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忘記了一件事,上次陳元說袁徒是因為強/暴了他後媽才會被趕出袁家門的,她那時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卻被她忽略了。


    “小喜,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嗎?”她低喃道,從重逢到結婚,她對他的事情都不怎麽過問,而過去的十年裏他發生了什麽她也從來沒問過他。


    如果他曾經結過婚,那麽他為什麽要離婚,而又為什麽會對他的後媽做那樣的事情


    “袁徒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從高二的時候那樣處處對你,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他那時就喜歡你了,怎麽可能會娶別的女人,再來你現在變美了,他才會說娶你,要是你還跟以前一樣胖成那樣,他還會娶你嗎?你要嫁給他,你就連他這十年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問的嗎?”小喜歎著氣,握住戴聖的肩膀,“你別太傻了。”


    “我……”


    她是很傻,心裏擂鼓般地跳,跳得如燭火般,燒著她的心口,而就在這時,化妝間門外傳來於惠焦急的聲音。


    小喜看了眼呆呆的戴聖,起身去給於惠開門,“大聖,你看看這個!”門一開,於惠擠進來,衝到戴聖麵前。


    一封白色的信伸到戴聖的麵前。


    戴聖木然地接過來,拆開,信封上一行字讓她騰地一聲站起來。


    “戴聖,你要去哪裏?!”


    眼看著戴聖旋風似地拎著婚紗裙擺拉開化妝間的門,朝賓客的正廳走去,戴聖緊緊地掐著那封信,指甲跟指甲相互折磨著。


    她急切地在人群中找到袁徒,她想告訴袁徒,她知道是誰在她的牛奶裏下山楂了,是誰害她流產了,是誰殺死了她的孩子。


    穿過了許多人頭,她終於在長廊的拐角處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拎著裙子的手很酸澀,她走了兩步,卻停住了。


    前頭的三個人在對話,其中一名豔麗的女子癡迷地看著有著丹鳳眼的高大男人,他們正在聊天。


    “袁徒,我幫你又拉到一筆資金。”


    “喲,那麽施雪不就是大大大股東了?”


    “本來就是大股東好嗎!?”豔麗的女子得意地說,眼眸在白色禮服的男人臉上轉悠,可以看出她對那男人的愛慕,*裸的,毫不掩飾的。


    施雪跟袁徒?


    他們什麽時候合作的?


    他們說的大股東是什麽意思?


    袁徒知道,是施雪殺死他們的孩子嗎?


    這一刻,戴聖覺得她蠢得可以,難怪小喜說她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


    她說袁徒怎麽可能喜歡她?那時他的眼神明明是厭惡的。


    “啊!”她發狂地抓住腦袋。


    手中的信封隨之飄落在地,而前頭的三個人同時被她的聲音吸引,戴聖的眼神落在袁徒身上,帶著恨意的。


    隨後她拎著裙子轉身,她要離開這裏,離開袁徒這個可怕的男人。


    “戴聖!”戴聖臉色的不對落入袁徒的眼裏,他急忙追上去,擦得發亮的皮鞋踩上地上那張白色的信紙,留下一個黑色的印子。


    “新娘子怎麽了?”蕭強看著袁徒追著戴聖離開的背影一頭霧水。


    白皙的手捏住地上那封信紙,悄然地捏成團,施雪看著長長的走廊,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眸。


    ☆、第34章 糟糕的婚禮


    戴聖拎著裙子一路跑,那張信紙上寫著是施雪在她的牛奶裏放了大量的山楂,都是施雪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會流掉。


    可是她剛剛卻看到袁徒跟施雪有說有笑,就連袁徒的兄弟都認識施雪,她明明對袁徒不安好心。


    小喜的話在她腦海裏轉,一層浪一層浪地炸開,十年可以改變多少東西,多少情感,袁徒之前對她是那樣的厭惡,他說過,這輩子最惡心的女人就是你,沒有例外。


    而她是衝昏了頭才會認為袁徒是曾經喜歡過她的,就做了那麽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將她給感動了。


    她覺得自己很傻。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漸漸感覺到奇怪,尤其是當新娘拎著白色的婚紗越過長廊,擠進人群裏,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洗刷得滿臉都是。


    紛紛議論起來,“新娘怎麽了?”“這大喜的日子哭了?”接著他們看到新郎追著過來,議論聲愈發地大了。


    這時酒店的正門,幾個中年男人剛剛走進來,他們當中有幾個是時常出現在新聞報道上的,走在前麵的灰白色頭發的男人更是剛剛合並了石油集團的袁啟鵬,戴聖一頭栽向袁啟鵬身上。


    她愣愣地抬眼,袁啟鵬順著她身上的裝扮打量了好一會,半響才問,“你是新娘?戴聖?”


    “我,我我是……”這麽近的注視,眼前的男人有股無形的壓迫感,她一哆嗦就迴答了。


    袁啟鵬的眼睛眯起,“我的孫子就是你打掉的?懷了我兒子的孩子卻不想要?你是不是覺得我兒子現在這麽窮,養不起孩子?”


    戴聖蒙住了,眼前這個男人在說什麽?“你什麽意思?你兒子是誰?”


    “噢,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袁徒的爸爸,我叫袁啟鵬。”從人群中擠過來的袁徒跟戴聖的三姑六姨均呆站在原地。


    尤其是戴聖的二姑,她轉頭看向袁徒,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你有父親的,你為什麽要騙我們說你喪父?”


    “就是啊,新郎官喪父聽起來多難聽啊,臉麵都丟盡了。”二姨尖著嗓音符合著。


    “戴聖,你聽我解釋。”袁徒顧不得戴聖家的親戚,也來不及去想袁啟鵬為什麽會在這裏,他滿眼隻有戴聖。


    戴聖低著頭,甩開袁徒的手,“你別跟著我。”她心情很亂,袁徒的父親一見麵就說她墮了那個孩子,明明她是被害的。


    推開他們,戴聖埋頭走了出去,那一身婚紗搭在身上,如破碎的娃娃,袁徒焦急地跟上去,被袁啟鵬抓住手。


    他大力地甩開,眼眸盯著袁啟鵬,“我是不會迴去的,你死心吧。”


    袁啟鵬被兒子眼裏的恨意刺得倒退了兩步,蒼老的身軀微動,“袁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要是跟我迴家,我不跟你計較你找了個害死孫子的女人。”


    “閉嘴!”袁徒眼眸裏一片冰冷,他推開袁啟鵬,朝門口那抹身影追去,而酒店的門口,聚集了無數的賓客,大家都麵麵相視,新郎跟新娘跑了,這場婚禮意味著夭折了,林素跟戴貴趕來,得知情況之後,林素直接暈倒在戴貴的懷裏,一下子酒店裏亂成一鍋粥。


    戴聖家的三姑六婆七嘴八舌地跟袁啟鵬討伐袁徒的可惡,袁啟鵬被這些人煩得十分丟臉,還帶著幾個商業上的好友過來給兒子撐場呢,結果兒子跟新娘這一走就沒有迴來,再加上戴聖的這堆三姑六婆讓他的臉丟到爪哇國去了。


    整個婚禮成了一場笑話。


    的士司機已經問過戴聖多次,要去哪裏了,戴聖依然呆呆地看著窗外,手揣著裙擺揣得緊緊的。


    這興許就是她的懲罰。


    好好的陳元不跟,偏要跟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且還自以為是以為袁徒很愛她,故作有個性地跟袁徒在一起。


    或許袁徒把她的感情當做一場笑話,指不定在心裏偷偷地嘲笑她這麽沒腦這麽愚蠢,想到這些她就要崩潰。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裏?”的士準備靠邊停車,戴聖看到身後追上來的的士,急忙說,“別,你帶我到流沙街。”


    司機無奈地調轉車頭,朝反方向的流沙街開去,而就在這調轉期間,跟另外一輛綠的檫肩而過。


    袁徒在那輛車裏焦急地談頭,卻依然眼睜睜看著戴聖的的士跟他拉遠了距離,不停地重播戴聖的號碼,但是依然關機,他焦急得很。


    手機突然響起,他快速地拿起來,“戴聖!”


    然,那頭並不是戴聖,而是私家偵探,他說,林億找到了,袁徒一邊緊盯著前麵的的士一邊吼道,“讓林億聽電話!”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袁徒朝他吼道,“你離職前是誰讓你做牛奶,誰讓你在裏麵放大量的山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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