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啞穀內,莫玄欲殺雲中鶴,怎奈段延慶阻撓,一旁段譽暗中著急,一時氣氛詭異。
見此情況,莫玄收斂了身上的寒意,對著段延慶淡淡的說道:“段延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大理尋找刀白鳳,詢問當年之事”。
段譽一怔,顯然明白了莫玄的用意。
段延慶不解的問道:“刀白鳳?當年之事?”
莫玄高深莫測的說道:“還記得大明湖畔……咳咳,還記得你心目中最難忘的那個夜晚嗎?”
‘心目中最難忘的那個夜晚’,段延慶聞言,不禁想起了那一夜的風情……
“她,她叫刀白鳳?”
段延慶難以置信的問道,對於刀白鳳,他還是知道的,對於段正明與段延慶一家,他曾經都派人打聽過,自然知道刀白鳳是段正淳的妻子,是段譽的老娘。
‘詢問當年之事?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那晚之後還有什麽隱情嗎?’段延慶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混亂。
莫玄繼續說道:“找到她後告訴她,就說段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其餘人等聞言,全都看向段譽;段譽不是大理鎮南王世子嗎?怎麽說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段延慶怔怔看著段譽,好似自言自語的問道:“你,你的意思是,他”。
“段延慶,你自己去問刀白鳳”。
莫玄話音剛落,段延慶便化作一道風離開了山穀,而雲中鶴早已被他忘在了腦後。段延慶的離開,雲中鶴立刻陷入了恐慌,嶽老三跟他不對付,葉二娘一個人也庇護不了他,真正是陷入了死地。
看著有些失神落魄的段譽,莫玄心中一歎,想要安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看了眼雲中鶴,莫玄喊道:“段譽”。
“師傅”,段譽毫無精神的應了一聲。
“段譽,去殺了雲中鶴”。
段譽神色一怔,深唿了一口氣,轉向了雲中鶴。
‘我讓木婉清告訴段譽的身世,就是想用時間減弱他心中的傷悲,看來效果不錯’,莫玄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少林寺中一位相貌較醜的虛竹身上:想來這就是虛竹吧,我若救了無崖子,那麽屬於虛竹的機緣就沒了,唉,隨緣吧。
不再多想,莫玄叫上李青蘿與王語嫣便向著一麵石壁走去;蘇星河見此,心中一驚,閃身攔在了莫玄三人的麵前。
“蘇星河見過莫公子”。
去路被攔,莫玄也沒有生氣,這蘇星河為了師父,裝聾作啞這麽年,兢兢業業的守在這,是個不錯的弟子。
莫玄笑道:“蘇星河,按照輩分,你應該稱唿我為師叔”。
“這”,雖說莫玄會逍遙派的絕學淩波微步,但他並沒有聽無崖子說過有這麽一位師叔,所以有些遲疑。
莫玄笑了笑,頭也不轉的說道:“段譽,十個唿吸間解決他”。
“是,師傅”
雲中鶴不過二流境界,就算在二流境界中也是墊底的存在,若不是有著一身過快的輕功,隻怕早就被人殺了。
看著自己的師父要殺雲中鶴,嶽老三有些不忍,不過他也不敢有所動作,雖說他單純,但他不傻;既然莫玄鐵了心要殺雲中鶴,他若出手幫忙,指不定自己也要栽下去;所以將目光看向葉二娘,希望葉二娘拿個決定。
“老三,我們走”,葉二娘說了一聲,便向出口走去。嶽老三無奈,隻好搶先一步出了山穀,來個眼不見為淨。
就在葉二娘即將走出山穀的時候,莫玄的聲音傳來:“葉二娘,這幾個和尚之中有一個叫虛竹的,或許你會對他感興趣,有些東西要珍惜,不然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失去”。
葉二娘身形一顫,他明白莫玄話中的意思,當初莫玄在杏子林警告她時,她就猜測莫玄可能知道她的兒子是誰;如今莫玄直言說自己對虛竹感興趣,就是在告訴自己,這個叫虛竹的和尚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葉二娘轉身迴來,希冀的目光在幾個小和尚之中逡巡,最後有些哽咽的問道:“請問哪位是虛竹?”
虛竹撓了撓頭,施了一禮:“女施主,小僧虛竹”。
“啊”
一聲慘叫戛然而止,眾人望去,但見雲中鶴躺在了地上,他的胸口處,還在冒著鮮血。
莫玄對著蘇星河說道:“一起進去吧,見見我的師兄,你的師傅”。
莫玄說完,繞過蘇星河,走到一麵牆壁處,真氣運轉,右手拂塵對著石壁一揚。
“轟”
石壁在拂塵一擊之下,轟然炸開,露出一個大大的洞口。
“我們進去,段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李青蘿與王語嫣對視一眼,當即跟了進去,蘇星河也跟了進去;其餘人等此刻明白,那洞中一定掩藏著什麽秘密;剛想著進去看看,可是段譽此時就守在洞口,又停下了腳步。
就在此時,異變陡升,一道人影從暗處竄出,急速向著洞口而去;段譽冷哼一聲,少商劍一指射出。
“轟”
那人影當即倒飛而迴顯露身形,卻是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
山洞之內,莫玄四人來到一處石室,見到了宛如瘋子的無崖子;無崖子睜開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蘇星河問道:“星河,這麽有這麽多人啊?”
不待蘇星河迴答,莫玄搶先說道:“師兄,我帶你的女兒以及外孫女來看你了”。
蘇星河詫異的看向李青蘿兩女,而無崖子直接忽視了莫玄的稱唿,將目光看向李青蘿,聲音顫顫的說道:“你是青蘿?”
此時的無崖子端坐在石床之上,由於全身骨頭粉碎,所以他的身子是以什麽機關物品支撐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淒慘。
李青蘿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喊道:“爹~”。
“青蘿,真是青蘿”。
“爹,我是青蘿,爹,您受苦了”,李青蘿哭了兩聲,好似想起了什麽,對著莫玄便跪了下去:“師叔,你答應過我,要給我爹治好身上的傷,青蘿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無崖子這才將目光看向了莫玄,頓時,那渾濁的雙眼之中爆射出道道精光,說道:“你是誰?”
“師兄,你好,我叫莫玄,師傅的五弟子”,莫玄如今說謊已經說出了境界,此時再說起來,根本沒有說謊的感覺,好似在說一個事實。
無崖子仔細看了看莫玄,這才收迴了眼中精光,說道:“你的一身內力,確實是北冥真氣”。
無崖子隻是承認莫玄學過北冥神功,但並沒有承認莫玄的身份,但也沒有否認。
莫玄自然聽的出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直接說道:“當初師傅在滁城收我為徒,傳我北冥神功與淩波微步後便離開了;我此次來此,就是找你詢問師傅的落腳之處”。
對於莫玄的說辭,無崖子沒說什麽,但還是迴答了莫玄的問題:“師傅隱居在黃山,你要找他,可以去試試”。
莫玄點了點頭,將花了三百兌換點兌換的愈靈丹拿了出來,猶豫片刻,再次問道:“師兄,你知道秋蘭現在在哪嗎?”
無崖子聞言,突然沉默了下來,莫玄明白,在無崖子的心裏,也有李秋蘭的位置;至於李秋蘭的想法,也許隻有見到了李秋蘭才知道。
“罷,罷,罷,小師妹一直跟在師傅的身邊,你若找到了師傅,應能見到小師妹”,說到這裏,無崖子微微一歎,或許在這一刻,他才徹底放下。
莫玄微微一笑,將丹藥交給了李青蘿,說道:“這丹藥得之不易,給你爹服下吧,我先出去了”。
聞著丹藥釋放出來的香味,李青蘿心中一喜,將丹藥遞到無崖子的嘴邊,道:“爹,趕緊服下吧”。
無崖子:“青蘿,爹全身骨頭盡碎,沒有丹藥可以醫治的”。
“爹,我相信師叔”。
看著李青蘿堅定又希冀的目光,不忍李青蘿失望的無崖子張開了嘴,將丹藥吞了下去。
丹藥入腹,一股磅礴的藥力瞬間散發全身,無崖子感覺到自己那早已破碎的骨頭再次破碎,比上次還要破碎。
“啊”
一股難以難耐的疼痛使得無崖子忍不住慘唿一聲,嚇的李青蘿等人紛紛後退,緊張的看著無崖子。
隨後,在藥力的影響下,原本破碎的骨頭又迅速結合,重新生成新的骨骼。
山穀之內,段譽緊守洞口,而鳩摩智正與其對峙;此時,莫玄走了出來。
“師傅,你出來啦,王姑娘呢?”段譽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洞口。
莫玄沒有迴答,隻是將右臂搭在段譽的肩膀之上,厚著臉皮說道:“段譽啊,你說師傅對你怎麽樣?”
段譽這個古代人,實在是受不了莫玄這樣熱情,不過莫玄又是自己的師傅,於是委婉的說道:“師傅,注意形象”。
莫玄幹咳一聲,將手臂從段譽的肩膀拿了下來;段譽靦腆的笑道:“師傅對弟子自然好了,徒兒的這一身本事,都是師傅的教導”。
莫玄滿意的點了點頭:“段譽啊,我說如果,如果師傅想看一看六脈神劍劍譜,你答應嗎?”
莫玄說完才發覺臉燙燙的,向自己的徒弟要徒弟的家傳劍譜,這實在是有夠無恥的,於是補充道:“師傅當然也不會讓你吃虧,師傅這裏有一本天下第一劍法獨孤九劍,日後就留作你段家的家傳武學;當然,你若不同意,師傅也不會勉強,師傅隻是好奇而已”。
“這”,段譽猶豫了,六脈神劍是段氏不傳絕學,就連段氏俗家弟子都不能傳授,自己因緣際會學得已是難得,若是外傳,豈不是有愧列祖列宗;當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待我不薄,隻要師父不再傳授給他人也是可以的。
見得段譽猶豫,莫玄也知道段譽為難,當即說道:“算了算了,我們坐下來,我教你獨孤九劍”。
“師父”。
“不要一副小女兒姿態,坐下,你是我弟子,有好東西,我不傳你傳誰啊”。
段譽隻好跟著坐下,有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師父根本不像什麽百年前的人物,感覺師父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
這邊莫玄在傳授獨孤九劍,那邊鳩摩智打算偷聽一二,所以若無其事的緩緩前移,可是剛沒移動幾步,一道劍氣落在自己的腳前;鳩摩智知道,被那師徒兩發現了,隻好停了下來。
“娘啊,你真的是我娘~”。
卻是虛竹與葉二娘母子相認。真正是一處山穀,三處場景,各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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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有些失神落魄的段譽,莫玄心中一歎,想要安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看了眼雲中鶴,莫玄喊道:“段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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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沒有迴答,隻是將右臂搭在段譽的肩膀之上,厚著臉皮說道:“段譽啊,你說師傅對你怎麽樣?”
段譽這個古代人,實在是受不了莫玄這樣熱情,不過莫玄又是自己的師傅,於是委婉的說道:“師傅,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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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譽猶豫了,六脈神劍是段氏不傳絕學,就連段氏俗家弟子都不能傳授,自己因緣際會學得已是難得,若是外傳,豈不是有愧列祖列宗;當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待我不薄,隻要師父不再傳授給他人也是可以的。
見得段譽猶豫,莫玄也知道段譽為難,當即說道:“算了算了,我們坐下來,我教你獨孤九劍”。
“師父”。
“不要一副小女兒姿態,坐下,你是我弟子,有好東西,我不傳你傳誰啊”。
段譽隻好跟著坐下,有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師父根本不像什麽百年前的人物,感覺師父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
這邊莫玄在傳授獨孤九劍,那邊鳩摩智打算偷聽一二,所以若無其事的緩緩前移,可是剛沒移動幾步,一道劍氣落在自己的腳前;鳩摩智知道,被那師徒兩發現了,隻好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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