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依舊差得太遠,絕代宗主的境界,立身於人體的最後一個秘境,甚至他們已經在這個領域中走出了很遠,達到一個世人難以想象的地步。<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秦婉約,真乃謫仙臨塵也。”


    雲揚輕歎,那個人十六歲就已經達到等同與一教之主的高度,這種成就是無比誇張的,令人難以置信。


    世間一切天才與俊傑,在她麵前都會黯然失色,不值得一提,秦婉約仙才之資世間絕無僅有,需要跨越古今,在逝去的萬古時間長河中尋找。


    古往今來,那樣的人多半會臻至大道奧義的最巔峰,獨立九天,世間無敵,成為萬古中的一座豐碑。


    天地間的氛圍很沉重,提到那個人,任何一個天之驕子都不得輕鬆,秦婉約之名,掩蓋千秋日月。


    她雖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但是在她麵前,所有年輕一輩都會有一種抬不起頭來,自行慚愧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未曾說話的居寧遠對著眾人示意,率先離去,一眾太素門的弟子也隨著離開了秦川。


    “諸位,我先行一步。”


    聲音溫文爾雅,天命冼麗俊美,他燦笑如春風,對著李煦,陰陽神子,賈鬆齡等人微微拱手。


    天命的身形朝著秦川之外走出,他的腳步顯得並不快,然而他的身影卻是在漸漸虛幻,一陣山風吹過,甚至那模糊的身影也不見了。


    原來,話畢後,他已經一瞬千裏,眾人所看到的不過是他留在天地間的印記一道殘影罷了。


    天命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無聲無息間離去,眾人卻沒有發覺,或許隻有陰陽神子,李煦,賈鬆齡等人看出了什麽吧。


    “看來好戲結束了,眾位告辭。”


    賈鬆齡嬉皮笑臉道,他長相也算頗為俊朗,風流瀟灑,然而卻總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而且雲揚感覺人王世家第一天才賈鬆齡絕對非比尋常。


    這個人外表下放蕩不羈,甚至可以說吊兒郎當,但是他的心機絕對不簡單。


    之前他還熱情邀請雲揚前去人王城,可是後來趙乘風對雲揚出手時,他卻袖手旁觀起來。


    此人心機深沉,他外表下的姿態根本就不能信,他心中怎麽想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陰陽神子,李煦也不予理會,顯然他們也知道賈鬆齡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們自然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結交,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坑了也不知道。


    賈鬆齡也不在意,哈哈一笑,豪壯的聲音擊穿層雲,漫空神雷皆共鳴,在笑聲中他的聲音已經消失與原地,無人知道他是怎麽離去的。


    李煦,陰陽神子皺了皺眉,這個北原的人雖然人品有問題,但他的實力真的不弱,就連李煦,陰陽神子,也隻是隱約地捕捉到他離去時的軌跡。


    當然,這不是說李煦,陰陽神子比不過賈鬆齡,而是賈鬆齡的神通太過於神秘同玄奧,讓得他們也看不清賈鬆齡的深淺。[.超多好看小說]


    “人王世家果然非凡。”


    陰陽神子道,人王二字,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冠上的,當初臨安聖地陵園裏麵的那個無上存在,就是上古時期的一尊王者。


    人王世家的開辟者,雖然不一定就有當初那位禍亂上古歲月,無敵世間的王者厲害,但至少也不會相差很多,他們的境界應該處於一個高度。


    這樣的人,方才可稱之為人王,由此可見那個家族的底蘊該有多麽深厚了,那樣的傳承即便放在東洲,也是最強大的道統之一。


    太素城,依舊是之前的茶樓。


    “之前多謝兩位出手相助,雲揚不甚感激。”


    雲揚以茶代酒,端起玉杯一飲而盡,他所說的,自然是之前居寧遠要對自己出手時,李煦出手相幫,後來陰陽神子又為他擋住了趙乘風的刁難。


    若是沒有李煦與崔映暉的幫忙,他雖然不至於必死無疑,但要付出的代價肯定是十分慘重的。


    雲揚雖然天性淡泊,但別人對他好,他都會一直銘記在心中。


    “嗬嗬,舉手之勞罷了,趙乘風那小子狂上天了,一副臭屁樣,揍他一頓,也有我看他不順眼的原因在其中。”


    陰陽神子咕咚咕咚地喝著茶水,一邊隨意說道,平日裏他都一副心無所係的姿態,仿佛什麽事也不放在心上。


    但雲揚對他的人格卻更加敬重了,他絕對不是看趙乘風不順眼,而是純粹地在幫自己,至於原因,一切都出自於我願意,就是這麽簡單。


    “我也覺得趙乘風那小子該揍。”


    李煦正經道,他平淡歸真,看上去樸實無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是怎麽看都與野蠻人無異。


    “雲揚兄弟小心了,那小子雖說十分不討喜,但他的實力卻是沒得說,趙乘風此人最是桀驁不馴,你被李兄拿來與他比較,他怎能接受一個他隨手都能拍死的人與他一概而論呢,因此他今後多半還會來找你麻煩。”


    陰陽神子道,出身於東洲大教,他們自然對其他道統的傳人有不少了解,這其中包括趙乘風。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雲揚入世不久,不然何至於連秦婉約都沒聽說過,因此告誡雲揚小心趙乘風。


    “嗬嗬,是我的錯,不該拿雲揚兄弟與那什麽狂妄自大的趙乘風比,我自罰三杯。”


    李煦樸實道,端起茶盅就往自己杯裏倒茶,一飲而盡,續而斟滿第二杯,剛開始眾人還沒覺得什麽,忽然陰陽神子臉色一變。


    “李煦,你居然耍賴。”


    陰陽神子崔映暉幾乎是用吼出來的,看著李煦那張老實的臉,真想衝前去扁他一頓。


    陰陽神子奪過茶盅,往自己的玉杯中倒茶,可是此刻茶盅內空空如也,一滴不剩,而李煦則是沒有理會陰陽神子,正在悶頭喝茶呢,一臉陶醉樣。


    陰陽神子臉上慍怒,此刻他哪還不知道李煦賠罪是假,搶茶喝是真,就叫自己都被擺了一道,居然相信了。


    旁邊荒天殿,與陰陽聖地的弟子都有種想笑的感覺,沒有人會想到,外邊質樸老實的李煦竟然會幹出這種事。


    “硌”


    第三杯茶水飲盡,李煦打了個飽硌,一副滿足的樣子,讓得陰陽神子都有種想上去抽他一頓的衝動。


    這絕對是故意的,陰陽神子平日心無所係,對什麽都不在意,更不要說是一杯茶水,也因此,他還沒有喝過這麽好喝的神茶呢,剛嚐出味道,結果就被李煦一個人喝光了。


    李煦看了看陰陽神子崔映暉那慍怒的臉色,他的神態沒有任何變化,也不感到不好意思,頗有一種神兵也戳不破的感覺。


    “不知雲揚兄弟是否還有這種神茶。”


    陰陽神子自知拿李煦沒有辦法,變隻能問雲揚,因為此間茶水是雲揚所煮,正是夢幻神茶。


    “既然兩位兄長喜好,雲某便在煮一盅吧。”


    雲揚道,這種夢幻神茶,他其實也沒有帶多少出來,平日裏都是自斟自飲,不過李煦與陰陽神子都對他真誠以待,那麽他自然不會吝嗇。


    “要不我今天也露一手,給你們煮一盅。”


    李煦開口,他的茶藝超凡脫俗,不比雲揚差多少,此刻提及茶茗,他也有些手癢。


    李煦話音落下,陰陽神子十分震驚地看著他,這不由地讓李煦一陣得意,你看還沒出手就震住了吧。


    然而還沒有等他開始嘚瑟顯擺一番,陰陽神子的臉色已經由震驚轉變成不屑。


    “就憑你,你煮的茶能喝嗎,你打架那麽奔放,一看就是魯莽之人,茶藝這些高檔的東西,是你能沾邊的麽。”


    陰陽神子之前確實震驚了,但卻不是震驚李煦才情多高,而是震驚李煦居然還會煮茶,至於不屑,則是完全不相信也看不起,李煦這粗魯的家夥還煮茶。


    陰陽神子的話,聽得差點沒讓李煦抽搐而死,居然被鄙視了,想他李煦何等人也,以他的茶藝為人煮茶,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


    陰陽神子不表現期待也就罷了,居然還滿是鄙夷同看不起,懷疑李煦是否會煮茶,更可惡的是居然還說他李煦是個粗魯的人。


    聽得差點沒讓李煦吐血,就連雲揚也是心中一突,崔映暉的話太打擊人了,太傷人自尊了。


    “哈哈哈”


    茶樓內,陰陽聖地的弟子大笑,覺得他們師兄的話真的很犀利,而荒天殿的弟子則是臉角抽搐,這世上居然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師兄會不會煮茶。


    “好,我就煮給你看,小子,把眼睛擦亮點啊。”


    李煦咬牙切齒道,胸中一團團火氣磳磳的直冒,而後也不再理會陰陽神子開始煮茶。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陰陽神子臉上那一絲陰謀得逞的表情,陰陽神子之前被李煦設計了,騙走了神茶,他怎麽可能不設計迴來呢。


    他早就聽人說,李煦不僅實力莫測,更有一手超凡脫俗的茶藝,因此他故意在李煦之前說要煮茶的時候打擊他一頓。


    這一切,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雲揚自然看在眼裏,當然也也不點破,這其實也算不得一種陰謀上的設計,其實不過玩笑罷了。


    不久後,李煦煮好神茶,頃刻之間,嫋嫋茶香溢滿了整座茶樓,甚至十裏城街也嗅得到,茶樓間所有人神色寧靜,破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陰陽神子聞到茶香,麵上不動聲色,心底下卻是大變,暗歎李煦果然了得,在修行上深不可測也就算了,居然在茶藝上也有這麽高深的境界,幾近道境。


    “怎麽,傻眼了吧,剛剛是誰一臉不屑的啊。”


    見陰陽神子久久不語,李煦自然不會放過打擊迴來的機會。


    “茶好不好,隻有嚐過才知道,你別忙著得意。”


    陰陽神子給自己斟滿茶水,雲揚和李煦的茶分別臻了一杯,細細品嚐起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心底卻是真正覺得李煦的茶藝不錯,當然他肯定不會說出來。


    “也不過如此嗎,比起雲揚兄弟的茶你依舊差了些。”


    陰陽神子道,故意貶低李煦,其實雲揚與李煦的茶藝是難分伯仲的,但陰陽神子自然不會給李煦嘚瑟的機會。


    李煦是徹底無語了,這時候他也知道陰陽神子這就是刁難,自己怎麽做怎麽不順眼。


    不過一切都隻是玩笑罷了,也因此桌第間的氛圍很輕鬆,眾人推杯換盞,談天論地,神遊太虛八極。


    突然,太素城的天穹上有人駕著神禽飛來,那是一個豐神俊朗,劍眉星目的男子,他盤坐在一羽絨勝雪的白鶴背上。


    仙鶴極具靈性,它身上的羽毛比雪還要潔白,頭頂的紅冠賽過豔陽,天光雲綺都徘徊在它身邊,它揮翅迎擊長空,而後又從九天之上俯衝下來。


    而仙鶴背上的男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動靜,似乎對這個世界漠不關心,十分的出塵絕世。


    城街上有不少人探頭去看晴空上的那個男子,然而當他們的眼睛望向那個男子的時候,忽然覺得眼睛刺痛。


    仿佛又無數劍芒傾瀉而下,要將他們的眼角戳破,一時間城街上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看向天際那個男子的人全都耳目溢血,麵目十分慘淒。


    那個男子息世淩厲與鋒芒,如同一柄絕世神劍一樣,要直直地捅破蒼穹,將他的劍意衝上九重仙闕。


    仙鶴降落在城街上,年輕男子輕身從仙鶴的背上踏出,他的動作寧靜自然,一舉一動都牽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天地中的唯一。


    他沒有去看世人一眼,他氣宇軒昂與生俱來一種高貴之氣,不沾染一絲紅塵氣息,仿佛隔世闌珊,這些俗世之人與他的世界,根本就毫無接軌處。


    他佇立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這個世界也就陪著他沉靜著,最終,他似乎察覺到什麽,他燦爛如星辰的眼眸看向不遠處,那是一座古樸的茶樓,此刻李煦,陰陽神子,雲揚正在桌第間暢飲暢談。


    年輕男子遣散仙鶴,令其自己出去,然而向著雲揚他們所在的茶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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