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二·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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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用到一半，便有禦劍山莊的門人找來，說昨夜在衍州城內內外外尋了一整夜，幾乎要把整座衍州城都翻了過來，卻沒能找到有關火烽的任何蛛絲馬跡。</p>
“難道他並沒有來這裏，我們找錯地方了？”淩玄褀道。</p>
淩玄淵對那迴報之人道：“通知附近幾個城也去查，一有消息，立刻迴報。”</p>
那人領命去了。</p>
劉掌門急道：“那我們現下該當如何？”</p>
“暫等幾日吧，”郝幫主道，“等禦劍山莊的人有了線索再追。”</p>
劉掌門也沒有胃口再吃下去，將筷子拍在桌上，“讓我幹等我如何等得！”</p>
曹義勸道：“那也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啊。”</p>
“不然我們直接去飲血教等他？”萬忠提議道。</p>
柳娘也放下筷子，取出巾帕擦了擦嘴，“很明顯，火烽現下並不在教中，我們去做什麽？”</p>
“我們……”萬忠道，“守株待兔！”</p>
柳娘秀眉輕挑，“那若是他一年半載不迴去呢？”</p>
“那……那……”萬忠幹笑道，“聽你的，你說怎麽做？”</p>
柳娘起身往樓上走，“禦劍山莊不是在打聽麽，等有了消息再說吧。”</p>
“我們不理這些事，”淩玄霜雙手撐著下頜看邵煜新，“吃飽了沒？吃飽了我陪你去換身合適的衣衫。”</p>
邵煜新道：“不用麻煩也可以。”</p>
“可我看著不舒服，”淩玄霜央道，“去吧去吧，就當陪我走走。”</p>
邵煜新微笑，“好。”</p>
淩玄褀還在啃包子，“你們不知道地方吧？我帶你們去，我要求不高，請我吃頓可口的午膳就好了。”</p>
淩玄霜麵現冷光，“你說什麽，我沒聽清。”</p>
“……”淩玄褀深感此刻在自家大哥眼中自己有多麽多餘，“我說我吃完了就迴房去練功。”</p>
淩玄霜惡狠狠道：“那你為什麽還沒吃完？”</p>
“……吃完了。”淩玄褀又到盤中抓起一個包子，準備撤退。</p>
“等等。”淩玄霜喚住他。</p>
淩玄褀驚喜迴頭，“又決定帶我去了麽？”</p>
淩玄霜搖頭，“把成衣鋪的位置告訴我，我讓玄書一個月之內暫時不要追你的債。”</p>
淩玄褀：“……”</p>
用過早膳，眾人迴房的迴房，出門的出門，隻剩下淩玄書和晏清蕭還在那裏坐著。</p>
想起那兩個多嘴的兄弟，淩玄書一陣頭疼，“你要不要……”</p>
“喲，”淩玄夜歡快從外頭走進來，見他們這桌的包子還沒怎麽動過，順手抓過一個便吃，“三哥這麽好，隻有你等我。”</p>
晏清蕭猛地站起身，一腳將椅子踢翻，轉身出了門。</p>
“……”淩玄夜看了看手上的包子，“這個……我不能吃麽？”</p>
淩玄書歎了口氣，將盤子向他麵前推了推，“吃吧，都給你。”</p>
“真……真的？”為什麽覺得好像下了毒？</p>
淩玄書也向外走，“真的，別浪費，都吃光。”</p>
淩玄夜：“……”忽然不想吃了。</p>
“晏樓主，”淩玄書追上晏清蕭，“我替我大哥和玄褀向你道歉，他們的話的確有些過火了，迴頭我會叫他們不要再亂說，你莫要掛懷。”</p>
晏清蕭沒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p>
淩玄書繼續道：“你大人有大量，這次便不要與他們計較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p>
晏清蕭終於開口，卻是簡潔冰冷，“滾。”</p>
“晏樓主，你……”</p>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晏清蕭駐足，對著淩玄書暴怒吼道。</p>
過往行人向他二人投來詫異的目光。</p>
淩玄書左右看了看，見前邊幾步遠處有條小巷子，拉起晏清蕭的手腕便走了過去。</p>
“你放開我！”晏清蕭掙紮了兩下，竟沒能掙脫。</p>
直到進了小巷，淩玄書才放了手，“我們談談。”</p>
“我跟你還有什麽好談的，”晏清蕭又要走，“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再跟著我。”</p>
淩玄書單手撐在牆上攔住了他的去路，微微逼近壓低聲音道：“我說了我替他們道歉，也說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你若還有什麽不滿，說出來，我們解決也就是了。”</p>
“你替他們道歉？”晏清蕭被他逼得靠在牆上，揚著下頜瞪視淩玄書，“你為什麽要替他們道歉，這件事從頭到尾該道歉的不都是你麽？”</p>
淩玄書忍住想要與他爭辯的衝動，道：“好，你說你想聽我以什麽名目道歉，我聽你的便是。”</p>
晏清蕭氣到覺得好笑，“也就是說你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是麽？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將那件事說給你的兄弟們知曉？”</p>
“那是……”淩玄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你發生那件事後我迴到禦劍山莊，有一晚心裏煩得厲害，多喝了點酒，酒醉後隱約記得有人在問我……”</p>
晏清蕭咬牙，“那你說了多少？”</p>
淩玄書沒了底氣，將手放下，退了兩步，“我也不知道我說了多少，不過事後聽他們提起，應是……”</p>
“是什麽？”晏清蕭逼近。</p>
淩玄書靠在了對麵牆上，“應是全都知道了吧。”</p>
“你！”晏清蕭一拳砸在牆上。</p>
淩玄書一驚，側頭去看，“你的傷還沒好，你……”</p>
“住口！”晏清蕭扯住他的衣領，“淩玄書，你該死，你真地該死。我一生最大的醜事，你居然到處去跟別人宣揚，今日你的好兄弟們說的話那些人都聽到了，你存心讓我在這江湖上無處立足是不是！”</p>
淩玄書閉了閉眼，道：“有可以讓這件事徹底平複下來的辦法，可你不用。”</p>
晏清蕭的手稍稍鬆了鬆，“什麽辦法？”</p>
淩玄書嘴唇動了動，眼底竟漾出幾分溫柔，“和我在一起。”</p>
晏清蕭一怔，用力推了淩玄書一把，“我當初就告訴過你少跟我說什麽要負責，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那一套！”語畢，頭也不迴地走了。</p>
背脊被牆壁撞得有些痛，淩玄書望著晏清蕭離開的路口，苦笑。</p>
明知道你厭惡我，也下過無數次決心不再靠近你，我卻始終做不到的原因，又怎麽會與“負責”二字有關呢？</p>
接連五日，禦劍山莊的人都沒能帶來有關火烽的任何消息。</p>
劉掌門越來越坐不住了，幾次說想要動身去飲血教，旁人已懶得去阻攔，可他卻還是沒動身。</p>
這樣的情況早在淩玄淵的預料之中，第六日早膳之時，淩玄淵對淩玄書等人道：“稍後都到瑾瑜房中去。”</p>
“要給二嫂療傷了？”淩玄夜看了看貝瑾瑜，“好的。”</p>
“……”貝瑾瑜道，“是你二哥嫁我。”</p>
淩玄淵當沒聽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正出神的淩玄書，“玄書？”</p>
“嗯？”淩玄書迴神，“什麽？”</p>
“我說等……”</p>
“二少爺三少爺！”外頭突然有人跑進來，到他二人跟前抱了抱拳，“有消息了！”</p>
不等他二人問是什麽消息，劉掌門已經湊了過來，“什麽消息，是不是知道火烽在哪兒了？”</p>
那人喘了兩口氣，道：“今日一早忽然收到消息說，江湖中連著有三四個門派的掌門被殺，且都是被割下首級，手段極其殘忍。”</p>
淩玄淵皺起眉，“知不知是何人所為？”</p>
那人道：“據這幾個門派的弟子形容，是個容色豔麗披頭散發的男子。”</p>
“是不是穿了鬥篷？”劉掌門抓住那人的手臂，“鬥篷上還滿是骷髏頭？”</p>
“沒聽說他穿了鬥篷。”那人搖頭。</p>
柳娘道：“他的鬥篷在荊棘叢中被刺得七零八落，早已丟掉了吧。”</p>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劉掌門手上更加用力，“是火烽那賊人錯不了！”</p>
淩玄書見那人苦著一張臉，又看了眼他被劉掌門抓住的手臂，對他招了招手。</p>
那人立時扯開劉掌門的手朝淩玄書靠近了些，“三少爺還有什麽吩咐？”</p>
淩玄書道：“被害的都是什麽人？”</p>
那人道：“有青江派的胡掌門，四海幫的王幫主，還有好漢莊的孫莊主。”</p>
“不可能，”邵煜新指尖在桌上輕擊，“怎麽可能會是火烽？”</p>
淩玄霜疑惑道：“為什麽不可能？”</p>
晏清蕭道：“這幾個門派都遠在西北，短短五六日的時間，就算火烽有千裏良駒能趕過去，又如何有足夠的時間連殺了這幾個掌門？更何況消息從西北傳到這裏，又要用去不少時間。”</p>
“可不是他又會有誰做這種事？”郝幫主道，“形容的也確實像他。”</p>
柳娘抱了抱肩，“難道這世上真地有鬼魅？”</p>
“是與不是，”貝瑾瑜道，“前去一看不就知曉了麽？”</p>
淩玄淵看他，剛要說話便被他攔住了。</p>
貝瑾瑜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的事不急，先以大事為重。”</p>
“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吧。”劉掌門往後院走，“都去牽馬。”</p>
邵煜新朝樓上走，“你們先行一步，我將鐵馬金戈送出城，我們城外會合。”</p>
眾人先後出門，淩玄夜見淩玄霜呆站在門口不走，道：“這麽一會兒就想念邵原主了？”</p>
“沒有，”淩玄霜摸下頜，“我在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p>
“什麽問題？”</p>
淩玄霜不高興，“為什麽下頭的人有事匯報，總是要跳過大少爺喊二少爺三少爺呢？”</p>
“……”淩玄夜拍拍他的肩，“有空我會幫你問問二哥三哥的。”</p>
“難道他並沒有來這裏，我們找錯地方了？”淩玄褀道。</p>
淩玄淵對那迴報之人道：“通知附近幾個城也去查，一有消息，立刻迴報。”</p>
那人領命去了。</p>
劉掌門急道：“那我們現下該當如何？”</p>
“暫等幾日吧，”郝幫主道，“等禦劍山莊的人有了線索再追。”</p>
劉掌門也沒有胃口再吃下去，將筷子拍在桌上，“讓我幹等我如何等得！”</p>
曹義勸道：“那也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啊。”</p>
“不然我們直接去飲血教等他？”萬忠提議道。</p>
柳娘也放下筷子，取出巾帕擦了擦嘴，“很明顯，火烽現下並不在教中，我們去做什麽？”</p>
“我們……”萬忠道，“守株待兔！”</p>
柳娘秀眉輕挑，“那若是他一年半載不迴去呢？”</p>
“那……那……”萬忠幹笑道，“聽你的，你說怎麽做？”</p>
柳娘起身往樓上走，“禦劍山莊不是在打聽麽，等有了消息再說吧。”</p>
“我們不理這些事，”淩玄霜雙手撐著下頜看邵煜新，“吃飽了沒？吃飽了我陪你去換身合適的衣衫。”</p>
邵煜新道：“不用麻煩也可以。”</p>
“可我看著不舒服，”淩玄霜央道，“去吧去吧，就當陪我走走。”</p>
邵煜新微笑，“好。”</p>
淩玄褀還在啃包子，“你們不知道地方吧？我帶你們去，我要求不高，請我吃頓可口的午膳就好了。”</p>
淩玄霜麵現冷光，“你說什麽，我沒聽清。”</p>
“……”淩玄褀深感此刻在自家大哥眼中自己有多麽多餘，“我說我吃完了就迴房去練功。”</p>
淩玄霜惡狠狠道：“那你為什麽還沒吃完？”</p>
“……吃完了。”淩玄褀又到盤中抓起一個包子，準備撤退。</p>
“等等。”淩玄霜喚住他。</p>
淩玄褀驚喜迴頭，“又決定帶我去了麽？”</p>
淩玄霜搖頭，“把成衣鋪的位置告訴我，我讓玄書一個月之內暫時不要追你的債。”</p>
淩玄褀：“……”</p>
用過早膳，眾人迴房的迴房，出門的出門，隻剩下淩玄書和晏清蕭還在那裏坐著。</p>
想起那兩個多嘴的兄弟，淩玄書一陣頭疼，“你要不要……”</p>
“喲，”淩玄夜歡快從外頭走進來，見他們這桌的包子還沒怎麽動過，順手抓過一個便吃，“三哥這麽好，隻有你等我。”</p>
晏清蕭猛地站起身，一腳將椅子踢翻，轉身出了門。</p>
“……”淩玄夜看了看手上的包子，“這個……我不能吃麽？”</p>
淩玄書歎了口氣，將盤子向他麵前推了推，“吃吧，都給你。”</p>
“真……真的？”為什麽覺得好像下了毒？</p>
淩玄書也向外走，“真的，別浪費，都吃光。”</p>
淩玄夜：“……”忽然不想吃了。</p>
“晏樓主，”淩玄書追上晏清蕭，“我替我大哥和玄褀向你道歉，他們的話的確有些過火了，迴頭我會叫他們不要再亂說，你莫要掛懷。”</p>
晏清蕭沒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p>
淩玄書繼續道：“你大人有大量，這次便不要與他們計較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p>
晏清蕭終於開口，卻是簡潔冰冷，“滾。”</p>
“晏樓主，你……”</p>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晏清蕭駐足，對著淩玄書暴怒吼道。</p>
過往行人向他二人投來詫異的目光。</p>
淩玄書左右看了看，見前邊幾步遠處有條小巷子，拉起晏清蕭的手腕便走了過去。</p>
“你放開我！”晏清蕭掙紮了兩下，竟沒能掙脫。</p>
直到進了小巷，淩玄書才放了手，“我們談談。”</p>
“我跟你還有什麽好談的，”晏清蕭又要走，“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再跟著我。”</p>
淩玄書單手撐在牆上攔住了他的去路，微微逼近壓低聲音道：“我說了我替他們道歉，也說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你若還有什麽不滿，說出來，我們解決也就是了。”</p>
“你替他們道歉？”晏清蕭被他逼得靠在牆上，揚著下頜瞪視淩玄書，“你為什麽要替他們道歉，這件事從頭到尾該道歉的不都是你麽？”</p>
淩玄書忍住想要與他爭辯的衝動，道：“好，你說你想聽我以什麽名目道歉，我聽你的便是。”</p>
晏清蕭氣到覺得好笑，“也就是說你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是麽？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將那件事說給你的兄弟們知曉？”</p>
“那是……”淩玄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你發生那件事後我迴到禦劍山莊，有一晚心裏煩得厲害，多喝了點酒，酒醉後隱約記得有人在問我……”</p>
晏清蕭咬牙，“那你說了多少？”</p>
淩玄書沒了底氣，將手放下，退了兩步，“我也不知道我說了多少，不過事後聽他們提起，應是……”</p>
“是什麽？”晏清蕭逼近。</p>
淩玄書靠在了對麵牆上，“應是全都知道了吧。”</p>
“你！”晏清蕭一拳砸在牆上。</p>
淩玄書一驚，側頭去看，“你的傷還沒好，你……”</p>
“住口！”晏清蕭扯住他的衣領，“淩玄書，你該死，你真地該死。我一生最大的醜事，你居然到處去跟別人宣揚，今日你的好兄弟們說的話那些人都聽到了，你存心讓我在這江湖上無處立足是不是！”</p>
淩玄書閉了閉眼，道：“有可以讓這件事徹底平複下來的辦法，可你不用。”</p>
晏清蕭的手稍稍鬆了鬆，“什麽辦法？”</p>
淩玄書嘴唇動了動，眼底竟漾出幾分溫柔，“和我在一起。”</p>
晏清蕭一怔，用力推了淩玄書一把，“我當初就告訴過你少跟我說什麽要負責，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那一套！”語畢，頭也不迴地走了。</p>
背脊被牆壁撞得有些痛，淩玄書望著晏清蕭離開的路口，苦笑。</p>
明知道你厭惡我，也下過無數次決心不再靠近你，我卻始終做不到的原因，又怎麽會與“負責”二字有關呢？</p>
接連五日，禦劍山莊的人都沒能帶來有關火烽的任何消息。</p>
劉掌門越來越坐不住了，幾次說想要動身去飲血教，旁人已懶得去阻攔，可他卻還是沒動身。</p>
這樣的情況早在淩玄淵的預料之中，第六日早膳之時，淩玄淵對淩玄書等人道：“稍後都到瑾瑜房中去。”</p>
“要給二嫂療傷了？”淩玄夜看了看貝瑾瑜，“好的。”</p>
“……”貝瑾瑜道，“是你二哥嫁我。”</p>
淩玄淵當沒聽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正出神的淩玄書，“玄書？”</p>
“嗯？”淩玄書迴神，“什麽？”</p>
“我說等……”</p>
“二少爺三少爺！”外頭突然有人跑進來，到他二人跟前抱了抱拳，“有消息了！”</p>
不等他二人問是什麽消息，劉掌門已經湊了過來，“什麽消息，是不是知道火烽在哪兒了？”</p>
那人喘了兩口氣，道：“今日一早忽然收到消息說，江湖中連著有三四個門派的掌門被殺，且都是被割下首級，手段極其殘忍。”</p>
淩玄淵皺起眉，“知不知是何人所為？”</p>
那人道：“據這幾個門派的弟子形容，是個容色豔麗披頭散發的男子。”</p>
“是不是穿了鬥篷？”劉掌門抓住那人的手臂，“鬥篷上還滿是骷髏頭？”</p>
“沒聽說他穿了鬥篷。”那人搖頭。</p>
柳娘道：“他的鬥篷在荊棘叢中被刺得七零八落，早已丟掉了吧。”</p>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劉掌門手上更加用力，“是火烽那賊人錯不了！”</p>
淩玄書見那人苦著一張臉，又看了眼他被劉掌門抓住的手臂，對他招了招手。</p>
那人立時扯開劉掌門的手朝淩玄書靠近了些，“三少爺還有什麽吩咐？”</p>
淩玄書道：“被害的都是什麽人？”</p>
那人道：“有青江派的胡掌門，四海幫的王幫主，還有好漢莊的孫莊主。”</p>
“不可能，”邵煜新指尖在桌上輕擊，“怎麽可能會是火烽？”</p>
淩玄霜疑惑道：“為什麽不可能？”</p>
晏清蕭道：“這幾個門派都遠在西北，短短五六日的時間，就算火烽有千裏良駒能趕過去，又如何有足夠的時間連殺了這幾個掌門？更何況消息從西北傳到這裏，又要用去不少時間。”</p>
“可不是他又會有誰做這種事？”郝幫主道，“形容的也確實像他。”</p>
柳娘抱了抱肩，“難道這世上真地有鬼魅？”</p>
“是與不是，”貝瑾瑜道，“前去一看不就知曉了麽？”</p>
淩玄淵看他，剛要說話便被他攔住了。</p>
貝瑾瑜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的事不急，先以大事為重。”</p>
“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吧。”劉掌門往後院走，“都去牽馬。”</p>
邵煜新朝樓上走，“你們先行一步，我將鐵馬金戈送出城，我們城外會合。”</p>
眾人先後出門，淩玄夜見淩玄霜呆站在門口不走，道：“這麽一會兒就想念邵原主了？”</p>
“沒有，”淩玄霜摸下頜，“我在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p>
“什麽問題？”</p>
淩玄霜不高興，“為什麽下頭的人有事匯報，總是要跳過大少爺喊二少爺三少爺呢？”</p>
“……”淩玄夜拍拍他的肩，“有空我會幫你問問二哥三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