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裕帝的反應,青茜是早就預料到的,但是青茜完全沒有想到娘娘是如此的有恆心,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皇上,而皇上的迴信也一日比一日嚴厲憤怒,而娘娘卻像沒事人似的,還常常偷笑。青茜都有些同情皇上了,但更多的卻還是替娘娘擔憂。


    在林珠珠與景裕帝多次鬥智鬥勇後,景裕帝終於耐不住對佳人的思念,結束了秋狩,趕迴了宮中。當然迴宮第一件事,就是收拾那磨人的小妖精!因而眾妃嬪在苦等了半日後,接到了皇上的鑾駕,而皇上卻連禦攆都沒下,直接迴了後宮。眾妃嬪隻能跪迎跪送皇上去了關雎宮,卻難以咽下心中的不平。


    當然來到關雎宮的景裕帝自然是用一夜狠狠的收拾了不守信用的某人,誰讓某人當初答應的好好的,會好好寫信以解自己相思之苦,哪知自己一離開,某人玩的歡快了,直接玩崩了,這不,嚐到了後果。


    林珠珠艱難的扶著腰,忍著酸痛從床榻上爬起來,覺得雙腿都直打哆嗦。林珠珠也終於相信皇上這一個多月沒有偷吃了,積攢了這麽久的雨露一下子灌溉下來,自己真的快淹死了。


    景裕帝見到珠兒被自己修理得都快爬不起來了,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渾身都神清氣爽,憋了這麽久的鬱悶與欲望都發泄了出來。


    “都是皇上幹的好事,現在竟還在看我的笑話!”林珠珠坐在床榻旁,瞥到皇上臉上洋洋得意,忍不住惱羞的用手捶了他一下。


    慕容澈此時的心情異常舒暢,珠兒小錘了一下更是令自己心情愉悅,慕容澈抓住珠兒錘過來的揉夷,放在嘴邊輕輕吻著,安撫著她。“好了,別再惱朕了,看在朕這麽久為珠兒守身如玉的份上,珠兒就原諒朕昨日的孟浪了!”


    林珠珠輕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之後兩人攜手去了壽康宮。


    在眾人矚目中,林珠珠嫋嫋婷婷、千嬌百媚的隨著景裕帝步入了大殿,實際上林珠珠真的覺得自己的老腰快斷了,心裏又充滿了對景裕帝的怨念,咒罵某人的不知節製。


    “母後金安!”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李太後隱晦的用目光刺了珍貴妃,對她渾身散發的狐媚氣息厭惡的皺了下眉頭,嘴角也稍稍撇了撇,又很快收起,之後便用溫和的嗓音關懷道:“皇帝一路勞累辛苦了,好好歇息便是,過幾日再來看哀家這個老婆子也不打緊!”


    “母後說笑了,兒子沒有一迴宮便來看望母後已是不敬,豈能晚幾日再來。”


    “哀家這不是想讓皇帝與珍貴妃好好相處幾日麽?這麽久沒見,皇帝想必是想極了吧?”李太後笑眯眯的調笑著景裕帝,好似與皇帝、珍貴妃之間的不愉快都已煙消雲散。


    “貴妃,你也是,哀家是年紀大了,不宜出行。你年紀輕,竟也不陪伴皇帝一塊兒去?以後可不許這樣了!”李太後親昵的朝著珍貴妃說道,後又想到什麽,又道,“哀家瞧著皇帝可離不得你,以後你要是放心不下三皇子,就把他放在哀家這兒,讓哀家照顧著,還能與大公主做個伴呢!”


    麵對李太後假裝釋放的善意,林珠珠可不敢接,而且林珠珠能感受到李太後身上濃濃的負能量,估計自己前腳把小月餅托付給李太後,後腳李太後就敢弄死他,林珠珠可不敢相信李太後身上還有什麽祖孫情。


    “臣妾謝太後娘娘關懷,隻不過三皇子年歲小,離不得生母,須臣妾時時伴其左右,因而要辜負太後娘娘的好意了。”


    “貴妃不願直接說便是,哀家也不會勉強。”李太後嘴上這麽說著,臉上的笑意卻沒了。恐怕是沒想到珍貴妃如此不識抬舉,連表麵的和諧都不願做。


    林珠珠自是不願的,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李太後的突然示好才更令人懷疑,那幹脆不接便是,反正自己又不靠她。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甄皇後看著李太後獻殷勤沒落著好,心裏冷笑一聲,轉而想到什麽,開口解開了此時的僵局,“母後,您肯定是誤會珍貴妃了,珍貴妃並沒有不願意的意思,隻是三皇子一直養在珍貴妃膝下,乍然離開自然是難以適應的,母後也該體諒珍貴妃一片舐犢之情。”


    甄皇後開口向李太後陳情,見李太後臉色有所緩和後,又朝著珍貴妃道:“珍妹妹,母後也是一番好意,再加上三皇子惹人憐愛,母後十分喜愛三皇子,才會作此要求,珍妹妹也該體諒母後,時常帶三皇子來看望母後才是。”


    林珠珠聽到這話,知道甄皇後話裏有話,因而並沒有迴答。


    甄皇後也沒有指望珍貴妃能真的答應此事,說這些隻不是為了引出後麵的話,“其實母後如此思念皇孫,也是宮裏皇子太過稀少的緣故,大皇子、二皇子身體都嬌弱,不宜移動,隻有三皇子康健,母後也隻能召見三皇子,如果後宮裏皇子繁多,母後日日都能見到眾多皇孫,想必母後也不會為了見不到三皇子而惱了珍妹妹。”


    “皇後不愧是哀家的好兒媳,說到了哀家的心裏,哀家也不是要奪人子嗣,隻是哀家年紀大了,常常感到寂寞孤獨,總是希望能常有孫兒陪伴左右。大皇子、二皇子就不說了,就剩三皇子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哀家舍不得,貴妃自然更舍不得,哀家……”


    “太後娘娘該放寬心才是,臣妾雖舍不得三皇子,但是阻攔他見祖母這種有違孝道的事情,臣妾是萬萬不敢做的。至於皇後娘娘說的宮裏皇子太過稀少,明年不是要選秀了麽?臣妾想很快後宮裏就要遍地都開花了,那太後娘娘想有皇孫日日陪伴的願望也能很快實現了,到時候太後娘娘,每日都不會孤獨了。皇後娘娘如此賢惠大度,想必也會十分開心會有眾多的皇兒可疼愛了!”林珠珠本來身體就酸痛不堪,還要忍受李太後與甄皇後兩人言語的折磨,實在受夠了,直接搶了李太後的話,夾槍帶棍反駁道。


    “珍妹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宮也是為了妹妹好,妹妹怎麽這種語氣,難道是不滿選秀麽?選秀可是國之大事,可不是珍妹妹所能左右的……”甄皇後正打算就珍貴妃的不滿態度,訓斥一下珍貴妃,打壓一下她的氣焰,讓她知道快選秀了,她也快落幕了。


    可惜甄皇後話還沒說完,也被景裕帝打斷了,“行了,都別吵了,吵得朕頭疼!”


    “請皇上恕罪!”眾人都跪下請罪。


    “朕不希望後宮裏每日都是吵吵嚷嚷的,沒有片刻安寧,讓朕不僅要處理前朝之事後,迴宮還要處理後宮之事!”


    “是!”眾人再道。


    “至於選秀之事,朕瞧著皇後似乎忙不過來,貴妃,你協助皇後一起主持,不要選那些性子浮躁的,就選些個安靜易生養的。”


    “皇上,臣妾……”甄皇後想說自己沒有忙不過來,便在景裕帝冷冷的目光中咽下了想要說的話,“是,臣妾定會與珍妹妹好好主持,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是。”林珠珠不情願的接手了此事,想必沒有哪個女人能真的大度到能幫喜歡的男人選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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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裕七年,景裕帝登基後的第二次選秀正式拉開了序幕,相比第一次選秀的聲勢浩大,第二次選秀可以說是有過之而不及。林珠珠並沒有過多的插手選秀之事,而是打算正式選秀之時再出手。也沒讓林珠珠等太久,日子很快就到了。


    照常是景裕帝攜手與林珠珠同來,今日李太後與甄皇後都沒有多說什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即將要開始選秀的秀女身上。當第一批秀女進來請安站在自己麵前時,林珠珠感慨萬千。隨著幾批秀女的進入,景裕帝瞧著林珠珠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珠兒,可是身子不適,要不你先迴去歇息吧?朕等會兒就過去陪你!”


    “是啊,珍妹妹要是哪裏不舒服,就趕緊迴去歇著吧,身子要緊。這裏有本宮處理,珍妹妹不在也不打緊。”甄皇後注意到皇上與珍貴妃,恨不得催促珍貴妃立即離開,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臣妾並沒有不適,隻是看到這些秀女,想到了自己當日選秀時的情形,有些感慨罷了,皇後娘娘多慮了。”林珠珠知道甄皇後打什麽鬼主意,自然不願意她得逞。


    “珍妹妹沒事就好,那就趕緊繼續下一批吧,這次的秀女眾多,本宮也是怕珍妹妹不適硬撐著累壞了!”


    隨著一批批秀女的進入,景裕帝的漠然,李太後與甄皇後的翹首以盼,林珠珠的無畏懶散,畢現無疑。


    “臣女恭祝皇上、太後、皇後、貴妃娘娘萬福金安。”李昭華之嫡妹,李太後又一個侄女李雪媛從秀女的隊列中走了出來,跪拜道。


    “快,上前給哀家瞧瞧,雪媛這丫頭也長大了,可不是之前那個青澀的小丫頭了!”李太後欣喜的看向景裕帝,見其沒反應,便詢問道,“皇帝,你瞧雪媛如何?媛兒也算是京城裏難得一見的美人,也是你的親表妹,哀家瞧著是個好的!”


    慕容澈瞥了一眼李雪媛,倒是覺得她有些規矩太過,死板的很,興趣不大,而且又是表妹,慕容澈也厭煩了表妹這種生物所帶來的麻煩。“難不成隻要是個表妹,母後就要塞進朕的後宮麽?”


    李雪媛臉色一白,低下了頭。其實這一年多以來,李雪媛被李太後所派來教養嬤嬤折磨的厲害,有些矯枉過正。誰讓李雪素的放浪一搏嚇壞了李太後,因而李太後找的教養嬤嬤對待李雪媛可以說是堪比罪人,將李雪媛身上的棱角全部打磨了,同時靈氣也沒了,就隻剩下個千篇一律的驅殼。


    “皇帝說的這是什麽話,哀家也是為了皇帝著想,想著雪媛乖巧親近,肯定能服侍照顧好皇帝。再說,雪媛也是大公主的姨母,也能幫襯哀家照顧著大公主,這不是一舉多得的美事麽?”


    “既然母後執意要李氏進宮,那便按母後的意思辦吧!”慕容澈打心裏厭煩,卻也不想與李太後鬧僵,暫時退了一步,但是就別指望她能得寵了。從此事上後,慕容澈就知道母後想選秀的真正意圖是什麽,也並未將自己要選安靜易生養之人的話聽進心裏,因而不僅對母後失望萬分,也對此次選秀更興趣缺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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