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環的情況也不好過。雖然他修為比北冥辰高了一層,但體內的靈力也不會高太多。其實,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北冥辰的實力實在強橫,而且之前的招式更是詭異,若是長此下去的話,拜的必定是他。與其如此,不如幹脆搏上一搏,如今兩人所承受的幾乎相同,比的就是誰體內的靈力消耗得最快。


    這張熔炎爆破符,也是周家給予傅環的,就是打算趁著北冥辰體內靈力不足之際,能夠用這種方法將其擊殺。就算殺不了北冥辰,也要讓其重傷,到時候北冥辰就算獲勝,下一場與周皓的比試,也將必敗無疑。


    僅僅幾個唿吸之間,北冥辰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消耗,但是空中那如雨般的岩漿,卻仿佛無止無盡一般,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十幾息的時間,在北冥辰和傅環兩人眼中,卻是極為漫長。待到空中的岩漿全部消散之時,北冥辰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體內靈力幾乎消耗殆盡。


    傅環看著那一臉蒼白的北冥辰,眼中一喜。就算北冥辰的招式再強,沒有靈力,威力再大的招式也是無用武之地。


    “哈哈哈……北冥辰,就算你實力再強又如何,終究還是要敗在我傅環手中。哈哈哈……”傅環瘋狂的道。


    場外的修士看著一臉蒼白,軟倒在地的北冥辰,輕輕歎了口氣。北冥辰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在擂台之中的話,那熔炎爆破符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本來眾人對北冥辰還抱著一絲希望。這個沒有任何背後的弟子,能不能將這群背後強硬的弟子全部踩在腳下。現在看來,終究隻是虛妄罷了。


    主座台上周家的修士一臉冷笑的看著北冥辰,眼中充滿譏諷。


    “小輩總是仗著有點實力,就妄自尊大。卻不知人外與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一個周家修士輕輕歎了口氣,義正言辭的道。仿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北冥辰好一樣。


    “是啊!小輩受到一些磨難,對他們總有好處。”旁邊的人附和道。


    周長老身邊的男子,一臉譏諷的看著北冥辰,心中冷笑道:“哼……廢物始終是廢物,隻可惜,不能親自將其斬殺,倒是有些遺憾。在師妹麵前出這麽大的醜,我看你還拿什麽和我爭。”


    想著,男子不由轉頭看向呂洛顏,待看到呂洛顏眼中的複雜之時,心中頓時更是火大,恨不得下場將北冥辰立斃於掌下。


    “哼……我跟師妹在一起這麽久,也沒見她對我有過這種表情,你個廢物憑什麽。你可千萬別死啊,你死了,我上哪再去殺你一次。”


    傅環顫抖著站起身,他消耗的靈力也不少。看著北冥辰腳下的太極八卦消散之後,傅環臉上一陣冷笑,手中光芒一閃,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蹣跚的朝著北冥辰走去。


    看著北冥辰驚恐的眼神,傅環神情一悅,笑著道:“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識抬舉。既然已經離開了,又何必迴來。如今,就把命留下吧。”


    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朝著地上的北冥辰而去。雖然傅環體內靈力也消耗不少,但是足以將體內沒有絲毫靈力的北冥辰擊殺了。


    場下的修士一陣驚唿,那長劍眼看就要貫穿北冥辰胸膛。


    突然,躺在地上的北冥辰看著傅環冷冷一笑,傅環神色不由一愣。


    落下的長劍,在距離北冥辰胸口僅僅一寸之處突然停了下來,再無法刺下半分。


    傅環臉上一陣驚愕,道:“不可能的,你……”


    話未說完,傅環忽覺脖子一涼,眼前天地忽然倒轉,臉上一陣錯愕,隨後再也沒有知覺。


    場下的修士目瞪口呆的看著擂台上的清醒。至今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傅環一劍刺下之後,手中的動作突然一頓,而後碩大的頭顱竟然掉了下來。期間根本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


    不僅是他們,主座台上的修士,甚至是古長老和周長老也是一臉震驚的站起身來。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必敗的北冥辰,好好的活了下來,而傅環卻是突然死亡。


    此時,那負責這擂台比試的築基期修士,才來到擂台,兩眼驚恐的看著北冥辰,大喝道:“準決賽第一場,勝者,北冥辰。”


    北冥辰艱難的站起身,步履蹣跚的下了擂台,默默的朝著外門弟子的住處而去。


    “慢著……他耍詐。”主座台上,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周青恨恨的看著北冥辰,仿佛要將其噬入腹中。


    北冥辰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周青,道:“前輩說弟子耍詐,不知可有何證據。”


    周青一愣,他隻是不甘心北冥辰贏得比賽而已,思索了一番,而後冷聲道:“我雖然實力低下,看不出你到底是如何耍詐,但是想必在場的兩位金丹期前輩,定然能夠看出問題。否則,你一個靈力耗盡的修士,憑什麽將傅環擊殺,不是耍詐,是什麽。”


    周長老一臉平靜的看著北冥辰,久久不語。他不關心北冥辰到底有沒有耍詐,他擔心的是北冥辰到底能成長到什麽程度,會不會對周家產生危險。如今北冥辰與周家的關係極為惡劣,就算他想收買,也不可能。既然如此,那就幹脆將北冥辰扼殺。


    想到此,周長老輕輕開口道:“老夫認為……”


    話未說完,旁邊的古長老開口道:“老頭子我沒看出這小家夥有耍什麽詐啊……難道你看出了。”


    周長老臉色一變,一臉憤怒的看著古長老。整個丹霞宗都知道古長老不知修行了多久,不論是閱曆還是實力,都比他高。如今古長老說看不出,要是他還非要說北冥辰耍詐的話,那不是以大欺小嘛。


    憤憤的看了古長老一眼,周長老冷聲道:“沒有看出……”


    古長老一臉玩味的看著周長老,笑著道:“也是……想必這小家夥身上應該也有他自己的秘密,所以才能夠將那傅環擊殺,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去探查別人的秘密呢。”


    周青微微一楞,不甘心的道:“就算如此,既然他身上有秘密,那麽自然是必勝無疑,既然可以必勝,又何必對同門弟子痛下殺手。殺性如此之重,此子也絕不能留。”


    周青說完,不少築基期修士頓時連連點頭。


    確實,從北冥辰比試開始,除了劉煥安然無恙之外,已經是兩死一重傷,北冥辰所表現出來的殺性,確實極重。


    突然,北冥辰放生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話。不知傅環那一劍刺下之時,前輩可曾阻止。那時候,在場所有前輩和師兄弟,想必都認為辰某必死無疑。既然如此,為何隻準傅環對辰某下殺手,辰某卻不能還擊。難道隻因為他……”


    雖然話未說完,但是在場的修士都知道是什麽意思,頓時一臉玩味的看著周青。


    頓了頓,北冥辰接著道:“正如前輩所言,辰某所表現出來的情況,殺性似乎極重。但是,在與辰某對戰的修士之中,除了劉煥師兄之外,哪一個不是對辰某抱了必殺之心,難道辰某每次都要等到對方下殺手後,才奮起還擊。若是如此的話,不知辰某若是意外死亡,前輩又會不會將辰某的對手也一起擊殺呢?”


    周青一臉語塞,憤憤的看著北冥辰。“無知小兒,油嘴滑舌,我周青怎麽說也是築基期修士,你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卻如此目無尊長,憑此一點,我也有資格教訓你。”


    北冥辰冷冷一笑,道:“前輩若是想對辰某出手,直說便是,又何必給辰某安上這麽一個罪名。辰某隻不過是迴答前輩的問題罷了,難道迴答個問題,就能被說成目無尊長?那既然如此的話,前輩之前又何必問辰某呢。”


    周青臉色鐵青,憤然道:“你……”


    “周青,夠了。”周長老雙眼一瞪,沉聲道。


    周青臉色一變,看著周長老道:“老祖……我……”


    周長老冷冷的看著周青,臉色陰沉。周青見此,頓時將口中的話語咽了下去,默默的坐了下來。


    一臉平靜的看著北冥辰,周長老緩緩道:“年輕人要懂得恭謙,須知剛則易折的道理。”


    北冥辰一臉平靜的看著周長老,躬身道:“謝前輩教誨,弟子自當銘記於心。”說罷,轉身離去。


    北冥辰離開練武場,眼中頓時充滿寒意,這一次幸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否則,周青定然不顧一切的朝他出手,到時候,死了也沒人替他喊冤。


    “實力……終究還是實力,如今看來,那周長老對我也有了殺心,隻不過是那古長老一直在一旁,所以才有所忌憚。明天最後一場比試,贏了之後,立刻離開丹霞宗,到時候憑借異能的速度和隱藏的能力,除非金丹期修士親自出手。否則,沒有人能找得到我。”


    想到此,北冥辰不由一陣慶幸,幸好意外的發現那異能的用處。否則,就算他想離開丹霞宗,也逃不開築基期修士的追捕。


    這一次的比試,北冥辰倒是沒有受到什麽傷,隻是靈力消耗殆盡而已。迴到房內打坐了幾個時辰之後,體內的靈力已經完全恢複。


    感受到體內略有增長的靈力,北冥辰臉上一陣輕笑。


    突然北冥辰心中一動,抬起頭,看著屋頂,仿佛透過屋頂看著某樣東西一般。


    自從北冥辰的異能提升之後,他的風域幾乎可以覆蓋大半個內門弟子的居所。而隨著他謹慎的性格,就算北冥辰在修煉之時,也大多都是將風域散開。


    剛剛在風域的感應中,一道身影從其上空飛過。本來北冥辰並不會在意,隻是,那道身影竟然是周青,這不得不引起北冥辰的好奇。


    “他想幹嘛?按他離去的方向,似乎是打算離開丹霞宗?隻是,周文剛剛才死在我手中,他若是想要複仇的話,沒理由離開丹霞宗?”


    北冥辰思索了一番,而後身形一動,朝著周青離去的方向而去。一路追隨的過程中,北冥辰一直將體內的異能遍布全身,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同時將風域鎖定在周青的身上,遠遠的吊著他的身影。


    兩人一路飛行,很快就離開了丹霞宗,朝著丹霞宗的南麵而去。


    距離丹霞宗近百裏之後,前方周青的身影緩緩的降了下來,而後停在一片樹林之中。


    北冥辰身形一動,同樣停下了身子,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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