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闖承認自己動心了,麵前的這三件寶物,就是他動心的理由;無論是劍譜,還是丹藥,他都誌在必得,至於那支筆,若能隨便惡心一下落霞宗,又何樂而不為。


    賭博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你可能會贏,也有可能會出;刺激就在於,你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贏,什麽時候會輸。


    韓闖不認為自己會輸,贏是一種信念,更是一種自信,他向來自信。


    “說說你的規矩吧。”韓闖摸了摸鼻子,說道。


    老實說,讓別人定下賭局的規矩,還真不習慣,可為了拿到那三件寶物,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聶姑娘“咯咯”一笑,說道:“既然我們是武者,就不能賭那些棋e牌遊戲,沒氣魄又沒品味,要賭就賭武。”


    韓闖眼波一動,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個驕傲的丫頭。”早在第一次見麵時,他就知道聶姑娘是個驕傲的女子。


    驕傲也是種疾病,就像癌症一樣,你想治好他固然不容易,但想要染上它,同樣不容易。


    所以無論是誰,都不會在一夜之間變得驕傲,所有驕傲的人,都是長期養成的習慣,而習慣卻是最難改掉的一種東西。


    “如何賭武。”韓闖不動神色的道。


    聶姑娘笑道:“很簡單,我們比試三場,勝兩場者為勝。”她抬頭看了眼遠方,指著南邊的方向說道:“筆直向南有一處首陽山,第一場我們就比試誰先到達山腳如何?”


    韓闖微微一笑,心想:“這是要和我比試輕功嗎?”微一眯眼,便看出聶姑娘眼中的得意,仿佛再說:“這可是你讓我定規矩的。”


    柳青芙上前一步,拉住韓闖的胳膊,說道:“師弟,別和她比,這不公平。”


    卻聽聶姑娘笑道:“是啊,真不公平,規矩都是我定,比的都是我擅長的東西,你根本就沒有勝算,不如就聽你師姐的話,算了好,乖乖的等我來劫鏢。”


    “你!”


    柳青芙氣得就要上前,卻被韓闖拉住;


    “師姐,沒事的,我有把握。”他笑著說道,對著柳青芙使了眼神。


    然後轉頭對聶姑娘說道:”聶姑娘擅長身法,我又何嚐不擅長?你的優勢又何嚐不是我的優勢,就看看我倆誰的優勢更加明顯。”


    聶姑娘冷哼一聲,說道:“大言不慚,上一次我們沒比出個勝負,這一次就好好分個高下。”話音未落,人影竄出,倏的鑽進了山坳之中。


    韓闖微微一愣,蛇形瞬步驟動,緊跟而去。


    柳青芙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淩波,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顧淩波眼波一動,笑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他勝他敗我都有的賺。”


    柳青芙緊咬銀牙,催動身法追了上去,即便心知身法差兩人許多,但終歸能看到一個結果。


    聶姑娘帶來的四名婢女對視一眼,同樣跟了上去,其身法與聶姑娘頗多相似,速度倒也不滿。


    顧淩波微微一笑,對著柳青芙的背影,大聲喊道:“青芙妹妹,等等姐姐!”身化青煙而去,這幾人中,或許隻有他的身法能跟上韓闖等人。


    韓闖和聶姑娘用的都是上等身法,一路奔跑,隻見兩旁樹木閃電般的向後退去,沒過多久,邊將諸人甩開。


    韓闖跟在聶姑娘身後,以蛇形瞬步為基,展開縮地成寸的身法,隻見他步子不大,但每走一步,便是一大截,並且越走越快,越走越積,仿佛隻需再加把力氣,邊會追上前麵的聶姑娘一般。


    “身法,也是我的擅長。”韓闖心中暗道,抬頭一看,隻見聶姑娘身形瀟灑,猶如閑庭信步一般,步伐輕盈,身姿柔美,衣裙飄飄,仿若人間仙子一般,心下暗暗佩服。


    “那日隻是驚鴻一瞥,沒想到聶姑娘的身法竟也如此神妙,看來不拿些東西出來,還勝不了她。”


    主意打定,便使出全盤功夫,漸漸有了趕超之勢。


    聶姑娘似乎有意思與韓闖過不去一般,見他加快速度,自己也加快速度,又將距離拉開。


    韓闖見狀,微微一笑,腰部彎,膝不動,憑空向前挪移的幾步,便超到聶姑娘前麵。


    “聶姑娘,在下可先走了。”身形交錯之時,韓闖借著風兒遞出一去話,聲音剛至,人就已經竄到前麵。


    聶姑娘見狀一驚,心想:“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身法,難道那日是讓我的?”


    其實那一夜追逐,還真不是韓闖讓她;韓闖隻是怕一旦自己追出去,會中了賊人調虎離山之計,是以並未全力追趕,這才有了聶姑娘認為自己身法在韓闖之上的誤區。


    “該死的!既然扮豬吃老虎!”聶姑娘看著韓闖的背影,狠狠的說道。


    聶姑娘心知論功力,韓闖尚在自己之上,選擇那三百裏外的山穀,隻是仗著自己身法精妙,認為三百裏內,韓闖絕追不上自己;沒想到韓闖還真追上了,這一旦追上,她可就難以再追迴來。


    聶姑娘心知,這一點,可就是不願意認輸,連連催動身法,忍著悶氣,使出渾身本領,追逐的韓闖的背影。


    三百裏,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韓闖和聶姑娘這種擅長身法的武者來說,也不過隻是一頓飯的功夫。


    兩人一路趕到了首陽山山腳,這才緩下步來,韓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迴頭一笑,道:“聶姑娘,這第一場身法的比試,可是我贏了?”


    聶姑娘見韓闖氣定神閑,而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心下又是生氣,又是佩服,嘴上說道:“算你贏了,沒想到你這人不怎麽樣,身法倒是不錯。”


    韓闖搖搖頭,隻是不說話。他也摸清了聶姑娘的脾氣,此刻若是說話,定會招致滔滔不絕的反駁。


    隻要贏了就好,贏了就好。


    聶姑娘美目一盼,說道:“第一場結束,你一比零領先,我可要說第二場比試的內容了。”


    她已輸了一場,這第二場比試自然不敢大意,思緒再三,這才說道:“第一場我們比試了身法,第二場我們來比試拳腳。”


    拳腳?


    韓闖似笑非笑的看著聶姑娘,說道:“聶姑娘,我沒聽錯吧,你說的可是拳腳這兩字。”


    聶姑娘笑盈盈的道:“韓公子耳聰目明,自然不會聽錯,就是拳腳。”


    韓闖搖搖頭,笑道:“別怪我沒提醒姑娘,你已經輸了一場。”


    比試拳腳是韓闖的優勢,可不知怎得,他竟去提醒了聶姑娘一聲。但見聶姑娘“咯咯”一笑,說道:“這我當然明白,我已輸了一場,第二場是數不得了。”


    她停了停,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韓闖從這道縫隙裏,捕捉到了兩道促狹的目光。


    剛想說話,就聽聶姑娘朗聲說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你與我比試拳腳本就不公平,這樣吧,你讓我一隻手,隻要你動了兩手,就算輸了,如何?”


    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韓闖一眼。


    獨臂嗎?


    韓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心想:“獨臂對戰對我來說不算難事情,但這聶姑娘機靈古怪,難保沒有什麽鬼主意,我須得小心應付。”隻是沉吟,並不說話,好像既沒同意,又沒否定一般。


    聶姑娘美目一盼,嘲諷道:“不是說好了規矩我定嗎?難道韓公子向出爾反爾?”說完,作勢就要離開。


    韓闖一手將她攔住,笑道:“一隻手就一隻手,韓某人就算一隻手也能勝你。”說完,做了個普通的拳法起手式,喝道:“來吧!讓我來見識一下聶姑娘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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