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瀟少穿戴完,洗漱完,歎了一口氣:“你還真的是夠省事的。”


    方巾擦了擦手看都不看夏夕一眼:“你不起來?”


    “不起,我再休息會,昨晚對付花決他們用了太多的力氣了,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補充一下體力。”裹緊了被子轉了個身子打著哈欠睡去。瀟少懶得說他,畢竟昨夜多虧了他才能好好的恢複,此刻即便是占了自己的床榻也無礙,他向來事情分明。


    出了房間瀟少看見尹嫣兒早早的守在了門外,正著急的來迴走,見自己出來了趕緊小跑著過來拽著瀟少就往一邊走:“昨天,昨天夜裏...哎,昨天我聽到什麽了?”尹嫣兒憂心忡忡的想說昨天自己聽到的話但是剛要出口卻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了。


    瀟少耐心的等著尹嫣兒想起來,但是好一會也不見尹嫣兒想起來。


    嗬笑了一聲自言道:“現在的嫣兒因為‘渡印’的原因,所以免疫力和記憶力都會下降。有的時候會忘記自己想說的話,就像是現在一樣...”


    拉著尹嫣兒的手:“既然想不起來就別費力去想了。”


    “哦。”哦了一聲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歎了一口氣跟著瀟少出了別院。


    舞月和玉龍看見瀟少攙著尹嫣兒出來,尹嫣兒一臉枉然的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想事情。


    “尹嫣兒現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美。”舞月調侃道卻被玉龍一把推開:“沒心沒肺,你難道沒發現什麽不正常的嗎?”


    “不正常?哪裏不正常了?”


    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舞月的智商:“你的智商也隻能和夜子軒那種木魚疙瘩的人在一起商討了。”


    “哎,你什麽意思,說的好好的幹嘛把木魚疙瘩扯進來!”


    玉龍切了一聲直接去了後院,舞月嘲笑玉龍無理取鬧扭頭與玉龍分道揚鑣。


    接下來的幾日竟然風平浪靜了起來。不僅僅是花決他們那裏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連尹夫人和慕寒那裏也如水麵一樣,風平浪靜。


    到了第十日的早上,幾人的思緒才緩緩的迴了神。因為今日正是各地學子趕往長安赴考的日子,也就是說瀟少和練優雅從今日起就要進入‘芊芊學子苑’,練優雅安心的上學,而瀟少則是進入尋找所謂尹嫣兒的生父。


    早早的幾人就將瀟少和練優雅送出了門。


    南宮站將馬韁遞給瀟少。滿臉擔心:“這次。瀟兄你是為了尋找尹姑娘的父親才會進入學院,我擔心的是上次慕寒沒有在以前的院子找到你。如今這幾日又實在安靜,尹夫人也遣了人來。萬一要是知道了瀟兄這次進入學院的目的,怕會生出事端。”


    “其實我和閣主也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我們一行人中不是侍衛就是丫鬟的,也進不去學院。一看來也隻有瀟公子和優雅才能前去赴考了。隻是慕寒和尹夫人的一行人始終還是見過瀟公子...萬一要是認出來了。”太史淳雅緊張的說道卻見尹嫣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隻要不出什麽意外,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虯髯客也點了點頭看著一眼尹嫣兒疑惑道:“尹姑娘。這些日子你怎麽越來懶惰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所以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再加上這些日子憂心忡忡的,所以精神不佳。”


    瀟少嗯了一聲拉近了馬韁:“你多注意休息,畢竟你的身體不能垮。”話裏別有意思。舞月和玉龍站在一邊心知肚明的點了點頭。


    “少爺,趕緊去吧。”拍了拍馬,練優雅騎著另一匹馬向眾人道了別趕緊跟上。


    幾人都麵帶著各自的憂愁看著瀟少和練優雅離開。


    “我為什麽會感覺現在隻是開始呢?”舞月歎了一口氣。


    這邊的馬車剛到長安的街道上。兩人就看見慢慢的街道上全是騎馬走路的人,各個手中帶著書本。更甚有一些人八抬大轎的抬著進了街上,但凡街道上的小販居然都沒有位置擺放攤位,從外麵看上去竟然車水馬龍,完全沒有能夠讓馬車走進去的地方。互相擠來擠去的,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空隙。


    “瀟哥哥,人這麽多,我們怎麽進去?”練優雅禦了馬著急的在馬背上打轉。瀟少的眼睛快速的在人群中瀏覽了一遍最終將目光停在了人群中的一抹藍色身影...


    那人身著水藍色的胡服毛絨衫,頭戴碧藍荷水冠,手拿揚馬鞭,腰帶紫玉革帶,腳蹬橫斕靴。麵上帶著疲倦和冰冷。


    感覺有人看著自己,慕寒的眼神猛地一轉,當接觸到那一抹清冷的眼神後,慕寒從馬背上飛躍而起,手中的揚馬鞭竟然沒有打招唿的衝瀟少而去。


    練優雅被想到忽然會發生這種事,激靈的大叫了一聲:“瀟哥哥!”


    瀟少歪著頭見慕寒手中拿著馬鞭一路踩著人群的肩膀衝自己而來,身子安坐在馬車上,看著馬鞭在自己的臉頰上劃過了,熱辣辣的感覺從臉上慢慢的滑落。


    “瀟哥哥!”練優雅驚唿了一聲,卻見人群忽然躁動:“幹什麽啊幹什麽,要打架的去城外,沒看到現在這裏人這麽多!”


    “就是,別妨礙我們赴考!”


    慕寒拿著手中的揚馬鞭冷冷的看著瀟少的臉頰:“聽夏公子說,你是為了嫣兒才進入學院的?我們要不要好好的比試一番,既然嫣兒不想我找到,那麽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憑借什麽贏得了嫣兒的歡心。”


    隨手抹掉了麵頰上的血,看著血裏摻雜的贓物眼神瞬間從清冷變成了無情:“這血..真髒!”


    練優雅一聽這話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你快跑!”


    “你說什麽?”慕寒沒聽明白,練優雅著急的勒著馬韁:“瀟哥哥生氣了,很可怕的,你快跑。”


    “跑?為什麽?我早就期待和他比試一番,如今跑了豈不是有損我...”慕寒的話說了一半便覺得身邊冷風一過。接著臉上突然飄過來了一陣熱熱的感覺。


    瀟少的眼神無情中透著冷意:“我最討厭肮髒的血,我的也好,別人的也好,肮髒的讓我覺得全身難受!”冷嗬了一聲,慕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瀟少就給了慕寒一拳,這拳頭結結實實的將慕寒整個人打退了好幾步,衝開了人群連吐了兩口血。


    周下一見打架趕緊讓開了路。原本哄哄鬧鬧的氣氛立刻安靜了下來。連原先八抬大轎抬著的公子少爺們也紛紛駐足觀看。


    慕寒咳嗽了兩聲勉強站了起來。冷笑著擦掉了嘴角的笑意:“不錯,力氣很大,不過這可不是憑著力氣就能贏得。”身形快速的衝了過來。瀟少將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看都不看慕寒一眼直接轉了身;“曾經有很多人想要害死我。也有很多人奉承我,更有很多人想從我這裏得到想要的東西,但是他們最後的下場全是消失了。包括你,慕寒...黑瞎子是否告訴了你。你的壽命不多了...”眼神慵懶的看著前麵,電力十足的麵前不遠處的幾名學子羞紅了臉。


    眼見著要打到瀟少了。慕寒忽然停了下來想到黑瞎子的話,要想活下來,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說這話的人。


    “你認識黑瞎子?”


    將手中的帕子丟在了地麵上,鮮血還如一往的鮮紅。


    “那個人曾經找我做過交易。他很幸運的成為了我交易的第一受益人。”


    “你能救我?”


    嗬嗬笑了一聲,沒了以往的溫和,反倒是多了幾絲冰冷:“我是能救你。但是很對不起的是,你死的那天會是所有人的死期。”


    “你什麽意思。說清楚了,我死的那天會怎麽樣!”一句話惹怒了慕寒,一把拽起了瀟少的脖領,卻見瀟少邪邪一笑:“沒聽明白?夏夕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做什麽的?如果沒告訴你的話,我來告訴你!”瀟少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湊近了慕寒的耳朵輕聲道:“我是魔鬼,一個用youhuo引you你們交換生命的魔鬼,夏夕是光的傳人。你不是想活下來嗎?那就去找他啊,如果他能救得了你們,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如果救不了你們..那我們地獄見。啊,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因為尹嫣兒,他的體內有我想要的東西!”


    慕寒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瀟少,手中的揚馬鞭攢的格外的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是搭上我的性命。”


    “好啊,那我告訴你拯救尹嫣兒的辦法,你隻要願意用你同等的魂魄引出她體內的東西,她就可以平安無恙的活著。你不是愛她嗎?愛她的話就將這話記下來,希望在二個月後,我能看到你為了她行動。最後奉勸你一句,要想不害了周圍的人就乖乖的閉上嘴巴去找夏夕幫你。”笑著替慕寒理了理衣領:“我等著那天的到來。”


    轉身上了馬車就要離開,練優雅不知道剛才瀟少對慕寒說了什麽,但是看著慕寒格外難看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這場戲散了,周圍哄哄鬧鬧的又恢複到了剛開始的樣子,擠來擠去的。但是奇怪的是,慕寒,瀟少的練優雅的周圍居然格外的空曠,馬匹走一步前麵就有人讓道。


    人群中,一粗衣短衫的男子笑岑岑的拉了拉身邊的男子:“哎,劉銘,那個男子是不是很帥剛才?”


    被稱作劉銘的男子穿著同樣的衣衫,麵容還算可以懶散的揮了揮手:“輕雲,你就別再鬧事了,你們家現在還被朝廷通緝呢,萬一要是被認出來了,你們全家都完了。”


    “噓,小聲點!”流雲緊張的捂住了劉銘的嘴巴:“我這次大老遠的從揚州來長安赴考,就是為了能夠考上及第然後替我關家伸冤,要不是有小人作怪我關家也不會如此狼狽。”


    劉銘閉緊了嘴巴眼神撇了一眼轉頭看向剛才瀟少的方向,當看到那一抹清冷的背影後眼神有些渙散,呆呆的拉了一把流雲:“這樣從背麵看的確是很帥哎!走走走,我們趕緊跟過去,剛才沒仔細看!”劉銘推搡著流雲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瀟少和練優雅到的時候,便見劉越笑著走了過來安靜的行禮:“見過瀟公子,練公子。”


    一眼就認出了劉越,瀟少的麵容帶著清冷:“有事?”


    “迴公子的話,大人讓我與公子說,前些日子有個人買通了考官想讓尹姑娘參加不了赴考,但是大人查訪的時候查出來了,所以讓我等候在此與公子說一聲,赴考的名字將會從尹姑娘變成公子本人。希望公子能夠多多的保函,若是不成,也可用他人名字代替。”


    沒聽懂劉越說的:“那便用我的罷,至於你剛才說得我沒聽懂。”


    劉越尷尬的笑笑:“進入學院需要通報家人的名諱,但是公子未將家人的名字報上來,所以隻得用尹姑娘的了,又因公子是為了幫尹姑娘,所以就這番了,隻是有人買通了考官不讓以尹姑娘名諱的人參加考試。所以查出來後怕生事,因此作廢了,隻得用公子本名了。”


    半懂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公子你不好奇是誰買通了考官?”劉越見瀟少轉頭就要走思考絲毫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甚至是連一點點的詢問都沒有異常的好奇。


    不耐煩的側著頭看著劉越:“把馬牽下去,下麵的時間沒有我的吩咐擅自靠近我二十米的位置,你就完了。”眼裏閃過警告。劉越雖是習武之人,但是被瀟少這麽一嚇也臉色有些難看連是了好幾聲趕緊離開。


    “哎,等等,等等,公子!”練優雅跟在瀟少的身後還沒來得及走路就聽得身後又傳來了大叫聲。


    扯了扯瀟少的袖子:“瀟哥哥,有人喊我們!”


    “走了,一會該赴考了。”


    哦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緊緊的跟上了瀟少。


    劉銘拉著流雲看了一眼練優雅忽然道:“那小子是誰啊,個子那麽小,也是來赴考的?”


    “人都走了,你還看呢,快快快!”流雲催了催劉銘,劉銘趕緊哎了一聲大叫著跟上踏進了學院的門。


    這‘芊芊學子苑’從外看上去格外的大氣,六級石階,兩座石獅,格局更是堪比一般的王府,進了裏麵,便見四季的植物多的數不過來,花壇四個,石路四條過了石路便是亭階了,彎彎轉轉的上去了便見是另一邊大院。寫著‘疾書院’,瀟少懶懶的看了一眼便道:“是書閣,沒想到取了這麽瀟灑的名字。”


    過了‘疾書院’便是一片偌大的場子,這場地上武術長矛戈,箭靶筆墨紙硯應有盡有。整個場子裏擺滿了書桌。


    瀟少停下了步子:“就是這裏了。”練優雅全程跟著瀟少沒有一句多說的話。


    “公子,公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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