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在哭,懊悔的淚止不住地流著。


    青龍蹲子,看著她,安慰地說道:“蘇蘿,你沒錯。我的元丹被燭龍奪走,就算再花四萬年我也迴不了天庭,而且,我入了心魔成了孽龍,被你殺了也是活該。”


    “青龍。”花無芽小聲地喊道,青龍看著她,眼眸裏的溫柔讓人快哭出來。花無芽的鼻頭一酸,忍住了快湧上來的淚水,問:“為什麽你迴不了天庭?”


    “我在人間待了四萬多年,遊曆了無數的山水,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身上的凡俗之氣慢慢變多了,心底也悄悄養了個心魔。燭龍將我元丹奪走時,我**成孽龍,屠了流火青城一城百姓,這樣的我,還有什麽資格迴天庭?不過,我倒是慶幸最後之時還能見到你一麵,為見你這一麵,無芽,我在人間找了三萬多年。”


    花無芽一怔,話語哽在喉嚨一句都說不出。


    青龍走到她的麵前,含笑地說道:“無芽,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


    花無芽咬著唇,視線不與他對上,努力地控製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白笙。”青龍溫和的聲音喊道,白笙抬起頭木楞地看向他。“帶我迴家吧,我離家太久了,想迴家了。”


    白笙一怔,雙手緊握成拳,雙目緊緊地盯著青龍那慢慢消失的身體,他道:“嗯,我帶你迴家。”


    青龍微微一笑,“無芽,白笙,能再次遇見你們真好。”


    一陣清風吹過,青龍的魂魄化點點碎光消失無影。一縷光投在青龍剛消失的地方,那處空空如也。


    白笙走到青龍的骸骨身邊,顫抖的身子點燃了三昧真火,骸骨在三昧真火中燃燒起來。


    花無芽走到白笙的身後,用著悲傷的聲音說道:“我見到青龍帝君的時候,我想起來了三萬多年前我沒入地府時,他曾是我一世的夫君。”


    白笙眼裏閃過一絲的驚訝,很快他用冷漠掩蓋了過去,問:“是嗎?”


    花無芽耷拉著腦袋拉了拉白笙的衣袖,輕聲說道:“上仙,我好難受。”


    白笙一怔,雙手緊握成拳。


    他也想起來了,很久以前曾有一條巨龍為了試他的膽量,帶他遨遊星河,越過冰穀。想起他喪氣時,有個人總會想各種辦法將他逗笑。想起,那個人如兄如父地教導自己。


    四萬年前,他師父殞命,青龍下落不明。白笙以為他是怕天帝怪罪,才躲起來。可那時的天庭都在為他師父的戰死而變得沉悶,沒一個人去怪臨陣月兌逃的溫華,帝姬,青龍。所以,白笙才恨他們。可是,在白笙不知道之時,青龍在人間經曆了四萬年的滄桑,**成了孽龍遭凡人屠殺。


    四萬年了,究竟有什麽地方是他們一直都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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