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甘陵沙漠邊緣。


    在茂密的灌木叢中,有一。


    很快,他召開了戰前的最後一次作戰會議。參會這次會議的人員隻有軒轅宇、冷雲飛、雷猛、步長風、沙魔五人。


    在簡單的通報了敵情後,朱小七開始部署作戰任務。


    “蒙毅的這支小部隊實力相當強,其戰力遠遠超出西大陸任何一個國家的精銳部隊。而且他們手中的武器上染有噬血蟲毒。這種毒非常可怕,隻要受傷見血,就會快速侵蝕五髒六腑,傷者隻能等死。所以,為減少我方傷亡,此次戰鬥由軒轅宇率烈風擔任主攻。”前麵的一堆廢話,是說給沙魔聽得。沙族的兵,是步長風從沙纖羽手裏借來的,如果出現嚴重的傷亡,他無法向步長風交待。他希望沙魔聽了這番話後能積極配合,這樣才能掌握戰場的主動權,打對手一個措不及防。


    “好”軒轅宇點頭道。


    “沙大哥有什麽意見嗎”朱小七看著沙魔問道。


    “砸自己的鍋,也不舍得摔別人家的碗。小夥子,我對你有些好感了。”沙魔微微一笑,眼中閃動著一個老兵特有的狡黠光芒。


    “借的,哪敢摔呢”朱小七微笑道,“沙大哥,你的部隊任務有兩個。一是救人。誘敵的部隊撤入沙漠並通過伏擊圈後,軒轅宇會馬上發起攻擊。這時候你要適時製造一些沙塵掩護誘敵部隊脫離戰場。二是困敵。我曾經能有幸運再見識下你們在沙海中救我兄弟時施展的神奇之術,把敵人困死在沙漠中。”


    “沒問題。”沙魔微笑道,“但我覺得我的人可以多做點事。在黃沙迷眼的環境中,地麵和地下的攻擊配合起來,會生出奇效。”


    “那就多謝了”盛情難卻,朱小七隻好點道。但是這樣一來,他就得讓烈風的人注意保護他們了。


    “狼牙,你的人脫離戰場後,馬上備好擔架和馬匹,作好向黑水城輸送傷員的準備。沿途的安全,由你的負責。”


    “是”狼牙應道。


    “冷班長,戰鬥發起後,你率阻擊小隊占領至高點,消滅突圍之敵。”


    “是”


    “雷連長,你率幾個兄弟擔任預備隊,和阻擊小隊一起觀察戰場,隨時準備策應。”


    “是”雷猛臉色有點難看。預備隊啊,我ri,迴頭那幫小子又該笑話老子了。


    “大家各就各位吧讓我一起見識下旭日名將的風采”朱小七最後說道。


    “好像沒我什麽事”步長風待眾人散去後,鬱悶地看著朱小七。


    “長風啊,你不僅是沙纖羽的心頭肉,也是我的心頭肉。”朱小七看著他,打趣道,“在你的毛沒長齊前,我是不會讓戰場承受你的雨露滋潤的。”


    步長風聽得寒毛倒立。為毛一句好生生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會變得充滿邪惡的氣息呢


    “這就是這一戰,你讓我大老遠跑去求個女人,不用我的人的原因”他苦笑著問道。


    “你們初經大戰,需要時間恢複元氣。再說了,就那麽點種子,我必須留著,就算我自己拚來缺胳膊少腿,也舍不得動啊。你還是認真琢磨下,怎麽幫我培養出一支鐵蹄過處強敵膽寒的特戰騎兵吧”


    “我已經讓我的弟弟設法從西海岸招募些人手。但這些人隻能靠利益驅動,如果可能的話,我需要一批來自天龍帝國的新兵。這樣可以解決忠誠的問題。”


    “忠誠於利益者,我給他利益。忠誠於金錢者,我給他金錢。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忠誠於我。”朱小七微笑道。


    “怎麽,還有更宏大的理想”步長風打趣道。


    “這世間很多人是不講道理的,他們隻相信拳頭。”朱小七搖了搖頭,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軍人忠誠於自己的國家,並不代表著國家不會背叛軍人。如果有一天,天龍無法承受某些壓力時,我得自己扛啊”


    “謝謝”步長風明白了他的話,感動地說道。


    “不用言謝。我本來就是個離經叛道之人,將來還會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所以,我必須手握鐵拳,誰若老子老子就揍誰”朱小七灑然笑道。


    站在空無一人的民房前,望著遠處滾滾的煙塵,聽著漸漸遠去的馬蹄聲,白狼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就這麽短短十來分鍾的時間裏,一群步兵在經過幾間民房後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騎兵,又一次華麗地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他隻得下令暫停追擊,然後派人向隊長匯報這裏發生的事情。敵人一到這裏就獲得了戰馬,這看上去非常可疑。如果這是一次早就預謀好的撤退,那敵人的用心就值得警惕了,要不要繼續追下去,必須由隊長來作決定。


    毒狼很快率大部隊和白狼匯合在了一處。他帶著幾名排長,在幾間民房裏轉了一圈後,神情變得有些困惑。這幾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民房裏,不僅擺放著許多軍用物資,而且還有幾個能容納上百匹戰馬的馬廄,看上去就像一個隱蔽的物資補給站。


    那麽,敵人的撤退,到底是一個陰謀呢,還是他們知道這裏有物資站,所以才取道此地利用戰馬來擺脫他們的追擊


    “報告隊長,我們在屋子後麵的樹林中抓到一個可疑的人。”一名士兵匆匆跑到毒狼身邊,大聲說道。


    “把他帶上來。”毒狼吩咐道。


    一名身材瘦弱的中年漢子很快被帶到了他的麵前。


    “大爺饒命啊,我隻是個普通百姓”他一見到毒狼,就急忙跪倒在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不停。


    “交給你,讓他說實話。”毒狼對身旁的白狼說道。


    幾分鍾後,白狼帶來了審訊的結果。這幾間民房,是盤踞溪山的那夥人設下的一個物資補給站,以方便朱小七的部隊在北地活動。這樣的物資補給站,在北地有七八個,朱小七為此支付了高額的費用。而被俘的那個中年漢子,就是此地的負責人,剛才給烈風提供了戰馬後便躲了起來。


    “有這樣的人,北地怎麽會不亂呢狼族真是不堪啊”毒狼心中頓感釋然,冷笑道,“命令部隊出發,全力展開追擊我倒要看看,這些馬兒能不能把他們帶到天涯海角去”


    旭日軍隊很快遠去。


    民房後麵的荒野中,安靜地躺著一具手腳都被剁掉的屍體。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望著蔚藍的蒼穹,嘴角處隱然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一陣大風吹過,卷來大堆的枯葉,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身上。那仿佛是祖國母親,在以她的方式擁抱著她忠誠的兒女。


    深夜,大青山。


    月光下,一道黑色的鬼影一閃躍進了大青山南麓的密林裏。


    大青山一連營區。


    “站住,口令”看著身後漸近的兩個身影,值守隘口哨樓的士兵發出一聲大喝,握緊了手中的大劍。


    淩晨一點是換崗的時間,從後方過來的自然是換崗的兄弟。但口令不能含糊,警惕不能放鬆,這是大青山鐵的規定,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


    “飛迴令”來人大聲應道。


    “龍”口令對上,值守的哨兵緊繃的神經放鬆了。


    “趙三哥,平日裏你可是最愛賴床的,怎麽從山下迴來變得勤快了,一喊就起來了。”一名哨兵打趣地問道。


    “是啊,三哥,這不大像你的作風哦是不是被旭日那幫雜碎把哪根筋給傷著了不過說實話哈,兄弟挺喜歡你的這種變化的。”另一名哨兵也笑道。


    “去睡吧”趙三哥似乎沒有聊天的興致,冷冷迴道。


    “好咧”


    換崗很快完成。兩名輪值的哨兵朝著營區走去。


    “你有沒有覺得,三哥迴來後整個人變得怪怪的。平日裏那麽愛吹牛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個悶葫蘆。”


    “唉,可能是被旭日的雜種折磨得太慘了,留下精神創傷了吧你沒看到迴來的時候身上的那些傷,觸目驚心啊”


    “是啊唉,你說旭日的鳥人到底想幹什麽又不攻山,也不撤退,就那麽守著。咱們的神經卻得天天繃著,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別瞎操心,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該打仗打仗,該死時就球朝天一躺”


    兩人邊走邊小聲地聊著,漸漸沒了聲息。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穿過隘口進入了營區。


    站在哨樓裏的兩個哨兵,悠閑地坐在那裏,沒有絲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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