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百零九·闕長空
關於淩家是如何斷後的 作者：玄玄於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淩玄淵不敢相信地看著淩柯，“爹？”</p>
淩柯為人寬厚，向來不喜紛爭，聽他這麽說，淩家五子不免都覺得意外。</p>
二火烽輕蔑地笑了兩聲，“你承認便好，那我要為我爹報仇，想來你也不會有異議吧？”</p>
淩玄書將淩柯擋在身後，“要報仇，你先過了我這一關。”</p>
“玄書，你退下。”淩柯歎了口氣，“祐兒，抱歉，我不能讓你殺了我。一是因為我不會讓我的家人為我傷心，二是你爹並非我親手所殺，我不必將命賠給他。再者說，你們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了，不論當年的仇恨有多深，也該放下了。”</p>
“你說得輕巧！”二火烽雙目泛紅，“當年你們那麽多人合起來去逼我爹，個個都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們這樣背叛他，害死他，我如何能放得下！”</p>
淩柯搖頭，“我從沒想過要背叛他，也從沒有背叛過他。”</p>
“還有你的父親！”二火烽指著邵煜新，“我爹真心當他是兄弟，他卻輕易相信旁人的話和那些人一起來逼我爹。他死得早，我來不及報仇，隻好在你身上討！”</p>
邵煜新若有所思道：“難怪你們清楚落塵原的事。”</p>
“……”淩玄霜扯扯他的衣袖，“你關注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偏？”</p>
邵煜新迴頭看他，“嗯？”</p>
陶心悅也白了邵煜新一眼，對二火烽道：“我師父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少要汙蔑他！”</p>
二火烽哼道：“反正他也不會活過來與我對質了，隨你們怎麽說。”</p>
淩柯看著邵煜新，“你是邵兄的後人？”</p>
邵煜新恭敬施禮，“淩莊主識得家父？”</p>
“有過一麵之緣，算不得相熟，”淩柯道，“不過我很是欽佩他的為人。”</p>
小火烽撇嘴，“果然都是一路貨色。”</p>
淩柯惋惜道：“不管你們三兄弟信與不信，我從未想過要殺害闕兄，隻是想規勸他莫要墜入魔道。不想他聽不進勸，與我們動起手來，更不成想，那些人一早便動了要殺他的念頭。”</p>
“你少在這裏裝無辜！”二火烽看向慕非寒，“若說當年我爹的那些至交好友中，有誰算得上對得起他的，那便也隻有姓慕的。要不是他早早避迴了歸雪門什麽事都不理，我連他的兒子也一起殺了，又怎會隻偷一件天蠶雪衣？”</p>
慕非寒挑了挑眉，“與我父親何幹？”</p>
淩柯道：“慕老門主本也是闕兄的好友，但後來看不慣他越來越殘暴的行徑，最先對他避而不見了。”</p>
那也難怪他們三兄弟會清楚天蠶雪衣的事了，慕非寒想。</p>
“等等，”淩玄淵打斷他們的談話，問道，“爹口中的‘闕兄’，該不是當年那個想要一統江湖而濫殺無辜的闕長空吧？”</p>
“不許侮蔑我爹！”二火烽與小火烽同時道。</p>
淩柯道：“不錯。”</p>
“難怪爹剛才說什麽‘祤兒’、‘禕兒’的，”淩玄霜道，“那是他們本來的名字？”</p>
淩柯正要答話，大火烽卻先一步道：“是，我們便是當年人人都想要趕盡殺絕的闕長空之子；我的名字，叫闕祤。”</p>
二火烽道：“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有用迴闕祐這個名字的時候了。”</p>
小火烽道：“是闕禕還是火烽都沒有關係，隻要能報仇。”</p>
淩柯勸道：“放下這些事吧，你們同我迴禦劍山莊去，我會善待你們。”</p>
“我們不需要一個害死我們親人的惡賊來善待！”闕祐握起的拳頭根根青筋暴起，“今日禦劍山莊的名聲和地位分明該是我們闕家的，可卻被你奪了去！你眼睜睜看著昔日摯友的首級被人割下，卻對此無動於衷，你怎麽對得起他！”</p>
“是你父親他太執著於名利，漸成邪念……”</p>
闕禕怒吼：“你住口！”</p>
闕祤閉了閉眼，什麽也沒說。</p>
“大哥，你說話啊！”闕祐抓著他的手臂，“你難道忘了我們親眼看著爹被人殺死時的那一幕了麽？你難道忘了娘將小禕交給我們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了麽？你難道忘了娘自盡在我們麵前時叮囑我們一定要報仇的話了麽？”</p>
闕祤雙眼變得有些濕，“我沒忘。”</p>
“那就報仇！”闕祐闕禕齊聲道。</p>
“割下首級而死？”慕非寒道，“這便是你們也將那些掌門人的頭取下來的原因？”</p>
闕祐道：“沒錯，他們都曾參與了當年的事，我就要讓他們和我爹一樣的死法！”</p>
“那利器穿心又是為何？”晏清蕭問道。</p>
闕祐看向闕祤。</p>
闕祤將臉向旁偏了偏，“那是我所為，沒有為什麽。”</p>
闕祐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很快又消失不見。</p>
“你們……”淩柯不斷搖頭，“糊塗，糊塗啊……”</p>
闕禕道：“是你老糊塗了吧，我們都清醒得很！”</p>
淩柯痛惜道：“你們造了這許多的殺孽，我要如何才能保全你們？”</p>
“老賊，你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吧？”闕祐推算著時間耗得差不多了，隨時準備動手，“我們不需要你的保全，而是要你的性命。”</p>
淩柯道：“殺了我又當如何？你們也無法活著離開這飲血山。”</p>
“活不活都無所謂，”闕祐道，“早在我爹被你們害死的那日起，闕家便隻有索命的孤魂野鬼遊蕩在這世間罷了。”</p>
淩玄霜忍不住抖了抖。</p>
邵煜新敞開懷抱。</p>
淩玄霜自覺鑽進去。</p>
邵煜新問道：“冷？”</p>
“不冷。”淩玄霜將臉埋在他懷裏，“他說得有些嚇人，剛好他們兄弟三個長得又那麽白，我會真地把他們當成鬼。”</p>
邵煜新笑笑，在他腰上搔了兩下，“你也白，小鬼。”</p>
淩玄霜邊笑邊扭，“再欺負我我可咬你了，我是鬼，會把你也咬成鬼！”</p>
淩柯半張著嘴看著他二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爹，”淩玄褀幹咳兩聲，“大哥是實現了他此生最宏大的誌向，您就為他高興吧。”</p>
淩柯：“……”</p>
邵煜新將淩玄霜按住，“好了，不鬧了，淩莊主在看著。”</p>
“不用理他。”淩玄霜隨口道。</p>
淩柯：“……”兒大不中留啊……</p>
見他們都關注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闕祐猛然攻了上來，右手探出雙指，對準了淩柯的心口。</p>
他動，闕禕便也跟著動了起來，卻沒有直接攻擊淩柯，而是配合著闕祐，封了淩柯除溝壑那一邊之外的所有退路。</p>
淩柯果然朝那邊退去。</p>
淩玄淵等人提劍便要上。</p>
“淩家人不許再動手！”淩柯道。</p>
闕祐手上的招式一招比一招更快，一招比一招更狠，“不動手最好，我解決起來也輕鬆很多。”</p>
淩柯處處退避忍讓，“你殺了我，難道還不能放過我的孩子們麽？”</p>
“爹！”淩家五子齊聲喚道。雖不被準許動手，兄弟五個依舊緊跟在後頭。</p>
闕祤沒有同去為難淩柯，隻在後邊盯著淩家五兄弟，以防他們會突然對闕祐與闕禕出手。</p>
淩玄夜幹著急，拽了拽慕非寒，“我爹不許我們動手，你不是淩家人，快去幫忙！”</p>
慕非寒伸手朝他借玄鐵劍。</p>
邵煜新聞言也要上前相助，卻被淩玄霜一把抓住。</p>
“怎麽了？”邵煜新疑惑看他。</p>
淩玄霜十分認真道：“你也是淩家人，要聽爹的話。”</p>
正要邁步的晏清蕭腳步頓住，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幫忙。</p>
淩玄書看出他心中所想，一邊留意著那邊打鬥的情況，一邊握住了他的手，“很開心你願意承認自己是淩家人。”</p>
晏清蕭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誰承認了！”</p>
慕非寒提著玄鐵劍看淩玄夜，“我還去麽？”</p>
淩玄夜：“……”</p>
最後還是霍思歸衝了上去，可惜有闕祤攔著，他根本靠不到近前。</p>
陶心悅替他捏了一把汗，“師兄，你……你能不能幫幫他？”</p>
“放心，”邵煜新道，“闕祤沒有殺他之意，不然他早已沒命了。”</p>
對麵忽然跑過來一個人。</p>
闕祐想也不想便大力揮過去一掌。</p>
淩柯自不會再讓他隨意傷人，當下快走幾步將那人托了起來，朝淩玄書這邊擲過來，“接好了！”</p>
那人嚇得大叫一聲。</p>
“鑒心？”淩玄書躍上半空將人接下，“你是怎麽過來的？”</p>
白鑒心哪裏有時間理他的問題，道：“阿夕呢，他在哪裏？他沒事吧？”</p>
“鑒心！”不等淩玄書迴答，站在亭子旁朝這邊看的餘曜便發現了他，“你快過來，阿夕中毒了！”</p>
白鑒心大驚，匆忙便朝那邊跑。</p>
不多時候，付楠奔了過來，將一個白色瓷瓶遞到淩玄書麵前，“三少，這是淩莊主迴去時經過溝壑需要的另一顆藥丸。白公子說先前太著急了，忘了一去一迴需要兩顆藥丸的事情。”</p>
淩玄書：“……”</p>
霍思歸這時退迴來，“那要快些，他們兩個是有意將淩莊主往那邊逼的！”</p>
淩柯為人寬厚，向來不喜紛爭，聽他這麽說，淩家五子不免都覺得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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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書將淩柯擋在身後，“要報仇，你先過了我這一關。”</p>
“玄書，你退下。”淩柯歎了口氣，“祐兒，抱歉，我不能讓你殺了我。一是因為我不會讓我的家人為我傷心，二是你爹並非我親手所殺，我不必將命賠給他。再者說，你們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了，不論當年的仇恨有多深，也該放下了。”</p>
“你說得輕巧！”二火烽雙目泛紅，“當年你們那麽多人合起來去逼我爹，個個都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們這樣背叛他，害死他，我如何能放得下！”</p>
淩柯搖頭，“我從沒想過要背叛他，也從沒有背叛過他。”</p>
“還有你的父親！”二火烽指著邵煜新，“我爹真心當他是兄弟，他卻輕易相信旁人的話和那些人一起來逼我爹。他死得早，我來不及報仇，隻好在你身上討！”</p>
邵煜新若有所思道：“難怪你們清楚落塵原的事。”</p>
“……”淩玄霜扯扯他的衣袖，“你關注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偏？”</p>
邵煜新迴頭看他，“嗯？”</p>
陶心悅也白了邵煜新一眼，對二火烽道：“我師父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少要汙蔑他！”</p>
二火烽哼道：“反正他也不會活過來與我對質了，隨你們怎麽說。”</p>
淩柯看著邵煜新，“你是邵兄的後人？”</p>
邵煜新恭敬施禮，“淩莊主識得家父？”</p>
“有過一麵之緣，算不得相熟，”淩柯道，“不過我很是欽佩他的為人。”</p>
小火烽撇嘴，“果然都是一路貨色。”</p>
淩柯惋惜道：“不管你們三兄弟信與不信，我從未想過要殺害闕兄，隻是想規勸他莫要墜入魔道。不想他聽不進勸，與我們動起手來，更不成想，那些人一早便動了要殺他的念頭。”</p>
“你少在這裏裝無辜！”二火烽看向慕非寒，“若說當年我爹的那些至交好友中，有誰算得上對得起他的，那便也隻有姓慕的。要不是他早早避迴了歸雪門什麽事都不理，我連他的兒子也一起殺了，又怎會隻偷一件天蠶雪衣？”</p>
慕非寒挑了挑眉，“與我父親何幹？”</p>
淩柯道：“慕老門主本也是闕兄的好友，但後來看不慣他越來越殘暴的行徑，最先對他避而不見了。”</p>
那也難怪他們三兄弟會清楚天蠶雪衣的事了，慕非寒想。</p>
“等等，”淩玄淵打斷他們的談話，問道，“爹口中的‘闕兄’，該不是當年那個想要一統江湖而濫殺無辜的闕長空吧？”</p>
“不許侮蔑我爹！”二火烽與小火烽同時道。</p>
淩柯道：“不錯。”</p>
“難怪爹剛才說什麽‘祤兒’、‘禕兒’的，”淩玄霜道，“那是他們本來的名字？”</p>
淩柯正要答話，大火烽卻先一步道：“是，我們便是當年人人都想要趕盡殺絕的闕長空之子；我的名字，叫闕祤。”</p>
二火烽道：“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有用迴闕祐這個名字的時候了。”</p>
小火烽道：“是闕禕還是火烽都沒有關係，隻要能報仇。”</p>
淩柯勸道：“放下這些事吧，你們同我迴禦劍山莊去，我會善待你們。”</p>
“我們不需要一個害死我們親人的惡賊來善待！”闕祐握起的拳頭根根青筋暴起，“今日禦劍山莊的名聲和地位分明該是我們闕家的，可卻被你奪了去！你眼睜睜看著昔日摯友的首級被人割下，卻對此無動於衷，你怎麽對得起他！”</p>
“是你父親他太執著於名利，漸成邪念……”</p>
闕禕怒吼：“你住口！”</p>
闕祤閉了閉眼，什麽也沒說。</p>
“大哥，你說話啊！”闕祐抓著他的手臂，“你難道忘了我們親眼看著爹被人殺死時的那一幕了麽？你難道忘了娘將小禕交給我們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了麽？你難道忘了娘自盡在我們麵前時叮囑我們一定要報仇的話了麽？”</p>
闕祤雙眼變得有些濕，“我沒忘。”</p>
“那就報仇！”闕祐闕禕齊聲道。</p>
“割下首級而死？”慕非寒道，“這便是你們也將那些掌門人的頭取下來的原因？”</p>
闕祐道：“沒錯，他們都曾參與了當年的事，我就要讓他們和我爹一樣的死法！”</p>
“那利器穿心又是為何？”晏清蕭問道。</p>
闕祐看向闕祤。</p>
闕祤將臉向旁偏了偏，“那是我所為，沒有為什麽。”</p>
闕祐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很快又消失不見。</p>
“你們……”淩柯不斷搖頭，“糊塗，糊塗啊……”</p>
闕禕道：“是你老糊塗了吧，我們都清醒得很！”</p>
淩柯痛惜道：“你們造了這許多的殺孽，我要如何才能保全你們？”</p>
“老賊，你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吧？”闕祐推算著時間耗得差不多了，隨時準備動手，“我們不需要你的保全，而是要你的性命。”</p>
淩柯道：“殺了我又當如何？你們也無法活著離開這飲血山。”</p>
“活不活都無所謂，”闕祐道，“早在我爹被你們害死的那日起，闕家便隻有索命的孤魂野鬼遊蕩在這世間罷了。”</p>
淩玄霜忍不住抖了抖。</p>
邵煜新敞開懷抱。</p>
淩玄霜自覺鑽進去。</p>
邵煜新問道：“冷？”</p>
“不冷。”淩玄霜將臉埋在他懷裏，“他說得有些嚇人，剛好他們兄弟三個長得又那麽白，我會真地把他們當成鬼。”</p>
邵煜新笑笑，在他腰上搔了兩下，“你也白，小鬼。”</p>
淩玄霜邊笑邊扭，“再欺負我我可咬你了，我是鬼，會把你也咬成鬼！”</p>
淩柯半張著嘴看著他二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爹，”淩玄褀幹咳兩聲，“大哥是實現了他此生最宏大的誌向，您就為他高興吧。”</p>
淩柯：“……”</p>
邵煜新將淩玄霜按住，“好了，不鬧了，淩莊主在看著。”</p>
“不用理他。”淩玄霜隨口道。</p>
淩柯：“……”兒大不中留啊……</p>
見他們都關注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闕祐猛然攻了上來，右手探出雙指，對準了淩柯的心口。</p>
他動，闕禕便也跟著動了起來，卻沒有直接攻擊淩柯，而是配合著闕祐，封了淩柯除溝壑那一邊之外的所有退路。</p>
淩柯果然朝那邊退去。</p>
淩玄淵等人提劍便要上。</p>
“淩家人不許再動手！”淩柯道。</p>
闕祐手上的招式一招比一招更快，一招比一招更狠，“不動手最好，我解決起來也輕鬆很多。”</p>
淩柯處處退避忍讓，“你殺了我，難道還不能放過我的孩子們麽？”</p>
“爹！”淩家五子齊聲喚道。雖不被準許動手，兄弟五個依舊緊跟在後頭。</p>
闕祤沒有同去為難淩柯，隻在後邊盯著淩家五兄弟，以防他們會突然對闕祐與闕禕出手。</p>
淩玄夜幹著急，拽了拽慕非寒，“我爹不許我們動手，你不是淩家人，快去幫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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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邵煜新疑惑看他。</p>
淩玄霜十分認真道：“你也是淩家人，要聽爹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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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書看出他心中所想，一邊留意著那邊打鬥的情況，一邊握住了他的手，“很開心你願意承認自己是淩家人。”</p>
晏清蕭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誰承認了！”</p>
慕非寒提著玄鐵劍看淩玄夜，“我還去麽？”</p>
淩玄夜：“……”</p>
最後還是霍思歸衝了上去，可惜有闕祤攔著，他根本靠不到近前。</p>
陶心悅替他捏了一把汗，“師兄，你……你能不能幫幫他？”</p>
“放心，”邵煜新道，“闕祤沒有殺他之意，不然他早已沒命了。”</p>
對麵忽然跑過來一個人。</p>
闕祐想也不想便大力揮過去一掌。</p>
淩柯自不會再讓他隨意傷人，當下快走幾步將那人托了起來，朝淩玄書這邊擲過來，“接好了！”</p>
那人嚇得大叫一聲。</p>
“鑒心？”淩玄書躍上半空將人接下，“你是怎麽過來的？”</p>
白鑒心哪裏有時間理他的問題，道：“阿夕呢，他在哪裏？他沒事吧？”</p>
“鑒心！”不等淩玄書迴答，站在亭子旁朝這邊看的餘曜便發現了他，“你快過來，阿夕中毒了！”</p>
白鑒心大驚，匆忙便朝那邊跑。</p>
不多時候，付楠奔了過來，將一個白色瓷瓶遞到淩玄書麵前，“三少，這是淩莊主迴去時經過溝壑需要的另一顆藥丸。白公子說先前太著急了，忘了一去一迴需要兩顆藥丸的事情。”</p>
淩玄書：“……”</p>
霍思歸這時退迴來，“那要快些，他們兩個是有意將淩莊主往那邊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