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迷迷糊糊答應了馮逸曉,因為不知道怎麽麵對他,我已經三天沒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恢複的怎麽樣了。


    到了第四天,猶豫著來到了清風茶樓門口,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孟蘇楚便看見了我:“寧姑…公子怎麽不進來?”


    我點點頭才慢慢踏進去。“他恢複得怎麽樣了?”


    孟蘇楚笑了笑,說:“自是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因為思念恐又生疾了。”


    我猶豫了下:“那我去看看他吧。”


    孟蘇楚笑著點了點頭,樣子就像在說:就等你這句話了。


    到了馮逸曉養病的地方,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馮逸曉穿著中衣斜靠在床上看書。


    馮逸曉抬頭看見是我,溫柔的說:“你來了。”


    “嗯,我來看看你好了沒有。”


    “好的差不多了。對了,你怎麽這幾天都沒來看我?”


    “我…我本就不方便出來,這幾日家裏有客人父母自然管的有些嚴。”


    馮逸曉聽完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示意我坐到他身邊去。


    我猶豫著沒有過去。


    “怎麽?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這才慢吞吞坐了過去。


    馮逸曉笑著拉起我的手說:”等我好了帶你去城外走走可好?“


    我聞言點了點頭:”好。“”馥兒,以後我就叫你馥兒可好?“


    我繼續點點頭:”好。“”馥兒,我很想看看你著女裝的樣子。“”啊?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含糊的說。


    馮逸曉笑了笑,說:”嗯,那我就等著。“


    閑聊了幾句,交待馮逸曉好好養病之類的話,我便離開了。


    接下來我隔三差五的來看望馮逸曉,他也恢複的很好,十幾日後已經可以下床走走,但是他身體過於虛弱我隻得攙扶著他。”馥兒,你身上可真香。“被我攙扶著的馮逸曉打趣道。


    我瞪了他一眼:”再亂說我就不扶你了!“”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還不行嗎?“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扶著他在房間內走著。


    走了一會兒,馮逸曉說道:”扶我到床上躺著吧,有些乏了。“


    我扶著他到了床邊,剛想彎腰幫他把鞋子月兌掉,他卻一把拉過我壓在身下。


    這這這,不是說古人都很保守的嗎?馮逸曉這是要幹什麽?”馮逸曉你幹什麽?“我驚恐的看著他。


    馮逸曉靠近我聞了聞,說:”馥兒你真的很香。“


    我有些急了,但考慮到他有傷口又不敢用力推開他。”你起來!“


    馮逸曉見我這個樣子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陪我躺會兒。“說著從我身上起來睡到裏麵的位置。


    我隻好慢吞吞的躺下,他側過身子看著我。”馥兒。“”嗯?“”沒什麽。“


    我滿頭黑線,不再理他。


    房間內有陽光照射進來,我看著馮逸曉的臉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感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馮逸曉將我喚醒。”快點起來了,待會兒迴去晚了小心被你爹娘發現。“


    我揉了揉眼睛,說:”竟睡著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申時了。“


    申時,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四五點鍾,想不到睡了這麽久。”那真該走了。改日我再來看你,你好生養病。“


    馮逸曉點了點頭:”去吧。“


    告別了馮逸曉迴到家中,有下人告訴我今天趙夫人送來一些水果,見我不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剛剛才走了的。


    還好,差點就被發現了。


    在家待了幾天,想著馮逸曉好的也差不多了,又溜了出來。


    見到馮逸曉的時候他果然接近痊愈。”之前答應帶你去城外走走,就今天吧。“馮逸曉說完便吩咐人準備車馬。


    坐上車後不一會兒就出了城。原來馮逸曉要帶我去的竟然是法華寺。


    到了法華寺我方才想起那次在這裏丟失了的香囊。那天過後我讓佩朱來尋,住持說並未有人交給他。


    那個香囊據說是趙馥寧從小佩戴之物,就這麽丟了有些對不起她。心裏雖有些不值但是也沒有辦法。


    馮逸曉見我在想著什麽,開口向我詢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我迴過神說道:”沒什麽。以前來過這裏,還把從小戴在身邊的香囊弄丟了。


    “那用不用再找找?”


    我想著今天好不容易出來玩別到時候成了找東西,便說:“那隻是一個普通香囊不必了。”


    馮逸曉帶我穿過寺廟到了後山,這後山有一條小徑,景色還算幽美。


    順著小徑走了一會兒,一條小溪出現在眼前。


    我迫不及待跑到小溪邊,用手去舀水,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於是我月兌下鞋子,把腳放在水中,享受森林中的清新空氣。


    馮逸曉見我這個樣子,蹲下來,看了看我的腳,然後有些不懷好意的說:“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子被別的男子看見自己的腳是要那個男子娶她的。”


    我沒說話,隨即用水去潑馮逸曉。“哈哈哈,叫你胡說!”我看著被潑了水的馮逸曉,有些得意忘形。


    馮逸曉無奈的搖了搖頭,水珠還掛在他臉上。我不由得伸手去幫他擦幹淨。


    還沒把水擦幹淨,馮逸曉那張俊美的大臉突然接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吻住了我。


    我掙紮了下,他卻用手按著我的後腦勺,在口中與我糾纏……


    我想到佩朱跟馮逸曉的隨從阿遠還在旁邊,順著望過去卻發現二人早已不知蹤影。


    馮逸曉見我眼睛大大睜著,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許久,馮逸曉才放開我。


    他的手還摟著我的腰,我忙把他推開。臉上有些發燙。


    他笑著說:“怎麽這會子反而害羞起來了?”


    我捂著兩邊的麵頰,不甘示弱道:“我哪裏害羞了?你別胡說!”


    “那你的臉怎麽通紅?”


    “天氣熱不可以啊?”


    馮逸曉看我這個樣子笑了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道:“笑什麽呢你!不許笑我!”


    “馥兒,你真有趣。”


    我瞪了他一眼,把腳從水中取出,飛快的穿著鞋子,卻一失手把鞋子掉在水中。


    我看著濕透的鞋子,有些無奈。


    最後,沒有辦法的我隻能穿著襪子讓馮逸曉背我下山。


    我不知道寺廟裏的人看到一個男子背著另一個男子別人會怎麽想,但是換做是我的話我就會認為他們有斷袖之癖。


    好不容易走到停馬車的地方,我迫不及待進去了,馮逸曉也隨即進來。


    “馥兒,我已經讓阿遠去買新的靴子了。”


    “好。”想起剛剛那些香客的眼神我就想去死。


    馮逸曉模了模我的頭發,跟我閑聊著。


    到了清風茶樓,阿遠果然買迴了靴子,我穿上靴子下了馬車。


    孟蘇楚看見我們迴來為我們準備好了茶水,還問我今天玩得怎麽樣。


    我有些喪氣的說:“好到極致了!”


    孟蘇楚向馮逸曉投入疑問的眼神,馮逸曉隻是笑笑沒說話。


    晚上迴到房間,因為白天走了山路,所以睡的特別香。


    一個月之後,七夕佳節,河邊有燈會。吃完飯,迴到房間換了衣服便去找馮逸曉。


    馮逸曉並沒有馬上帶我去燈會,而是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套女裝,交待我換上後出了房門。


    佩朱幫我把男裝月兌下,換上那套女裝。


    馮逸曉進來後看到我,微微有些吃驚,又拿出一個玉簪將我頭發挽起一半固定住。


    這趙馥寧本就生的一副好模樣,今天這個簡潔的打扮顯得反而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覺。


    “馥兒,沒想到你著女裝竟然如此美。”


    我笑了笑,說道:“別貧嘴了,快些走吧,燈會估計都開始了。”


    到了河邊,岸邊的花燈綿延不絕,人流如潮。


    我跟馮逸曉欣賞著沿岸花燈,旁邊一個小攤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個賣同心繩的。同心繩,是一圈一圈的紅線,據說男女雙方用一根完整紅線分別係一半於手腕之上,那二人便永結同心,白首不相離。


    我買了一根,迫不及待綁在我跟馮逸曉手上。


    “這下你就跑不掉啦!”我揮舞著手上的同心繩說。


    馮逸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同心繩,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此後半年,我跟馮逸曉的感情也日漸深厚。


    但是命運就像墜落懸崖的馬車,讓人措手不及…


    ------題外話------


    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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