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八·誰是放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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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新臉色微變，放開了那人，“果然還是來了。”</p>
淩玄褀拽了拽淩玄淵的衣袖，“也就是說，這火又有可能不是我放的了？”</p>
淩玄淵冷冷看了他一眼，將衣袖扯了迴來。</p>
淩玄褀：“……”</p>
其他門派的人也陸陸續續趕了來，紛紛交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p>
邵煜新對陶心悅道：“心悅，你帶人去鎮上，不論這邊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迴來，保護好無辜百姓。”</p>
陶心悅一聽說他要將自己支開，立時不願，“師兄，我不走，你叫弟子去，我與你共同對敵。”</p>
“聽話，”邵煜新拍了拍她的肩，“別人去我不放心。”</p>
陶心悅躲開他的手，“我不管，你內力不足，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p>
邵煜新輕笑，“你這幾日為他們解毒不是也耗損了不少內力麽？放心吧，有禦劍山莊的幾位少俠在，我一定不會有事。”</p>
“沒有錯！”淩玄霜氣喘籲籲跑過來，手扒著邵煜新肩頭歇息，“小師妹，你不必擔心，你師兄有我看著，沒人能傷他一絲一毫！去吧，小師妹！”</p>
“……”陶心悅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個是你小師妹！”</p>
淩玄霜無辜眨眼，“你啊。”</p>
陶心悅本就心煩，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不由更氣，“我落塵原的事，輪不到你插嘴！”</p>
淩玄霜嘿嘿笑，“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計較呢？”</p>
“你在說什麽鬼話……”</p>
“心悅，”邵煜新斂去了臉上的所有表情，“去吧。”</p>
每當這個時候，就代表了他所說的話不再容人質疑。陶心悅攥了攥拳頭，低頭道：“我知道了，師兄萬事小心。”</p>
邵煜新點頭，“你也是。”</p>
陶心悅不甘不願離去，走前還不忘再瞪上淩玄霜兩眼。</p>
淩玄書走過來將淩玄霜提到一邊，對後邊站著的淩小霧與淩小雪道：“不是讓你們看著他麽，怎麽讓他跑來了？”</p>
淩小霧垂首道：“大少爺被吵醒後問發生了什麽事，得知這邊失火，說擔心火勢會蔓延到邵原主房間去，說什麽也要來幫忙救火。”</p>
邵煜新望向遠處自己臥房所在的小樓，即使此時火光燈光到處都亮，小樓也遠得幾乎看不真切。</p>
淩玄霜繼續對著他笑。</p>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以點了他的穴將他丟在床上。”淩玄書道。</p>
淩小霧與淩小雪齊聲道：“屬下記得了。”</p>
“……”淩玄霜伸腿踢淩玄書，“我是你親哥哥麽？”</p>
救火已有一陣，火勢非但不見弱，反而有更大的跡象，救火的人卻已有不少都累得快要沒有力氣抬水了。</p>
晏清蕭站在距他們不遠的地方，問道：“邵原主，這都是些什麽，怎麽越燒越旺？”</p>
“盡是些幹草木柴，”邵煜新苦笑，“後頭還有多年前便閑置不用的屋子，裝得也都是容易燒起來的廢棄之物，隻怕這場火滅不了，要將這些都燒幹了才會停。”</p>
柳娘摸著懸在腰間的柳葉刀，“適才聽說落塵原的弟子無故喪命，邵原主不著急麽？”</p>
“是啊是啊，”跟在她身旁的萬忠道，“飲血教的人應是已經混了進來，邵原主還不派人搜尋麽？”</p>
邵煜新從容道：“敵在暗我在明，對方要想躲過我的搜查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又何必給他機會讓他再多傷我弟子。而且，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那我站在這裏，他們定然便會找來，也省得我費力了。”</p>
郝幫主道：“邵原主你放心，我們承你恩情，必當加倍奉還，一定不會讓惡賊傷害到你！”</p>
“沒錯！”曹義也道，“保護邵原主！”</p>
火光映著劉掌門的麵容，將他眼中的仇恨照得清清楚楚，“來得正好，來得正好！”</p>
轟——</p>
後排的某間房舍中傳來梁柱倒塌的聲響。</p>
火借風勢，燒得劈啪作響，全無要歇下來的意思。</p>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晏清蕭微微側過身子，將耳朵湊近了些。</p>
郝幫主和曹義也隨著他過去聽，聽了一陣卻都看著彼此搖頭。</p>
柳娘道：“晏樓主聽到什麽了？”</p>
“哭聲。”淩玄淵道。</p>
淩玄書補充道：“女人的哭聲。”</p>
邵煜新看向那片明媚的火焰，“而且不止一個。”</p>
見他麵色平靜，萬忠奇道：“邵原主不準備救人麽？若有人被困在裏邊，也定然是你們落塵原的人。”</p>
“那卻也說不準。”邵煜新笑了笑，“火勢這般大，我進去也不一定能將人救出來，說不定還要將自己也搭進去，還是算了吧。”</p>
“都已經聽到聲響，還有什麽說不準？”郝幫主不讚同地看著他，“邵原主，我性命雖是你所救，但我還是要說，你這樣未免會教你手下弟子心寒。人救不救得出來總要試過才知道，你不去，我替你去！”說著便向火裏奔去。</p>
“我與你同去！”晏清蕭也跟了進去。</p>
“樓主！”付楠伸手去抓，卻沒能抓到，他自問沒有晏清蕭那樣的能耐，也不敢貿貿然跟進去，隻急得來迴踱步。</p>
淩玄霜一邊寸步不離地守著邵煜新，一邊時不時抬眼去看淩玄書。</p>
淩玄書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輕輕握起的拳頭還是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如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p>
“玄書，”淩玄霜用下頜朝大火那邊指了指，“不擔心麽？”</p>
淩玄夜配合道：“也許已經被火困住了。”</p>
淩玄褀張口也要說。</p>
淩玄書一眼瞪了過去。</p>
想起自己惹的事尚未平息，淩玄褀屈於強權，將到嘴邊的話又憋了迴去。</p>
淩玄淵淡然道：“煙塵吸多了會傷肺，暈在裏頭就更危險了。”</p>
“……”淩玄書無奈道，“二哥，其實你並不適合和他們攪在一起。”</p>
柳娘哼笑幾聲，“禦劍山莊枉為江湖上人人稱道的名門正派，居然對弱女子也不願施以援手，這般見死不救，傳出去不怕旁人笑話麽？”</p>
“你覺得好笑麽？”淩玄霜歪頭靠在邵煜新肩上，“好笑你就笑個夠吧。”</p>
柳娘：“……”</p>
邵煜新側頭看了淩玄霜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頭轉了迴去。</p>
萬忠不滿道：“柳娘說得沒什麽不對！”</p>
淩玄褀總算逮著說話的機會，“你覺得她說得對你怎麽不去救人？”</p>
“我……”萬忠偷眼去瞧柳娘，見她無意相幫，不禁又是氣惱又是羞愧，大步向火海衝去，“去便去，男子漢大丈夫，遇事豈有退縮之理！”</p>
火中忽然傳出巨大的爆炸聲，梁柱倒塌得更為厲害。</p>
萬忠還未走到近前，便因這驚天的聲響和強烈的震感而愣在當場，腳步如何也邁不出去了。</p>
淩玄書卻再也按捺不住，從後頭飛快追了上來，自他身邊掠過，眨眼間身影便沒入了火海。</p>
邵煜新攤手，“我確定我沒在這裏頭藏火藥。”</p>
“此話怎講？”劉掌門道。</p>
“這還不清楚麽？”淩玄霜見邵煜新沒有推拒的意思，索性整個人都靠了上去，“是有人想借這場大火將煜新引進去，好趁機加害於他，傻子才去救什麽哭泣的女人好不好？”</p>
柳娘麵上微顯尷尬，道：“令弟可是剛剛去了。”</p>
淩玄霜道：“他去救傻子。”</p>
正在為“傻子”擔心的付楠：“……”</p>
淩玄褀嘀咕道：“什麽叫‘借這場大火’？”</p>
“意思就是這場火果然還是你放的。”淩玄淵道。</p>
淩玄褀挺直腰板，“憑什麽這麽說，就不能是飲血教的人放的麽？”</p>
“飲血教的人要是從一開始就想到放火的話，”淩玄夜道，“去燒邵原主的臥房不是更直接？”</p>
淩玄褀擠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也不能全怪我，四哥也有份！”</p>
淩玄夜：“……”</p>
淩玄書在火中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晏清蕭的影子，可卻在一間廢屋裏找到了正躲在角落裏咳個不停的郝幫主。</p>
“郝幫主，”淩玄書半掩著口鼻走過去，“你可見到了晏樓主？”</p>
“晏樓主……咳咳咳……”郝幫主搖搖欲墜，“他往東……我們……找不到……”</p>
淩玄書扶起他向外走，“這裏頭根本就沒有人你們當然尋不到，我去找他，你一個人迴去吧。”</p>
郝幫主腿軟地站在屋前空地上，欲哭無淚地看著淩玄書頃刻便遠了的背影，“救人好歹……咳咳……救到底……”</p>
晏清蕭正要再向廢屋更深處尋去，便覺手腕被人一把拉住，人也隨著一股霸道的力道被扯退了出來。他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要救的人，出得門來迴頭一看，竟是淩玄書。</p>
“你做什麽？”晏清蕭甩開他的手，還要再進去，“我要救人，你不要妨礙我。”</p>
喀喀幾聲響，整間房屋都塌了下來。</p>
晏清蕭泄氣地咬了咬下唇。</p>
淩玄書道：“裏邊沒有人，一切都是飲血教的人搞的鬼，許是他們派了女教徒進來假作受困火中，要故意引邵原主前來的。”</p>
“如何斷定？”晏清蕭道，“萬一真地有人在呢？”</p>
“這裏是邵原主的地方，有沒有他會不了解麽？”淩玄書繼續拉住他向外帶，“再說火燒了那麽久才聽到哭聲，想想便知道不合理了，隻有你這麽傻還要往火坑裏跳。”</p>
晏清蕭瞪大眼睛，“我傻？”</p>
淩玄書一心找出路，“這個問題等安全了我們再好好討論討論。”</p>
淩玄褀拽了拽淩玄淵的衣袖，“也就是說，這火又有可能不是我放的了？”</p>
淩玄淵冷冷看了他一眼，將衣袖扯了迴來。</p>
淩玄褀：“……”</p>
其他門派的人也陸陸續續趕了來，紛紛交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p>
邵煜新對陶心悅道：“心悅，你帶人去鎮上，不論這邊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迴來，保護好無辜百姓。”</p>
陶心悅一聽說他要將自己支開，立時不願，“師兄，我不走，你叫弟子去，我與你共同對敵。”</p>
“聽話，”邵煜新拍了拍她的肩，“別人去我不放心。”</p>
陶心悅躲開他的手，“我不管，你內力不足，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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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淩玄霜氣喘籲籲跑過來，手扒著邵煜新肩頭歇息，“小師妹，你不必擔心，你師兄有我看著，沒人能傷他一絲一毫！去吧，小師妹！”</p>
“……”陶心悅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個是你小師妹！”</p>
淩玄霜無辜眨眼，“你啊。”</p>
陶心悅本就心煩，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不由更氣，“我落塵原的事，輪不到你插嘴！”</p>
淩玄霜嘿嘿笑，“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計較呢？”</p>
“你在說什麽鬼話……”</p>
“心悅，”邵煜新斂去了臉上的所有表情，“去吧。”</p>
每當這個時候，就代表了他所說的話不再容人質疑。陶心悅攥了攥拳頭，低頭道：“我知道了，師兄萬事小心。”</p>
邵煜新點頭，“你也是。”</p>
陶心悅不甘不願離去，走前還不忘再瞪上淩玄霜兩眼。</p>
淩玄書走過來將淩玄霜提到一邊，對後邊站著的淩小霧與淩小雪道：“不是讓你們看著他麽，怎麽讓他跑來了？”</p>
淩小霧垂首道：“大少爺被吵醒後問發生了什麽事，得知這邊失火，說擔心火勢會蔓延到邵原主房間去，說什麽也要來幫忙救火。”</p>
邵煜新望向遠處自己臥房所在的小樓，即使此時火光燈光到處都亮，小樓也遠得幾乎看不真切。</p>
淩玄霜繼續對著他笑。</p>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以點了他的穴將他丟在床上。”淩玄書道。</p>
淩小霧與淩小雪齊聲道：“屬下記得了。”</p>
“……”淩玄霜伸腿踢淩玄書，“我是你親哥哥麽？”</p>
救火已有一陣，火勢非但不見弱，反而有更大的跡象，救火的人卻已有不少都累得快要沒有力氣抬水了。</p>
晏清蕭站在距他們不遠的地方，問道：“邵原主，這都是些什麽，怎麽越燒越旺？”</p>
“盡是些幹草木柴，”邵煜新苦笑，“後頭還有多年前便閑置不用的屋子，裝得也都是容易燒起來的廢棄之物，隻怕這場火滅不了，要將這些都燒幹了才會停。”</p>
柳娘摸著懸在腰間的柳葉刀，“適才聽說落塵原的弟子無故喪命，邵原主不著急麽？”</p>
“是啊是啊，”跟在她身旁的萬忠道，“飲血教的人應是已經混了進來，邵原主還不派人搜尋麽？”</p>
邵煜新從容道：“敵在暗我在明，對方要想躲過我的搜查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又何必給他機會讓他再多傷我弟子。而且，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那我站在這裏，他們定然便會找來，也省得我費力了。”</p>
郝幫主道：“邵原主你放心，我們承你恩情，必當加倍奉還，一定不會讓惡賊傷害到你！”</p>
“沒錯！”曹義也道，“保護邵原主！”</p>
火光映著劉掌門的麵容，將他眼中的仇恨照得清清楚楚，“來得正好，來得正好！”</p>
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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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淩玄淵道。</p>
淩玄書補充道：“女人的哭聲。”</p>
邵煜新看向那片明媚的火焰，“而且不止一個。”</p>
見他麵色平靜，萬忠奇道：“邵原主不準備救人麽？若有人被困在裏邊，也定然是你們落塵原的人。”</p>
“那卻也說不準。”邵煜新笑了笑，“火勢這般大，我進去也不一定能將人救出來，說不定還要將自己也搭進去，還是算了吧。”</p>
“都已經聽到聲響，還有什麽說不準？”郝幫主不讚同地看著他，“邵原主，我性命雖是你所救，但我還是要說，你這樣未免會教你手下弟子心寒。人救不救得出來總要試過才知道，你不去，我替你去！”說著便向火裏奔去。</p>
“我與你同去！”晏清蕭也跟了進去。</p>
“樓主！”付楠伸手去抓，卻沒能抓到，他自問沒有晏清蕭那樣的能耐，也不敢貿貿然跟進去，隻急得來迴踱步。</p>
淩玄霜一邊寸步不離地守著邵煜新，一邊時不時抬眼去看淩玄書。</p>
淩玄書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輕輕握起的拳頭還是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如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p>
“玄書，”淩玄霜用下頜朝大火那邊指了指，“不擔心麽？”</p>
淩玄夜配合道：“也許已經被火困住了。”</p>
淩玄褀張口也要說。</p>
淩玄書一眼瞪了過去。</p>
想起自己惹的事尚未平息，淩玄褀屈於強權，將到嘴邊的話又憋了迴去。</p>
淩玄淵淡然道：“煙塵吸多了會傷肺，暈在裏頭就更危險了。”</p>
“……”淩玄書無奈道，“二哥，其實你並不適合和他們攪在一起。”</p>
柳娘哼笑幾聲，“禦劍山莊枉為江湖上人人稱道的名門正派，居然對弱女子也不願施以援手，這般見死不救，傳出去不怕旁人笑話麽？”</p>
“你覺得好笑麽？”淩玄霜歪頭靠在邵煜新肩上，“好笑你就笑個夠吧。”</p>
柳娘：“……”</p>
邵煜新側頭看了淩玄霜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頭轉了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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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褀總算逮著說話的機會，“你覺得她說得對你怎麽不去救人？”</p>
“我……”萬忠偷眼去瞧柳娘，見她無意相幫，不禁又是氣惱又是羞愧，大步向火海衝去，“去便去，男子漢大丈夫，遇事豈有退縮之理！”</p>
火中忽然傳出巨大的爆炸聲，梁柱倒塌得更為厲害。</p>
萬忠還未走到近前，便因這驚天的聲響和強烈的震感而愣在當場，腳步如何也邁不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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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新攤手，“我確定我沒在這裏頭藏火藥。”</p>
“此話怎講？”劉掌門道。</p>
“這還不清楚麽？”淩玄霜見邵煜新沒有推拒的意思，索性整個人都靠了上去，“是有人想借這場大火將煜新引進去，好趁機加害於他，傻子才去救什麽哭泣的女人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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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夜：“……”</p>
淩玄書在火中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晏清蕭的影子，可卻在一間廢屋裏找到了正躲在角落裏咳個不停的郝幫主。</p>
“郝幫主，”淩玄書半掩著口鼻走過去，“你可見到了晏樓主？”</p>
“晏樓主……咳咳咳……”郝幫主搖搖欲墜，“他往東……我們……找不到……”</p>
淩玄書扶起他向外走，“這裏頭根本就沒有人你們當然尋不到，我去找他，你一個人迴去吧。”</p>
郝幫主腿軟地站在屋前空地上，欲哭無淚地看著淩玄書頃刻便遠了的背影，“救人好歹……咳咳……救到底……”</p>
晏清蕭正要再向廢屋更深處尋去，便覺手腕被人一把拉住，人也隨著一股霸道的力道被扯退了出來。他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要救的人，出得門來迴頭一看，竟是淩玄書。</p>
“你做什麽？”晏清蕭甩開他的手，還要再進去，“我要救人，你不要妨礙我。”</p>
喀喀幾聲響，整間房屋都塌了下來。</p>
晏清蕭泄氣地咬了咬下唇。</p>
淩玄書道：“裏邊沒有人，一切都是飲血教的人搞的鬼，許是他們派了女教徒進來假作受困火中，要故意引邵原主前來的。”</p>
“如何斷定？”晏清蕭道，“萬一真地有人在呢？”</p>
“這裏是邵原主的地方，有沒有他會不了解麽？”淩玄書繼續拉住他向外帶，“再說火燒了那麽久才聽到哭聲，想想便知道不合理了，隻有你這麽傻還要往火坑裏跳。”</p>
晏清蕭瞪大眼睛，“我傻？”</p>
淩玄書一心找出路，“這個問題等安全了我們再好好討論討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