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去西星界,一個時辰後女仙人就要在那裏講經論道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不錯,女仙人如今再迴東洲,說起來她已經離去有三年,真想早點見到她那絕世的風姿。”


    城街上人們陸續動身,幾乎眨眼就消失了大半,朝著遠方飛去,人影綽綽,目光如炬,全都滿懷期待。


    不一會,城街上就已經空空如也,所有人都離去了,都不想錯過,希望見到那個如同女仙人一樣的女子。


    “茶也喝夠了,我們也該動身了。”


    一盅茶後,李煦自桌第間站起身來,他目光望向遠方,燦如星辰,仿佛隔著無盡遠看到了西星界,與九重寶塔。


    “是啊,該走了,三年前不曾真正見到那個人,今日終能得見,令人期待。”


    陰陽神子迴應,到了他們這個高度,能夠讓他們期望一見的人真的太少了,更惶論是一個與他們同輩的人,但秦婉約是唯一的。


    她的才情太高,曠古絕今,超越了所有人,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也發自真心地深深佩服。


    茶樓的角落裏,劍域聖子林淨譚擱下茶杯,他手握寶劍,毫不猶豫的起身,不曾與眾人多說什麽,離開了茶樓。


    “走吧,想來此行雲揚兄弟應該也會有所收獲。”


    陰陽神子拍了拍雲揚的肩膀,三人性格不一,但卻頗為投緣,對彼此的氣節與內涵都心有賞識與佩服,一番飲茶與談天論地,將三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三人起身離去,一路上,他們看到許多朝著西星界趕去的修士,他們有的是源於本土勢力的年輕子弟,有的則是東洲其他八荒的年輕一輩,都慕名而來,甚至能看到凡人在地上徒步履行。


    秦婉約的神性人格可見一斑,像是一個謎團一樣,神秘莫測,吸引著所有人。


    西星界,位於太素城北麵最高的峰巒之上,號稱太素城最高的地方,這裏奇峰羅列,直入雲際,天與地的距離仿佛一隻手就能觸到。


    夜幕裏,億萬星光自浩瀚星河中傾瀉而下,將整座峰宇都照亮的晶瑩炫目,如同閃耀在萬古時間河流裏銀盤。


    星羅密布,各歸天位,西星界,此刻仿佛將整個星漢都羅列在其中,仿佛那不是山,而是一張天圖,其中包含著宇宙星河,包羅著億萬星辰。


    峰巒之上,一座塔宇鎮壓天地,寶塔樸拙而精奧,上有無數紋路,仿佛那就是大道的刻印,其上雕琢著宇宙萬道。


    寶塔與天齊高,直入雲際,所有星辰都圍繞著它運轉,沒有一個人能夠望到寶塔的頂端,它已經超越了天地,淩駕於星河之外。


    “九重寶塔。”


    有人高唿它的名字,聲音顫抖,這正是那位女仙人鑄造的聖兵,其上更是烙印了女仙人一生的道義。


    即便是雲揚看到九重寶塔的那一刻,心中也難以寧靜,秦婉約的才情真的太高了,曠古絕今,單單是九重寶塔表麵所體現出的道義,都有一種超然古今未來的神韻在其中。<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雲揚不禁地念叨著世人對秦婉約的那句評價,而今雲揚是真正有所感悟,試問浩浩寰宇中有誰能夠跟這個女子比肩而立。


    或許唯有那位與自己有過兩麵之緣的大帝後人了,但是此刻雲揚依舊有一種感覺,即便是那位大帝後人與秦婉約比起來也會相差一著。


    因為臨安帝女還太年輕,她如今最多不過雙十年華,而這位秦婉約至少比她大三歲以上。


    雖然隻是三年,但這個時間對絕世天才來講,已經可以取得很大的進步了,雲揚也相信,三年前,秦婉約離去東洲之前,她肯定也不會有如今的境界。


    “看來她真是把我們越甩越遠了,我們暫且不說超越她,想要跟上她的腳步都太難了。”


    陰陽神子望著淩駕乾坤的九重寶塔,心中十分苦澀,那個人的境界太高,以至於連他也望不透,而且以那個人的才情將來還不把他們越甩越遠。


    當然,也隻是感到苦澀罷了,陰陽神子絕不會放棄自己的道,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我也看不透,那個人對大道的理解已經超凡入聖了,她十六歲時就已經能夠與絕代宗主論道,如今已過去七年。”


    “七年時間,恐怕她對大道的理解已經超越絕代宗主,與當世大能一個高度了。”


    李煦鄭重道,沒有人注意到,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實在是他得出的結果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駭然到即便李煦這樣的天之驕子麵對,也冷汗直流的地步。


    不遠處,劍域聖子也在人群中,林淨譚他比雲揚等人還要先到達此地,此刻他仰望著九重寶塔,臉龐上盡是駭然之色。


    即便淡漠無情如他這般,此刻也難得情緒波動,甚至他青色衣襟下的雙手都在顫抖,秦婉約一個如同女仙人一樣的女子,讓每一個有大誌向的人都感到莫大的壓力。


    九重寶塔下方,人群密集,熙熙攘攘如山亦如海,此刻他們全都望著直入雲際的寶塔,心中皆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慨。


    “你們說,這一次有人能夠登上九重寶塔嗎。”


    人群中,有修士這樣問道,顯然對此事無比意動,九重寶塔,是秦婉約女仙人的本命聖兵,若能得到無上緣法,真正登臨絕頂。


    不僅能夠與女仙人共同論道,實則也證明自己與秦婉約有緣,這個緣分,隻要是年輕一輩,想來應該沒有人不渴望吧。


    不說能否得到女仙人的垂青,單單是與女仙人有緣,這其中涉及到的因果,就會令得無數年輕天驕為之爭取。


    一時間所有年輕人熱血沸騰,看著淩駕天地的寶塔,恨不得立刻就登上九重頂峰,擷取那一絲虛無縹緲的緣分。


    但也不排除一些比較理智的人,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夠登臨九重寶塔,它太崇高了,其中的意韻也太深遠,所有人在它麵前,都會顯得平庸,如同塵垢,甚至那些天之驕子也不行。


    “其實我們都想多了,九重寶塔內的道義神秘虛幻,哪是一般人能夠感應到的,更別說參透了。”


    “即使因為運氣好,感應到了第一層的道義,那麽還有第二層,第三層,甚至後麵的六層呢。”


    “即便運氣再好也沒用,若運氣真得能夠使他連續九次都成功,那麽那個人就是上蒼之子了,是真正的緣法傍身之人。”


    “那樣的人,最終的成就也肯定會達到一個世人意想不到的地步。”


    有人搖頭,根本就不看好那些異象天開之人,秦婉約設立九重寶塔,肯定是有她的意義所在。


    他們猜想,可能是秦婉約所修行之道太過艱難,想要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但天地甚大,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走上那條道路的,秦婉約的道,世人無法理解,但卻絕對是至高無上。


    世間能夠與她並駕齊驅的人,或許唯有臨安城的大帝後人了,可是眾人從未聽聞帝女到來太素城的消息,難道秦婉約認為世間還有人可以踏上那條道嗎。


    這也是李煦與陰陽神子心中的疑問,他們對秦婉約的道也非常好奇,至於雲揚心中則沒有想那麽多,秦婉約真正的精善萬道,他此刻隻想去感受一下秦婉約的道義。


    人們心中疑惑無比,又有人問道:


    “既然女仙人認為世間有人可以踏上那條道,那麽這一次真的有人能夠登上九重寶塔嗎。”


    “非也,我倒是認為女仙人也隻是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性,但她也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有人能夠踏上那條道路。”


    “不過,我認為是不可能有人登上九重寶塔的。”


    解說者為一個俊朗男子,他瀟灑非凡頗有一股書生意氣,這種氣質雲揚曾經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他是臨安聖主,顯然這個人是臨安聖地的人。


    “看來,臨安聖地的人也來湊熱鬧了。”


    陰陽神子一眼看出了那個書生男子的身份,臨安聖地底蘊深厚,再加上行事低調,世人對這個道統的了解都不多,更不要說臨安聖地的年輕一輩了。


    “臨安聖地首席弟子,秦淮。”


    李煦道,荒天殿與臨安聖地有著不淺的交情,他曾經在臨安城見過此人,他的聲名雖然未曾在世間流傳,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強者。


    “臨安聖地好生隱秘,此人為聖地的首徒,想來江南應該就是臨安聖地的聖子了。”


    雲揚不由地想到,當初見到的那個銀袍甲衣的少年,他極盡俊美超凡脫俗,微笑若三月春風般和煦,他身上每一縷肌膚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華,如同大日中走出的天神之子,他叫江南。


    那個人的風采,在雲揚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雖然眼前的這個男子也十分不凡,但雲揚依舊覺得若是與江南相比的話就要差一些。


    而就在雲揚他們看向那個書生男子的時候,秦淮也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看雲揚三人,顯然他早已發現了雲揚,李煦他們。


    秦淮嘴角扯起了一抹微笑,其中的意味沒有人說得明白,而雲揚他們立身在人群後,因此倒是沒有人發現秦淮在笑什麽。


    旋及,秦淮又迴過頭去,不再理會雲揚等人,繼續給別人傳輸他的理論,說得頭頭是道,把一眾人忽悠的連連點頭。


    秦淮的手段可見一斑,準確地說是大教的領軍人物就沒有一個凡人,他們的智慧與能力,都遠不是普通修士能比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陸續有人趕來,


    “太素門首徒居寧遠來了。”


    不知道是說了一聲,所有人朝著遠處望去,隻見一眾年輕男女正朝著這方峰巒趕來。


    為首者,是一個儒雅素潔的男子,他麵如冠玉,俊美不凡,衣抉翩然,腰間環著寶劍與美玉,正是居寧遠無疑。


    他走入人群中,所有人皆為他讓開一條道路,讓他上得前方,有的人不需要說什麽,也不需要做什麽,但他天生就有著這樣的威儀,顯然居寧遠是這樣的人之一。


    盡管他之前敗給了李煦,但不影響他天之驕子之名,沒有人認為他弱,他絕對是年輕一輩的強者,而且是絕強的那一列。


    他的風姿也沒人敢否定,即便其他大教施展手段,刻意宣揚他的敗績,也掩蓋不了他的光輝。


    “明日教趙乘風也來了。”


    未久,一輛恢宏的五色戰車從璀璨的天際駛來,場麵壯闊,正是趙乘風乘坐五色戰車而來。


    而以他桀驁不馴的性子,也從來不會懂得收斂,他一路飛馳而來,煞風獵獵所有人都唯恐躲之不及,給他讓開道路。


    “哼,你竟然還沒死,也好,留好你的頭顱,我會隨時找你來要。”


    趙乘風發現了人群中的雲揚,一雙充滿野性的雙眼,綻放著森然的戾氣,若非估計陰陽神子和李煦,估計他會直接出手將雲揚斬殺。


    但趙乘風也知道,在陰陽神子和李煦麵前,他根本不可能殺得了雲揚,因此便不再關注,而是將目光看向九重寶塔。


    他與別人都不同,在這至高無上的九重寶塔前,他沒有絲毫謙虛姿態,反而眼光越發炙熱,眼眸中流動著野心勃勃與與望。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這般火熱地看著九重寶塔,隻有李煦,陰陽神子,等人一陣皺眉。


    不遠處,劍域聖子按住了手中的寶劍,有淩厲的劍氣直衝霄漢。


    雲揚自然也看懂了趙乘風神色間的那一抹火熱為何,不曾理會,他的性子說起來不比林淨譚好多少,隻是林淨譚無情,而他心中有情罷了。


    趙乘風何至於對著九重寶塔流露出火熱神態,其實是他心中對秦婉約的火熱,對秦婉約產生了非分之想。


    “秦婉約那樣的女子,遍尋千百世也未必找到一個,這樣曠古絕今的女子應該永留與我的身邊。”


    趙乘風雙目迫人,根本無心觀摩九重寶塔上的道義,他胸中野心滔滔,他不是一個懂得敬畏的人,心中隻有征服與占有,其他人都不配他征服,他如今的眼中,已經有了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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