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又翻個白眼,這時,門口響起嬉鬧聲,小溪一躍而起,歡喜地朝於惠說,“來了來了,你看門口那群做美容的又在那裏發花癡。”


    話音剛落、


    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提著四個袋子走進門,眉眼冷冷清清,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一臉不耐煩,斂起的眉毛讓他看起來即孤傲又要死地迷人。


    小溪滿是花癡地走過去接他手裏的袋子,可是那雙丹鳳眼則落在小溪身後的座位上,眯起的鳳眼變得深幽,眼神在陳元跟戴聖身上打轉。


    一時屋子裏寂靜無聲。


    戴聖感覺到心髒正在瘋狂地跳動,快要跳出來,她沒想到走調咖啡的老板會是袁徒。


    於惠跟陳元也都認出袁徒,於惠頻頻看向戴聖,眼眸裏布滿恐懼,她曾經說過她不想再看見袁徒這個惡魔。


    陳元雖然覺得怪異,因為袁徒的眼神太過怪異,但是他還是兼並著熱情站起來,來到袁徒跟前。


    “原來走調是你開的,我沒記錯,你是戴聖的同學是吧?幸會幸會。”他伸出手。


    在戴聖身上的眼神總算轉迴來了,那雙鳳眼微微眯起,看著跟前的手,許久許久,他把手裏剩餘的袋子放到陳元手裏。


    就在哪一霎那間,咖啡全數往下掉,好死不死灑在陳元身上……


    ☆、第6章 落魄的王子啊


    “我去,西服很貴的好嗎。”小溪猛地鬼叫,一旁的造型師迴神,趕緊過來將陳元拉走,“新郎官,換衣服去。”


    陳元被動地帶進換衣室,臨進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淡漠地站在原地的袁徒,這個人的臉不止讓他感覺到危險,他剛剛的動作……明顯就……


    接下來,讓大家意外的一幕發生了,袁徒突然走向傻眼的戴聖,用力將她從座位上扯起來,戴聖反應過來,猛烈掙紮,“你幹什麽?”


    大家都傻眼了,走調的老板將戴聖扯進了其中一間換衣室,哢嚓一聲落了鎖,整個世界仿佛被顛倒了一下,瞬間屋裏鴉雀無聲,屋外的人麵麵相視。


    “昨晚你說今天有事,就是跟那個男人拍婚紗相?”戴聖被袁徒推在沙發上,修長的男人壓製住她,那副姿態讓她心裏一顫,那晚的畫麵嘩啦一聲流出。


    “袁徒你憑什麽質問我?我們隻是同學而已,你這樣的行為合適嗎?放開我,我要出去。”戴聖掙紮地起身,她害怕這個男人跟她靠的太近,心跳會失去頻率,十年啊,時間也不能改變他深珞在她心裏的印記。


    袁徒冷冷一笑,他湊近她,薄唇僅得一丁點距離,噴灑在她唇上的熱氣讓她一個勁地往後縮“同學?我們真的隻是同學而已嗎?那一夜你可是在我身下……”


    “那隻是意外意外!我認錯人了。”她發狂地喊道,那一夜的意外意外得太失敗,她不該的一切都不該的。


    “事實證明,你並沒有認錯人!”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抬高,薄唇又靠近一厘米,戴聖屏住氣看著他,那雙鳳眼裏印著她慌神的樣子,她應該再自如一點,“袁徒,不管我有沒有認錯人,我要結婚了,你祝福我吧,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厭惡我就好了。”


    袁徒眼眸裏的厭氣消散了許多,他低著頭,再靠近她一點,戴聖慌亂地推住他往前的肩膀,僅聽他低沉地問道,“當初你到底去哪裏了?”


    她到底去哪了,告訴他,她去自殺了麽,一個可憐的胖子的自殺。


    “我說了,我隻是轉學而已,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門板被人猛烈地撞擊,伴著陳元的聲音,戴聖身子一顫,她死死地咬緊嘴唇,顫著聲音道,“袁徒,我跟你隻是同學,十年了它能洗去所有的記憶,包括那些不成熟的感情,對不起,當初都是我不好。”


    她的道歉真心實意,包括她嘴裏的不成熟的感情,讓袁徒身子狠狠一震,隨著外頭敲門的聲音愈發猛烈,袁徒的心口被人無形地掐住似,許久許久他低頭揪住她的嘴唇,結結實實地吻住她。


    末了,他說,“你跟他,結不成婚的。”


    戴聖驚恐地看著他。


    袁徒放開她,修長的身子朝門口走去,拉開門,對上屋外的一群人,唇邊冷冷勾起嘲諷的笑容,鳳眼深深地掃著陳元,半響後,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中,離開了紅塵,路過的地上飄著咖啡的香味。


    “戴聖。”陳元反應過來,死死地看了眼已經離開的男人,隨後急忙走進換衣室,“他剛剛……”眼神專注地看著戴聖。


    戴聖拍拍衣服站起來,摟住陳元的腰,“沒什麽他就是有點誤會,把我認錯人了,認成了另外一個同學。”


    這搓腳的迴答,陳元當然不相信,可是他也不想把戴聖逼急了,好在婚期將近,估計袁徒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他摟緊戴聖,“如果有任何問題,記得一定要找我,我替你解決。”


    “好。”


    經過剛剛的小插曲,未完成的拍攝繼續,所有人進入了狀態,很快也就把所有的服裝拍完,等忙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六點多的時候匆匆吃了點快餐又繼續拍照,明天還得出外景,所有人全癱成一塊。


    陳元說大家辛苦了,想請相館的人一起去吃飯,但由於第二天還要早起,出外景,就婉拒了陳元的好意。


    “臉部都笑抽筋了。”於惠搓著幹幹的臉,臉部的妝一卸顯得格外蒼白。


    “我們送你迴去吧。”戴聖偎在陳元懷裏,她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她換的衣服最多也最累贅,走一步要拎一步,像這種累死人不償命的活,還是經曆一次就好。


    “今晚不想迴家,跟你迴去睡覺,明天還有外景,我懶得自己搭地鐵。”於惠拎著包包跟在戴聖左側。


    “也好。”戴聖說道。


    在一旁的陳元斂了下眉頭,攬緊戴聖的腰,本來他今晚有話要問戴聖的,看她一臉倦容,於惠又要去戴聖家,心下也就作罷。


    車子穩穩地上路,期間林素打了電話過來,給三個人做了宵夜,等他們迴來才吃,戴聖應了,有媽媽做的宵夜多暖心啊。


    迴到家裏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屋裏開了一盞小燈,林素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一聽到開門聲猛地坐起來。


    “我去給你們熱一下粥。”說罷她就朝廚房走去,戴聖急忙跟上,去幫忙。


    吃過宵夜也一點多了,林素跟陳元嘮了下家常也不好再留他,而戴聖跟於惠兩個人靠在沙發上已經昏昏欲睡。


    陳元親吻了下戴聖的額頭,他相信兩個月不遠了,他終於可以娶到他守了三年的女人。


    “路上開車小心點。”林素特別滿意陳元,滿意到簡直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她年輕時怕痛,生了戴聖就不想再生了,那時條件也不好,但是老一輩的觀念還是覺得有個兒子比較好。


    將陳元送走,林素迴屋把戴聖跟於惠從沙發上叫起來,推著她們兩個迴房間,戴聖迷迷糊糊拐進房間裏,迷迷糊糊地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等衝好涼,戴聖的神智清醒了很多,她一迴到床上,於惠也蹦了起來,眼神迷離地看著戴聖。


    “怎麽了?”戴聖摸著臉問道。


    “今天……那個叫袁徒的男人跟你說了什麽?”她忘不了袁徒那天晚上聽到戴聖名字時的那種表情。


    戴聖的神態頓了一下,她轉身擦著臉,待於惠等得有點心慌了,她才放下毛巾,心情複雜地說,“他沒說什麽。”


    於惠一臉不信。


    戴聖歎口氣,又麵對於惠,“惠惠,我問你,如果有一個男人,他曾經對你不屑一顧,甚至厭惡你到死,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好像對你產生了興趣,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


    戴聖沒有明說,但是於惠何等聰明,她立刻就猜到戴聖嘴裏的男人是袁徒,“那麽這個男人對你一定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我有什麽好圖的,想給他的東西他不要,還有什麽可以給他的。”戴聖不解,總覺得這也不像袁徒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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