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廢了好大的口舌才將自己這次來找嬴政的起因和衛莊解釋清楚。其實韓非這次來找嬴政並不是因為留意被害一案,而是為了剛剛發生的,在新鄭城郊外的大地動。這樣明顯的地動在過去的近百年裏,韓國都沒有遇見過,這次一旦發生必定會導致整個新鄭城內的百姓和官宦人心惶惶。到時候調查的責任肯定還是會落到韓非這位在任的司寇身上。


    左司馬劉意被害一案現在本身就是撲朔迷離,要是再加上調查地動,那韓非就算是再怎麽天縱之才也會感到分身乏術。所以才會來找嬴政先問個明白,一旦韓王將責任交到韓非手上,韓非也好有個能及時應對的手段。而且以韓非現在對嬴政的了解來說,這場大地動,絕對和嬴政脫不開關係。


    衛莊和韓非此時正共處一室,聽過韓非的解釋和以後,便問道:“你就這麽肯剛才的大地動他搞出來的?雖然我也知道這位能駕馭秦國百萬虎狼之師的武安君嬴政一定有過人的手短。可是地動乃是天地現象,似乎不是人力能夠駕馭得了的吧!”


    韓非聽後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希望是如此啊!要真的和他沒關係的話,起碼說明這位大秦武安君的能力還有個極限。但是……嗬嗬~!現在隻怕世上還沒有人知道,這位的能力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衛莊聽過韓韓非的話以後,思量了半晌說道:“你想好怎麽對付了沒有?”


    韓非聽後反問道:“對付誰?”


    衛莊說道:“明知故問!當然是這位秦國武安君,公子正!不管你在韓國想做些什麽,隻要你最後的目的是韓國的富強,最後都必定會和秦國成為敵人。而這位武安君雖然看上起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性情中人,但是就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其實他內心是極其認可秦滅六國的。有朝一日要是秦王命他出兵伐韓,他也一定不會拒絕。雖然事情還在很遠的將來,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想好怎麽對付他了麽?”


    韓非聽過以後,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再也沒有直線的玩世不恭之態。說道:“沒有辦法。正如他所說,列國攻伐,唯看實力而已。弱小的韓國是無論如何也抵抗不了強大的秦國的。就算不是嬴政這樣驚才絕豔的英豪,隻要不是一頭豬來領兵,韓國都沒有機會。”


    衛莊聽著,覺得韓非的話裏似乎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便問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麽昭襄王以後,秦國國力未損,卻沒有在攻伐過山東六國嗎?至少秦國是再也沒打過滅國之戰了,可是如你所說,秦國依舊有著絕對的優勢啊?”


    韓非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秦國不想或者是不能,而是秦王不願。現在秦國國內被分成兩股勢力,無法一致對外,所以才有六國這幾十年的太平。若非如此,秦國的兵鋒早已直指山東六國的國都城下。”


    衛莊聽後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隻要秦國國內繼續分裂下去,韓國就有機會,你也能有機會?”


    韓非歎了一口氣說道:“可以設麽說罷。我一直以來的信心也正式與親子與此。但是……但是呂不韋中就有老去隱退的一天。成蛟身後外戚勢力龐大,尤其是來自韓國的勢力,異人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登上秦國的至尊之位。還沒有這位武安君的時候,秦王無計可施,或許隻能將大位傳給成蛟公子,到那個時候反而對韓國有利。而現在又有了一位武安君,無論文才武略均在成交之上,甚至比起呂不韋來更勝一籌。唉~~~!”


    衛莊聽後,隻顧喝酒,並咩有說什麽,但是心中卻有了計較。


    而就在此時,外麵有人傳來消息,嬴政帶著焰靈姬兩人迴到了紫蘭軒中。


    嬴政帶著兩人迴到新政以後先帶著無雙鬼來到了尹威處,安排好了他的去除。然後才帶著焰靈姬迴到了紫蘭軒,一路上和她說起了昨夜裏她離開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同時還問到:“劉意是你們殺得嗎?”


    焰靈姬聽後疑惑的反問道:“劉意是誰?”


    嬴政說道:“韓國左司馬,應該和當初剿滅你們的起事有些關係。算了,看你這麽說聚集和你們真的沒什麽關係。”


    焰靈姬說道:“確實不知道,昨天夜裏我們一直就被白甲軍糾纏著,哪有功夫去理他!”


    兩人剛剛踏進紫蘭軒沒多久,就有人迎上兩人說道:“武安君,韓非公子在樓上等候多時了。”來人並沒有再說更多,畢竟以嬴政的身份,韓非就是在等的時間長一些,也有資格不去見他。但是嬴政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推搪過去。


    嬴政對來人說道:“你迴去告訴他,過一會我就去。”然後又轉身對焰靈姬說道,“你先迴去休息一下吧。一整夜和那些人糾纏在一起,也敢好好歇息一會了。再有什麽事直接叫我就好。”


    焰靈姬點了點頭便不再跟在嬴政身邊,自己上樓迴房裏休息了。


    嬴政跟著來來人一起來到了韓非和衛莊他們談話的房裏,見到他們連帶紫女、張良都在,便問道:“看來今天確確實實是有大事要找在下了。不然不會人來的這麽齊。怎麽,是認準了我殺了左司馬劉意了?”


    韓非急忙說道:“不不不!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隻是想問一下,今天新鄭城外的大地動,是否和閣下有關係?”


    嬴政聽後說道:“為救人,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怎麽了?”


    韓非聽後心中稍稍放心了一點,說道:“沒什麽,不過是在下現在身為司寇。出了這種事情,難免要過問一下。但時候韓王要是問起來,也好能有個交代。不過可不可以告知一下,地點是在哪裏?我好叫人查看一下詳細情況。”


    嬴政將事發地點大致的方位告訴了韓非,說道:“怎麽樣?沒事我可以走了吧?”


    “慢著!”韓非急忙又說道,“來都來了,就一起說說這件案子唄!畢竟此事涉及甚廣,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有勞武安君從中斡旋一二。”


    嬴政聽到韓非的話,無奈的笑了笑,坐到一副空案前,說道:“你們怎麽還賴上我了!不過算了,畢竟像是一場。”


    韓非見到嬴政坐迴到案邊,急忙笑著問道:“那不知道,武安君是怎麽看劉意被殺一案的呢?”


    紫女依舊同往常一樣,服侍在嬴政身邊。而且這一次還親自為嬴政準備了茶水和點心,嬴政一坐到案邊,紫女急忙為其斟滿茶水。但是這次嬴政卻並未通往成一樣行禮致謝。隻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沒見到過兇案現場,不便多言。但是既然是殺人案,不論對方再怎麽小心,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以公子的才略,揪出兇手不是問題。問題恐怕應該是,破案以後該怎麽辦!”


    韓非一聽嬴政會這麽說,立刻就愣在了那裏,過了片刻反問道:“為什麽?破案以後,難道對於這件案子還有什麽相關的事情麽?”


    嬴政笑道:“當然!此案看似一起謀殺案,實際上卻牽連上了朝堂上的諸多勢力。怎麽能抓到兇手就完事了?”


    衛莊也不明白嬴政話裏的意思,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嬴政笑著說道:“左司馬朝中要職,而且直接掌管糧草調配,是軍政實權官職。難道就工資就沒有想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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