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忙抱著她：“好，你說不去，我們就不去。”</p>
“我還說讓你守著我一個人，你還不是跑去找別人了？”肖木子刀子的嘴又開始發揮作用了。</p>
“這件事情不要提了好不好？老人家就是好奇，想看看孫女，他們知道你是大度的，但也能想像出來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心裏不好受，所以才會這樣小心緊張，我妹還批評他們了，說他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說就算你同意，她也不同意……那你會同意嗎？”</p>
“我不同意，你會一直遊說到我同意，是不是？”肖木子想起來，平常他好像處處依著自己，可是但凡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總會搬出種種理由，最後肖木子總會答應，但都被他給繞得好像自己起初就是這個意思一樣。</p>
現在新仇舊恨的全想起來了，她搖了搖頭，盯著華逸：“我沒有權力管你們華家的事情，他們自然有見孫女的權力，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問我，直接帶他們去就是了。”</p>
肖木子越說越氣，如果不是他爸媽在這裏，她很可能起身就離家出走了。</p>
華逸見她如此，忙道：“那我就不讓他們去見燕燕……”</p>
叫得還真親！</p>
肖木子在心裏道。</p>
她扭過頭去，也不看他。</p>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堵心才奇怪。</p>
華逸在身後道：“燕燕的事情，委屈你了……下個月，我們再去醫院吧，我們要個自己的孩子。”</p>
肖木子一聽到這樣一說，所有偽裝的硬殼瞬間破碎，連日來的委屈化作淚水，控也控製不住，她扭過頭去，卻被華逸抱在懷裏，聲音溫柔：“我以為我們不要孩子，正好二人世界到老，可是現在有了燕燕，對你不公平，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孩子，那將是我們的孩子……我會疼他。”</p>
“比疼燕燕更疼嗎？”</p>
“是的。”華逸將她摟得更緊，肖木子可以感覺到他也在微微顫抖。</p>
肖木子的淚仍舊止不住地往下流，越流越痛快，她倔強地挺著後背，越哭越想哭，又不能出聲，她一轉身一口咬到華逸的肩頭，他沒有動，隻到肖木子嘴裏有鹹味，才鬆開，那肩頭已經一圈血色牙印，華逸沒有半點疼的表情，卻一把將她放倒，眼睛裏有兩團火苗，剛才那一口，像是給他打了偉哥一樣，不管頭臉的胡亂地啃了下來，肖木子起初還掙紮了兩下，最後也放棄了，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折騰。</p>
男人都有一個想法，以為兩人合體了，矛盾就解決了。</p>
一切都會雨過天晴。</p>
其實，夫妻間有時候小吵小鬧，確實增進感情，可是現在，肖木子看著燈光下那熟悉的臉孔，因為興奮而扭曲，象隔了層紗，她不太認識他了……</p>
第二天早上，她在華逸的懷裏醒來，很久沒有這樣了，一般情況下她醒來，他都是走了。</p>
她動了一下，發現華逸早醒了：“老婆，今天去見陸高冰，你這眼睛……”</p>
肖木子知道自己的眼睛腫了，這會別說去見陸高冰，連公婆她都不好意思見了。</p>
“一會兒我跟他們說你不舒服，你就在家裏休息，我們出去。”</p>
“好吧。”</p>
華逸很快出去了，她能隱約聽到婆婆問自己要不要看醫生，還問吃不吃早餐，她給端進來，都被華逸給攔住了，很快華麗娜來端門：“嫂子，是我，可以進去嗎？”</p>
肖木子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華麗娜看到她的眼睛一點兒都沒吃驚，將手上端的牛奶豆漿還有稀飯，急急地放在了桌子上：“你在家裏好好地養著，我們很快就迴來，我有這個……”</p>
她遞給她一樣東西，是冰袋。</p>
肖木子接了過來：“代我向高冰問好。”</p>
很快，他們都走了。</p>
瞬間家裏安靜了下來，肖木子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陽光，很溫暖，現在的時節，春迴大地，萬物複蘇，這鬧春的不止是動植物。</p>
她喝了杯水，電話響，是佳佳，一聽她的聲音，佳佳就知道她哭過了：“木子，你能哭就好，事情一定解決了……今天要不要我陪？”</p>
“不用了，我公婆他們來了……”</p>
“嗯，五好兒媳……那不打擾了，有需要，吱一聲，我這永遠是你的大後方。”</p>
放下電話，肖木子笑了笑，這個佳佳！</p>
她走出屋子的時候，發現很幹淨，一定是婆婆和小姑收拾的，她們來這裏永遠是那麽客氣，什麽都幫自己幹。</p>
她們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p>
她們也沒有把自己當過外人，除了昨天晚上。</p>
記得以前自己和華逸鬧著玩吵嘴的時候，婆婆總是批評華逸，從來都說自己是對的。</p>
肖木子想起往事點滴，心情越來越豁然了，人生總不能一帆風順，就當楊雲這件事情，是生活的麻辣料了，而燕燕……</p>
想到燕燕，肖木子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怎麽看鏡子裏的自己都怪異。</p>
正在這時，門鈴響。</p>
肖木子有點怕門鈴了，每一次它響，都沒有給自己帶來好運。</p>
舊小區就這點不好，什麽人都能直接上來。</p>
她問了句是誰，結果是個帶哭腔的，她拉開門，是小雪，風一樣衝進來：“我不活了……”</p>
說著甩掉鞋進了屋子轉一圈，好像尋什麽沒有尋到，最後自己也糊塗了：“我說到哪兒了？”</p>
“……你不是來我家跳樓的吧？五樓跳下去未必直接死，搞不好高位截癱，大小便失禁，你最後可能是被臭死的。”</p>
“木子，我寧可被臭死，也不要和你姐夫過下去了。”</p>
肖木子自顧自地又洗了蘋果，放入窄汁機裏：“你要酸奶還是果汁……”</p>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來果汁吧，綠色天然。”</p>
“嗯，要不要加點青麥苗，抗癌防氧化。”</p>
“嗯，來點吧……木子，我跟你說，不離婚，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瞧瞧你們家多好，這屋子收拾得這麽幹淨，我家就跟豬窩一樣，我不動手，那垃圾沒腳了，他都懶得踢一下，這都不算啥，這迴從醫院出來還添新毛病了，天天還得讓我給洗腳，我給洗tm,我保證不整死他就不錯了，還說我不給他洗，有人給他洗，那按摩洗浴的地方，那小姑娘都搶著給他洗，我呸，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還是不是人，他還以為人家愛給他洗，人家是看在人民幣的份上，就當洗豬洗狗了，自覺不臭……你果汁什麽時候好，我都渴了。”</p>
肖木子按開關，一陣轟嗚，張雪這會兒四下地瞧，看到牆角的行軍床咦了一聲：“誰來你家了？”</p>
“小姑子。”</p>
“結婚。”</p>
“真的假的？她也能找到老公？”</p>
“你都能，她怎麽就不能？”肖木子將果汁倒出來，端到她麵前，“女人隻有不想找的，沒有剩在家裏頭的，說吧，你還想怎麽死？”</p>
“老鄭這幾天也讓我擔心，聯係不上，別是出什麽事兒了，他那邊全是山路，開車有危險，尤其下雨天。”</p>
“他死你債就爛了。”肖木子慢悠悠地道。</p>
“不許你咒他。”</p>
“是你先說的……你家還有點什麽新鮮的沒有？除了家暴，除了他找各種服務業人員，還有別的沒有？”</p>
“這還不夠呀？上次不是找他初戀了嗎？你家華逸多好，他初戀永遠不可能跟他聯係了，他們一離婚還真成了仇了人？從來沒聽過你有這方麵的煩惱，你說你命怎麽這麽好，你不能生孩子，華逸這樣帥還對你這樣忠心，我都嫉妒死了。”</p>
“這種死法不錯。”肖木子窩在沙發裏，喝了口果汁，有些發呆。</p>
“咦？你眼睛怎麽腫了？喝水喝多了？”</p>
“你怎麽不認為我是哭的？”</p>
“我還說讓你守著我一個人，你還不是跑去找別人了？”肖木子刀子的嘴又開始發揮作用了。</p>
“這件事情不要提了好不好？老人家就是好奇，想看看孫女，他們知道你是大度的，但也能想像出來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心裏不好受，所以才會這樣小心緊張，我妹還批評他們了，說他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說就算你同意，她也不同意……那你會同意嗎？”</p>
“我不同意，你會一直遊說到我同意，是不是？”肖木子想起來，平常他好像處處依著自己，可是但凡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總會搬出種種理由，最後肖木子總會答應，但都被他給繞得好像自己起初就是這個意思一樣。</p>
現在新仇舊恨的全想起來了，她搖了搖頭，盯著華逸：“我沒有權力管你們華家的事情，他們自然有見孫女的權力，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問我，直接帶他們去就是了。”</p>
肖木子越說越氣，如果不是他爸媽在這裏，她很可能起身就離家出走了。</p>
華逸見她如此，忙道：“那我就不讓他們去見燕燕……”</p>
叫得還真親！</p>
肖木子在心裏道。</p>
她扭過頭去，也不看他。</p>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堵心才奇怪。</p>
華逸在身後道：“燕燕的事情，委屈你了……下個月，我們再去醫院吧，我們要個自己的孩子。”</p>
肖木子一聽到這樣一說，所有偽裝的硬殼瞬間破碎，連日來的委屈化作淚水，控也控製不住，她扭過頭去，卻被華逸抱在懷裏，聲音溫柔：“我以為我們不要孩子，正好二人世界到老，可是現在有了燕燕，對你不公平，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孩子，那將是我們的孩子……我會疼他。”</p>
“比疼燕燕更疼嗎？”</p>
“是的。”華逸將她摟得更緊，肖木子可以感覺到他也在微微顫抖。</p>
肖木子的淚仍舊止不住地往下流，越流越痛快，她倔強地挺著後背，越哭越想哭，又不能出聲，她一轉身一口咬到華逸的肩頭，他沒有動，隻到肖木子嘴裏有鹹味，才鬆開，那肩頭已經一圈血色牙印，華逸沒有半點疼的表情，卻一把將她放倒，眼睛裏有兩團火苗，剛才那一口，像是給他打了偉哥一樣，不管頭臉的胡亂地啃了下來，肖木子起初還掙紮了兩下，最後也放棄了，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折騰。</p>
男人都有一個想法，以為兩人合體了，矛盾就解決了。</p>
一切都會雨過天晴。</p>
其實，夫妻間有時候小吵小鬧，確實增進感情，可是現在，肖木子看著燈光下那熟悉的臉孔，因為興奮而扭曲，象隔了層紗，她不太認識他了……</p>
第二天早上，她在華逸的懷裏醒來，很久沒有這樣了，一般情況下她醒來，他都是走了。</p>
她動了一下，發現華逸早醒了：“老婆，今天去見陸高冰，你這眼睛……”</p>
肖木子知道自己的眼睛腫了，這會別說去見陸高冰，連公婆她都不好意思見了。</p>
“一會兒我跟他們說你不舒服，你就在家裏休息，我們出去。”</p>
“好吧。”</p>
華逸很快出去了，她能隱約聽到婆婆問自己要不要看醫生，還問吃不吃早餐，她給端進來，都被華逸給攔住了，很快華麗娜來端門：“嫂子，是我，可以進去嗎？”</p>
肖木子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華麗娜看到她的眼睛一點兒都沒吃驚，將手上端的牛奶豆漿還有稀飯，急急地放在了桌子上：“你在家裏好好地養著，我們很快就迴來，我有這個……”</p>
她遞給她一樣東西，是冰袋。</p>
肖木子接了過來：“代我向高冰問好。”</p>
很快，他們都走了。</p>
瞬間家裏安靜了下來，肖木子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陽光，很溫暖，現在的時節，春迴大地，萬物複蘇，這鬧春的不止是動植物。</p>
她喝了杯水，電話響，是佳佳，一聽她的聲音，佳佳就知道她哭過了：“木子，你能哭就好，事情一定解決了……今天要不要我陪？”</p>
“不用了，我公婆他們來了……”</p>
“嗯，五好兒媳……那不打擾了，有需要，吱一聲，我這永遠是你的大後方。”</p>
放下電話，肖木子笑了笑，這個佳佳！</p>
她走出屋子的時候，發現很幹淨，一定是婆婆和小姑收拾的，她們來這裏永遠是那麽客氣，什麽都幫自己幹。</p>
她們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p>
她們也沒有把自己當過外人，除了昨天晚上。</p>
記得以前自己和華逸鬧著玩吵嘴的時候，婆婆總是批評華逸，從來都說自己是對的。</p>
肖木子想起往事點滴，心情越來越豁然了，人生總不能一帆風順，就當楊雲這件事情，是生活的麻辣料了，而燕燕……</p>
想到燕燕，肖木子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怎麽看鏡子裏的自己都怪異。</p>
正在這時，門鈴響。</p>
肖木子有點怕門鈴了，每一次它響，都沒有給自己帶來好運。</p>
舊小區就這點不好，什麽人都能直接上來。</p>
她問了句是誰，結果是個帶哭腔的，她拉開門，是小雪，風一樣衝進來：“我不活了……”</p>
說著甩掉鞋進了屋子轉一圈，好像尋什麽沒有尋到，最後自己也糊塗了：“我說到哪兒了？”</p>
“……你不是來我家跳樓的吧？五樓跳下去未必直接死，搞不好高位截癱，大小便失禁，你最後可能是被臭死的。”</p>
“木子，我寧可被臭死，也不要和你姐夫過下去了。”</p>
肖木子自顧自地又洗了蘋果，放入窄汁機裏：“你要酸奶還是果汁……”</p>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來果汁吧，綠色天然。”</p>
“嗯，要不要加點青麥苗，抗癌防氧化。”</p>
“嗯，來點吧……木子，我跟你說，不離婚，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瞧瞧你們家多好，這屋子收拾得這麽幹淨，我家就跟豬窩一樣，我不動手，那垃圾沒腳了，他都懶得踢一下，這都不算啥，這迴從醫院出來還添新毛病了，天天還得讓我給洗腳，我給洗tm,我保證不整死他就不錯了，還說我不給他洗，有人給他洗，那按摩洗浴的地方，那小姑娘都搶著給他洗，我呸，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還是不是人，他還以為人家愛給他洗，人家是看在人民幣的份上，就當洗豬洗狗了，自覺不臭……你果汁什麽時候好，我都渴了。”</p>
肖木子按開關，一陣轟嗚，張雪這會兒四下地瞧，看到牆角的行軍床咦了一聲：“誰來你家了？”</p>
“小姑子。”</p>
“結婚。”</p>
“真的假的？她也能找到老公？”</p>
“你都能，她怎麽就不能？”肖木子將果汁倒出來，端到她麵前，“女人隻有不想找的，沒有剩在家裏頭的，說吧，你還想怎麽死？”</p>
“老鄭這幾天也讓我擔心，聯係不上，別是出什麽事兒了，他那邊全是山路，開車有危險，尤其下雨天。”</p>
“他死你債就爛了。”肖木子慢悠悠地道。</p>
“不許你咒他。”</p>
“是你先說的……你家還有點什麽新鮮的沒有？除了家暴，除了他找各種服務業人員，還有別的沒有？”</p>
“這還不夠呀？上次不是找他初戀了嗎？你家華逸多好，他初戀永遠不可能跟他聯係了，他們一離婚還真成了仇了人？從來沒聽過你有這方麵的煩惱，你說你命怎麽這麽好，你不能生孩子，華逸這樣帥還對你這樣忠心，我都嫉妒死了。”</p>
“這種死法不錯。”肖木子窩在沙發裏，喝了口果汁，有些發呆。</p>
“咦？你眼睛怎麽腫了？喝水喝多了？”</p>
“你怎麽不認為我是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