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的早上,天空依舊晴朗。


    石頭站在桌前擺著碗筷。


    徐紅萍他們相繼地把飯菜端了上來。


    二鳳一邊添著飯、一邊喊道:石頭,你坐下吧!我來。


    石頭迴道:就擺兩個碗筷,馬上就好了。


    徐紅萍端著兩碗菜走了出來,問道:二鳳,你的手帕縫了多少?


    二鳳接道:大概縫了四·五十條。


    徐紅萍稱道:二鳳縫得真快,過兩天咱們到集市賣地綽綽有餘。


    二鳳辯道:還行啦!我也沒有趕著時間去縫,如果我趕時間縫的話!


    按猜:最少也得翻倍。


    石頭說道:二鳳姐,說到這個手帕,你教我縫好不好?我要學著把那些畫繡上去。


    二鳳笑道:好哇!石頭想學,我馬上就教你。


    徐紅萍誇道:石頭想的這個法子真行!連續這兩次趕集,我們的收益都不錯,特別是上次,賣得僅剩下兩條。


    石頭接道:上次肯定賣得要好,光是那個狗警就買了40條。


    徐紅萍說道:說起那個狗警,我多收了他幾個銀光頭,我心裏總是有點不得勁。


    石頭勸道:唐伯母不要覺得難為情!既然他想給,我們收著就是。


    況且,他的女兒吃了唐伯母給的蘋果,就當他是為女兒付的蘋果錢。


    二鳳喚道:媽!聽石頭說的不會錯。


    徐紅萍掏出了5個銀光頭,遞給石頭,說道:上個月我沒有給你發工錢,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我把這個月的工錢一同給你。


    石頭接過銀光頭,迴道:唐伯母不要這麽說!我也知道!之前我們兩三個月的收益都很差,唐伯母沒有顧得上,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起先,我沒有打算要工錢。


    可是,唐伯母盛意權權。


    徐紅萍稱道:石頭能夠留著我們家裏幫忙,付一點工錢也是情理之事。


    石頭喚道:從去年10月-今年6月,已經8個月了,你們不但管吃,而且管住,石頭還要向你們要工錢,石頭的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徐紅萍辯道:石頭不可這麽講!石頭是我們聘的工人。


    實則!你就如我的親兒子一般。


    石頭謝道:謝謝唐伯母對石頭的垂愛。


    徐紅萍說道:其實,覺得慚愧的應該是我們,我們家裏的髒活、累活,盡是讓石頭去幹。


    石頭答道:沒有,沒有的事。


    徐紅萍喚道:石頭少有用錢,石頭可以用錢去買買東西,這樣對錢會多一些定義。


    石頭疑問道:唐伯母指的是?


    徐紅萍應道:就比如你開始來的時候,我說250塊,你都不知所雲。


    石頭答道:哦!唐伯母是指這個,這個——我大概已經了解。


    徐紅萍笑道:那我問問你!一定銀子相當於多少銀光頭?


    石頭接道:相當於10塊。


    徐紅萍繼續問道:相當於多少塊錢?


    石頭想了片刻,迴道:1000塊錢。


    徐紅萍驚訝的問道:石頭,誰告訴你的?


    石頭嚷道:沒有誰告訴我!我看到唐伯母做生意,別人不時在我耳邊叨叨,自己心裏折磨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徐紅萍拍了拍手掌,稱道:很對,很對,石頭確實聰明。


    石頭微笑道:唐伯母說笑了。


    “吃飯吧!吃完飯再談!”二鳳喚道:


    “對,對,對,我們吃完飯再說!”徐紅萍應道:


    二鳳幫著徐紅萍夾菜。


    徐紅萍辭道:二鳳,我來。


    二鳳趕緊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向石頭的碗裏舀湯。


    石頭謝道:謝謝二鳳姐!我自己來。


    二鳳隨口說道:現在的天氣炎熱,你要多喝一點湯水,對自己的身體比較好。


    石頭看了一眼徐紅萍,迴道:有勞二鳳姐!有勞二鳳姐。


    石頭他們陸續地食了起來。


    片刻,徐紅萍放下了碗筷,喚道:石頭,二鳳,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喂豬。


    石頭嚷道:唐伯母吃飽啦!


    徐紅萍應道:是的,你們慢慢吃!


    徐紅萍進去提著一桶潲水,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石頭說道:唐伯母,這麽一大桶潲水,你再用一個潲桶把它分開,挑著比較省力嘛!


    徐紅萍放下潲桶,論道:過去我們喂豬喂得多的時候,我就用扁擔挑著,現在我已習慣了用手提,比較簡便一點。


    石頭辯道:唐伯母這樣提著潲桶,一兩次倒是可以,像唐伯母天天如此的話!我倒覺得一點也不簡便。


    反而,自己會很累。


    徐紅萍喚道:那行!我就依石頭所言。


    徐紅萍走了進去,提著一個潲桶、拿了一條扁擔走了出來。


    徐紅萍一瓢一瓢地分著潲水。


    石頭“刷刷”地放下碗筷,他一邊嚼著飯、一邊說道:唐伯母,我也跟你去喂豬?


    二鳳跟著放下碗筷,趕緊收拾著碗筷走進廚房。


    石頭喚道:唐伯母,你們這裏喂豬會不會放鹽?


    徐紅萍迴道:放鹽?我們這裏一般都是放一些糠。


    石頭論道:是啊!我們家鄉那邊也會。


    不過,還會放一點鹽巴。


    徐紅萍接道:這樣我就沒有聽說過。


    石頭解釋說:在潲水上灑一點鹽巴,豬會吃得更加起勁。


    徐紅萍問道:石頭喂過很多豬是嗎?


    石頭答道:不,不,不,我隻喂過一兩次而已。


    徐紅萍走進廚房用勺子舀了半勺鹽巴,把它放在潲桶裏。


    徐紅萍笑道:石頭,這樣可以了吧!


    “萍兒,什麽談得這麽高興?”


    徐紅萍扭過頭來,喚道:桔姐,請坐!請坐!


    石頭趕快禮道:大媽好!


    琳兒迅速跟了上來,喚道:嬸嬸好!石頭好!


    石頭立刻迴道:琳兒姐好!


    大媽一愣,問道:石頭這是?


    徐紅萍說道:哦!石頭今年15歲,比琳兒小那麽一點點。


    琳兒大聲嚷道:好哇!以後我就叫你弟弟嘍!


    二鳳呆在廚房,剛好在洗最後一個碗,她隱約地聽到——客廳裏麵有著女人的聲音,很明顯不是自己的媽媽,她趕緊擦了兩下碗口,慌忙地走了出來。


    二鳳走出來,見到桔伯母,趕緊禮道:桔伯母好!


    琳兒湊到二鳳跟前,嚷道:二鳳姐,我們又見麵了。


    二鳳站著微微地笑道:嗯。


    琳兒說:我聽石頭喊你——姐,你大概比我大吧!


    二鳳心中七上八下,應道:是的,比你們要長幾歲,我是1913年生人。


    琳兒接道:比我長3歲。


    石頭笑道:你們倆個都是我的姐姐。


    徐紅萍打斷道:正巧,我打算去喂豬!如今桔姐他們來了,二鳳幫我去喂豬。


    石頭趕緊抓起扁擔,嚷道:二鳳姐,我也去喂豬,我來挑潲水吧!


    琳兒叫到:大姑,我也跟他們去,你跟嬸嬸聊會!


    大媽笑道:這個孩子。


    徐紅萍接道:小孩子嘛!由他們去。


    石頭挑著潲桶,慢慢地走出客廳。


    二鳳他倆緊緊地跟上。


    琳兒說:我家也喂了幾頭豬,我蠻喜歡和豬打交道。


    石頭迴道:你們家的豬有多大?


    琳兒接道:有大有小,有兩撥豬。


    “你一句、我一句”石頭他們走進了豬圈。


    石頭毅然地向豬圈裏麵倒豬食。


    二鳳喚道:石頭,讓我來吧!你站在旁邊歇息片刻?


    石頭應道:我不累!還是我來。


    琳兒稱道:石頭好樣的,石頭真勤奮。


    石頭答道:哪有!


    石頭用瓢子舀著舀著,潲桶裏麵還剩一點點潲水。


    琳兒搶道:我來把潲桶裏麵的潲水倒完。


    琳兒伸出右手去抓潲桶。


    石頭稱道:我來,我來,我知道怎麽做!


    石頭的一雙手立即往下撐。


    恰好,石頭的雙手握住琳兒的手。


    即刻,琳兒的臉頰頃刻地紅了起來。


    石頭往下一看:馬上放開琳兒的手。


    二鳳立刻衝到了他倆的中間,提起潲桶,把潲水倒進瓢子裏麵,喊道:琳兒,你先迴去,我還要跟石頭一起清理豬圈。


    琳兒迴道:我不熟悉迴去的路。


    二鳳嚷道:你從這兒走出去,拐兩個彎就到了。


    琳兒接道:我怕,我還是跟你們呆在一起好些!


    二鳳大聲地喚道:我們用鏟子鏟豬屎,會很臭喲!


    琳兒說道:不怕,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幹。


    二鳳站著思索了片刻,接道:你站在這裏倒是可以,你不要跟石頭拉拉扯扯,我也在這兒,你能不能顧忌下我?


    當然,我不是吃醋。


    琳兒他們低著頭。


    二鳳悄然地走到旁邊,拿起兩把鏟子,慢慢地走過來。


    她相繼地提起糞桶,放開豬圈門,自然而然地走進豬圈。


    石頭跟著走了進去。


    石頭接過一把鏟子,馬上關上豬圈門,相繼地幹起了活。


    琳兒傻傻地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經過好一陣子的忙活,石頭他倆終於把豬圈清理幹淨。


    石頭他倆走了出來,陸續地走到豬圈門口的水溝。


    站在水溝,他倆相繼地洗著自己身上的汙漬。


    琳兒挑著潲桶走了出來,喚道:石頭,咱們迴家去吧!


    石頭抬起頭來,趕快迴道:琳兒姐,你放下潲桶,我來,我來,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琳兒嚷道:沒事!我穿的是一身舊衣服。


    石頭應道:琳兒姐穿的依舊很幹淨。


    琳兒迴道:是嗎?石頭看我穿得漂亮嗎?


    石頭稱道:琳兒姐穿什麽都漂亮。


    二鳳叫到:好了,好了,咱們迴家去吧!


    走在迴家的路上,琳兒突然地放下潲桶,叫到:石頭,還是你來挑潲桶吧!我不小心把腳給歪了。


    石頭緩緩地走了過來。


    正當石頭彎下腰去挑潲桶的時候,琳兒一手搭住石頭的肩膀,喊道:哎呦!難道我的這支腳真的要跛了不成?


    琳兒低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腳看。


    石頭喚道:琳兒姐還行吧!注意啊!我要走啦!


    琳兒鬆開手,慢慢地試走了兩步。


    石頭看著琳兒的腳走起路來,沒有什麽問題!他挑起潲桶悄然地走著。


    琳兒緊緊地跟上。


    二鳳故意地擋在琳兒的麵前,一步一步地走著,說道:琳兒妹妹別著急!我家就住在前麵,一會就到了。


    琳兒叫到:二鳳姐別擋住我的視線,我看不清路了。


    石頭喊道: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我們到家了。


    石頭他們一同走進客廳。


    徐紅萍嚷道:來,來,來,石頭,琳兒,二鳳,你們過來喝杯茶,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


    石頭湊了過去,答道:我們喂了豬以後,我們順便清理了一下豬圈。


    徐紅萍一邊倒著茶,一邊說道:你們幹嘛清理豬圈!整得自己臭哄哄。


    石頭接道:沒事!


    大媽稱道:石頭如此勤快,真好!


    徐紅萍接道:這也是我喜歡石頭的原因之一。


    石頭微微地笑道:你們誇得石頭有點不好意思!


    大媽笑道:石頭倒是謙虛!


    大媽舉起杯,喝了一口茶,說道:萍兒,我們就走了,我們已經來了蠻久。


    徐紅萍嚷道:不行,不行,我們接著嘮嗑。


    再說:你來了我們家裏幾次,剛剛坐一會就走,我的內心實在過意不去,你怎麽也得吃碗飯再走。


    況且!今天琳兒也在這裏。


    大媽迴道:今天就是琳兒吵著要來你們家裏玩。


    所以?


    徐紅萍接道:他們幾個都是同齡人,不足為怪。


    徐紅萍說:桔姐,坐下,坐下,我們再聊聊!


    大媽迴道:萍兒盛意權權,我們就在坐坐!


    二鳳喚道:桔伯母,你們慢慢聊!我進去縫手帕。


    大媽應道:你忙!你忙!二鳳真棒!


    石頭嚷道:二鳳姐等等!我也跟你去。


    琳兒說道:你們等等!我也一起去。


    琳兒急忙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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