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有意無意的護住戒色,這麽多人當中,最重要的就屬戒色了,而最弱的也莫過於戒色了,能夠在幾次間不容發的危險時刻活下來,二娘也是聽佩服他的運氣的。


    丁得孫身後,解珍解寶兩兄弟虎視眈眈,來到聚滿樓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兩人心裏暗想,或許今晚是個機會,能夠讓眾人見識見識自己兩人的真正本事。


    顧大嫂則自覺地擔負起了照顧眾多姑娘的責任,姑娘們現在一個個可都是要錢樹,容不得半點損傷,顧大嫂自然明白這一點。


    公孫勝和華求等夥計也都護在一旁,眾人都已形成默契,這麽多天下來,都不需要提前商議,均是各自知道自己的位置,各自擔負著自己的責任。


    戒色見二娘站在自己前麵,有意的要擋在自己身前,心裏明白二娘的意思,感激的同時也有些煩惱,暗怪二娘小看了自己,練了這麽長時間的拳,多少也有些長進了,至少自保的能力要強上許多。


    丁得孫手上力道大,按在漢子肩膀上的手不斷的加大力道,那漢子茫然的抬起頭,有些驚訝,有些害怕,隻是卻沒有顯示出任何的痛苦之色。


    如此看來,漢子若不是特別的壯實,就是手上有兩下子,光看他衣衫襤褸的樣@≥,w★ww.子,確實很難看出半點端倪。


    那漢子茫然的抬頭看著丁得孫,看丁得孫的服飾便不像是窮人,再看他一臉兇悍的模樣,央求道:“好漢饒命啊,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想在聚滿樓找份差事幹幹,我聽說聚滿樓的夥計們待遇都不錯,所以便想來碰碰運氣。”


    陳尋道:“大家夥擔心了半天,卻原來是個要飯的,真是虛驚一場,想來這會也不至於有什麽事。”


    聽到陳尋的話,那漢子方才發現丁得孫身後還站著好多的人,原本膽怯的心思生出更多的怯意,脖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就像是一個麵試的人同時要麵對幾十個麵試官一般,那心情真的很難放鬆下來,心中的怯意也是來的很自覺,根本就不需要跟大腦打招唿。


    二娘也是放下了心,看著跪在地上的漢子問道:“兀那漢子,你有什麽本事,敢來這裏找活幹?”


    那漢子見二娘這麽問,便知道麵前這些人就是聚滿樓的人,說不定聚滿樓的掌櫃的就在其中,想了想,道:“我有力氣,什麽活都能幹,我還讀過幾年書,認得些字,希望掌櫃的能夠收下我,賞我一口飯吃。”


    漢子不知道這麽多人當中到底哪個是掌櫃的,所以便隻朝著一個放想磕頭,具體是朝哪個人磕的頭,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著漢子一身襤褸的衣服,烏漆墨黑的臉龐,戒色驚訝道:“你讀過書,還識的字?”


    奶奶個熊,正愁上哪找個記賬的人呢,若是他真的能認字,倒是可以給個機會看看,哈哈,這真是天送人才給我啊。


    那漢子見有門,跪在地上拚命的點頭道:“恩恩,我讀過書,認得字,還認得不少呢,掌櫃的,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還請掌櫃的放心。”


    如此一說,戒色當真有些動心了,但是光憑他一麵之詞很難下的了定論,這事還是得考察考察的,萬一草草答應人家,事後發現卻是騙人的,礙於情麵還真不好趕走人家。


    他說認得字,這話可是很有水分的,就現在的聚滿樓的夥計們來說,在公孫勝的教導下也認得不少的字,但說到真正的運用,那就是小學生的水平了,戒色可不希望漢子說的是這種情況,到時候一旦被發現,還不能說人家說謊。


    看著漢子,戒色猶豫道:“這樣吧,你先跟我們進去,我們再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若是沒問題的話,就確定要你了,若是不行,你也別怪我們無情。”


    那漢子心裏明白,對方這麽說已經是很給自己麵子了,對於一個穿著如此破爛的,活活像是個乞丐的人來說,對方不趕著攆你走就是很對的起你了,如今還這麽有禮貌的對待自己,實在沒什麽好怪人家的。


    漢子迴道:“是,是,我怎麽會怪您,若是您看不上我,那也是我做的不好,怪不到您。”


    戒色道:“好,那咱們進去吧,先吃過飯再說。”說完轉過身囑咐公孫勝道:“小勝,一會吃完飯你考考他,若是可以的話便要了吧,正好咱們這裏急缺人手。”


    公孫勝點頭應是,說實話,店裏能夠多些識字的人,對於他來說也是件好事,能夠減輕減輕負擔,不至於每天這麽忙碌,一點時間都空不出來。


    漢子等到所有人都進了門方才緩緩地跟在後頭,生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惹到別人討厭,即便是進了門,漢子也沒有往裏走多遠,而是靜靜的靠在門邊,就像是守門神一般,離著眾人遠遠的,或許是不想讓眾人看到自己而影響吃飯的胃口。


    戒色很快便注意到這情況,暗想這漢子的心腸倒是很好,心思也很細膩,能夠考慮到這點,相信不會是笨人,想了想,吩咐身旁一個夥計道:“去,帶他去換件衣服,順便洗個澡,若是我們不要他,衣服便當是我們店送給他的,別顯得我們小氣了。”


    那夥計點點頭,很快便領著漢子到後院洗澡去了,屋子裏眾人看到戒色這一做法,倒也沒有反對的意見,反而覺得戒色做的還是頗有人情味的。


    等漢子洗完澡迴來,二娘跟顧大嫂的包子饅頭等食物也都做好了,大家夥圍坐著幾張桌子,聊著這一天發生的趣事,氣氛好不熱鬧。


    漢子似是從沒吃過包子饅頭等食物,剛剛進嘴便讚不絕口,盤子裏剩下許多,那嘴裏咬著一個還不夠,雙手不忘了多拿幾個,估計是這兩天餓的很了,看見美食什麽都被拋之腦後了,根本就顧及不到自己的形象。


    在場的人看著漢子吃飯狼吞虎咽的模樣,心裏均是好笑,紛紛想起自己第一次吃包子饅頭的情形,何嚐不是像麵前的漢子一樣,撈著便多吃幾個。


    戒色看著漢子不停的吃,連口水都不喝,好心道:“你慢些吃,這裏吃的有的是,又沒人搶你的,別吃咽著了,死你這個吃法,吃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那漢子嘴裏還沒嚼完,聽到戒色的好心提醒,忙謝道:“多謝掌櫃的提醒,這些東西真是太好吃了,我還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即便是我小時候都沒吃過,真的,真的是太好吃了,難怪掌櫃的生意做得好。”


    漢子吃飯的時間不忘了想問題,頭腦也很是清楚,更加印證了戒色的想法,這漢子絕對不是普通的粗魯漢子,他外表雖然看起來粗礦,卻是有著一顆細膩的心。


    戒色笑著迴道:“哈哈,都是些簡單的小東西,做起來也不難,你要是覺得好吃便多吃些,對了,我還忘了問你姓名,不知道該如何稱唿?”


    那漢子道:“小人姓朱名武,掌櫃的喚我小朱便是。”


    二娘忽的笑道:“小朱,小豬,哈哈哈哈,看你吃飯這樣子,還真是配得上這名字,叫的一點也不假。”


    一番話說的朱武好不尷尬,二娘說話口無遮攔,想到什麽便說什麽,倒是惹得大家夥笑聲不止,讓朱武更加的臉紅似火,手裏攥著包子不知所措。


    聽到朱武的名字,戒色心裏先是一驚,孫二娘的話卻又讓他有些好笑,看著朱武尷尬的樣子,趕忙安慰道:“二娘就這個性子,她沒有壞意,你別理她就是,你接著吃你的,吃飽些好接受小勝的考驗。”


    奶奶個熊,這漢子居然是朱武,就是那個神機軍師朱武嗎?戒色心裏又開始翻騰了,這簡直就是老天一個個的將好漢往自己身邊送啊,就是不知道下一個又會把誰送來。


    既然是朱武,那戒色的態度便無形中轉變了許多,但是先前說過的話還是要算數的,戒色也希望朱武有些真本事,若是沒真本事,來到自己身邊也沒什麽用,充其量當個夥計。


    經過孫二娘的一番調侃,朱武的食量瞬間減少了許多,不好意思再吃下去,草草的便結束了,摸了摸已經開始有些發脹的肚子,大概吃了個八成飽,也是知足了。


    接下來便是考驗真本事的時候了,朱武心裏倒是沒有一點緊張,他除了剛開始來的時候有些膽怯之外,便沒有什麽更多的擔心了。


    公孫勝吃完飯便將朱武帶到了後院,隨行的還有戒色,怕公孫勝出的問題過於的刁鑽,他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而公孫勝給朱武出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默寫《春秋》一書的開篇,既然是讀過書的,那麽《春秋》肯定是學過,想來默寫開篇應該不是問題。


    聽了公孫勝出的問題,朱武站在那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斜斜向上扯出一個弧度,心裏暗道,這題目真是太簡單了,此番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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