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十九·重傷
關於淩家是如何斷後的 作者：玄玄於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待得晏清蕭等人為淩玄書處理好傷口換上幹淨的衣衫時，慕非寒已帶人從外頭迴來。</p>
“如何？”邵煜新靠在門邊，待慕非寒走進來時問道，臉上卻無半分探究的意思，顯是篤定他此行不會有任何收獲。</p>
慕非寒冷著的一張臉已說明一切，他沒迴答邵煜新的話，徑直走到淩玄書床前，“他醒了沒有？”</p>
晏清蕭坐在淩玄書床頭，並未看他，“有事麽？”</p>
慕非寒道：“我有話要問他。”</p>
“你可還有人性？”晏清蕭半抬起頭，目光如刀。</p>
“不要吵不要吵，”淩玄夜擋在二人中間，將慕非寒稍稍拉開了些，“有什麽話能不能平心靜氣地說？”</p>
淩玄淵道：“慕門主，玄書現在不便開口，請慕門主明日再來吧。”</p>
“我知道你的寶貝珍貴，”淩玄霜道，“可總貴不過人命吧？”</p>
慕非寒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昭然，“那隻是在你們眼裏。”</p>
“總之慕門主還是請迴吧，”淩玄褀為他讓出路，“你想讓我三哥開口他也開不了口。”</p>
“二哥，玄褀，”淩玄書卻開了口，隻是聲音很是虛弱，“你們讓慕門主過來吧。”</p>
“你醒了？”晏清蕭並未察覺自己語氣中的驚喜。</p>
“傷口重新裂開，藥塗上去那麽痛，我想不醒也難。”淩玄書睜開眼睛，“可不可以麻煩你扶我起來？”</p>
淩玄霜湊過來，“起來做什麽，你躺著便是。”</p>
淩玄書道：“我想喝點水，這樣不舒服。”</p>
晏清蕭於是托著他的腰將他扶起，擔心他會再次碰到傷口，便讓他用沒受傷的那麵肩背靠在自己胸前。</p>
淩玄褀將水遞到他唇邊，“三哥，慢點。”</p>
淩玄書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示意淩玄褀可以了。又靠著晏清蕭歇了片刻，才對慕非寒道：“慕門主，有什麽問題，你問吧？”</p>
慕非寒直截了當道：“你追出去後，有沒有看清對方是什麽人？”</p>
淩玄書眉頭皺起。</p>
淩玄夜跟著吞了吞口水，“三哥，痛得很厲害？”</p>
淩玄書搖了搖頭。</p>
“那是怎麽？”淩玄霜坐在床尾，眼中有著些許焦急。</p>
淩玄淵道：“是火烽？”</p>
淩玄書神色有些複雜，斟酌道：“是，又不是。”</p>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他在說什麽。</p>
慕非寒道：“此話怎講？”</p>
淩玄書喘了兩口氣，道：“他輕功極好，我又有傷在身，若不是他有心與我過招我原是追他不上的。想起他的兇殘，我不敢怠慢，一上手便直接用了殺招。當然我並非想取他性命，我的情況不宜久戰，隻想快些將他擒住。他果然未能躲過我的劍招，可我怎麽也沒想到，我的玄鐵劍刺到他小腹處，竟是如何也刺他不透。他分明長著和火烽一模一樣的臉，可落塵原一役讓我十分確定，火烽並不曾練就這般刀槍不入的護體神功，那……這個人又是誰？”</p>
眾人看了看慕非寒，誰都沒有說話。</p>
慕非寒道：“天蠶雪衣果然還是被他盜了去。”</p>
“天蠶雪衣？”淩玄書疑惑道。</p>
晏清蕭見他說了這許多話後額間滲出了不少冷汗，抬袖為他拭了拭汗，道：“據說是件寶衣，也是他刀槍不入的原因。”</p>
淩玄書恍然道：“天蠶雪衣我自是聽說過，可我著實沒有想到這一茬。”</p>
貝瑾瑜對此興趣極大，“連玄鐵劍都能擋得住，這件衣衫還真是名不虛傳。”</p>
淩玄霜瞟了眼慕非寒，“瑾瑜弟媳，這個就算你再喜歡，玄淵也無法弄迴來給你。”</p>
淩玄淵不理他無異於挑釁慕非寒的言辭，問淩玄書道：“那你為何又傷得這般厲害？”</p>
“也不算很厲害，”淩玄書慚愧地笑了笑，“都是我因為玄鐵劍未能傷到他而晃了神，他趁我訝異之際，在我傷口上打了一掌。”</p>
淩玄褀道：“慕門主，你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可以讓我三哥先休息了吧？”</p>
慕非寒轉身向外走，一個字都沒再多說。</p>
淩玄書在慕非寒走之後沒多久便睡下了，這一覺竟是睡到次日傍晚才醒。</p>
經過了一日一夜的休養，他的臉色總算比昨晚好了許多，淩玄霜等人也稍稍放了心。</p>
貝瑾瑜幫著淩玄褀將小桌放到床上，道：“玄書，你是不知道，清蕭昨晚守了你一整夜，直到早起玄淵過來，他才迴房小睡了片刻。”</p>
晏清蕭正為淩玄書攪著滾燙的粥，聞言手顫了顫，險些將粥碗丟到地上，“要不是他的兄弟們一個比一個靠不住，誰想管他？”</p>
淩玄書知道他嘴硬心軟，看著他淺笑道：“辛苦你了。”</p>
晏清蕭將粥碗放到他麵前的小桌上，“吃你的，那麽多廢話。”</p>
淩玄霜道：“他傷了右手怎麽吃？你喂他啊。”</p>
“不是還有左手麽？”晏清蕭吼。</p>
淩玄書伸出左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雖然稍顯吃力，但總歸是做到了。可吃得到粥卻吃不到菜，努力了三次未果之後，他將目光投向晏清蕭。</p>
“你看我做什麽！”晏清蕭掃視一圈，可恨地發現其餘人竟然都裝作不知道，扯著身旁的人閑聊了起來。</p>
淩玄書歎了口氣，繼續和菜奮鬥。</p>
“該死！”晏清蕭搶過他手中的勺子，任命地一口粥一口菜地喂。</p>
淩玄書享受地眯了眯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又有勞你了。”</p>
晏清蕭：“……”</p>
吃飽後又休息了一陣，淩玄書道：“我們是不是再次失去了火烽的行跡？”</p>
“沒錯，”邵煜新道，“我聽說慕非寒帶人尋了整整一夜，莫說尋到火烽的人，連他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p>
“他的輕功著實讓我佩服，”淩玄褀道，“可這樣一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p>
淩玄淵道：“不急，先讓玄書養好傷再說。”</p>
淩玄書抱歉地看了看貝瑾瑜，“好不容易得了閑，本該為二嫂療傷的，可惜我又成了這個樣子。”</p>
“療傷的事不重要，”貝瑾瑜道，“糾正你的想法才比較重要，我和你二哥……”</p>
淩玄淵打斷他，“你若想悔婚我並無異議。”</p>
“……”貝瑾瑜道，“誰說不當‘二嫂’就是悔婚了？”</p>
淩玄淵嚴肅道：“我。”</p>
貝瑾瑜：“……”</p>
“對了，”淩玄書忽然想起，“玄夜呢，為何一直不見他？”</p>
淩玄霜悲痛道：“弟大不中留，此刻的他已經無暇顧及你了。”</p>
“淩四少，您還是先迴去吧，”任遠站在慕非寒的書房外攔著一直想進去的淩玄夜，“門主說了，他不想見你。”</p>
淩玄夜道：“可我想見他啊！”</p>
任遠心說你那叫一廂情願，麵上卻好說好商量道：“門主至寶失竊，心情不好，淩四少不如換個時間再來。”</p>
淩玄夜靠在廊柱上，“你是想讓我在這裏等到你說的那個‘換個時間’？”</p>
任遠：“……”</p>
“還是想讓我和你動手？”淩玄夜抱臂道，“反正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p>
任遠：“……”</p>
不遠處傳來啊呀一聲低唿，童子稽的聲音隨即響起，“任遠，不要那麽閑和他動手，我摔了，扶我一下。”</p>
任遠依舊守著書房門，“愛起不起！”</p>
童子稽：“……”</p>
淩玄夜嘖嘖兩聲，“子稽，他這樣欺負你，連我都看不過去，我幫你教訓他。”</p>
“別……”</p>
童子稽剛要阻止，書房的門便開了，慕非寒從裏頭走出來，臉上滿是不耐，“鬧夠了沒有？”</p>
任遠默默退到他身後。</p>
童子稽向他招手，小聲道：“任遠，這邊！”</p>
任遠充耳不聞。</p>
童子稽：“……”</p>
適才的從容盡數不見，淩玄夜莫名有些緊張，“慕門主，能否……借一步說話？”</p>
慕非寒看了看他，轉身又進了書房。</p>
淩玄夜暗暗鬆了一口氣，忙跟了上去。</p>
任遠抬臂攔住他。</p>
“你沒見門沒關麽！”淩玄夜對準他的額頭便是一巴掌，速度之快，讓任遠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p>
任遠：“……”</p>
“讓他進來吧。”慕非寒道。</p>
任遠這才退開。</p>
淩玄夜神氣地對他抬了抬下頜，大步走了進去。</p>
等書房的門再次關上，任遠才摸了摸額頭。</p>
童子稽在那邊噗地笑出聲，“任遠，剛剛那一聲，真響！”</p>
任遠：“……”雖然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手法，聲音響亮卻一點不痛，但是真地很讓人窩火啊……</p>
“想說什麽？”慕非寒坐在寬大的書案後，好看的眉擰在一處，宣示著他的心煩。</p>
淩玄夜拘謹地站在書案另一側幾步遠的地方，道：“昨晚……我並非有意推你，你沒有放在心上吧？”</p>
“有。”慕非寒迴答得幹脆。</p>
淩玄夜：“……”</p>
“如果你想說的隻是這個，”慕非寒指了下門，“走。”</p>
淩玄夜忙道：“除了要向你道歉外，我來還是想告訴你，我說會為你將天蠶雪衣找迴來的事，是真的。”</p>
慕非寒這才緩緩抬眼看向他，“方法？”</p>
“……還沒有。”淩玄夜尷尬抓臉。</p>
慕非寒僅剩的耐心終於被他耗光，懶得再和他廢話，自己起身走了出去。</p>
淩玄夜追到門口，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但是你昨夜確實有過分的地方，要不要去跟我三哥道個歉？”</p>
慕非寒頭也沒迴，道：“任遠，殺了他。”</p>
淩玄夜：“……”</p>
“如何？”邵煜新靠在門邊，待慕非寒走進來時問道，臉上卻無半分探究的意思，顯是篤定他此行不會有任何收獲。</p>
慕非寒冷著的一張臉已說明一切，他沒迴答邵煜新的話，徑直走到淩玄書床前，“他醒了沒有？”</p>
晏清蕭坐在淩玄書床頭，並未看他，“有事麽？”</p>
慕非寒道：“我有話要問他。”</p>
“你可還有人性？”晏清蕭半抬起頭，目光如刀。</p>
“不要吵不要吵，”淩玄夜擋在二人中間，將慕非寒稍稍拉開了些，“有什麽話能不能平心靜氣地說？”</p>
淩玄淵道：“慕門主，玄書現在不便開口，請慕門主明日再來吧。”</p>
“我知道你的寶貝珍貴，”淩玄霜道，“可總貴不過人命吧？”</p>
慕非寒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昭然，“那隻是在你們眼裏。”</p>
“總之慕門主還是請迴吧，”淩玄褀為他讓出路，“你想讓我三哥開口他也開不了口。”</p>
“二哥，玄褀，”淩玄書卻開了口，隻是聲音很是虛弱，“你們讓慕門主過來吧。”</p>
“你醒了？”晏清蕭並未察覺自己語氣中的驚喜。</p>
“傷口重新裂開，藥塗上去那麽痛，我想不醒也難。”淩玄書睜開眼睛，“可不可以麻煩你扶我起來？”</p>
淩玄霜湊過來，“起來做什麽，你躺著便是。”</p>
淩玄書道：“我想喝點水，這樣不舒服。”</p>
晏清蕭於是托著他的腰將他扶起，擔心他會再次碰到傷口，便讓他用沒受傷的那麵肩背靠在自己胸前。</p>
淩玄褀將水遞到他唇邊，“三哥，慢點。”</p>
淩玄書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示意淩玄褀可以了。又靠著晏清蕭歇了片刻，才對慕非寒道：“慕門主，有什麽問題，你問吧？”</p>
慕非寒直截了當道：“你追出去後，有沒有看清對方是什麽人？”</p>
淩玄書眉頭皺起。</p>
淩玄夜跟著吞了吞口水，“三哥，痛得很厲害？”</p>
淩玄書搖了搖頭。</p>
“那是怎麽？”淩玄霜坐在床尾，眼中有著些許焦急。</p>
淩玄淵道：“是火烽？”</p>
淩玄書神色有些複雜，斟酌道：“是，又不是。”</p>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他在說什麽。</p>
慕非寒道：“此話怎講？”</p>
淩玄書喘了兩口氣，道：“他輕功極好，我又有傷在身，若不是他有心與我過招我原是追他不上的。想起他的兇殘，我不敢怠慢，一上手便直接用了殺招。當然我並非想取他性命，我的情況不宜久戰，隻想快些將他擒住。他果然未能躲過我的劍招，可我怎麽也沒想到，我的玄鐵劍刺到他小腹處，竟是如何也刺他不透。他分明長著和火烽一模一樣的臉，可落塵原一役讓我十分確定，火烽並不曾練就這般刀槍不入的護體神功，那……這個人又是誰？”</p>
眾人看了看慕非寒，誰都沒有說話。</p>
慕非寒道：“天蠶雪衣果然還是被他盜了去。”</p>
“天蠶雪衣？”淩玄書疑惑道。</p>
晏清蕭見他說了這許多話後額間滲出了不少冷汗，抬袖為他拭了拭汗，道：“據說是件寶衣，也是他刀槍不入的原因。”</p>
淩玄書恍然道：“天蠶雪衣我自是聽說過，可我著實沒有想到這一茬。”</p>
貝瑾瑜對此興趣極大，“連玄鐵劍都能擋得住，這件衣衫還真是名不虛傳。”</p>
淩玄霜瞟了眼慕非寒，“瑾瑜弟媳，這個就算你再喜歡，玄淵也無法弄迴來給你。”</p>
淩玄淵不理他無異於挑釁慕非寒的言辭，問淩玄書道：“那你為何又傷得這般厲害？”</p>
“也不算很厲害，”淩玄書慚愧地笑了笑，“都是我因為玄鐵劍未能傷到他而晃了神，他趁我訝異之際，在我傷口上打了一掌。”</p>
淩玄褀道：“慕門主，你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可以讓我三哥先休息了吧？”</p>
慕非寒轉身向外走，一個字都沒再多說。</p>
淩玄書在慕非寒走之後沒多久便睡下了，這一覺竟是睡到次日傍晚才醒。</p>
經過了一日一夜的休養，他的臉色總算比昨晚好了許多，淩玄霜等人也稍稍放了心。</p>
貝瑾瑜幫著淩玄褀將小桌放到床上，道：“玄書，你是不知道，清蕭昨晚守了你一整夜，直到早起玄淵過來，他才迴房小睡了片刻。”</p>
晏清蕭正為淩玄書攪著滾燙的粥，聞言手顫了顫，險些將粥碗丟到地上，“要不是他的兄弟們一個比一個靠不住，誰想管他？”</p>
淩玄書知道他嘴硬心軟，看著他淺笑道：“辛苦你了。”</p>
晏清蕭將粥碗放到他麵前的小桌上，“吃你的，那麽多廢話。”</p>
淩玄霜道：“他傷了右手怎麽吃？你喂他啊。”</p>
“不是還有左手麽？”晏清蕭吼。</p>
淩玄書伸出左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雖然稍顯吃力，但總歸是做到了。可吃得到粥卻吃不到菜，努力了三次未果之後，他將目光投向晏清蕭。</p>
“你看我做什麽！”晏清蕭掃視一圈，可恨地發現其餘人竟然都裝作不知道，扯著身旁的人閑聊了起來。</p>
淩玄書歎了口氣，繼續和菜奮鬥。</p>
“該死！”晏清蕭搶過他手中的勺子，任命地一口粥一口菜地喂。</p>
淩玄書享受地眯了眯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又有勞你了。”</p>
晏清蕭：“……”</p>
吃飽後又休息了一陣，淩玄書道：“我們是不是再次失去了火烽的行跡？”</p>
“沒錯，”邵煜新道，“我聽說慕非寒帶人尋了整整一夜，莫說尋到火烽的人，連他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p>
“他的輕功著實讓我佩服，”淩玄褀道，“可這樣一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p>
淩玄淵道：“不急，先讓玄書養好傷再說。”</p>
淩玄書抱歉地看了看貝瑾瑜，“好不容易得了閑，本該為二嫂療傷的，可惜我又成了這個樣子。”</p>
“療傷的事不重要，”貝瑾瑜道，“糾正你的想法才比較重要，我和你二哥……”</p>
淩玄淵打斷他，“你若想悔婚我並無異議。”</p>
“……”貝瑾瑜道，“誰說不當‘二嫂’就是悔婚了？”</p>
淩玄淵嚴肅道：“我。”</p>
貝瑾瑜：“……”</p>
“對了，”淩玄書忽然想起，“玄夜呢，為何一直不見他？”</p>
淩玄霜悲痛道：“弟大不中留，此刻的他已經無暇顧及你了。”</p>
“淩四少，您還是先迴去吧，”任遠站在慕非寒的書房外攔著一直想進去的淩玄夜，“門主說了，他不想見你。”</p>
淩玄夜道：“可我想見他啊！”</p>
任遠心說你那叫一廂情願，麵上卻好說好商量道：“門主至寶失竊，心情不好，淩四少不如換個時間再來。”</p>
淩玄夜靠在廊柱上，“你是想讓我在這裏等到你說的那個‘換個時間’？”</p>
任遠：“……”</p>
“還是想讓我和你動手？”淩玄夜抱臂道，“反正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p>
任遠：“……”</p>
不遠處傳來啊呀一聲低唿，童子稽的聲音隨即響起，“任遠，不要那麽閑和他動手，我摔了，扶我一下。”</p>
任遠依舊守著書房門，“愛起不起！”</p>
童子稽：“……”</p>
淩玄夜嘖嘖兩聲，“子稽，他這樣欺負你，連我都看不過去，我幫你教訓他。”</p>
“別……”</p>
童子稽剛要阻止，書房的門便開了，慕非寒從裏頭走出來，臉上滿是不耐，“鬧夠了沒有？”</p>
任遠默默退到他身後。</p>
童子稽向他招手，小聲道：“任遠，這邊！”</p>
任遠充耳不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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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的從容盡數不見，淩玄夜莫名有些緊張，“慕門主，能否……借一步說話？”</p>
慕非寒看了看他，轉身又進了書房。</p>
淩玄夜暗暗鬆了一口氣，忙跟了上去。</p>
任遠抬臂攔住他。</p>
“你沒見門沒關麽！”淩玄夜對準他的額頭便是一巴掌，速度之快，讓任遠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p>
任遠：“……”</p>
“讓他進來吧。”慕非寒道。</p>
任遠這才退開。</p>
淩玄夜神氣地對他抬了抬下頜，大步走了進去。</p>
等書房的門再次關上，任遠才摸了摸額頭。</p>
童子稽在那邊噗地笑出聲，“任遠，剛剛那一聲，真響！”</p>
任遠：“……”雖然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手法，聲音響亮卻一點不痛，但是真地很讓人窩火啊……</p>
“想說什麽？”慕非寒坐在寬大的書案後，好看的眉擰在一處，宣示著他的心煩。</p>
淩玄夜拘謹地站在書案另一側幾步遠的地方，道：“昨晚……我並非有意推你，你沒有放在心上吧？”</p>
“有。”慕非寒迴答得幹脆。</p>
淩玄夜：“……”</p>
“如果你想說的隻是這個，”慕非寒指了下門，“走。”</p>
淩玄夜忙道：“除了要向你道歉外，我來還是想告訴你，我說會為你將天蠶雪衣找迴來的事，是真的。”</p>
慕非寒這才緩緩抬眼看向他，“方法？”</p>
“……還沒有。”淩玄夜尷尬抓臉。</p>
慕非寒僅剩的耐心終於被他耗光，懶得再和他廢話，自己起身走了出去。</p>
淩玄夜追到門口，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但是你昨夜確實有過分的地方，要不要去跟我三哥道個歉？”</p>
慕非寒頭也沒迴，道：“任遠，殺了他。”</p>
淩玄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