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門傳承古老,底蘊確實深厚,可是論及旁門奇術,與我東坊街比起來可就差的太遠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難道說此處的陣法是元家幫他們布置的。”


    高邈憤憤不平,太素門底蘊深厚,強者眾多也就罷了,其門內竟然還有如此造詣高深的旁門奇術大師,這如何能讓人感到平衡。


    其身旁,鍾子期也不由一歎,二人對太素門十分不感冒,此刻見到太素門內居然也有人能夠在他們東坊街最擅長的旁門奇術領域與他們比肩,難免悻悻然。


    “太素門與元家雖不至於仇視,但也是明爭暗鬥,想來此處的法陣不可能出自元家之手。”


    “多半是太素門內真的隱藏了什麽了不得的旁門奇術大師,那個人很可能接近天術士了。”


    雲揚平靜道,太素門有多強,他並不會在意,胸中有強者之心,便不會去在意他人有多強,因為他隻堅信自己最終能臻至最強。


    “這處大陣能繞開嗎。”


    高邈問道,他也知道布施此陣的人很非凡,這座府邸不可強闖,否則多半灰飛煙滅,但進入其中卻並非是一定要破處此陣,若能繞開,或隔絕此陣應該也能進入。


    “多半不行,整座府邸都處在大陣的中央,根本沒有辦法繞開。”


    雲揚以造化靈眼看去,方圓百裏都被那種異力籠罩了,這處大陣幾乎是沒有缺陷,完美無瑕,找不到突破點。


    “或許唯有重新排列此處的道則了,不過會很難,你們隨我出手。”


    那片天地的秩序,被布施法陣的人扭轉了,形成了兇勢與殺局,但卻並非是無解,隻要能重新排列裏麵的秩序,那麽就能過安然進入府邸中。


    秩序崇高無上,當然不是一般人就能過馭使和排列的,唯有境界高深莫測的至強者,或者在旁門奇術領域造詣精深之輩方能做到。


    雲揚如今的境界自然是還達不到那個高度,但借用山川河圖的力量,他卻是能夠勉強做到。


    隨之雲揚悄然運使山川河圖,河圖上其完美的道性縈繞與心,這一刻,雲揚可以感應到宇宙中任何一條大道的道性。


    前方,那些氤氳的道則變得清晰了,能夠感應到它們的運行軌跡。


    與此同時,雲揚心神擴散,精神領域中那一方道宮映射九天十地各個角落,將前方陣中大道的運行軌跡與宇宙大道的運行軌跡對比。


    他心中明悟,一指點向前方,隨之,那片虛空中一道道的紋路開始延伸向未知處,那方是天地大道正確的運行軌跡。


    鍾子期和高邈二人皆見到雲揚描摹的道圖,雖然驚異雲揚是如何做到的,但也沒有刻意去問,紛紛出手,施展神通重新排列這方天地的秩序。(.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我們隻需改變幾處陣勢,能夠進入府邸之中便可,無需將這裏麵的布置全拆除,否則多半會驚動設下此陣的那個大人物。”


    雲揚施展旁門絕學,穩住這裏陣勢,否則三人重新排列陣中的規則多半會使得這座大陣局部發生崩潰,到時必然被設陣之人感應到了。


    未久,前方危險的力量開始減弱了,以造化靈眼看去,可見到這片大陣中的秩序開始平靜下來,不再互相排斥,互相衝突。


    一道人影衝入前方,正是雲揚演化的一道時空鏡象,那道身影走出十數丈依舊無恙,直到快要接近府邸的時候,那道時空鏡象蹦滅了。


    “府邸外麵的殺局應該已經威脅不到我們了,但其裏麵應該還會有更恐怖的布置。”


    語罷,雲揚走入了陣中,鍾子期和高邈也隨之而入,三人佇立在那處府邸前極目朝裏麵看去。


    其內與一般居處無異,之中布局亦無奇特的地方,給人以簡潔,清靜,幽深之感。


    行至這個地方,那種危險的感覺更盛烈了,較之先前濃鬱很多,雲揚以山川河圖感悟其中道則,良久他終有所悟,於虛空中摹刻出道圖。


    遂而於鍾子期和高邈二人同出手,依道圖上的紋理排列其內的大道秩序,至半夜時,三人終將其內的兇局化解,乃得入府邸內。


    尋覓半響,也無發現,隻覺得這處府邸並無特殊之處,唯雲揚愈來愈鄭重,來到此處,他確定了這裏的確有王子登的氣息,且與當時在王屋洞天所感應到的一樣。


    “這座府邸中的痕跡似乎是被人為抹除了,有人想要掩藏什麽。”


    鍾子期道,初時未覺察此地的奇異,久後卻是發現府邸中有不少怪處,很難說清楚,它們也不太明顯,被人刻意抹除了它的痕跡。


    “溯本還原。”


    邸柱前方,高邈以神通開始追溯這個地方往日的痕跡,這個地方讓他感到很怪異,想要看到它的神奇所在。


    入眼處,一片空無,有人以大手段斬去了一切痕跡,以三人如今的境界是不可能看清它的真實。


    “我現在對那個王子登越好奇了,竟然能讓太素門的那些老家夥如此重視,甚至出手抹除關於他的一切,這其中肯定牽涉到了不得的東西。”


    高邈走向他處,想要尋找到哪怕一絲痕跡,術士這一行的人,最喜探尋險境或大兇之地,尋找造化,亦喜歡求索古今異事,了解世間辛秘。


    太素門越是掩藏,證明著王子登這個人牽涉越大,眾人對這件事的興趣也就越濃。


    “有辦法看出這裏的一些真相嗎。”


    鍾子期問道,隨之高邈也朝著雲揚看了過來,二人雖然對雲揚這個師叔了解不多,但總覺得這個師叔很不一般,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不可揣度。


    “昔日來這裏清局的人很強,我怕是也難以追溯到什麽,不過可以一試。”


    語罷,雲揚馭施時空奧義,演化時間恆河,霎時,濤濤的恆河之水將這片空間淹沒了,時間的浪花起伏又翻落。


    隨之,這片空間裏的事跡開始在時間的浪花中紛紛呈現出來,沿著恆河的上遊不斷地奔騰直上,裏麵的歲月亦在不斷倒退。


    未久,一道模糊的身影溯著時間的河流漸漸地走來,其人被神華籠罩,璨如宇內之日月。


    隨著此人漸近,一時威勢極盛,乾坤肅然,氛圍變得格外莊重,單觀此人的氣魄,唯覺尊崇無量,可鎮壓十荒天地。


    少頃,隻見恆河上頭之人臉上表情忽而淩厲,燦若日輝的目光穿破了無盡悠遠的時空,遙望恆河下遊的雲揚三人。


    三人驚覺,感知到危險臨近,此人著實非凡俗之輩,不可揣測,否則將有大禍臨頭。


    雲揚亦感到事情嚴重心下凝重十分,連忙撤斷時空之力,不敢再去追溯那個時間點所發生的事跡。


    霎時,濤濤不息的恆河,中流阻斷,將兩個時間領域隔開,但依舊有些為時已晚,時間河流上遊的那個人攻擊已臨至中流處。


    恆河晃蕩,如鼎中蒸騰,極為劇烈,掀起了波濤無量,傾覆天涯與海角,便是截斷了時空,其餘勢依舊傳至彼岸,落至三人身上。


    三人碟血,幾欲粉身碎骨,若非所承受的僅是那個人的餘力,恐命不能保。


    “好險,那個人太強大了,的確與長輩所說無異,追溯那樣的人十分兇險。”


    眾人心有餘悸,之前雲揚追溯那個人多半被其本尊感應到了,因此隔著時空鏡象對三人出手。


    “那個人多半就是後來於此地抹除一切痕跡的人,他還活在世間。”


    雲揚鄭重道,追溯已故之人,一般不會存在危險,除非那個人太逆天,但如今的世間多半已無這樣的蓋代強者,如此看來,應是其上尚存於世。


    隨之,三人以寶藥療傷,之前遭創雖然頗重,但對於修士而言卻算不得什麽。


    “我越過那個時間點,再追溯一次。”


    煉化寶藥畢,雲揚遂端立起身,再施時空奧義,開始追溯這座府邸的過往,有之前的先例,這次雲揚更小心翼翼,跨過了剛才看到的那個時間點。


    未久,三人便再次看到那恆河的上遊有數道身影走出,三人大驚,雲揚正欲截斷時間領域,卻是感覺這幾個人身上並沒有那種危險的氣息,且更無法看到三人。


    這些人應該隻是太素門的普通弟子,昔日他們也曾來過這座府邸,因而在時間河流中見得。


    時間迴溯,三人看到了這座府邸中發生過的很多事跡,但關於其中的秘密,卻是還未有尋到一分。


    隨之,三人看到又有人到這座府邸,霎時,眾人神色一變,雲揚更是即刻撤斷時空之力,他們所看到的那幾個人竟然是不比先前之人差多少。


    “又是那種老怪級別的人物,太素門竟然如此重視這座府邸,這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眾人心中好奇之至,續而,雲揚跨過那個時間點,再施神通,開始追溯此處的過往,他有種直覺那個時間點離真相不遠了。


    果然如那樣,這一次眾人所看到的那座府邸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似有無窮奧妙,至深至晦,神秘無比。


    府邸空曠,寂靜無聲,格外深幽,其主人所留尚在,石台上書卷幾冊,雲揚見之,確認其出自王子登手筆,與當時在王屋洞天所見相仿。


    牆角處,府壁處,邸柱上見得隻字和圖畫數幅,皆出自府邸主人之手,眾人細看來卻難懂其意。


    唯雲揚駭然失色,因見其畫上之物,心中不能平靜,畫上所繪為一方祭壇,五光十色,驚豔而美觀,十方神柱嵯峨魏然,環鎖下方大陣,鎮著六合八荒的風水和形勢。


    天光傾瀉,神秀同靈韻自來,雲澤和瑞霞自去,端是神奇無邊,俊秀莫及,至高無上,為當時在王屋洞天內所見之天壇神路。


    “其上所繪之處並非王屋山,莫非紫薇帝星上也有天壇神路嗎。”


    雲揚心緒無法平靜,眼前所見著實非同凡響,匪夷所思,如驚雷耀空,在腦海中霹靂轟鳴,振聾發聵。


    其中所涉,關係大如乾坤,天壇神路簡直是超乎世人理解之物,可橫渡無盡星空,降臨彼岸。


    “其上所繪天壇神路,為王子登於紫薇帝星時所繪,如此,其應在紫薇帝星之上,隻是不知紫薇帝星的天壇神路與星空另一岸天壇神路為何關聯,它又在何處。”


    雲揚心中發惑,久視圖上所繪,卻不得而知其上所繪之地為何處,他來紫薇帝星的時間太短了,不過一年罷了,又如何得知。


    “兩位師侄可知圖上所繪之地為何處。”


    雲揚向鍾子期和高邈二人問道。


    話音落下半響未有人答,原來高邈與鍾子期二人也被圖中所繪之物震住了,心下驚濤駭浪,為之失神。


    良久,二人方自那錯愕中迴神,乃道:


    “圖上描摹的地方,我二人亦不曾見到過,想來唯有那些長輩能知之一二。”


    鍾子期和高邈二人迴答,又仔細觀摩頗久,最終依舊搖頭,對此地不曾有任何印象,與經典中也不曾有得見。


    雲揚以玉簡記錄此圖,留待以後向長者問之,他知鍾子期和高邈二人不曉得此地也正常,天壇神路若位於尋常地方才不正常了。


    “我欲看到更深層的秘密。”


    雲揚出手,再次馭施時空奧義,欲跨越更漫長的時限,看到昔日的王子登。


    霎時,恆河上的反應更劇烈了,其上遊忽而時間河流斷徹,到了那個地方就終結,波瀾不再興,整個恆河都靜止。


    時間河流亦湧不去那個地方,隨之未久恆河上發生了巨大的驚變,所有潮流開始迴溯,向著原點褪去。


    之前所看到的,再也不見了,時間河流開始隱入虛空,直到最後盡都消失了。


    並非是雲揚撤斷了時空之力,而是有一道強絕的力量阻礙雲揚去推演那個人。


    “太素清虛真人王子登還在世嗎。”


    雲揚心下震撼,他感應得到,阻止他推演的那道力量強大無比,遠超當今世間的任何人,甚至比之在仙家境地所見的璟王還要強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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