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翔想接替芝香蘭照顧小桐被芝仙子委婉拒絕了,小桐畢竟是女子,怎能與自己心中所愛不清不楚呢。那花映月怒火中燒,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也不過淪為別人換解藥的,對夜天翔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夜天翔避開她的目光拉過芝香蘭在她耳邊一陣私語,那女子聽得羞紅上臉,花映月冷哼一聲,這兩人必定在說著肉麻情話,轉開了頭。幾人在流雲森林休整一番之後,夜天翔扶著小桐,推著花映月上到流雲高地。


    “什麽人?”很快便又警戒斥候包圍三人。


    “哦,哦,不要急嘛,哥們,那個快點通知你們太孫,故友來訪,還不快來迎接。”夜天翔笑道。


    “大膽,太孫天潢貴胄,怎麽會認識你這種嬉皮笑臉沒正經的人,我告訴你休想欺騙我。”那斥候臉皮嫩,滿臉都是不信,靠得近才發現身旁一對大美人不禁目光迷離起來。


    那花映月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夜天翔一直是得理不饒人的,今天竟然被小兵鄙視了,夜天翔麵子上過不去便與那小兵大眼瞪小眼起來:“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再看,挖出你的眼珠子!”


    這一番動靜早就驚動了花無心,他心想這大戰前夕,什麽人這麽大膽闖本方陣地,當下好奇來到流雲高地底部,瞅見那三人當即大笑著走了過去。


    “夜兄別來無恙啊!你這到我們拜月教做客也不提前打聲招唿麽?”他心中一喜,心道:本公子在擎天教坐的冷板凳今天有指望還迴去了。


    “花兄客氣了,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麽?”夜天翔不冷不熱道。


    “臭小子們還不收了兵器,如今擎天教夜天翔夜總旗來我教做客,你們一定要好好護衛他的安全,怎麽能刀兵相向呢?夜兄,我備了好酒,請暢飲一番。”這話極有意思,相當於要變相軟禁夜天翔了。


    花無心四周之人無不動容,麵前此人便是之前虎口拔牙奪下望月山莊的牛人麽?好像教主都想跟他和親來著。


    “你的酒我可喝不起,上次在無雙城外喝了一次差點上火了。”夜天翔含笑道,花無心麵上一紅知道他提的是無雙城外鴻門宴了。


    “不過今天我倒是給花兄送來一個大美人,冒昧給我的小姨子求點解藥罷了。”夜天翔推了推身前大美人花映月,花無心看清麵前人這才大吃一驚,畢竟夜天翔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幾次三番折在他手裏,如今難得看他吃癟一次,是以整個身心都集中在夜天翔身上。


    花無心目光一轉,已是明白過來,畢竟夜天翔與那芝香蘭戀奸情熱,肯定有什麽暗語之類的,花映月被識破隻是時間問題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夜天翔的意思很明顯,用你妹子來換解藥,他眼中一動,已掏出一個玉白色小瓶子拋給夜天翔道:“給你,馬上放了我妹子。”


    夜天翔接過瓶子,一推身前美人,抱住小桐轉身飛掠,花無心恐妹妹有失慌忙來扶,再看時夜天翔哪還有人在?


    他看花映月不言不語,想是被點了穴道,當下解了她的穴道,仔細檢查發現並無中毒輕薄跡象,正要開口,卻見那女子一扭頭,帶著哭腔竟然朝著流雲森林方向轉身就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曲。


    花無心怒火中燒,心道難道妹子已經被夜天翔玷汙了,心中大急,一麵追妹子,一麵吩咐道:“爾等緊守營盤,不得造次。”他可不願家醜傳揚出去。


    夜天翔扶著小桐望著麵前一雙幾欲噴火的眼神,詭笑道:“至於麽?花姑娘,不過是讓芝仙子跟你換了一身衣裳罷了,隻能說你身材跟她一樣棒,想不到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一般好看呢。”時間迴到休整時刻,夜天翔琢磨著反將花無心一軍,讓芝香蘭與花映月換了衣服。


    “唉,你這一番狸貓換太子隻怕我那傻哥哥十成十要中計了。”花映月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花兄智慧過人,何以見得?”夜天翔擺出一副好學生的姿態將小桐輕輕放在地上,地上微涼,他脫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我哥隻想到算計你,哪裏想到你還還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對芝香蘭固然難加防範,我哥對我自然也不會生出疑心,算計別人的人被別人反算計,他這一番輸得不冤。”花映月道。


    “花姑娘,你很聰明,如果不是敵對,我真想與你喝喝酒,談談情什麽的,那可比與你鬥智鬥勇好多了。”夜天翔聽了一下身後動靜,估摸著時候差不多點了她的啞穴,果見不遠處一道身影停了下來,那後麵跟著的一道身影落地就去拉她的手,卻見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中了他的穴道。


    夜天翔哈哈一笑上前:“花兄,風水輪流轉,看來你又要到擎天教做客了。”


    花無心一下子愣住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的親妹妹怎麽會反過來對付自己,難道嫁出去的女兒真的就是潑出去的水麽?當他望見夜天翔提過來的一人,一下子麵色蒼白,那女子竟然跟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哈哈,我本來想讓芝仙子與妹子以假亂真這才偷襲她二人,沒想到夜兄反過來就在我這裏渾水摸魚了,花某敗得不冤,但若要我重迴擎天教,不如請夜兄賜花某一死!”花無心昂然道,輸人不輸陣,他做過別人的籠中鳥,階下囚,那種滋味比死還難受。


    花映月穴道被解開,無比悲涼道:“我的傻哥哥,夜天翔真是玩陰謀的祖宗,你我千不該萬不該跟他鬥智,還不如在戰場與他轟轟烈烈地死戰一場。”


    夜天翔含笑挽住了芝香蘭的手,輕笑道:“這小子沒占你便宜吧?別怕,他如果占你便宜,我活剮了他!”


    花無心肝膽俱裂,倘若此時芝香蘭多說一句話,他自己絕對死無葬身之地,他雖貴為太孫,夜天翔這王八蛋可不買賬的。


    “我沒事,你瞎吃什麽飛醋呢。”芝香蘭又羞又喜。


    “夜兄,落在你手裏,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我妹子年輕識淺,況且她還是你名義上的夫人,你大人大量就放她一馬吧。”花無心頭都快低到褲襠了,他一向高傲,卻屢次向夜天翔乞求,節操碎了一地。


    “哥,不要求他,我寧死也不求這個王八蛋!”花映月瞧見夜天翔與芝香蘭那親密模樣,頓時心中怒火熊熊。


    “其實,要我放過二位也好辦,花兄,我要你一個承諾,倘若你能說服拜月教皇退親的話,我包你二位安然無恙的迴營如何?”夜天翔開口道。


    “夜君,我,我,唉”花無心歎息一聲。


    “傻哥哥,你就不會跟他撒個謊麽?一旦脫身,我們還能重頭來過。”花映月道。


    “我的傻妹妹,夜君向來一諾千金的,我之前已經欠了他幾次人情,人不負我,我怎可負他?請恕花某無能,此番和親爺爺勢在必行,花某無能為力。”花無心道。


    “花兄,果然是實誠人!”夜天翔把花映月提起來卻是離身體遠遠地生怕什麽人介懷,靠在了被製住的花無心懷裏,瞬間解了二人穴道:“你們走吧!”


    “夜兄!”花無心一下子愣住了,花映月也是傻傻地望著夜天翔。


    “花兄明知和親不可違也不曾欺騙我,我為難你二人做什麽?實話跟你說,我已有心上人,我絕不會娶令妹的,和親之日,恐怕是夜某離開擎天教之時。”夜天翔緊了緊芝香蘭的小手,那女子臉上分外甜蜜,可是心中又對二人未來充滿了憂慮。


    “鬼才嫁給你!”花映月妒火中燒扭頭就跑,想不到自己不滿意的這一樁和親那夜天翔反抗得更激烈,竟然可以將自己在擎天教的所有戰功和前程盡皆拋棄,自己真的就不如芝香蘭麽?一般的容貌,為什麽他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多看,而一心隻牽掛著那個女子。


    “夜君接住!”花無心拋出一個綠色小瓶在夜天翔疑惑的目光中道:“夜兄虛懷若穀,花某枉做小人!這才是絕心毒的解藥,一次一粒,一天一次,連服三日,這小姐自然平安無事。”


    夜天翔與芝香蘭眉間一對,都是笑意盈盈,想不到這一番投桃報李歪打正著,反而真的救迴小桐的小命。


    夜天翔想起一事,擎天教與拜月教和親結盟斷不會因為少了一個夜天翔而中斷,自己倘若離開擎天教,那杜晚娘一家的處境怎麽辦?


    他跟芝香蘭告了個罪,很迅捷地追上了花無心,花無心心中忐忑:“夜君難道要反悔?”


    “花兄多慮了,夜某一言,必定一言九鼎,隻是聽說花兄在擎天教時與杜姑娘有些交情,夜某想請求花兄一件事。”夜天翔道。


    “夜兄可是希望兩家和親結盟之後讓花某照顧杜晚娘一家麽?”花無心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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