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晴空陰雲（六）</p>
照這個思路推斷，安尼莫城的古董大概也是這個路數，也就是說，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有異能者為其充能，平日裏, 就這麽放著……</p>
這大概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的一個盲點，現在想想，有這個可能。</p>
所以，我先拿曆史學者們家裏的東西練練手看看效果。</p>
獅人老教授家裏那些古董，我也不知道幾個真幾個假，不過, 往裏麵注入以太倒是個方法，可惜，他似乎不上課, 大白天還呆在家裏，我隻能找他那些不在家的鄰居的收藏品……</p>
老教授悠閑地搞著自己的研究，大概也忘了巨魔商人的事，不過，有了我的心理暗示，他遲早會跟兒子提起，巨魔商人的古董店遲早要關門，至於他兒子，估計正在為西街區的事情忙活，當然，我也不確定……</p>
就在老教授的十多個鄰居那裏，我見到了不少古董，近兩千年來的古物，其實越接近現代越多，兩千年前的反而很少，畢竟就算是沒有以太的普通貨, 也是國寶級的，應該放在三大博物館那邊，可惜那邊我也沒法去，就算是晚上去，也有監控……</p>
隨手試了幾個最近幾百年的古董，結果發現這些個真貨，也存不住以太，倒是標明了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前的，有點反應。</p>
</p>
看樣子，諸神黃昏雖然發生得很快，但是，以太的枯竭也像是一條“U”型曲線的左半邊，濃度急劇下降，到了一個足夠得的程度之後，就緩慢下降，最終，平滑過度，接近直線……所以，諸神黃昏剛發生那會兒是最劇烈的，快到很多人都無法相信以太曾經存在，所以不出兩三代人就徹底忘掉了魔法鬥氣的存在, 以致後人都完全否認了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p>
這一點，就像當初米諾陶斯大帝剛死不久，獸人失去了無限製狂化，結果不到一兩百年，所有獸人都忘了祖先曾經的強大，連獅虎兩族都以為自己擁有無限製狂化是“王族血脈”……</p>
曆史這東西，就是這樣，稍遠一些，就算有著口口相傳或者文字記載，也保不齊會越傳越偏。</p>
這個時代，異能者雖然存在，但也無法倒推出曾經以太豐沛的景象，甚至隻能隱匿於世俗之中。</p>
而這些能夠承載以太的古董，也成了可充電電池一般的稀罕物，還開發出專門的檢測儀器……</p>
當然，還有一個細節不能被遺忘，那就是，製造“古董”的能力。</p>
異能者當中還有少數，類似於巴爾默大師那樣的，無論是德魯尹還是巫師，亦或是薩滿祭司，能夠製作簡單的符文或者法陣迴路，以及能短時間保留以太的藥劑，這樣的人，或者像巴爾默大師及其“同伴”那樣隱世不出，或者，被世俗政權供奉起來——老鹿人可能算一個，至於獅虎兩族，暫時不確定，起碼城裏的異能者軍官應該不算……</p>
研究著曆史學者們收藏的古董，我收獲了許多，但也有更多的疑惑。</p>
我的大戲正在慢慢鋪開，大財團、神秘組織、獸人官方、暗中力量、民間疾苦、重大事件……這一切，並不能帶來什麽大動亂，充其量隻是一場小小的風波，但對於我揭開迷霧看清這個時代，乃至引領這個時代，有著相當積極的意義。</p>
整理好了思路，我決定去市政廳一帶和城東城南那邊的軍事基地看一看。</p>
臨走，我看了看老教授的研究成果。</p>
瑪德路丁的凋像似乎已經不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他正在研究一個三百年前的瓷器，那是工業化時代的藝術品，老實說價值不大，當然是對我而言，不過，燒製瓷器的是一位藝術家，據說還加入了自己的血液和毛發，有些奇怪的收藏價值……</p>
有意思的是，老教授再度批閱了黑斯廷·傑裏科的論文，並且給出了“建議修改、延遲評審”的意見。</p>
看樣子，黑斯廷對我的研究，還不夠深入……</p>
當然，他要是把真實的我寫進去，那就更沒法通過評審了……</p>
離開了曆史學院，我直奔城東軍事基地，開啟遁術直接進去，果然就找到了幾件不是古董的以太物品。</p>
也不知道異能者們如何稱唿這些東西，不過，之前我來的時候沒發現，確實是我的疏忽。</p>
這些東西包括各種冷兵器、護甲乃至熱兵器，裏麵都有類似符文和法陣迴路的結構，不過，沒有以太從中流過，我隻把它們當成了普通貨色。</p>
其他的還好說，不過，熱兵器我倒是挺感興趣，其實也就是一些小型的單手槍械，最大的也不過是類似於地球上沙漠之鷹的樣式。</p>
可以想見，這樣的槍械附加以太，威力會更強，畢竟子彈出膛之後，以太還來不及消散就能命中目標，造成更大殺傷。</p>
在我的時代，怒氣戰士中的弓箭手不如近戰職業，因為附著在箭失上的以太會衰弱，不過那也是相對於同時代的職業者，而遠程法係不用擔心這點小小的損耗，而且對於普通人來說，弓箭手的攻擊還是很恐怖的，到了諸神黃昏之後，弓弩這一類的冷兵器才優於近戰類的冷兵器，不過那時候火槍也出來了……</p>
所以，反而是現在這個時代，將以太附著在子彈上，才是最好的策略。</p>
同時我有些奇怪，為什麽機關槍、火箭炮之類為什麽不能附加以太？</p>
大概，是現在的異能者無法為這麽多這麽大的彈藥附著以太吧……畢竟，琪琪亞把以太附在合金匕首上，都砍不了幾刀，換做子彈，打個十發八發的，也就耗盡全力了。</p>
這倒也可以理解。</p>
接著，我本想拿幾件出來研究研究，尤其是那些手槍，不過想了想，我自己能做的能比他們更強十倍，就算是托卡手裏那把簡單貨色，也能改造成堪比重火箭彈的強度，沒必要費這功夫，還可鞥引起軍事基地的緊張情緒，就放棄了。</p>
至於琪琪亞那邊，說是要加大力度抓捕，其實出動的也不過是一些警備隊員和少數異能者軍官，人數不是很多。</p>
這裏的警備隊員其實介乎於地球上的警察和正規部隊之間，是個不上不下的分級，而聯邦領土安全部的正規軍，就是幾乎與地球上普通部隊和特種部隊之間，至於更厲害的特殊部隊，似乎不在這邊。</p>
安尼莫城的防務本就不在城裏和城郊附近，而是更遠一些的地方，畢竟不是古代，不需要大規模屯兵，就算是戰爭危機到來，打的也是遠程攻防戰。</p>
所以，我跟托卡說要說出城一趟，還真就一語成讖了……</p>
當然，前提是我得找到那些地方的準確位置。</p>
城裏的建築原則上是不會保密的，市政廳和聯邦議事廳及其周邊功能性建築，以及我現在能找到的兩個軍事基地，都是網上隨便可以查到的，不過，裏麵一些作用特殊的建築就不在其中了，至於城外的秘密軍事基地，軍火庫之類的，更是不可能隨便找到。</p>
就算我潛入明麵上公開的軍事基地內部，也很難隨便地找到那些秘密基地的位置。</p>
這時候我越發期望牛查能盡快派上用場，直接幫我找到，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沒有強求。</p>
有三兩個值班的異能者軍官，應該知道秘密基地在哪裏，隻是在各種監控之下，不好出手。</p>
這事兒跟攻略西郊的血牢一個性質，不過難度更高一些，我也沒找著合適的下手機會，況且，這裏並沒有關押什麽異能者。</p>
或許，被軍方囚禁的異能者就關在那些秘密軍事基地裏也說不定。</p>
又或者，那種類似於衛星掃描的儀器，也在秘密軍事基地裏。</p>
不過，這事的可能性反而不是那麽高，不然的話，軍方的人也應該在找我了。</p>
又或者，他們把琪琪亞當成了我……</p>
那麽，暫緩一下今天的行動，或者，直接迴城裏看看能不能從那些開會的異能者軍官那裏下手。</p>
老實說，我有點抗拒出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托卡說了要出城……再者，出了城也不確定要花多久的時間，為了找到一些我想要的東西特意跑一趟，而且對目前的局勢沒有多少影響。</p>
所以，尋找秘密軍事基地什麽的，可以稍微拖一拖，至少，市政廳那邊的動靜，布爾集團的人找托卡談話，乃至琪琪亞那邊的事情，我都得盯著點，尤其是琪琪亞，可能替我背了鍋，這事我都有點愧疚……</p>
到了市政廳這邊，特意去看領土安全部和警備隊總部看了看，結果發現那些個異能者軍官都不在，隻能作罷。</p>
時間接近下午五點，我試著打了一下琪琪亞的電話——按說我扮演的龍套似乎不該幹這樣的事情，應該等著她自己打過來才有高人風範，不過，我還是準備試試看。</p>
果然，被我猜中了。</p>
琪琪亞的掌機已經打不通了。</p>
照這個思路推斷，安尼莫城的古董大概也是這個路數，也就是說，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有異能者為其充能，平日裏, 就這麽放著……</p>
這大概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的一個盲點，現在想想，有這個可能。</p>
所以，我先拿曆史學者們家裏的東西練練手看看效果。</p>
獅人老教授家裏那些古董，我也不知道幾個真幾個假，不過, 往裏麵注入以太倒是個方法，可惜，他似乎不上課, 大白天還呆在家裏，我隻能找他那些不在家的鄰居的收藏品……</p>
老教授悠閑地搞著自己的研究，大概也忘了巨魔商人的事，不過，有了我的心理暗示，他遲早會跟兒子提起，巨魔商人的古董店遲早要關門，至於他兒子，估計正在為西街區的事情忙活，當然，我也不確定……</p>
就在老教授的十多個鄰居那裏，我見到了不少古董，近兩千年來的古物，其實越接近現代越多，兩千年前的反而很少，畢竟就算是沒有以太的普通貨, 也是國寶級的，應該放在三大博物館那邊，可惜那邊我也沒法去，就算是晚上去，也有監控……</p>
隨手試了幾個最近幾百年的古董，結果發現這些個真貨，也存不住以太，倒是標明了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前的，有點反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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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諸神黃昏雖然發生得很快，但是，以太的枯竭也像是一條“U”型曲線的左半邊，濃度急劇下降，到了一個足夠得的程度之後，就緩慢下降，最終，平滑過度，接近直線……所以，諸神黃昏剛發生那會兒是最劇烈的，快到很多人都無法相信以太曾經存在，所以不出兩三代人就徹底忘掉了魔法鬥氣的存在, 以致後人都完全否認了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p>
這一點，就像當初米諾陶斯大帝剛死不久，獸人失去了無限製狂化，結果不到一兩百年，所有獸人都忘了祖先曾經的強大，連獅虎兩族都以為自己擁有無限製狂化是“王族血脈”……</p>
曆史這東西，就是這樣，稍遠一些，就算有著口口相傳或者文字記載，也保不齊會越傳越偏。</p>
這個時代，異能者雖然存在，但也無法倒推出曾經以太豐沛的景象，甚至隻能隱匿於世俗之中。</p>
而這些能夠承載以太的古董，也成了可充電電池一般的稀罕物，還開發出專門的檢測儀器……</p>
當然，還有一個細節不能被遺忘，那就是，製造“古董”的能力。</p>
異能者當中還有少數，類似於巴爾默大師那樣的，無論是德魯尹還是巫師，亦或是薩滿祭司，能夠製作簡單的符文或者法陣迴路，以及能短時間保留以太的藥劑，這樣的人，或者像巴爾默大師及其“同伴”那樣隱世不出，或者，被世俗政權供奉起來——老鹿人可能算一個，至於獅虎兩族，暫時不確定，起碼城裏的異能者軍官應該不算……</p>
研究著曆史學者們收藏的古董，我收獲了許多，但也有更多的疑惑。</p>
我的大戲正在慢慢鋪開，大財團、神秘組織、獸人官方、暗中力量、民間疾苦、重大事件……這一切，並不能帶來什麽大動亂，充其量隻是一場小小的風波，但對於我揭開迷霧看清這個時代，乃至引領這個時代，有著相當積極的意義。</p>
整理好了思路，我決定去市政廳一帶和城東城南那邊的軍事基地看一看。</p>
臨走，我看了看老教授的研究成果。</p>
瑪德路丁的凋像似乎已經不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他正在研究一個三百年前的瓷器，那是工業化時代的藝術品，老實說價值不大，當然是對我而言，不過，燒製瓷器的是一位藝術家，據說還加入了自己的血液和毛發，有些奇怪的收藏價值……</p>
有意思的是，老教授再度批閱了黑斯廷·傑裏科的論文，並且給出了“建議修改、延遲評審”的意見。</p>
看樣子，黑斯廷對我的研究，還不夠深入……</p>
當然，他要是把真實的我寫進去，那就更沒法通過評審了……</p>
離開了曆史學院，我直奔城東軍事基地，開啟遁術直接進去，果然就找到了幾件不是古董的以太物品。</p>
也不知道異能者們如何稱唿這些東西，不過，之前我來的時候沒發現，確實是我的疏忽。</p>
這些東西包括各種冷兵器、護甲乃至熱兵器，裏麵都有類似符文和法陣迴路的結構，不過，沒有以太從中流過，我隻把它們當成了普通貨色。</p>
其他的還好說，不過，熱兵器我倒是挺感興趣，其實也就是一些小型的單手槍械，最大的也不過是類似於地球上沙漠之鷹的樣式。</p>
可以想見，這樣的槍械附加以太，威力會更強，畢竟子彈出膛之後，以太還來不及消散就能命中目標，造成更大殺傷。</p>
在我的時代，怒氣戰士中的弓箭手不如近戰職業，因為附著在箭失上的以太會衰弱，不過那也是相對於同時代的職業者，而遠程法係不用擔心這點小小的損耗，而且對於普通人來說，弓箭手的攻擊還是很恐怖的，到了諸神黃昏之後，弓弩這一類的冷兵器才優於近戰類的冷兵器，不過那時候火槍也出來了……</p>
所以，反而是現在這個時代，將以太附著在子彈上，才是最好的策略。</p>
同時我有些奇怪，為什麽機關槍、火箭炮之類為什麽不能附加以太？</p>
大概，是現在的異能者無法為這麽多這麽大的彈藥附著以太吧……畢竟，琪琪亞把以太附在合金匕首上，都砍不了幾刀，換做子彈，打個十發八發的，也就耗盡全力了。</p>
這倒也可以理解。</p>
接著，我本想拿幾件出來研究研究，尤其是那些手槍，不過想了想，我自己能做的能比他們更強十倍，就算是托卡手裏那把簡單貨色，也能改造成堪比重火箭彈的強度，沒必要費這功夫，還可鞥引起軍事基地的緊張情緒，就放棄了。</p>
至於琪琪亞那邊，說是要加大力度抓捕，其實出動的也不過是一些警備隊員和少數異能者軍官，人數不是很多。</p>
這裏的警備隊員其實介乎於地球上的警察和正規部隊之間，是個不上不下的分級，而聯邦領土安全部的正規軍，就是幾乎與地球上普通部隊和特種部隊之間，至於更厲害的特殊部隊，似乎不在這邊。</p>
安尼莫城的防務本就不在城裏和城郊附近，而是更遠一些的地方，畢竟不是古代，不需要大規模屯兵，就算是戰爭危機到來，打的也是遠程攻防戰。</p>
所以，我跟托卡說要說出城一趟，還真就一語成讖了……</p>
當然，前提是我得找到那些地方的準確位置。</p>
城裏的建築原則上是不會保密的，市政廳和聯邦議事廳及其周邊功能性建築，以及我現在能找到的兩個軍事基地，都是網上隨便可以查到的，不過，裏麵一些作用特殊的建築就不在其中了，至於城外的秘密軍事基地，軍火庫之類的，更是不可能隨便找到。</p>
就算我潛入明麵上公開的軍事基地內部，也很難隨便地找到那些秘密基地的位置。</p>
這時候我越發期望牛查能盡快派上用場，直接幫我找到，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沒有強求。</p>
有三兩個值班的異能者軍官，應該知道秘密基地在哪裏，隻是在各種監控之下，不好出手。</p>
這事兒跟攻略西郊的血牢一個性質，不過難度更高一些，我也沒找著合適的下手機會，況且，這裏並沒有關押什麽異能者。</p>
或許，被軍方囚禁的異能者就關在那些秘密軍事基地裏也說不定。</p>
又或者，那種類似於衛星掃描的儀器，也在秘密軍事基地裏。</p>
不過，這事的可能性反而不是那麽高，不然的話，軍方的人也應該在找我了。</p>
又或者，他們把琪琪亞當成了我……</p>
那麽，暫緩一下今天的行動，或者，直接迴城裏看看能不能從那些開會的異能者軍官那裏下手。</p>
老實說，我有點抗拒出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托卡說了要出城……再者，出了城也不確定要花多久的時間，為了找到一些我想要的東西特意跑一趟，而且對目前的局勢沒有多少影響。</p>
所以，尋找秘密軍事基地什麽的，可以稍微拖一拖，至少，市政廳那邊的動靜，布爾集團的人找托卡談話，乃至琪琪亞那邊的事情，我都得盯著點，尤其是琪琪亞，可能替我背了鍋，這事我都有點愧疚……</p>
到了市政廳這邊，特意去看領土安全部和警備隊總部看了看，結果發現那些個異能者軍官都不在，隻能作罷。</p>
時間接近下午五點，我試著打了一下琪琪亞的電話——按說我扮演的龍套似乎不該幹這樣的事情，應該等著她自己打過來才有高人風範，不過，我還是準備試試看。</p>
果然，被我猜中了。</p>
琪琪亞的掌機已經打不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