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當時我就跟她說‘我給你買禮物還是好的,你見過誰家哥哥還給妹妹送禮物的,還什麽送手機,別想了,你以為你哥我是什麽百萬富翁或者你以為我們家是百萬富翁。’”


    “你真這麽說。”


    “當然,她以為她是誰呀,還送手機,想都別想。”


    “可別這麽說,以後你掙錢了,該送的還是要送。”


    “送什麽?手機?不可能,手機要她自己去買,要我送甭想了。送了就是助長了她的好逸惡勞的性格。”


    “你說那話之後她怎麽說。”


    “她說,‘也不要你非得送什麽手機,但買肯德基,麥當勞總是可以的’我說‘但那東西我們這裏沒有啊’她那貪婪的心又說了句貪婪的話,她說‘那你不可以到網上訂啊’人家那大型企業難道還會專門送到我們這小地方嗎。你說她怎麽會這麽貪婪,這麽蠢呢?我可拿她沒辦法了。”


    “我妹可不會這樣想了,她也不會那麽貪婪。”


    “可別那樣想,我妹跟你妹是同齡,還是同學,她們總是沆瀣一氣,一次我恰好聽見她們談話。你妹就說‘我最討厭那些裝窮,追求廉價,完全不顧及他人喜好的人。’所以你還是注意一點吧,聽說你妹是個母夜叉,你說她一句,她頂你十句踹你十腳,哎!祝你好運。”


    “不會的,我妹對我可好了,我這雙鞋就是她買的。”


    “說不定那是暴風雨的前奏。”


    這下一嘯真的很忐忑。他打開那幅畫,呆望著。迴想起與妹妹在一起的歲月,的確他妹妹確實是個辣妹子,確實是蠻橫不講理,但也確實是個很可愛的人,嗲嗲的像個小孩。他們的關係確實很好,是在爭吵中不斷融洽的。說實話一嘯有個不好的喜好,他總是喜歡氣他妹妹,卻並不是討厭她,相反是因為喜歡她。但是這禮物一嘯確實不知她會不會接受。


    “算了,送就送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可是個窮人。”


    打開那幅畫,一嘯當場作了一首詩:


    風襲雲低人背現,麥浪卷卷海潮來。鄉迴幾作三更夢,一江一水鬧心扉。


    憋了太久,就這麽一首,讀著讀著也就湊合著。


    夜晚一嘯當真把這幅畫送給了妹妹。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一嘯哽咽著:“姑且收下吧。”


    “什麽呀這是,我要吃肯德基。”


    “想吃肯德基,不要想了。”


    “滾,要我滾,不要想了。”


    妹發飆了,把這畫扔了。一嘯進了房間,不知怎的,見到妹忍不住就說了那句”不要想了“。這成了一嘯與妹說話必不可少的


    話。一嘯還是不安,透過門縫,微弱的燈光下,看到妹妹把扔掉的畫又撿起,打開看著。微弱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模糊,一切都看的不太真切,隻有啜泣聲傳過耳邊罷了。


    時間不曾留下足跡,但一嘯真實的感受到他走過。


    軍訓的日子從表觀上看確實很苦,早上五點五十就要開始,十一點才結束。以前他聽母親談過也聽長輩們談過,軍訓很苦。母親說,一同事的女兒過去軍訓,站軍姿,烈日炎炎,曬得耳背都退皮了。聽一親戚說軍訓的主要內容就是站軍姿,要站好幾天,每天幾個小時,很累。一嘯並不怕累,對新事物充滿了好奇,隻是早上五點鍾就要起來,卻實是有點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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