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番外 十·定下來
關於淩家是如何斷後的 作者：玄玄於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餘曜坐在大院中央，第五次看著付楠從自己身邊匆匆而過，連招唿都沒打一個就又消失了。眼看著天色慢慢變暗，餘曜歎了口氣，起身準備去叫他用膳。</p>
剛走出兩步便瞧見淩玄書攬著晏清蕭的腰從樓上下來，有說有笑的樣子看在餘曜眼裏羨慕得直咬牙。</p>
“阿曜，”淩玄書在他肩頭拍了下，“走，用膳了。”</p>
“我正要去喚小楠。”餘曜道，“聽說你們要迴禦劍山莊了？”</p>
晏清蕭扯下淩玄書的手，“還沒有定下來什麽時候迴去，怎麽也要忙完這一陣。”</p>
餘曜點頭，“這還差不多，不然這邊事情這麽多，你們要是敢全丟給小楠說走就走的話，我一定打到禦劍山莊去。”</p>
“你知道他忙怎麽不去幫他的忙？”淩玄書道。</p>
餘曜的臉立時苦下來，“本來是幫他的，但是昨日……沒幫好，他便勒令我不許再管了。”</p>
淩玄書安慰他，“幫倒忙這種事情偶爾也會有的，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出自好心，相信這一點付楠一定很清楚，所以你也不用太往心裏去。”</p>
“你少說風涼話！”餘曜用手臂勒緊淩玄書的頸子將他向旁邊帶了帶，壓低聲音道，“小爺我幫你的忙讓你吃到了嘴，你不要這麽快就忘恩負義，別忘了我還沒著落呢！”</p>
淩玄書被憋得臉通紅，拍著他的手臂道：“有話……好好……說……”</p>
晏清蕭上前將淩玄書解救出來，對餘曜不滿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把付楠交給你照顧？”</p>
餘曜一聽有戲，立刻賠笑道：“這是我們兄弟間表達關懷的方式，我怎麽會真地傷到玄書呢？”</p>
淩玄書虛弱咳嗽。</p>
餘曜：“……”</p>
晏清蕭幫淩玄書順氣，“沒事吧？”</p>
淩玄書一邊擺手一邊對著餘曜挑眉，看到沒有，隻有媳婦才是親的！</p>
餘曜捏拳頭，考慮著要不要將那晚的事實真相說出來。</p>
晏清蕭卻在這時淡淡道：“飛羽樓往西再走兩個時辰有個山崖，山崖上生著幾株野果樹，雖然叫不出什麽名字，但是那果子甘甜可口，付楠很喜歡吃。最近正是結果的時日，可是他一直忙，都沒機會吃到，你知道該怎麽做了。”</p>
餘曜眼睛一亮，“多謝晏樓主，我明日一早便去。”</p>
“去喊付楠用膳吧。”晏清蕭拉著淩玄書，往廳中走去。</p>
付楠打發走了拉著他爭吵個不停的新舊兩名弟子，又頭疼又心煩，累得隻想迴去好好睡一覺。</p>
才一轉身便見餘曜迎了上來，付楠此刻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不由皺了皺眉。</p>
餘曜的腳步一頓，不過還是走上前去，小心翼翼道：“小楠，你還在生我的氣？”</p>
付楠搖頭往迴走。</p>
“不生氣就好，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幫倒忙了。”見他走錯了方向，餘曜將他向自己這邊拉了拉，“小楠，走這邊，要吃飯了。”</p>
付楠拂開他的手，“你去吧，我不吃了。”</p>
“那怎麽行，”餘曜又拉住他的手臂，“你一天已經夠累了，再不好好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住的。其他事我可能會錯，但這件事你要聽我……”</p>
“行了！”付楠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煩我了！”</p>
餘曜呆在當場，一隻手還維持著半抬的姿勢。</p>
付楠也有些後悔說了這麽重的話，可他今日實在沒心情也沒力氣再多說什麽，在心裏咒了一句該死，一個人走了。</p>
半晌，餘曜緩緩放下手臂，無奈地笑了。</p>
看慣了他溫和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原來也是會發脾氣的。可是，很討人喜歡啊……</p>
一覺睡到天大亮，付楠覺得神清氣爽，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咕噥道：“幫我叫人送水洗漱。”</p>
沒人迴應。</p>
片刻之後，付楠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習慣性空出來的位置，那裏沒有人。</p>
跟著自己迴到飛羽樓後，餘曜總是不肯睡叫人特別為他備好的房間，而是賴在自己的房裏不肯走。久而久之，自己便也隨他去了，並且對於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他盯著自己瞧這件事，從尷尬到熟悉。</p>
那個從來不會比自己先起床的人這會兒跑到哪裏去了？還是說，因為昨晚自己對他發了脾氣，他便沒來自己房中睡？</p>
付楠踢了踢被子，抓著頭發坐起來。</p>
自己的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好了？</p>
收拾整齊去用早膳，弟子們早已吃完了，付楠在廚房草草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麽能吃的東西，正想作罷離去，迎麵卻碰上了提著兩籃子菜進來的廚娘楊大嫂。</p>
楊大嫂看見他，立時放下東西道：“小楠起了？聽說你昨晚就沒吃東西，餓了吧？還是餘公子想得周到，說你今日不見得能起得早，叫我給你在灶上溫著粥和饅頭。你去外間坐著，我這就給你端過去。”</p>
付楠胸悶了一早上，聞言才覺得好些了，道：“他來過了？怎不見他人？”</p>
“天不亮便來了，還幫我打了水。”楊大嫂洗了手，去灶上幫付楠取食物，“然後在我這裏對付了幾口昨晚剩下的飯菜，便出門去了。”</p>
付楠意外，“你是說他走了？”</p>
楊大嫂見他一臉緊張，安慰道：“放心吧，你在這裏，他走再遠也會迴來的。”</p>
付楠：“……”</p>
一整日的時間，付楠都無法集中起精神來做任何事，心裏想的都是如果他真地就這麽走了，自己要去哪裏找他。記得淩玄書說過他是個逍遙客，行蹤飄忽不定，若不是他主動找上門，誰想見他一麵簡直難如登天。</p>
付楠重重歎出一口氣。</p>
那個家夥，今晚到底會不會迴來啊……</p>
晏清蕭在一旁看著，用手肘撞了撞淩玄書，“要不我實話告訴他吧？”</p>
“當然不能說，說了驚喜就沒了。”淩玄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阿曜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就當發發善心，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吧。”</p>
晏清蕭還在猶豫，“可是付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看他這樣子心裏不舒服。”</p>
淩玄書抱住他，“我還要跟你一輩子呢，你說了我更不舒服。”</p>
晏清蕭好笑地踢踢他小腿，“走開！”</p>
夜裏迴房的時候，付楠還是沒有看到餘曜，卻瞥見了桌上放著的三四個雞蛋大小的紅色果子。一直不知道果子叫什麽名字，但是很喜歡吃，今年又到了果子成熟的季節，可自己卻還沒騰出時間去山崖底下撿熟落的果子來吃。</p>
果子水靈靈紅撲撲的惹人喜歡，付楠拿了一個在手中把玩，心想會不會是餘曜撿迴來的。</p>
“不會是他，這種事他又不知道。”付楠心想大概是哪個弟子見自己這幾日心情不好撿迴來讓自己開心的。</p>
他咬了一口，汁液果肉填滿嘴巴，卻讓他覺得並不如以往那麽好吃了。</p>
一直到付楠睡著，餘曜還是沒有再來他的房間，接下來的幾日也都是如此。</p>
可他卻從未到餘曜的房中去看一眼，也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麽。</p>
從楊大嫂那裏得知，餘曜並不是離開了，而是每日早出晚歸，忙得厲害。那之後，付楠便覺得果子特別甜美多汁，簡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p>
這般過了半個多月，新來的那些飲血教弟子總算被原來的弟子所接納，很好地融入到了飛羽樓當中，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不再整日裏吵吵鬧鬧，甚至大打出手。</p>
而淩玄書與晏清蕭也要迴禦劍山莊去了。</p>
付楠忽然便覺得有些寂寞，特別是在已經連續三日都沒有再看到果子的情況下。</p>
晚膳時間還沒到，付楠在房中坐了一陣，覺得無聊，便想去看看楊大嫂今日弄了什麽好吃的，順便再跟她打聽打聽這幾日餘曜都在忙些什麽。</p>
“好燙！”</p>
剛走到門口，付楠便聽到這一聲喊，而後是楊大嫂不斷吵著“小心”“退後”的聲音。</p>
付楠忍不住笑了。</p>
餘曜甩著被燙得通紅的右手，還在惦記著鍋裏的東西，“楊大嫂，還是我來吧，要不然怎麽能算是我做給小楠……的……呢……”</p>
楊大嫂忙得火熱，“都受傷了，去擦藥，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到時候我說是你親手做的。”</p>
餘曜苦笑，可是已經被看到了啊。</p>
“這個時候不是該忙麽，怎麽到這裏來了？”餘曜朝站在門邊的付楠走去，“到外頭去吧，裏邊油煙重，別嗆到了。”</p>
付楠看了眼他的手背，推著他便朝醫閣的方向走去。</p>
清涼的藥膏塗在手背上的時候，餘曜感覺有些刺痛，不由抿緊了唇。</p>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付楠道：“這幾日為什麽沒有果子了？”</p>
餘曜道：“好的都被我摘完了。”</p>
“摘？”付楠一怔，“你爬到山崖上去摘？”</p>
餘曜點頭，“落在地上的也沒幾個，又都不怎麽好，怎能讓你吃那個？”</p>
“輕功再好也犯不著為了幾個果子天天攀山崖啊，”付楠動作又放輕了些，“你不會一次多摘些迴來麽？”</p>
餘曜笑了笑，“那樣就不新鮮了啊。”</p>
付楠手顫了下，覺得臉有些燒，低著頭沒敢看他，“你不打算走了麽？”</p>
餘曜認真道：“我已經漂泊了太久了，想找個人，找個家，定下來。”</p>
付楠終於抬起頭與他對視，“不是有個地方麽，可惜你不要。”</p>
“哪裏？”餘曜被他眼裏的笑意晃得幾乎丟了魂。</p>
付楠起身往外走，“我房裏。”</p>
餘曜愣了愣，才慌忙追了出去，“小楠，你是答應了？”</p>
付楠裝傻，“我答應什麽了？”</p>
餘曜掛到他身上，“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不能反悔！”</p>
“你好好走路。”</p>
“這樣舒服。”</p>
“小心傷！”</p>
“小楠最好了！”</p>
今年的冬天應該會很溫暖。</p>
剛走出兩步便瞧見淩玄書攬著晏清蕭的腰從樓上下來，有說有笑的樣子看在餘曜眼裏羨慕得直咬牙。</p>
“阿曜，”淩玄書在他肩頭拍了下，“走，用膳了。”</p>
“我正要去喚小楠。”餘曜道，“聽說你們要迴禦劍山莊了？”</p>
晏清蕭扯下淩玄書的手，“還沒有定下來什麽時候迴去，怎麽也要忙完這一陣。”</p>
餘曜點頭，“這還差不多，不然這邊事情這麽多，你們要是敢全丟給小楠說走就走的話，我一定打到禦劍山莊去。”</p>
“你知道他忙怎麽不去幫他的忙？”淩玄書道。</p>
餘曜的臉立時苦下來，“本來是幫他的，但是昨日……沒幫好，他便勒令我不許再管了。”</p>
淩玄書安慰他，“幫倒忙這種事情偶爾也會有的，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出自好心，相信這一點付楠一定很清楚，所以你也不用太往心裏去。”</p>
“你少說風涼話！”餘曜用手臂勒緊淩玄書的頸子將他向旁邊帶了帶，壓低聲音道，“小爺我幫你的忙讓你吃到了嘴，你不要這麽快就忘恩負義，別忘了我還沒著落呢！”</p>
淩玄書被憋得臉通紅，拍著他的手臂道：“有話……好好……說……”</p>
晏清蕭上前將淩玄書解救出來，對餘曜不滿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把付楠交給你照顧？”</p>
餘曜一聽有戲，立刻賠笑道：“這是我們兄弟間表達關懷的方式，我怎麽會真地傷到玄書呢？”</p>
淩玄書虛弱咳嗽。</p>
餘曜：“……”</p>
晏清蕭幫淩玄書順氣，“沒事吧？”</p>
淩玄書一邊擺手一邊對著餘曜挑眉，看到沒有，隻有媳婦才是親的！</p>
餘曜捏拳頭，考慮著要不要將那晚的事實真相說出來。</p>
晏清蕭卻在這時淡淡道：“飛羽樓往西再走兩個時辰有個山崖，山崖上生著幾株野果樹，雖然叫不出什麽名字，但是那果子甘甜可口，付楠很喜歡吃。最近正是結果的時日，可是他一直忙，都沒機會吃到，你知道該怎麽做了。”</p>
餘曜眼睛一亮，“多謝晏樓主，我明日一早便去。”</p>
“去喊付楠用膳吧。”晏清蕭拉著淩玄書，往廳中走去。</p>
付楠打發走了拉著他爭吵個不停的新舊兩名弟子，又頭疼又心煩，累得隻想迴去好好睡一覺。</p>
才一轉身便見餘曜迎了上來，付楠此刻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不由皺了皺眉。</p>
餘曜的腳步一頓，不過還是走上前去，小心翼翼道：“小楠，你還在生我的氣？”</p>
付楠搖頭往迴走。</p>
“不生氣就好，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幫倒忙了。”見他走錯了方向，餘曜將他向自己這邊拉了拉，“小楠，走這邊，要吃飯了。”</p>
付楠拂開他的手，“你去吧，我不吃了。”</p>
“那怎麽行，”餘曜又拉住他的手臂，“你一天已經夠累了，再不好好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住的。其他事我可能會錯，但這件事你要聽我……”</p>
“行了！”付楠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煩我了！”</p>
餘曜呆在當場，一隻手還維持著半抬的姿勢。</p>
付楠也有些後悔說了這麽重的話，可他今日實在沒心情也沒力氣再多說什麽，在心裏咒了一句該死，一個人走了。</p>
半晌，餘曜緩緩放下手臂，無奈地笑了。</p>
看慣了他溫和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原來也是會發脾氣的。可是，很討人喜歡啊……</p>
一覺睡到天大亮，付楠覺得神清氣爽，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咕噥道：“幫我叫人送水洗漱。”</p>
沒人迴應。</p>
片刻之後，付楠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習慣性空出來的位置，那裏沒有人。</p>
跟著自己迴到飛羽樓後，餘曜總是不肯睡叫人特別為他備好的房間，而是賴在自己的房裏不肯走。久而久之，自己便也隨他去了，並且對於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他盯著自己瞧這件事，從尷尬到熟悉。</p>
那個從來不會比自己先起床的人這會兒跑到哪裏去了？還是說，因為昨晚自己對他發了脾氣，他便沒來自己房中睡？</p>
付楠踢了踢被子，抓著頭發坐起來。</p>
自己的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好了？</p>
收拾整齊去用早膳，弟子們早已吃完了，付楠在廚房草草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麽能吃的東西，正想作罷離去，迎麵卻碰上了提著兩籃子菜進來的廚娘楊大嫂。</p>
楊大嫂看見他，立時放下東西道：“小楠起了？聽說你昨晚就沒吃東西，餓了吧？還是餘公子想得周到，說你今日不見得能起得早，叫我給你在灶上溫著粥和饅頭。你去外間坐著，我這就給你端過去。”</p>
付楠胸悶了一早上，聞言才覺得好些了，道：“他來過了？怎不見他人？”</p>
“天不亮便來了，還幫我打了水。”楊大嫂洗了手，去灶上幫付楠取食物，“然後在我這裏對付了幾口昨晚剩下的飯菜，便出門去了。”</p>
付楠意外，“你是說他走了？”</p>
楊大嫂見他一臉緊張，安慰道：“放心吧，你在這裏，他走再遠也會迴來的。”</p>
付楠：“……”</p>
一整日的時間，付楠都無法集中起精神來做任何事，心裏想的都是如果他真地就這麽走了，自己要去哪裏找他。記得淩玄書說過他是個逍遙客，行蹤飄忽不定，若不是他主動找上門，誰想見他一麵簡直難如登天。</p>
付楠重重歎出一口氣。</p>
那個家夥，今晚到底會不會迴來啊……</p>
晏清蕭在一旁看著，用手肘撞了撞淩玄書，“要不我實話告訴他吧？”</p>
“當然不能說，說了驚喜就沒了。”淩玄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阿曜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就當發發善心，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吧。”</p>
晏清蕭還在猶豫，“可是付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看他這樣子心裏不舒服。”</p>
淩玄書抱住他，“我還要跟你一輩子呢，你說了我更不舒服。”</p>
晏清蕭好笑地踢踢他小腿，“走開！”</p>
夜裏迴房的時候，付楠還是沒有看到餘曜，卻瞥見了桌上放著的三四個雞蛋大小的紅色果子。一直不知道果子叫什麽名字，但是很喜歡吃，今年又到了果子成熟的季節，可自己卻還沒騰出時間去山崖底下撿熟落的果子來吃。</p>
果子水靈靈紅撲撲的惹人喜歡，付楠拿了一個在手中把玩，心想會不會是餘曜撿迴來的。</p>
“不會是他，這種事他又不知道。”付楠心想大概是哪個弟子見自己這幾日心情不好撿迴來讓自己開心的。</p>
他咬了一口，汁液果肉填滿嘴巴，卻讓他覺得並不如以往那麽好吃了。</p>
一直到付楠睡著，餘曜還是沒有再來他的房間，接下來的幾日也都是如此。</p>
可他卻從未到餘曜的房中去看一眼，也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麽。</p>
從楊大嫂那裏得知，餘曜並不是離開了，而是每日早出晚歸，忙得厲害。那之後，付楠便覺得果子特別甜美多汁，簡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p>
這般過了半個多月，新來的那些飲血教弟子總算被原來的弟子所接納，很好地融入到了飛羽樓當中，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不再整日裏吵吵鬧鬧，甚至大打出手。</p>
而淩玄書與晏清蕭也要迴禦劍山莊去了。</p>
付楠忽然便覺得有些寂寞，特別是在已經連續三日都沒有再看到果子的情況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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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p>
剛走到門口，付楠便聽到這一聲喊，而後是楊大嫂不斷吵著“小心”“退後”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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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嫂忙得火熱，“都受傷了，去擦藥，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到時候我說是你親手做的。”</p>
餘曜苦笑，可是已經被看到了啊。</p>
“這個時候不是該忙麽，怎麽到這裏來了？”餘曜朝站在門邊的付楠走去，“到外頭去吧，裏邊油煙重，別嗆到了。”</p>
付楠看了眼他的手背，推著他便朝醫閣的方向走去。</p>
清涼的藥膏塗在手背上的時候，餘曜感覺有些刺痛，不由抿緊了唇。</p>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付楠道：“這幾日為什麽沒有果子了？”</p>
餘曜道：“好的都被我摘完了。”</p>
“摘？”付楠一怔，“你爬到山崖上去摘？”</p>
餘曜點頭，“落在地上的也沒幾個，又都不怎麽好，怎能讓你吃那個？”</p>
“輕功再好也犯不著為了幾個果子天天攀山崖啊，”付楠動作又放輕了些，“你不會一次多摘些迴來麽？”</p>
餘曜笑了笑，“那樣就不新鮮了啊。”</p>
付楠手顫了下，覺得臉有些燒，低著頭沒敢看他，“你不打算走了麽？”</p>
餘曜認真道：“我已經漂泊了太久了，想找個人，找個家，定下來。”</p>
付楠終於抬起頭與他對視，“不是有個地方麽，可惜你不要。”</p>
“哪裏？”餘曜被他眼裏的笑意晃得幾乎丟了魂。</p>
付楠起身往外走，“我房裏。”</p>
餘曜愣了愣，才慌忙追了出去，“小楠，你是答應了？”</p>
付楠裝傻，“我答應什麽了？”</p>
餘曜掛到他身上，“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不能反悔！”</p>
“你好好走路。”</p>
“這樣舒服。”</p>
“小心傷！”</p>
“小楠最好了！”</p>
今年的冬天應該會很溫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