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失蹤了!


    她在去北郊歸雲山莊的路上失蹤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橙兒。


    這讓整個宅院裏乃至天下第一樓都炸了鍋。


    成玨黑著臉,坐在聽音閣正廳裏,陪著去的兩個丫頭翠玉和珊瑚這會都重傷,在後麵救治中。


    究竟是誰?


    白夜匆匆的趕了迴來。李大膽也扛著大刀衝了進來:“說,誰幹的?”


    成玨看了他們兩眼:“還不知道,翠玉和珊瑚這會都昏了,沒辦法問出來什麽,隻說是一群黑衣人。”


    白夜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又是黑衣人?這霍野大陸上的黑衣人那麽多,誰曉得是哪些來曆人馬?又是為了什麽事情綁走了秦音?


    秦音不跟人結怨結仇的,到底是什麽理由綁走她?


    白夜看了一眼成玨,正好成玨也看向他,兩人一對視,好似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白夜點點頭,轉身走了。


    李大膽實在的很,想不透就不想,等著成玨直接發號令就行。


    成玨曉得,白夜私下裏是有人可用的,自那一路上二十來個暗衛能看出來,而且在霍野大陸上,能用得暗衛的統共也就那些人,而且還是一下就能派出這麽多數量的暗衛隊,那麽站在白夜身後的主子便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與其這會自己沒有頭緒的盲目的尋找,不如讓白夜去安排。既然能派出暗衛來護衛秦音,那麽現在秦音失蹤了,那在幕後的主子怕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吧。


    想到這裏,成玨又看了看李大膽,這人是南宮敬留下的,卻也是他身邊這會唯一可靠的人了。李大膽看見成玨看著他,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成玨,我也不跟見外,你盡管說便是。”


    “恩,你便想辦法聯係上南宮敬,叫他迴來。這事兒我估摸是跟他有關了。”成玨把方才想到的一點思緒說了出來。


    “秦音不跟人結怨,所以如果是單獨衝著秦音,便是我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理由的。但是如果綁了秦音和橙兒的人,是要用她們來脅迫南宮敬,卻是很有可能的。”


    “好,我試試看。”李大膽點點頭,轉身也出去了。


    成玨站起來,拍了拍有些起皺的灰布袍子,不是他這會穿不起,而是他現在的身份便是這宅院的總管,總不好穿的太張揚。


    迴到自己的院子裏,他站在一叢月季前,淡淡的說:“出來吧。”


    下一瞬,一個通身上下穿著蒙麵夜行衣的人出現了,單膝跪在他身後:“參見少主。”


    “你們跟著我多久了?”成玨問了句完全不相關的話。


    那人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卑職祖上便是少主的暗衛。”


    “現在還真是很不習慣你們都穿著黑衣了呢!改天都換了吧,這事讓左護法去辦,他該是知道怎麽才合適的。”成玨說道。


    “是。卑職即刻轉告。”那人有的摸不到頭緒的感覺。


    “給我查一下,到底是誰綁了秦音和橙兒。詳細的查,如果查出來地方,不用等我命令,直接救人。”成玨微微歎了口氣“派人看住石姓夫妻。一刻也不能大意了去。”


    “是。”那人聽到這個命令才覺得,少主還是之前的少主。


    “另外,你去安排一下,秦音身邊以後要隨時有暗衛。”成玨繼續說。


    “是。可是要安排女子?”那人細致的問了句。


    “那自是最佳!”成玨想了想。雖然她身邊有四個丫頭,真的有事的時候,竟是一個能保護好她的都沒有了。不如安排一個暗衛扮作丫頭來的方便。


    “是。卑職的小妹即可。請少主許可。”那人立即有了人選。


    “恩,讓她扮作貼身丫頭吧。不用她做那些下人們的事情,隻需好好的看護和保護好秦音。如若再出了差池,你是知道的。”成玨點點頭。


    “卑職明白。”那人正欲離去的時候,卻聽見成玨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不想看見任何人的屍體。如此,你可明了?”


    “卑職明白。”那人重重一禮,便閃身離去。


    **


    秦音睜開眼睛,她好似已經習慣了,每次有事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肯定不是她熟悉的場景。


    此時此刻她側身倒在一個肮髒的牢房裏,沒有綁了手腳,對於他來說,即便是綁了手腳也沒多少用處,本身她的腿就不能走,不用擔心她會跑出去。


    她身邊沒有其他人,所以這會她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都安全。


    一隻大老鼠從她眼前吱吱地叫著跑過,她被嚇了一跳,差點驚叫了出來。她捂住自己的嘴,生生的憋了迴去。


    “喲,你醒來了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秦音費力的撐起身體,讓自己坐正了身體:“你是誰?這又是什麽地方?”


    牢房遠處放置了一張木桌子,桌子邊坐著一個人,但是那邊太過於昏暗,致使秦音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誰,不過她記憶力沒有人有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所以這人應該不是她認識的人。


    “你管我是誰幹嘛?反正你現在是怎麽都逃不出去的,更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來救你。死了那條心吧。”那人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為什麽抓我呢?”秦音好奇的問。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讓你死也算是死的明白。”那人好似很大方的說,“自然是要用你換藏寶圖咯。南宮敬那臭小子,怎麽都不肯交出藏寶圖,不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原來如此。”秦音不知為什麽卻是定了心神,“可有吃食?也不知道昏了多久,肚子有些饑餓了。”


    “你!”好似現在秦音的反應遠遠超出了這人的意料之外,“罷了,反正也沒說不給你吃喝。來人啊,給秦姑娘送些吃食來。”


    “有勞了。”秦音笑了。


    於是沒多久果然有人送來了吃食,還算正常和豐盛,一碗米飯一個炒青菜,居然還有一盞清茶。秦音也顧不上還有人在,也是真的餓了,端過碗便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又抬頭看向依舊坐在那裏的人問:“跟我一起的那個小男孩在哪裏?”


    “你問他啊?他在別處關著,自然不能與你在一起,他可難抓了。沒想到他一個沒武功的小孩子都那麽厲害。”那人還算是誠實的迴答了她的問題。


    “那另外兩個丫頭呢?”秦音邊吃邊問。


    “哦,那兩個丫頭啊,沒看見,我隻看見你和那小孩了。”那人淡淡的說。


    秦音吃的有些慢了些,心裏想著,莫不是珊瑚和翠玉遭了不測?她記得那時候,珊瑚出了馬車,翠玉和橙兒護著自己。然後從馬車門口撒進來一把什麽東西,跟著自己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會連橙兒都不知道是否安然無恙,她心裏稍稍的有些不安了。


    “你不用擔心那小孩,雖然也是關著的,不過我們也不會虧待了他去,吃吃喝喝一並都照應好的。”那人看秦音好似很擔憂的樣子,連飯都沒吃兩口,於是好心的說道。


    “如此便好,他還是個孩子,請不要傷害了他,若是你們想威脅二哥,用我變成,左右他是我二哥,總還是心軟的。”秦音聽聞點點頭,好生的與那人說道。


    “你倒是奇怪的女子,不害怕麽?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要護著其他人。”那人冷笑了一聲。


    “人生一世,終究是要死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區別罷了。我秦音命是如此,害怕又有什麽用?如果害怕了可以不用死,那麽我此刻告訴你,其實我是很害怕的,是不是我就不用死了?”


    秦音放下碗說道。


    “外間傳言,你便是月皎城的正宗的城主,月光之神。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哪裏有神通的本事了,不過你這性子倒是有趣的緊。”那人略帶嘲諷地說著。


    “的確,我也沒看出來我哪裏有神通了,否則現在也不用困在這裏。而且我還是瘸子,如果我真的有神通,那我這腿也早都治好了不是。”秦音說完好似有些輕鬆的感覺,逐又吃了起來。


    “真是不知道南宮敬、周軒轅、成玨、白夜、李大膽,甚至於你身邊的那些男人們看上你什麽了,一個個都愛慕的緊。”


    那人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正大口吃飯的秦音。這女人,吃飯都是這般自由沒樣子、沒規矩的麽?


    “他們你都知道啊,真不簡單。”秦音感歎道。


    兩人一邊扯著漫無邊際的話題,秦音一邊吃吃喝喝,很快便吃完了。待人收走盤子後,秦音又得了一壺清茶放在手邊。


    “今日你也吃飽喝足了,那我便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你不要妄想刷什麽花招,這裏連個窗戶都沒有,隻有一個出口,外麵都是武功高強的護衛,你安心的在這裏等著吧。”


    那人站起來,秦音大致看了看,那身高竟是比成玨都要高一些的。


    “十日後,南宮敬如果不送來藏寶圖,你就自求多福吧。每日裏少不了你的吃喝,如果你想吃什麽,告訴門外的人便是,迴頭做了鬼別說我們苛待你了。”


    說完,那人一甩袍袖,也不待秦音迴答什麽,便轉身離去了。


    沒多久,便又進來幾個侍衛樣子的人,將秦音的牢房清理了一番,又重新搭了一張床榻,鋪了棉被和褥子,另外送了一張厚的棉被過來,將秦音從地上抱到了床榻上安頓好,留下一盞點亮的油燈,又離開了。


    秦音躺在稍微舒服的床榻上,腦子裏想了些事情,感覺想不出什麽頭緒,便閉上眼睛慢慢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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