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股忽如其來的威壓,讓唐承軒吃了一驚,他立刻就知道,肯定是剛才的戰鬥,驚動了附近的高手。而且,來的這個人,修為境界明顯比自己要高,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


    不過,按照唐承軒知道的信息,世界各國,都有自己的修煉者組織。他們通常把各自的國家,當作自己的地盤,絕對不會允許,其他國家的修煉者,到自己的國家裏麵,隨便搞破壞。


    隻要一發現,這種搞破壞的外來者,他們必然會群起而攻之,殺你沒商量。就好像華夏修真聯盟,主要的職責,就是幹這種事情,組織了不少的小分隊,經常四處巡邏。不僅針對外來者,就連本國的修煉者,如果違反條例,照樣抓起來再說。


    在瞬息之間,唐承軒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在別國出手,幹掉了一個築基期的高手,一旦被人發現,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趁著人還沒到,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隻要不被當場抓住,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方神聖。


    神識一卷,就將還在外麵的李明揚、郭有光,包括百毒金蠶獸和幾具黑鐵僵屍,全部收進了星辰世界。他自己從星辰世界裏麵,取出了白雲劍,掐了一個劍訣,向著海上,飛快的逃逸。


    飛出了好幾百米遠,唐承軒迴頭看去,隻見那個人影,已經降落在懸崖之上。自從進階到築基期的第二層,他的神識範圍,再次得到了增長,如今,已經達到了三百米遠。


    此時,唐承軒距離那個懸崖的距離。已經超出了他的神識範圍,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忽然,從那個懸崖上麵。傳來了一聲悲憤之極的怒吼:“混蛋!我要殺了你!”


    唐承軒吃了一驚,莫非來的這個人。和自己幹掉的那個人,有著什麽親密的關係?這可糟糕了,如果被此人抓住了,那還得了,肯定是讓自己償命啊。他立刻加快速度,朝著遠方的大海深處,頭也不迴的逃跑。


    逃了有一會兒,估摸著離開海岸。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唐承軒迴頭一看,隻見一個人影,正緊緊的追在自己的身後。看到前麵逃跑的人迴頭,後麵追趕的那個人,大聲的喊道:“你就是逃到天邊,我也要追上你,將你碎屍萬段!”


    居然追到這裏來了,唐承軒心裏一緊,看這個樣子,對方似乎和自己。是不死不休了。也不知道,自己幹掉的那個人,和此人之間。究竟是個什麽關係?讓他這樣死追著不放手,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深仇大恨,想要依靠言語化解,根本就沒有可能。隻能是刀兵相見,大家分出一個你死我活。可是對方的修為,明顯要超過自己,既然打不過,那就隻能逃跑了。想要自己束手就擒,不做任何的反抗。那簡直就是做夢。


    而且眼下這種局勢,離著岸邊的距離。還不是很遠。如果在這個時候,和對手戰鬥。很容易招來更多的敵人。即使自己想要倚多為勝,也要再逃遠一點,讓對手沒有援兵才行。


    雙方這樣一追一逃,速度飛快,離海岸也越來越遠。也不知道逃了多久,唐承軒漸漸覺得,後力有些不繼。雖然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但是這樣全力以赴的施展,也不能一直堅持下去。


    迴頭看看敵人,隻見他離自己的距離,似乎近了一點。從最開始的將近千米,逐漸拉近到幾百米遠。唐承軒頓時一急,敵人的修為,比自己要高,耐力和持久性,必然都超過自己。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還不等自己逃脫,真氣就已經耗盡了。如果出現那種局麵,自己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立刻從星辰世界裏麵,取出一大瓶養元丹,丟了一顆到自己的嘴裏,一下吞了下去。


    這種養元丹,適合築基期初期的修士使用,在唐承軒進階到築基期以後,才被解開封印。幸運的是,在星辰世界的倉庫裏麵,像這樣的低級丹藥,數量極多,根本就不用發愁,什麽時候會用完。


    養元丹一下肚,立刻化作一股龐大的靈氣,在唐承軒的體內,四處宣泄。他趕緊運起*神訣,吸取其中的精華,用來補充自己的真氣。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真氣,得到了快速的恢複。似乎連飛行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後麵追趕的人,是一個築基期高階的修士。本來,看到敵人越飛越慢,他心中的怒火,稍微減少了一點。按照這種趨勢,估計不久之後,自己就可以手刃仇人,報得深仇大恨。


    可是轉眼之間,敵人似乎吃了什麽藥物,速度忽然加快了幾分,和自己的距離,又逐漸的拉開。他不覺又驚又怒,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了一顆丹藥,一口吞了下去。無論如何,不能讓敵人逃脫,不將此人殺死,絕對不能罷休。


    唐承軒的白雲劍,飛行的速度極快,在同等級的法器之中,是首屈一指的。雖然他本人的修為,比敵人稍低,可是兩個人的速度,幾乎是持平的。


    這麽一番追逐下來,兩個人之間,居然始終保持著,幾百米的距離。一個無法逃脫,一個也追趕不上,似乎要一直這樣,飛到天盡頭。


    眼看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唐承軒的心裏,逐漸焦躁起來。敵人在後麵緊追不舍,難道說,自己真的要逃到天邊?無論是誰,被人這樣逼迫,都會忍不住生氣,何況是唐大老板。


    正好,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大塊礁石。露出海麵的距離,有幾百米方圓,上麵寸草不生。唐承軒牙齒一咬,狠下心來,既然你不死不休,不肯放自己一馬,那就先打過一場再說。


    這個地方,距離海岸的距離,已經足夠遠了。即使在這裏戰鬥的話,爆發出來的靈氣波動,也不怕引來更多的敵人。何況,唐承軒還有不少的後手,在星辰世界裏麵,有許多的幫手,可以招喚出來戰鬥,敵人卻隻有一個。


    就算他的修為再高,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以眾淩寡,雖然不是很地道,但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卻也顧不上什麽仁義道德了。在修煉者的世界裏,從來都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沒有什麽道理好講。


    既然打定了注意,唐承軒反而輕鬆下來,轉眼之間,就到了礁石的上空,他立刻降落下去。作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雖然可以在空中禦使飛劍,但是功力和神識有限,還是腳踏實地,更能發揮出自己的水平。


    站在礁石的正中間,唐承軒收起了白雲劍,取出金精劍。用來戰鬥的話,還是金精劍,更加合適一些。幾百米的距離,對於築基期的修煉者來說,那是很快的。


    唐承軒剛剛做好了戰鬥準備,後麵追趕的那個人,就已經到了。此人降落在礁石的邊緣,兩個人的距離,隻有幾十米遠。直到現在,唐承軒才看清楚,追趕自己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隻見這個人,約有四、五十歲年紀,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袍。頭上光光的,沒有一個頭發,看樣子是一個和尚。借著月色,唐承軒隻覺得此人,頗有幾分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過來,原來就是前天晚上,在那個寺廟避雨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五台山的僧人,名叫惠通的。


    世界就是這麽小,前天晚上,兩個人還言談甚歡,引為忘年之交。可是誰又能知道,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即將開始生死之戰。


    此時,惠通和尚顯然也認出了唐承軒,他怒目而視,很吃驚的問道:“怎麽是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敢在此地行兇?”


    唐承軒毫不示弱,立刻反問道:“我正想問你呢,你是何人?為什麽緊追著我不放?”


    惠通和尚取出自己的武器,一根禪杖,厲聲說道:“你別管我是誰,我隻問你一句話,那個懸崖上麵的年青人,是不是你殺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唐承軒淡淡的說道。


    “是的話,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今天必須殺了你,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惠通和尚把手裏的禪杖,往礁石上狠狠的一頓,發出了一聲巨響,碎石飛濺,就連四周的潮汐聲,都被壓了下去。


    唐承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脫口而出:“莫非那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是你的親生兒子不成?”


    聽到唐承軒的話,惠通和尚怒火中燒,他怒氣衝衝的說道:“不錯,他就是我的兒子。可是他一向老實聽話,從來都不會害人,更加不是陰險毒辣的小人。你既然已經殺了他,為什麽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連死人都不放過,簡直是喪心病狂。”


    惠通的一番話,讓唐承軒哭笑不得,就憑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居然還是老實聽話?從來都不會害人?那些屈死的冤魂,卻找誰去說理?


    不說岩雄的事情,單單是鐵霸所招認的,那個人至少幫他,殺了三個人,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手法。這樣的人,明顯就是一個慣犯,心狠手辣,隻認錢不認人。在他的手下,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無辜百姓。


    可是在他父親的眼裏,他居然還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非對錯,恩怨情仇,誰又能分辨得清楚?(未完待續)  都市修真莊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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