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比死亡更恐怖的結局,白山最終選擇了屈服,韓闖從他口中,得到了潞州白家前來此地的目的。


    “沒想到白家竟然是為了挖寶而來。”韓闖喃喃自語著,笑著轉頭對聶青青道:“你說此地的寶物,是不是邪月遺寶?”


    聶青青嗤笑一聲,盯著韓闖,直到盯到他頭發發麻,才肅身說道:“不,據我所知,邪月遺寶可不在這裏。”


    “那在哪裏?”韓闖隨口一問。


    聶青青微微一笑,搖搖頭,不再言語。


    “我知道了,不該問的不應該問,”韓闖嗤笑一聲,道,“隻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找到了邪月遺寶的埋藏地點。”


    “找到了又如此,”聶青青的微笑稍稍緩和了氣氛,她現在看起來有些沮喪,淡淡的沮喪。


    “鑰匙在你們手上,我又奪不過來。”


    韓闖尷尬的一笑,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說潞州白家這麽熱衷於邪月宗的寶物幹什麽?又不是傳說中的邪月遺寶,值得這麽大張旗鼓嗎?”


    聶青青笑道:“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韓闖將目光投到聶青青的身上。


    “潞州白家,可是邪月宗的門人。”聶青青拋出了一句話。


    “不可能!”


    韓闖雖然竭力的壓製,依舊在那一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根他所知,潞州白家可是青竹宗的門人離開青竹宗後,成立的家族,算是於青竹宗一脈相承,這樣的家族裏,倘若有邪月宗的門人,豈不意味著,青竹宗也脫不了幹係。


    “具我所知,潞州白家是青竹宗門人所創立,與邪月宗並不無關係。”韓闖沉聲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顯得胸有成竹。


    聶青青看了他一眼,怪異的一笑,說道:“這世上的事,又有誰說的清楚,我得到的情報是,二十年前,白家出現了一名叛徒,加入了青竹宗,雖然事後白家與其斷絕了關係,但你應該明白,家族二字可不是說說而已,”


    聶青青的臉上,露出一縷輕蔑的表情,繼續說道:“血脈之間的聯係,又豈是一句斷絕關係就可以真正了斷的呢?”


    韓闖輕輕點頭,盡量不露出不以為然神色。


    聶青青就像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一樣,補充道:“後來三大宗門剿滅青竹宗,這名白家的叛徒有幸不死,奪迴了潞州白家,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還活在世上。”


    聽完聶青青的介紹後,韓闖繃著臉,說道:“我還是不該相信你說的,就算白家敢於庇護一名邪月宗的門人,可三大宗門會沒有表示嗎?他們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聶青青突然笑了,笑的譏諷而冷酷。


    “如果三大宗門知道的話,自然不會允許白家這樣一個忤逆的家族,存在與世,但如果他們不知道呢?”


    韓闖心中“咯噔”一聲,試探的道:“這種事情,三大宗門可能不知道嗎?”


    聶青青道:“為何他們一定會知道?當時的情況,各自捕殺邪月宗的餘孽都來不及,再家上白家擺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如果是你,你相信他們會窩藏那個邪月宗餘孽嗎?”


    韓闖想了想,終於搖了搖頭,喪氣的說道:“如果是我,恐怕不會注意這些。”


    聶青青譏諷道:“連你都不會注意,意氣風發的三大宗門會想到這樣嗎?所以白家才能堂而皇之的窩藏起這名餘孽。”


    韓闖凝眸著聶青青,那張如花美顏上,料峭著慎人的寒氣。


    “連三大宗門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麽知道?”韓闖問。


    聶青青麵色驟變,從冰冷,到驚慌,最後到無力,甚至是祈求,她凝眸著韓闖,淡淡的道:“不要問我這些好嗎?除非你不相信我說的。”


    這嬌弱的模樣,令韓闖怦然心動,幾乎下意識就開口說道:“我相信你。”接著像是反應了過來,麵色數度掙紮,最終還是說道:“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聶青青的白玉一般的臉上,掠過兩撇羞紅,如同桃蕊初燦一般;不過很快,便是重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說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白家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以至於原本蟄伏的邪月一支抬頭,甚至是掌控了權柄。”


    韓闖搖搖頭,道:“或許事情沒你想想的那麽嚴重,或許是那個邪月宗的餘孽並沒有掌握白家,而是白家從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話還未說完,便被聶青青打斷:“不可能,我了解邪月宗,邪月宗的門人絕不可能向外人泄露任何信息。”


    韓闖挑了挑眉毛,惑道:“你了解邪月宗的門人?”


    聶青青笑了笑,道:“你又想詢問我的身份了。”


    韓闖爭辯道:“我沒有——”


    聶青青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邪月宗的人;還有一點,這三人身上的殺氣,讓我想到了邪月宗。”


    聶青青手托著下巴,自顧自的道:“其他的能作假,但這殺氣絕不可能做假,邪月宗有一門將殺氣凝聚成真氣的功法,這幾人顯然修煉了這門功法,所以身上的殺氣就如同混跡戰場的老兵一樣濃烈。”


    韓闖歎了口氣,道:“是啊,積累如此濃鬱的殺氣,到底要殺多少人?無怪乎邪月宗當年會遭到三大宗門的聯合絞殺,最後更是落的一個被剿滅的下場,哎——”


    聶青青一挑眉毛,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可憐邪月宗了?”


    韓闖麵色一正,沉聲說道:“邪月宗自有求死之道,不值得可憐,隻是如此多的奇功秘法隨之消失,甚是可惜。”


    聶青青眯縫著眼睛,眉毛完成了兩彎月牙兒,笑道:“這麽說你也想讓那些奇功秘法重現天日?”


    聞弦歌而知雅意,聶青青這麽一說,韓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出去以後,和她一起用玉佩打開邪月遺寶。


    沒有任何猶豫,韓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為什麽!”聶青青猛地拔高語調,大聲叫喊。


    她本以為韓闖說出那樣的話,是心理動搖的征兆,對她來說,這是極好的事情,至少意味著,兩人走出這裏之後,將不是敵人與對手,而可以保持一種相對和睦的關係。


    但現在看來,這種想法不過是聶青青的一廂情願,韓闖的堅定是她始料未及的。


    韓闖笑了笑,幽幽的道:“我們不是有過約定,不談這個問題嗎?”


    聶青青白了韓闖一樣,道:“好吧,不談就不談。”


    兩人之間的空氣顯得有些凝滯,半晌,聶青青才開口說道:“現在你知道了白家的身份和意圖,接下來想怎麽辦?”


    這個問題無非隻有兩種答案:其一,不與白家正麵碰撞,偌大一個山穀,想要躲兩個人,還是挺容易的;其二,盡量阻止白家,選擇了這條路,毫無疑問就要與白家正麵碰撞。


    要知道他們從白山口中得知,此次來到此地的,可不隻有白玉明這個白家二爺,同行的還有白家上一代的兩位長老。


    這兩人可不是化元期的白玉明所能相比的,而是真正的凝神期的高手。


    到現在為止,韓闖所見的凝神期的高手,除了青竹宗的長老之外,就隻有清風閣的崔媚娘了。


    他永遠忘不了林家後山樹林裏的那一戰,若不是神秘人的出現,崔媚娘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死他。


    雖然不願承認,但韓闖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即便是全盛期的他,也未必是凝神期高手的對手,即便隻是最普通的凝神期高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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