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四·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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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新在淩玄霜門外已站了好一會兒，“它們嚇到你，我替它們向你道歉，下次會更小心，你不點頭絕對不讓它們靠近，好不好？”</p>
“事情也不能全都怪我，玄淵也是同意了的。”</p>
“我已經誠心誠意地道過歉了，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走了。”</p>
淩玄霜坐在床上邊生悶氣邊聽著邵煜新的道歉，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誰知對方說完那最後一句後竟真地再也沒了聲音。</p>
“居然敢走？”淩玄霜跳下床衝過去開了門，“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p>
邵煜新抱臂靠在門邊，眼中分明寫著我就知道這麽說你一定會出來。</p>
淩玄霜扭頭轉身又迴去了，門卻沒關。</p>
邵煜新了然地笑了笑，跟了進去。</p>
淩玄霜蹬掉鞋子滾到床裏側躺著，拉過被子將自己悶在裏頭，裝死。</p>
邵煜新在床邊坐下，“還生氣麽？”</p>
淩玄霜不作聲。</p>
“我沒想到會把你嚇哭，”邵煜新抱歉道，“對不起。”</p>
淩玄霜怒吼：“鬼才哭了，你看錯！”</p>
“活得好好的，”邵煜新認真道，“別說自己是鬼。”</p>
淩玄霜：“……”</p>
邵煜新在被子上輕輕拍著，柔聲哄道：“我斷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p>
淩玄霜第一次聽他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講話，心裏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本來已沉澱得差不多的火氣霎時便飛到了九霄天外。他悶在被裏努力控製著表情，確定自己不會露出一張笑臉後，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氣可以不生，可我受了驚怎麽辦？你都不擔心會把我嚇出病來。”</p>
邵煜新道：“你說怎麽辦？”</p>
“你要給我壓驚。”淩玄霜心裏暗笑，這絕對不是蓄謀已久，絕對不是！</p>
邵煜新很是配合，“如何壓驚？”</p>
淩玄霜緩緩將自己的右臉湊了過去，閉上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頰上戳了戳，“喏。”</p>
邵煜新忍不住勾起唇角，很快又斂去笑容，將手探過去，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捏起他頰邊的那小小一團肉，“這樣就可以了？”</p>
“……”淩玄霜迅速推開，揉著被他捏得微微有些痛的臉頰。</p>
邵煜新裝糊塗，“原來還有這樣的壓驚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淩玄霜：“……”</p>
“怎麽了？”邵煜新目光很是真誠。</p>
“沒怎麽！”淩玄霜氣唿唿。</p>
邵煜新笑，“聽說往東走不遠有家店裏的糖醋燒豬手遠近聞名，要不要去嚐嚐？”</p>
淩玄霜流口水，“你請我？”</p>
“我請你，”邵煜新道，“當是給你賠罪。”</p>
“那好吧，”淩玄霜麻利地穿鞋子，“看在糖醋燒豬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好了。”</p>
邵煜新道：“迴頭我會好好謝謝這隻豬手的。”</p>
眾人休息了一日再次啟程。</p>
淩玄淵擔心貝瑾瑜受不住顛簸，每跑上一段距離便要歇上一歇，貝瑾瑜不知說了多少遍“我真地不要緊”，他全都置若罔聞。</p>
眼見著馬速又降下來，貝瑾瑜哭笑不得，“你這樣跑法，什麽時候能到錦繡園？”</p>
淩玄淵道：“幾日後。”</p>
貝瑾瑜：“……”我並不是真地想問這個問題，你不用這樣正經地迴答。</p>
“瑾瑜弟媳，這樣不是很好麽，”淩玄霜在一旁道，“我也可以緩解一下屁股痛，隻是可惜騎在馬上沒有人能幫我揉揉。”</p>
淩玄褀迴頭同情地看了邵煜新一眼。</p>
邵煜新：“……”我真地沒做過這種事。</p>
晏清蕭摸了摸馬鬃，“要慶幸少了那些聒噪的家夥，不然這樣趕路，少不了要聽他們的抱怨。”</p>
淩玄書知道他心裏其實還是不很想去錦繡園，這般放慢速度倒也合他的心意。解下水袋丟給晏清蕭，淩玄書道：“昨日慕門主來告知這件事的時候，我便不覺得意外，他們對火烽的事如此上心，自然要早早參與到其中去。”</p>
“說不定還要炫耀一番，”淩玄霜道，“大談他們曾追著火烽一路奔赴西北之類的。”</p>
邵煜新道：“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在這次對付火烽的行動中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這種想法我也能夠理解。”</p>
“理解歸理解，可他們不言不語便走了，這一點實在不該。”淩玄褀不滿道，“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們可幫了他們不少忙，旁的不說，單是他們帶走的二嫂給的賠償，就足夠他們一輩子吃香喝辣了。”</p>
淩玄淵道：“隔閡已經產生，隨他們去便是，不必放在心上。”</p>
“說起賠償的事，”淩玄書委婉道，“二嫂，他們的賠償你為何給得那麽早？”</p>
貝瑾瑜疑惑道：“我不給又如何息事寧人？”</p>
淩玄霜接口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你什麽時候把他那份補償給他。”</p>
“這個啊，”貝瑾瑜笑著看過來，“我已經娶了玄淵做我的壓寨夫人，那些錢我幫他管著不也是一樣的麽？”</p>
“……”淩玄書道，“聽說我們家管錢的是我。”</p>
貝瑾瑜道：“可玄淵已不是你們淩家人，而是我貝家人。”</p>
淩玄淵：“……”</p>
淩玄書歎道：“早知道竟是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同意將二哥嫁出去的。”</p>
“失算了吧？”淩玄霜道，“下次再有人要你二哥做什麽壓寨夫人，記得先拿錢再點頭。”</p>
淩玄書受教道：“我記得了。”</p>
“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貝瑾瑜不幹，“你們還想再將他許配給誰？”</p>
淩玄淵再也忍不下去，一夾馬腹便奔了出去。</p>
淩玄書的聲音從後頭追至，“誰給錢就許配給誰！”</p>
淩玄淵：“……”</p>
錦繡園地處中原大城南驛，當地的繁華與西北比起來，已可謂是天壤之別。</p>
可這些看在慕非寒的眼裏，卻與西北的萬裏雪原沒什麽區別，他隻是跟在淩玄淵等人的後頭牽著馬進城，心裏盤算著這場武林大會要開多久，又還有多久才能找到火烽，取迴天蠶雪衣。</p>
淩玄夜故意落後了幾步來到他身邊，“二哥說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兩日，我們不急著去錦繡園，還有時間四處轉轉，你要去麽？”</p>
“我不去。”慕非寒道。</p>
果然，淩玄夜也不灰心，“對了，我怎麽忽略了，趕路這麽久一定很累，理應先好好休息。”</p>
慕非寒問道：“前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住在錦繡園？”</p>
淩玄夜點頭，“沒錯。”</p>
慕非寒皺眉，那麽這會兒錦繡園一定已經到處都是人。</p>
淩玄夜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道：“你別擔心，我們不住錦繡園。禦劍山莊在南驛也有一處宅子，我們住那裏，沒人打擾。”</p>
慕非寒眉間稍有舒展，見淩玄夜仍走在自己身畔卻不說話，隻是時不時朝自己這邊看來，道：“你是想給我牽馬麽？”</p>
“……”淩玄夜說不出不是，隻得苦笑道，“是。”</p>
慕非寒也不與他客氣，直接將韁繩丟給他，自己大步向前走去。</p>
淩玄褀在後頭止不住地笑，“四哥，你從前的那些從容瀟灑都哪裏去了，怎麽在慕門主麵前連腰都挺不直？”</p>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淩玄夜牽著慕非寒的馬，將自己那匹馬的韁繩丟給淩玄褀，“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p>
淩玄褀翻了翻眼睛，還是接過了韁繩，“我能有什麽好辦法，這種事難道我會比你知道得還多？”</p>
淩玄夜道：“也是。”</p>
“要我說，你將你這麽多年來總結出的經驗一條一條都在慕門主身上試試，說不定就有哪條行得通了。”淩玄褀出主意。</p>
淩玄夜道：“對著他我怕是什麽也使不出。”</p>
“那你就認命吧。”</p>
“……”淩玄夜躊躇，“要不我試試？”</p>
“拿出你的勇氣來！”淩玄褀拍他肩膀，“第一步是什麽？”</p>
淩玄夜握拳，“無事獻殷勤！”</p>
淩玄褀：“……”</p>
一行人來到禦劍山莊在南驛的宅邸，淩玄淵吩咐管家備下一桌上好的酒菜，並為客人收拾出幾間客房來。</p>
南驛宅邸的管家是個與劉掌門差不多年紀的小老頭，已是許久沒見他們來過，一次見全了他們兄弟五人更是頭一遭，當下不敢怠慢，喚來幾個下人細細囑咐了下去。末了，他又追上淩玄淵道：“二少爺，小風他們幾個前幾日便到了，說是莊主有信送來。他們猜測幾位少爺會來赴會，便一直在這裏等，二少爺是現在見，還是晚些時候再見？”</p>
淩玄淵還未答話，淩小風和淩小霖已經跑了過來，其餘幾個也在後頭跟著。</p>
“少爺！”淩小霖來到近前，喜道，“見到幾位少爺都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p>
淩玄書道：“別讓客人站著，我們進去說話。”</p>
淩小風跟在淩玄淵身後，見他的一隻手扶在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俊秀青年腰間，不由與淩小霖等人交換了好幾個眼色，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二少爺，這位是……”</p>
淩玄淵不給貝瑾瑜開口的機會，絲毫沒有遲疑地道：“二少夫人。”</p>
淩小風：“……”</p>
“事情也不能全都怪我，玄淵也是同意了的。”</p>
“我已經誠心誠意地道過歉了，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走了。”</p>
淩玄霜坐在床上邊生悶氣邊聽著邵煜新的道歉，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誰知對方說完那最後一句後竟真地再也沒了聲音。</p>
“居然敢走？”淩玄霜跳下床衝過去開了門，“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p>
邵煜新抱臂靠在門邊，眼中分明寫著我就知道這麽說你一定會出來。</p>
淩玄霜扭頭轉身又迴去了，門卻沒關。</p>
邵煜新了然地笑了笑，跟了進去。</p>
淩玄霜蹬掉鞋子滾到床裏側躺著，拉過被子將自己悶在裏頭，裝死。</p>
邵煜新在床邊坐下，“還生氣麽？”</p>
淩玄霜不作聲。</p>
“我沒想到會把你嚇哭，”邵煜新抱歉道，“對不起。”</p>
淩玄霜怒吼：“鬼才哭了，你看錯！”</p>
“活得好好的，”邵煜新認真道，“別說自己是鬼。”</p>
淩玄霜：“……”</p>
邵煜新在被子上輕輕拍著，柔聲哄道：“我斷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p>
淩玄霜第一次聽他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講話，心裏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本來已沉澱得差不多的火氣霎時便飛到了九霄天外。他悶在被裏努力控製著表情，確定自己不會露出一張笑臉後，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氣可以不生，可我受了驚怎麽辦？你都不擔心會把我嚇出病來。”</p>
邵煜新道：“你說怎麽辦？”</p>
“你要給我壓驚。”淩玄霜心裏暗笑，這絕對不是蓄謀已久，絕對不是！</p>
邵煜新很是配合，“如何壓驚？”</p>
淩玄霜緩緩將自己的右臉湊了過去，閉上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頰上戳了戳，“喏。”</p>
邵煜新忍不住勾起唇角，很快又斂去笑容，將手探過去，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捏起他頰邊的那小小一團肉，“這樣就可以了？”</p>
“……”淩玄霜迅速推開，揉著被他捏得微微有些痛的臉頰。</p>
邵煜新裝糊塗，“原來還有這樣的壓驚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淩玄霜：“……”</p>
“怎麽了？”邵煜新目光很是真誠。</p>
“沒怎麽！”淩玄霜氣唿唿。</p>
邵煜新笑，“聽說往東走不遠有家店裏的糖醋燒豬手遠近聞名，要不要去嚐嚐？”</p>
淩玄霜流口水，“你請我？”</p>
“我請你，”邵煜新道，“當是給你賠罪。”</p>
“那好吧，”淩玄霜麻利地穿鞋子，“看在糖醋燒豬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好了。”</p>
邵煜新道：“迴頭我會好好謝謝這隻豬手的。”</p>
眾人休息了一日再次啟程。</p>
淩玄淵擔心貝瑾瑜受不住顛簸，每跑上一段距離便要歇上一歇，貝瑾瑜不知說了多少遍“我真地不要緊”，他全都置若罔聞。</p>
眼見著馬速又降下來，貝瑾瑜哭笑不得，“你這樣跑法，什麽時候能到錦繡園？”</p>
淩玄淵道：“幾日後。”</p>
貝瑾瑜：“……”我並不是真地想問這個問題，你不用這樣正經地迴答。</p>
“瑾瑜弟媳，這樣不是很好麽，”淩玄霜在一旁道，“我也可以緩解一下屁股痛，隻是可惜騎在馬上沒有人能幫我揉揉。”</p>
淩玄褀迴頭同情地看了邵煜新一眼。</p>
邵煜新：“……”我真地沒做過這種事。</p>
晏清蕭摸了摸馬鬃，“要慶幸少了那些聒噪的家夥，不然這樣趕路，少不了要聽他們的抱怨。”</p>
淩玄書知道他心裏其實還是不很想去錦繡園，這般放慢速度倒也合他的心意。解下水袋丟給晏清蕭，淩玄書道：“昨日慕門主來告知這件事的時候，我便不覺得意外，他們對火烽的事如此上心，自然要早早參與到其中去。”</p>
“說不定還要炫耀一番，”淩玄霜道，“大談他們曾追著火烽一路奔赴西北之類的。”</p>
邵煜新道：“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在這次對付火烽的行動中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這種想法我也能夠理解。”</p>
“理解歸理解，可他們不言不語便走了，這一點實在不該。”淩玄褀不滿道，“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們可幫了他們不少忙，旁的不說，單是他們帶走的二嫂給的賠償，就足夠他們一輩子吃香喝辣了。”</p>
淩玄淵道：“隔閡已經產生，隨他們去便是，不必放在心上。”</p>
“說起賠償的事，”淩玄書委婉道，“二嫂，他們的賠償你為何給得那麽早？”</p>
貝瑾瑜疑惑道：“我不給又如何息事寧人？”</p>
淩玄霜接口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你什麽時候把他那份補償給他。”</p>
“這個啊，”貝瑾瑜笑著看過來，“我已經娶了玄淵做我的壓寨夫人，那些錢我幫他管著不也是一樣的麽？”</p>
“……”淩玄書道，“聽說我們家管錢的是我。”</p>
貝瑾瑜道：“可玄淵已不是你們淩家人，而是我貝家人。”</p>
淩玄淵：“……”</p>
淩玄書歎道：“早知道竟是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同意將二哥嫁出去的。”</p>
“失算了吧？”淩玄霜道，“下次再有人要你二哥做什麽壓寨夫人，記得先拿錢再點頭。”</p>
淩玄書受教道：“我記得了。”</p>
“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貝瑾瑜不幹，“你們還想再將他許配給誰？”</p>
淩玄淵再也忍不下去，一夾馬腹便奔了出去。</p>
淩玄書的聲音從後頭追至，“誰給錢就許配給誰！”</p>
淩玄淵：“……”</p>
錦繡園地處中原大城南驛，當地的繁華與西北比起來，已可謂是天壤之別。</p>
可這些看在慕非寒的眼裏，卻與西北的萬裏雪原沒什麽區別，他隻是跟在淩玄淵等人的後頭牽著馬進城，心裏盤算著這場武林大會要開多久，又還有多久才能找到火烽，取迴天蠶雪衣。</p>
淩玄夜故意落後了幾步來到他身邊，“二哥說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兩日，我們不急著去錦繡園，還有時間四處轉轉，你要去麽？”</p>
“我不去。”慕非寒道。</p>
果然，淩玄夜也不灰心，“對了，我怎麽忽略了，趕路這麽久一定很累，理應先好好休息。”</p>
慕非寒問道：“前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住在錦繡園？”</p>
淩玄夜點頭，“沒錯。”</p>
慕非寒皺眉，那麽這會兒錦繡園一定已經到處都是人。</p>
淩玄夜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道：“你別擔心，我們不住錦繡園。禦劍山莊在南驛也有一處宅子，我們住那裏，沒人打擾。”</p>
慕非寒眉間稍有舒展，見淩玄夜仍走在自己身畔卻不說話，隻是時不時朝自己這邊看來，道：“你是想給我牽馬麽？”</p>
“……”淩玄夜說不出不是，隻得苦笑道，“是。”</p>
慕非寒也不與他客氣，直接將韁繩丟給他，自己大步向前走去。</p>
淩玄褀在後頭止不住地笑，“四哥，你從前的那些從容瀟灑都哪裏去了，怎麽在慕門主麵前連腰都挺不直？”</p>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淩玄夜牽著慕非寒的馬，將自己那匹馬的韁繩丟給淩玄褀，“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p>
淩玄褀翻了翻眼睛，還是接過了韁繩，“我能有什麽好辦法，這種事難道我會比你知道得還多？”</p>
淩玄夜道：“也是。”</p>
“要我說，你將你這麽多年來總結出的經驗一條一條都在慕門主身上試試，說不定就有哪條行得通了。”淩玄褀出主意。</p>
淩玄夜道：“對著他我怕是什麽也使不出。”</p>
“那你就認命吧。”</p>
“……”淩玄夜躊躇，“要不我試試？”</p>
“拿出你的勇氣來！”淩玄褀拍他肩膀，“第一步是什麽？”</p>
淩玄夜握拳，“無事獻殷勤！”</p>
淩玄褀：“……”</p>
一行人來到禦劍山莊在南驛的宅邸，淩玄淵吩咐管家備下一桌上好的酒菜，並為客人收拾出幾間客房來。</p>
南驛宅邸的管家是個與劉掌門差不多年紀的小老頭，已是許久沒見他們來過，一次見全了他們兄弟五人更是頭一遭，當下不敢怠慢，喚來幾個下人細細囑咐了下去。末了，他又追上淩玄淵道：“二少爺，小風他們幾個前幾日便到了，說是莊主有信送來。他們猜測幾位少爺會來赴會，便一直在這裏等，二少爺是現在見，還是晚些時候再見？”</p>
淩玄淵還未答話，淩小風和淩小霖已經跑了過來，其餘幾個也在後頭跟著。</p>
“少爺！”淩小霖來到近前，喜道，“見到幾位少爺都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p>
淩玄書道：“別讓客人站著，我們進去說話。”</p>
淩小風跟在淩玄淵身後，見他的一隻手扶在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俊秀青年腰間，不由與淩小霖等人交換了好幾個眼色，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二少爺，這位是……”</p>
淩玄淵不給貝瑾瑜開口的機會，絲毫沒有遲疑地道：“二少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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