，而隻是笑嘻嘻的點頭：“好哇，我同意。”</p>
肖木子就越發的覺得她奇怪了。</p>
“佳佳，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快說，否則我可要……”</p>
“可要什麽？我還真想聽聽你怎麽威脅我……”佳佳不以為意。</p>
肖木子想了想：“我要把你照片傳到網上去征婚……”</p>
“你呀，還能有點創意不？”</p>
“那我就把你的裸照發到網上去征婚……”</p>
“嗯，這個還行。”</p>
華麗娜聽著她們倆個的對話，哧地笑了：“你們真有趣……”</p>
“別理她，她是樂顛餡了，指不定有什麽好事瞞著我，叫她瞞，等我查出來的……”肖木子嗔怪地看著佳佳。</p>
“好吧，我招了，邵峰迴來了……”佳佳說完，淡定地看著肖木子，“你現在可以笑話我了，想說什麽就說吧。”</p>
肖木子張了張嘴：“他……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