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百零二·火雲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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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靖軒靠著淩玄褀站在淩玄淵身後，小聲道：“腳長在你身上，他不讓你跟著，你不會等他走了自己再去麽？”</p>
劉掌門臉上閃過一絲恍然，道：“淩盟主盡管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p>
“求之不得，”淩玄書抱臂道，“不過這是你不服從盟主安排，若是有什麽閃失，須怪不到我禦劍山莊頭上。”</p>
劉掌門哼了一聲，“那我要你這盟主何用！”</p>
淩玄淵冷著臉道：“如果人人都不聽我的話，我這盟主做來的確無用，不做也罷。”</p>
劉掌門的臉黑一陣白一陣。</p>
郝幫主從旁勸道：“淩盟主莫怪，劉掌門他也是報仇心切。”</p>
晏清蕭道：“來到這裏的哪個又跟火烽是無仇無怨的了？”</p>
封昔不冷不熱道：“我跟他無仇無怨啊。”</p>
晏清蕭：“……”</p>
餘曜幹笑道：“我也是。”</p>
晏清蕭：“……”</p>
“阿曜，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一談。”淩玄書笑眯眯地看著他。</p>
餘曜朝付楠身後躲，“按順序你也該先去同阿夕談。”</p>
晏清蕭咬牙道：“付楠，你給我好好管管他，管不明白不許帶迴飛羽樓去養！”</p>
付楠：“……”</p>
餘曜：“……”</p>
曹義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拉了迴來，“強敵在側，我們還是不要窩裏反了，共同抗敵才是重要。”</p>
淩玄淵緊了緊攬著貝瑾瑜的手，道：“我沒有閑工夫玩什麽窩裏反，更沒有一句話在開玩笑，傷者繼續往前走的確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若覺得自己尚有抗敵之力，不如分散在各個要道，多攔住一名飲血教弟子也不算白來此間走一遭。”</p>
郝幫主沉吟，“確實是這個道理。”</p>
“……”劉掌門瞪他，到底幫哪邊？</p>
淩玄淵迴身道：“禦劍山莊弟子聽令。”</p>
淩小雨等人齊齊抱拳道：“是！”</p>
“稍後我們上去，你們不必跟得太近，以防給飲血教弟子製造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淩玄淵道，“待我們過了那道溝壑，你們再來清理飲血教惡徒，記得，無需趕盡殺絕，凡是不抵抗的，都不可以傷害。傷者留守原地，若發現有逃跑的飲血教徒，能戰則戰，不能也不要勉強，一切皆以自身安全為重，清楚了麽？”</p>
“是！”所有人一個聲音，整齊又有氣勢。</p>
劉掌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p>
邵煜新與晏清蕭也吩咐了自家弟子按照淩玄淵的指示去做，其餘門派也紛紛跟著如此交代自己門下弟子，最終連郝幫主與曹義也覺得還是淩玄淵更為有理，也站到了這邊來。</p>
劉掌門嘴唇抖了又抖，終於服軟，“淩盟主，我實在是有些心灰意冷，話說得重了些，你莫要往心裏去。”</p>
淩玄淵麵無表情道：“劉掌門言重了。”</p>
“我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劉掌門低下頭，“但請你念在我一把年紀卻連一個能為我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的份上，好歹讓我去為我兒報仇雪恨！”</p>
淩玄淵皺眉。</p>
郝幫主卻心軟了，“淩盟主，你便答應了吧，放心，劉掌門的安全就交給我和曹門主負責了！”</p>
曹義：“……”我什麽時候說要負責了？</p>
“好，”淩玄淵無心再與他們浪費時間，“走吧。”</p>
劉掌門明顯鬆了一口氣，對郝幫主與曹義抱拳道：“多謝二位，多謝二位！”</p>
曹義強笑，“不必客氣，不必客氣。”</p>
淩玄霜晃晃蕩蕩跟在淩玄淵身後，問邵煜新道：“你說就他那個路都走不穩樣子，就算上去了，能打得過火烽為他兒子報仇麽？”</p>
邵煜新想都沒想，“不能。”</p>
“那他為什麽非要上去？”</p>
“起碼要裝裝樣子吧。”</p>
劉掌門：“……”</p>
“請等一下！”</p>
淩玄淵等人迴頭，尋找出聲的人。</p>
袁成擠開擋在身前的人走上前來，方功和陳小強跟在他身後。</p>
“淩盟主，眾位公子，”袁成邊說還在邊四處找，“可曾見過我師父了麽？”</p>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霍思歸。</p>
霍思歸：“……”</p>
待得霍思歸和門人將這件事情解釋了個大概，淩玄淵早已不耐煩了。</p>
霍思歸點頭哈腰地走過來，“淩盟主見諒，這邊隨我來，這邊。”</p>
淩玄淵矮了矮身，對貝瑾瑜道：“上來。”</p>
“不用，”貝瑾瑜拉他，“我能……”</p>
“上來。”淩玄淵又說了一遍，已是不容置疑的口吻。</p>
貝瑾瑜無奈，見眾人都朝這邊看來，一隊人又因為等他們而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不由有些臉上發燙，隻好妥協地爬上了淩玄淵的背，“那你累了的話就告訴我。”</p>
“不會累。”淩玄淵言簡意賅，將人背起大步地走到了前頭。</p>
眾人正要跟著他繼續走，忽然聽到餘曜在後邊道：“等等，晏樓主，你等等！”</p>
晏清蕭迴頭，看到他正拉著付楠的手臂想要將人扯過來，付楠站在那裏沒有動，卻是一臉的矛盾。</p>
淩玄書問餘曜，“怎麽了？”</p>
餘曜道：“與你無關。”</p>
淩玄書：“……”</p>
“晏樓主，”餘曜表情誠懇，“小楠不肯跟我上去，我知道你說話他才聽，你幫幫我吧？”</p>
這算什麽大事了，晏清蕭點頭，“付楠，走吧。”</p>
付楠還是沒有挪動腳步，“樓主，我也想跟著你才放心些，可淩盟主下了命令，我不好做破例的那一個。”</p>
餘曜指劉掌門，“又不是沒有破例的人！”</p>
劉掌門：“……”</p>
淩玄書張了張嘴要說話，想了想又把嘴閉上了。</p>
餘曜見狀道：“你想說什麽？”</p>
“本想幫你說兩句話，”淩玄書聳肩，“可我又想起這件事與我無關了。”</p>
“……”餘曜央道，“好兄弟，就看在我是為你才來的份上，嗯？”</p>
淩玄書這才道：“付楠，你跟著來吧，上頭說不定有需要你照應的地方。阿夕要對付鐵索，還不知道那邊是什麽樣的情形，而他向來與阿曜最有默契，關鍵時刻說不定便要指望阿曜幫他一把。但阿曜有傷在身，恐有不便，我見他與你很是合得來，你便幫著多照看些吧。”</p>
付楠本也有心要追隨晏清蕭上去，隻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聽淩玄書這般說，立時跟了上來，“多謝淩三少！”</p>
晏清蕭哼道：“你居然聽他的不聽我的。”</p>
付楠隨口道：“出嫁從……從……”</p>
晏清蕭攥拳頭，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從什麽？”</p>
餘曜將付楠向旁拉了拉，“你關注的不該是出嫁麽？”</p>
晏清蕭：“……”忘了。</p>
淩玄書輕拍晏清蕭的背，“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們二人，可以讓他們兩個一起留下的，反正這個更合理。”</p>
“我更不想看到你！”晏清蕭不管不顧地朝前去了，將他們幾人都甩在身後。</p>
淩玄書：“……”</p>
走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左右，霍思歸迴頭對眾人道：“大家要小心了，前頭便是那道溝壑，毒霧從裏頭漫出來，吸入體內雖短時間內不會致命，但會令人頭暈目眩，失去行動能力。”</p>
邵煜新看了眼兩旁光禿禿的山石，“難怪這附近寸草不生。”</p>
淩玄霜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吃白公子給的藥丸了？”</p>
“不急，”霍思歸道，“等再近一些，以免浪費了藥丸抗毒的時間。”</p>
封昔捋了捋衣袖，“所以輪到我出場了？”</p>
淩玄書在他肩頭拍了兩下，“你要當心，這山上不知還有多少飲血教弟子，一同衝將出來也足夠讓人吃不消的。記得，勉力，但不可勉強。”</p>
封昔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理會得。”</p>
“那是什麽？”夏靖軒朝遠處更高的地方指去。</p>
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p>
絕頂的險峰藏身在綽約的雲霧之中，隱約可見一處華宇高閣倚峰而立，竟比廣議堂那裏華麗了不知多少倍。高閣前頭似乎有什麽橫在那裏，山霧繚繞，看不真切。</p>
“這裏倒像是仙人的居所。”趴在淩玄淵背上的貝瑾瑜忍不住稍稍直起身子去看。</p>
霍思歸歎氣道：“那便是火雲頂。”</p>
“那個又是什麽？”淩玄書指著橫在樓前的那處看不清楚的東西。</p>
“那是處連接兩峰的天然石橋，非常窄，下頭看不到底，一個人站上去都有些吃力。它雖然就在火烽三兄弟居住的房屋前不遠處，但好在我們要上去並不必經過那裏。”霍思歸道，“是時候該服下藥丸了，大家多留心。”</p>
晏清蕭取出從白鑒心那裏得來的囊包，倒出一顆藥丸服下，“這東西被水泡過了，不知還管不管用。”</p>
封昔道：“鑒心製出來的東西不會出差錯。”</p>
“嗯，沒弄丟就是萬幸。”晏清蕭見淩玄書還在看著那石橋，也不取藥丸，推了推他，問道，“怎麽了？”</p>
淩玄書微微眯起眼睛，“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p>
劉掌門臉上閃過一絲恍然，道：“淩盟主盡管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p>
“求之不得，”淩玄書抱臂道，“不過這是你不服從盟主安排，若是有什麽閃失，須怪不到我禦劍山莊頭上。”</p>
劉掌門哼了一聲，“那我要你這盟主何用！”</p>
淩玄淵冷著臉道：“如果人人都不聽我的話，我這盟主做來的確無用，不做也罷。”</p>
劉掌門的臉黑一陣白一陣。</p>
郝幫主從旁勸道：“淩盟主莫怪，劉掌門他也是報仇心切。”</p>
晏清蕭道：“來到這裏的哪個又跟火烽是無仇無怨的了？”</p>
封昔不冷不熱道：“我跟他無仇無怨啊。”</p>
晏清蕭：“……”</p>
餘曜幹笑道：“我也是。”</p>
晏清蕭：“……”</p>
“阿曜，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一談。”淩玄書笑眯眯地看著他。</p>
餘曜朝付楠身後躲，“按順序你也該先去同阿夕談。”</p>
晏清蕭咬牙道：“付楠，你給我好好管管他，管不明白不許帶迴飛羽樓去養！”</p>
付楠：“……”</p>
餘曜：“……”</p>
曹義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拉了迴來，“強敵在側，我們還是不要窩裏反了，共同抗敵才是重要。”</p>
淩玄淵緊了緊攬著貝瑾瑜的手，道：“我沒有閑工夫玩什麽窩裏反，更沒有一句話在開玩笑，傷者繼續往前走的確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若覺得自己尚有抗敵之力，不如分散在各個要道，多攔住一名飲血教弟子也不算白來此間走一遭。”</p>
郝幫主沉吟，“確實是這個道理。”</p>
“……”劉掌門瞪他，到底幫哪邊？</p>
淩玄淵迴身道：“禦劍山莊弟子聽令。”</p>
淩小雨等人齊齊抱拳道：“是！”</p>
“稍後我們上去，你們不必跟得太近，以防給飲血教弟子製造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淩玄淵道，“待我們過了那道溝壑，你們再來清理飲血教惡徒，記得，無需趕盡殺絕，凡是不抵抗的，都不可以傷害。傷者留守原地，若發現有逃跑的飲血教徒，能戰則戰，不能也不要勉強，一切皆以自身安全為重，清楚了麽？”</p>
“是！”所有人一個聲音，整齊又有氣勢。</p>
劉掌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p>
邵煜新與晏清蕭也吩咐了自家弟子按照淩玄淵的指示去做，其餘門派也紛紛跟著如此交代自己門下弟子，最終連郝幫主與曹義也覺得還是淩玄淵更為有理，也站到了這邊來。</p>
劉掌門嘴唇抖了又抖，終於服軟，“淩盟主，我實在是有些心灰意冷，話說得重了些，你莫要往心裏去。”</p>
淩玄淵麵無表情道：“劉掌門言重了。”</p>
“我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劉掌門低下頭，“但請你念在我一把年紀卻連一個能為我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的份上，好歹讓我去為我兒報仇雪恨！”</p>
淩玄淵皺眉。</p>
郝幫主卻心軟了，“淩盟主，你便答應了吧，放心，劉掌門的安全就交給我和曹門主負責了！”</p>
曹義：“……”我什麽時候說要負責了？</p>
“好，”淩玄淵無心再與他們浪費時間，“走吧。”</p>
劉掌門明顯鬆了一口氣，對郝幫主與曹義抱拳道：“多謝二位，多謝二位！”</p>
曹義強笑，“不必客氣，不必客氣。”</p>
淩玄霜晃晃蕩蕩跟在淩玄淵身後，問邵煜新道：“你說就他那個路都走不穩樣子，就算上去了，能打得過火烽為他兒子報仇麽？”</p>
邵煜新想都沒想，“不能。”</p>
“那他為什麽非要上去？”</p>
“起碼要裝裝樣子吧。”</p>
劉掌門：“……”</p>
“請等一下！”</p>
淩玄淵等人迴頭，尋找出聲的人。</p>
袁成擠開擋在身前的人走上前來，方功和陳小強跟在他身後。</p>
“淩盟主，眾位公子，”袁成邊說還在邊四處找，“可曾見過我師父了麽？”</p>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霍思歸。</p>
霍思歸：“……”</p>
待得霍思歸和門人將這件事情解釋了個大概，淩玄淵早已不耐煩了。</p>
霍思歸點頭哈腰地走過來，“淩盟主見諒，這邊隨我來，這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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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貝瑾瑜拉他，“我能……”</p>
“上來。”淩玄淵又說了一遍，已是不容置疑的口吻。</p>
貝瑾瑜無奈，見眾人都朝這邊看來，一隊人又因為等他們而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不由有些臉上發燙，隻好妥協地爬上了淩玄淵的背，“那你累了的話就告訴我。”</p>
“不會累。”淩玄淵言簡意賅，將人背起大步地走到了前頭。</p>
眾人正要跟著他繼續走，忽然聽到餘曜在後邊道：“等等，晏樓主，你等等！”</p>
晏清蕭迴頭，看到他正拉著付楠的手臂想要將人扯過來，付楠站在那裏沒有動，卻是一臉的矛盾。</p>
淩玄書問餘曜，“怎麽了？”</p>
餘曜道：“與你無關。”</p>
淩玄書：“……”</p>
“晏樓主，”餘曜表情誠懇，“小楠不肯跟我上去，我知道你說話他才聽，你幫幫我吧？”</p>
這算什麽大事了，晏清蕭點頭，“付楠，走吧。”</p>
付楠還是沒有挪動腳步，“樓主，我也想跟著你才放心些，可淩盟主下了命令，我不好做破例的那一個。”</p>
餘曜指劉掌門，“又不是沒有破例的人！”</p>
劉掌門：“……”</p>
淩玄書張了張嘴要說話，想了想又把嘴閉上了。</p>
餘曜見狀道：“你想說什麽？”</p>
“本想幫你說兩句話，”淩玄書聳肩，“可我又想起這件事與我無關了。”</p>
“……”餘曜央道，“好兄弟，就看在我是為你才來的份上，嗯？”</p>
淩玄書這才道：“付楠，你跟著來吧，上頭說不定有需要你照應的地方。阿夕要對付鐵索，還不知道那邊是什麽樣的情形，而他向來與阿曜最有默契，關鍵時刻說不定便要指望阿曜幫他一把。但阿曜有傷在身，恐有不便，我見他與你很是合得來，你便幫著多照看些吧。”</p>
付楠本也有心要追隨晏清蕭上去，隻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聽淩玄書這般說，立時跟了上來，“多謝淩三少！”</p>
晏清蕭哼道：“你居然聽他的不聽我的。”</p>
付楠隨口道：“出嫁從……從……”</p>
晏清蕭攥拳頭，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從什麽？”</p>
餘曜將付楠向旁拉了拉，“你關注的不該是出嫁麽？”</p>
晏清蕭：“……”忘了。</p>
淩玄書輕拍晏清蕭的背，“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們二人，可以讓他們兩個一起留下的，反正這個更合理。”</p>
“我更不想看到你！”晏清蕭不管不顧地朝前去了，將他們幾人都甩在身後。</p>
淩玄書：“……”</p>
走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左右，霍思歸迴頭對眾人道：“大家要小心了，前頭便是那道溝壑，毒霧從裏頭漫出來，吸入體內雖短時間內不會致命，但會令人頭暈目眩，失去行動能力。”</p>
邵煜新看了眼兩旁光禿禿的山石，“難怪這附近寸草不生。”</p>
淩玄霜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吃白公子給的藥丸了？”</p>
“不急，”霍思歸道，“等再近一些，以免浪費了藥丸抗毒的時間。”</p>
封昔捋了捋衣袖，“所以輪到我出場了？”</p>
淩玄書在他肩頭拍了兩下，“你要當心，這山上不知還有多少飲血教弟子，一同衝將出來也足夠讓人吃不消的。記得，勉力，但不可勉強。”</p>
封昔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理會得。”</p>
“那是什麽？”夏靖軒朝遠處更高的地方指去。</p>
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p>
絕頂的險峰藏身在綽約的雲霧之中，隱約可見一處華宇高閣倚峰而立，竟比廣議堂那裏華麗了不知多少倍。高閣前頭似乎有什麽橫在那裏，山霧繚繞，看不真切。</p>
“這裏倒像是仙人的居所。”趴在淩玄淵背上的貝瑾瑜忍不住稍稍直起身子去看。</p>
霍思歸歎氣道：“那便是火雲頂。”</p>
“那個又是什麽？”淩玄書指著橫在樓前的那處看不清楚的東西。</p>
“那是處連接兩峰的天然石橋，非常窄，下頭看不到底，一個人站上去都有些吃力。它雖然就在火烽三兄弟居住的房屋前不遠處，但好在我們要上去並不必經過那裏。”霍思歸道，“是時候該服下藥丸了，大家多留心。”</p>
晏清蕭取出從白鑒心那裏得來的囊包，倒出一顆藥丸服下，“這東西被水泡過了，不知還管不管用。”</p>
封昔道：“鑒心製出來的東西不會出差錯。”</p>
“嗯，沒弄丟就是萬幸。”晏清蕭見淩玄書還在看著那石橋，也不取藥丸，推了推他，問道，“怎麽了？”</p>
淩玄書微微眯起眼睛，“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