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番外十三·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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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淩玄夜下意識叫了一聲，下一刻便感覺寒意一路從湧泉穴竄到百會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p>
正想嬌柔應一聲的小荷又退開了些，“四少，你尿急？”</p>
淩玄夜：“……”</p>
童子稽邁著極輕的步子躲到任遠身後，悄聲道：“要不我們先迴禦劍山莊吧，我感覺一場大風暴正在靠近。”</p>
任遠自然知道他聲音再小慕非寒也聽得見，無奈道：“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p>
“四少，”小荷去挽他手臂，“既然有緣遇見了，不如這就隨我去幽香雅苑喝幾杯吧，晚上也別迴去了，我保準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p>
淩玄夜艱難轉頭看慕非寒，“非寒，那個……我……”</p>
慕非寒冷冷看著小荷，“把你的手拿開。”</p>
“什麽？”小荷為他冰冷的語調所攝，也不由抖了抖，可卻在看清他容貌的時候又熱情地撲了上去，“這位公子是四少的朋友麽，一起……哎喲！”</p>
淩玄夜：“……”你躲開也就是了何必還要絆她一下呢她不過就是一介女流而已啊……</p>
慕非寒冷冷道：“你有意見？”</p>
淩玄夜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完全沒有！”</p>
慕非寒舉步便走。</p>
“非寒，你去哪兒？”淩玄夜連忙跟上。</p>
慕非寒沒理他。</p>
淩玄夜欲哭無淚，認真考慮著要不要主動請求跟他到歸雪門住一段時間。</p>
禦劍山莊。</p>
淩柯正坐在前廳裏喝茶，忽然就萬分惆悵地歎了口氣。</p>
陪坐在側的三位夫人立刻齊聲問道：“老爺怎麽了？”</p>
淩柯放下茶盞，道：“沒想到我淩家就這樣斷後了……”</p>
眾夫人默然。</p>
“要是一個兩個，甚至兩個三個我也能接受，隻要有一個能給我生孫子繼承我們淩家的也行啊。”淩柯感傷道，“說不來都不來，說來一起來，還真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啊……”</p>
淩夫人勸道：“老爺別難過，咱們再和孩子們商量商量，說不定他們也有要孩子的想法呢。”</p>
二姨太也道：“沒錯，這不單單關係著我們禦劍山莊的事，難道九瓦連環寨飛羽樓也不想留後了？”</p>
三姨太跟著道：“對對對，還有歸雪門，家業都不小，沒人繼承怎麽行？”</p>
淩柯摸下巴，“那我們……”</p>
“非寒你等等我！”淩玄夜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你不要又突然迴到歸雪門去好不好，我們有話……”</p>
“站住！”三姨太飛速追了出去。</p>
淩玄夜敷衍道：“娘有什麽話我們迴頭再說，我正忙呢。”</p>
淩夫人和三姨太對望了一眼，齊齊奪路而出。</p>
往後在禦劍山莊的地位，可就看這一次是成與不成了！</p>
淩夫人抓住正要迴房的淩玄霜，看了眼他身旁的邵煜新，神秘道：“玄霜，娘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p>
淩玄霜覺得她的神情很古怪，於是另一隻手拚命朝邵煜新伸過去，“煜新，快帶我走，娘要棒打鴛鴛，我們說什麽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p>
邵煜新好笑握了下他的手又放開，“別鬧，乖乖聽話，我迴去等你。”</p>
“不！”淩玄霜表情愈發誇張，“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萬一我迴不來怎麽辦！我不要，煜新救我！”</p>
淩夫人：“……”</p>
邵煜新成功被他逗得笑出了聲。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就算和他在一起再久，也永遠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麽事說出什麽話來。</p>
淩夫人被他弄得快站不住，氣惱地丟開他的手，也顧不得邵煜新還在一旁，道：“你這副樣子我不想管了，但是我要抱孫子！”</p>
邵煜新摸了摸鼻子，轉過身去。</p>
“就算娘想管，我也沒辦法啊，”淩玄霜擔心邵煜新不開心，從背後抱住他，“雖然我是下邊的那個，可是生不出。”</p>
淩夫人：“……”</p>
其時，二姨太也正攔在淩玄淵與貝瑾瑜迴小院的路上。</p>
“娘跑這麽急做什麽，”淩玄淵扶住氣喘籲籲的二姨太，“有什麽事讓小風小雨過來叫我一聲就好了。”</p>
二姨太半彎著腰喘了一陣，才直起身笑嗬嗬地看著貝瑾瑜，“也沒什麽大事，瑾瑜在外頭走累了吧，先迴去歇著吧。”</p>
貝瑾瑜雖也好奇是什麽事，但二姨太想避著自己，自己也不好非要留在這裏，左右迴去後淩玄淵還是會說。他看了淩玄淵一眼，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迴去了。”</p>
待他走出幾步遠，淩玄淵問二姨太道：“什麽事一定要將他支走？”</p>
二姨太清了清嗓子，“我又想了想，我還是不同意你跟瑾瑜的事了。”</p>
淩玄淵眼皮跳了下，道：“又無聊了？”</p>
“……”二姨太半仰著頭神氣望天，“淩玄淵，如果你讓我抱上孫子，你們兩個的事我就同意。哎哎哎你給我站住！”下次說話一定要好好盯著人，重新看過去人不見了這種事，怎麽會發生在自己這樣雍容華貴的夫人身上呢！</p>
於是這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在又追了幾步卻沒有追上的情況下果斷放棄，轉戰去了淩玄書的小院。</p>
晏清蕭正在小院裏逗弄剛睡醒的小雪獅，見到她進來，立時抱起小雪獅笑著迎了上去，“娘。”</p>
二姨太：“……”你這樣讓我怎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p>
“娘是來找玄書的麽？”晏清蕭見她向裏頭張望，忙讓出路來，“他在房間裏，娘進去坐吧。”</p>
這一口一個娘叫得二姨太心肝都軟了，很有些掉頭離開的衝動。</p>
淩玄書卻在這會兒走了出來，手上端著茶碗，“一迴來就隻惦記它，連口水都想不起喝，過來，喝了水再玩。”</p>
晏清蕭把小雪獅塞給他抱著，自己接過茶杯，“娘找你有事。”</p>
“娘，什麽……”</p>
“等等！”二姨太推著晏清蕭，“天都涼了怎麽能在外頭喝茶呢，小心生病！快到裏邊喝去，喝完了再出來也不遲。”</p>
晏清蕭眨眼看淩玄書。</p>
淩玄書笑了笑道：“娘是心疼你，快去吧。”</p>
雖然晏清蕭習慣地想說自己怎麽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就生病，不過還是在話脫口而出的前一刻意識到了二姨太還在這裏，於是十分乖巧地捧著茶碗進去了。</p>
二姨太唿出一口氣，一轉頭便見淩玄書正眯著眼睛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警惕道：“想怎樣？”</p>
淩玄書揉著小雪獅的頭，“這話應該我問吧？”</p>
二姨太捏了下臉，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玄書，娘要抱孫子。”</p>
淩玄書淡定道：“沒錢養。”</p>
二姨太：“……”要不要這麽幹脆！</p>
“娘要支開清蕭，分明已經覺得對不住他了，那又何必再說呢？”淩玄書扶著二姨太往外走，“時候不早要用晚膳了，娘早點過去吧，小心爹身邊的位子再被三娘搶走。”</p>
二姨太內心崩潰，隻有抱上了孫子，才能徹底打敗另外兩個啊！</p>
三姨太一路追著慕非寒和淩玄夜迴到二人居住的小院，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了。</p>
淩玄夜抱著慕非寒不放手，“你別生氣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不是？我的過去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犯了，你說過不在意那些事了，不能再因為這個生我的氣。”</p>
慕非寒扒他的手，“你放開我。”</p>
“不放！”淩玄夜非常堅決。</p>
慕非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有人在！”</p>
“我管誰在！沒看到我現在正忙沒空……娘？”淩玄夜迅速放開慕非寒站直身體，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您什麽時候來的？”</p>
二姨太本就有些氣喘，看到淩玄夜低聲下氣求慕非寒的樣子就更生氣了，本還想這些話要單獨和他說，現下也不顧忌了，直截了當道：“玄夜，你要是有了兒子，往後淩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沒有二姨太的兩個兒子出息便也罷了，怎麽還能在別人麵前沒尊嚴！</p>
淩玄夜苦著臉，已經不敢再看慕非寒的表情，自己的親娘怎麽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他張了張嘴，道：“我……”</p>
“不許說不想！”三姨太猜出她要說什麽，打斷道。</p>
淩玄夜：“……”</p>
慕非寒抱臂看著淩玄夜，“或許你可以問問青樓裏的那些姑娘，看你流連花叢這麽久，有沒有孩子落在外邊的。”</p>
三姨太、淩玄夜：“……”</p>
“你又去青樓？”三姨太以為慕非寒是因為這事在生氣，忽然就變得萬分理解起來，“都成家了還不收心，你怎麽就不能跟你二哥三哥學學呢！”</p>
慕非寒臉上的冰霜有融解的意思。</p>
“我沒去！”淩玄夜很沒底氣道，“也許我是學了大哥？”</p>
三姨太：“……”</p>
“娘，你都叫我收心了，我當然不可能再去找個姑娘生孩子了是不是？”淩玄夜借機表明心跡，“我此生隻愛非寒一個，不會有孩子了。”</p>
二姨太愣愣地聽著，迴過神的時候，二人已經進了房間，連門都鎖上了。</p>
淩玄夜忐忑地看著一進來便將自己推倒在床上的慕非寒，“晚膳時間是不是到了？”</p>
“一頓不吃餓不死。”慕非寒虛壓上來。</p>
淩玄夜吞口水，“要……做什麽？”</p>
“懲罰你，”慕非寒眼底帶笑，“順便試試看能不能真地生一個出來。”</p>
淩玄夜：“……”</p>
三姨太隻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淩玄褀身上，見夏靖軒正在給小雪獅喂食，二話不說將淩玄褀拽到一邊壓低聲音道：“玄褀，淩家的未來就看你的了，馬上給我生出個孫子來！”</p>
淩玄褀莫名其妙，不過見他娘一臉認真，隻好也同樣認真地迴答道：“我要是給您生了孫子，淩家就真地沒有未來了。”</p>
三姨太：“……”想想也是，他已經這麽能闖禍，再生出個兒子來跟他一起闖禍，以後淩家哪還有家業可以讓他們繼承？</p>
以為三姨太還在為這件事苦惱，淩玄褀攬住她的肩道：“而且，您需要考慮到楚淮王知道我去跟別的女人生兒子這件事後的後果。”</p>
三姨太轉身出房門，“快吃飯了你們早點過來別讓你爹等太久。”</p>
於是今日的晚膳吃得無比壓抑，淩柯與三位夫人都沒有說話。</p>
看來，淩家是注定了要斷後啊……</p>
正想嬌柔應一聲的小荷又退開了些，“四少，你尿急？”</p>
淩玄夜：“……”</p>
童子稽邁著極輕的步子躲到任遠身後，悄聲道：“要不我們先迴禦劍山莊吧，我感覺一場大風暴正在靠近。”</p>
任遠自然知道他聲音再小慕非寒也聽得見，無奈道：“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p>
“四少，”小荷去挽他手臂，“既然有緣遇見了，不如這就隨我去幽香雅苑喝幾杯吧，晚上也別迴去了，我保準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p>
淩玄夜艱難轉頭看慕非寒，“非寒，那個……我……”</p>
慕非寒冷冷看著小荷，“把你的手拿開。”</p>
“什麽？”小荷為他冰冷的語調所攝，也不由抖了抖，可卻在看清他容貌的時候又熱情地撲了上去，“這位公子是四少的朋友麽，一起……哎喲！”</p>
淩玄夜：“……”你躲開也就是了何必還要絆她一下呢她不過就是一介女流而已啊……</p>
慕非寒冷冷道：“你有意見？”</p>
淩玄夜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完全沒有！”</p>
慕非寒舉步便走。</p>
“非寒，你去哪兒？”淩玄夜連忙跟上。</p>
慕非寒沒理他。</p>
淩玄夜欲哭無淚，認真考慮著要不要主動請求跟他到歸雪門住一段時間。</p>
禦劍山莊。</p>
淩柯正坐在前廳裏喝茶，忽然就萬分惆悵地歎了口氣。</p>
陪坐在側的三位夫人立刻齊聲問道：“老爺怎麽了？”</p>
淩柯放下茶盞，道：“沒想到我淩家就這樣斷後了……”</p>
眾夫人默然。</p>
“要是一個兩個，甚至兩個三個我也能接受，隻要有一個能給我生孫子繼承我們淩家的也行啊。”淩柯感傷道，“說不來都不來，說來一起來，還真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啊……”</p>
淩夫人勸道：“老爺別難過，咱們再和孩子們商量商量，說不定他們也有要孩子的想法呢。”</p>
二姨太也道：“沒錯，這不單單關係著我們禦劍山莊的事，難道九瓦連環寨飛羽樓也不想留後了？”</p>
三姨太跟著道：“對對對，還有歸雪門，家業都不小，沒人繼承怎麽行？”</p>
淩柯摸下巴，“那我們……”</p>
“非寒你等等我！”淩玄夜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你不要又突然迴到歸雪門去好不好，我們有話……”</p>
“站住！”三姨太飛速追了出去。</p>
淩玄夜敷衍道：“娘有什麽話我們迴頭再說，我正忙呢。”</p>
淩夫人和三姨太對望了一眼，齊齊奪路而出。</p>
往後在禦劍山莊的地位，可就看這一次是成與不成了！</p>
淩夫人抓住正要迴房的淩玄霜，看了眼他身旁的邵煜新，神秘道：“玄霜，娘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p>
淩玄霜覺得她的神情很古怪，於是另一隻手拚命朝邵煜新伸過去，“煜新，快帶我走，娘要棒打鴛鴛，我們說什麽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p>
邵煜新好笑握了下他的手又放開，“別鬧，乖乖聽話，我迴去等你。”</p>
“不！”淩玄霜表情愈發誇張，“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萬一我迴不來怎麽辦！我不要，煜新救我！”</p>
淩夫人：“……”</p>
邵煜新成功被他逗得笑出了聲。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就算和他在一起再久，也永遠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麽事說出什麽話來。</p>
淩夫人被他弄得快站不住，氣惱地丟開他的手，也顧不得邵煜新還在一旁，道：“你這副樣子我不想管了，但是我要抱孫子！”</p>
邵煜新摸了摸鼻子，轉過身去。</p>
“就算娘想管，我也沒辦法啊，”淩玄霜擔心邵煜新不開心，從背後抱住他，“雖然我是下邊的那個，可是生不出。”</p>
淩夫人：“……”</p>
其時，二姨太也正攔在淩玄淵與貝瑾瑜迴小院的路上。</p>
“娘跑這麽急做什麽，”淩玄淵扶住氣喘籲籲的二姨太，“有什麽事讓小風小雨過來叫我一聲就好了。”</p>
二姨太半彎著腰喘了一陣，才直起身笑嗬嗬地看著貝瑾瑜，“也沒什麽大事，瑾瑜在外頭走累了吧，先迴去歇著吧。”</p>
貝瑾瑜雖也好奇是什麽事，但二姨太想避著自己，自己也不好非要留在這裏，左右迴去後淩玄淵還是會說。他看了淩玄淵一眼，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迴去了。”</p>
待他走出幾步遠，淩玄淵問二姨太道：“什麽事一定要將他支走？”</p>
二姨太清了清嗓子，“我又想了想，我還是不同意你跟瑾瑜的事了。”</p>
淩玄淵眼皮跳了下，道：“又無聊了？”</p>
“……”二姨太半仰著頭神氣望天，“淩玄淵，如果你讓我抱上孫子，你們兩個的事我就同意。哎哎哎你給我站住！”下次說話一定要好好盯著人，重新看過去人不見了這種事，怎麽會發生在自己這樣雍容華貴的夫人身上呢！</p>
於是這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在又追了幾步卻沒有追上的情況下果斷放棄，轉戰去了淩玄書的小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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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你這樣讓我怎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p>
“娘是來找玄書的麽？”晏清蕭見她向裏頭張望，忙讓出路來，“他在房間裏，娘進去坐吧。”</p>
這一口一個娘叫得二姨太心肝都軟了，很有些掉頭離開的衝動。</p>
淩玄書卻在這會兒走了出來，手上端著茶碗，“一迴來就隻惦記它，連口水都想不起喝，過來，喝了水再玩。”</p>
晏清蕭把小雪獅塞給他抱著，自己接過茶杯，“娘找你有事。”</p>
“娘，什麽……”</p>
“等等！”二姨太推著晏清蕭，“天都涼了怎麽能在外頭喝茶呢，小心生病！快到裏邊喝去，喝完了再出來也不遲。”</p>
晏清蕭眨眼看淩玄書。</p>
淩玄書笑了笑道：“娘是心疼你，快去吧。”</p>
雖然晏清蕭習慣地想說自己怎麽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就生病，不過還是在話脫口而出的前一刻意識到了二姨太還在這裏，於是十分乖巧地捧著茶碗進去了。</p>
二姨太唿出一口氣，一轉頭便見淩玄書正眯著眼睛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警惕道：“想怎樣？”</p>
淩玄書揉著小雪獅的頭，“這話應該我問吧？”</p>
二姨太捏了下臉，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玄書，娘要抱孫子。”</p>
淩玄書淡定道：“沒錢養。”</p>
二姨太：“……”要不要這麽幹脆！</p>
“娘要支開清蕭，分明已經覺得對不住他了，那又何必再說呢？”淩玄書扶著二姨太往外走，“時候不早要用晚膳了，娘早點過去吧，小心爹身邊的位子再被三娘搶走。”</p>
二姨太內心崩潰，隻有抱上了孫子，才能徹底打敗另外兩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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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夜抱著慕非寒不放手，“你別生氣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不是？我的過去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犯了，你說過不在意那些事了，不能再因為這個生我的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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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淩玄夜非常堅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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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誰在！沒看到我現在正忙沒空……娘？”淩玄夜迅速放開慕非寒站直身體，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您什麽時候來的？”</p>
二姨太本就有些氣喘，看到淩玄夜低聲下氣求慕非寒的樣子就更生氣了，本還想這些話要單獨和他說，現下也不顧忌了，直截了當道：“玄夜，你要是有了兒子，往後淩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沒有二姨太的兩個兒子出息便也罷了，怎麽還能在別人麵前沒尊嚴！</p>
淩玄夜苦著臉，已經不敢再看慕非寒的表情，自己的親娘怎麽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他張了張嘴，道：“我……”</p>
“不許說不想！”三姨太猜出她要說什麽，打斷道。</p>
淩玄夜：“……”</p>
慕非寒抱臂看著淩玄夜，“或許你可以問問青樓裏的那些姑娘，看你流連花叢這麽久，有沒有孩子落在外邊的。”</p>
三姨太、淩玄夜：“……”</p>
“你又去青樓？”三姨太以為慕非寒是因為這事在生氣，忽然就變得萬分理解起來，“都成家了還不收心，你怎麽就不能跟你二哥三哥學學呢！”</p>
慕非寒臉上的冰霜有融解的意思。</p>
“我沒去！”淩玄夜很沒底氣道，“也許我是學了大哥？”</p>
三姨太：“……”</p>
“娘，你都叫我收心了，我當然不可能再去找個姑娘生孩子了是不是？”淩玄夜借機表明心跡，“我此生隻愛非寒一個，不會有孩子了。”</p>
二姨太愣愣地聽著，迴過神的時候，二人已經進了房間，連門都鎖上了。</p>
淩玄夜忐忑地看著一進來便將自己推倒在床上的慕非寒，“晚膳時間是不是到了？”</p>
“一頓不吃餓不死。”慕非寒虛壓上來。</p>
淩玄夜吞口水，“要……做什麽？”</p>
“懲罰你，”慕非寒眼底帶笑，“順便試試看能不能真地生一個出來。”</p>
淩玄夜：“……”</p>
三姨太隻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淩玄褀身上，見夏靖軒正在給小雪獅喂食，二話不說將淩玄褀拽到一邊壓低聲音道：“玄褀，淩家的未來就看你的了，馬上給我生出個孫子來！”</p>
淩玄褀莫名其妙，不過見他娘一臉認真，隻好也同樣認真地迴答道：“我要是給您生了孫子，淩家就真地沒有未來了。”</p>
三姨太：“……”想想也是，他已經這麽能闖禍，再生出個兒子來跟他一起闖禍，以後淩家哪還有家業可以讓他們繼承？</p>
以為三姨太還在為這件事苦惱，淩玄褀攬住她的肩道：“而且，您需要考慮到楚淮王知道我去跟別的女人生兒子這件事後的後果。”</p>
三姨太轉身出房門，“快吃飯了你們早點過來別讓你爹等太久。”</p>
於是今日的晚膳吃得無比壓抑，淩柯與三位夫人都沒有說話。</p>
看來，淩家是注定了要斷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