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外,劍二十二一派自負,雄眉不見蹙色,單鋒輕越死亡之交關,轟然一擊,磅礴之勢,力搏邪流之招,旋即,黑衣人,敗!


    其他兩名黑衣人見狀,虛晃一招,一聲‘退’,三人瞬間離去。


    劍二十二一見事已了便再次消失不見。


    中年女子來到李詩詩身邊扶著李詩詩說道:“先上車吧,此地不宜久留”。


    馬車上,中年女子再次向李詩詩問道:“剛剛那名劍道高手是誰?”


    “姑姑,那人是我上次迴國的時候在大漢帝國太行山附近救下的,他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便答應保護我三年時間”。


    李宜明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便獨自開始發呆起來,也不知再想些什麽;李詩詩見狀也沒有打擾,自顧自的在一旁歇息起來。


    鄭明傑的馬車之內,程剛對著鄭明傑問道:“少爺,知道剛剛那人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聽說前段時間長樂救了一個人迴來,想必就是那人”


    淡淡的話語之中掩藏不住那一絲絲的嫉妒,也不知嫉妒李詩詩的運氣還是嫉妒劍二十二。


    ……


    飄渺隨著趙公明一路來到了學院的食堂,食堂在圖書館的西北方向,兩者之間不過幾分鍾的路程。


    兩人剛進食堂大門便聽見一道聲音:“老趙,在這呢”。


    趙公明循聲望去,隨後便帶著飄渺來到孫雲的麵前,趙公明正欲為飄渺介紹一番,可是卻發現飄渺與孫靈煙相互凝視著。


    一頭白發好似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十年前的記憶,熟悉的發色霎時和記憶中的發色相互重合,熟悉的感覺也適時的撲麵而來;


    那時他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呢喃,隻為讓自己安心;那時他喂自己吃飯,隻為自己的健康;那時他為自己彈琴,隻為驅散自己心中的恐懼陰霾;那時他一遍一遍不曾停歇的教自己打拳,隻為自己以後能夠保護自己;曾經的曾經好似一幅長長的畫卷,清晰的反映在孫靈煙的腦海裏,一幕一幕是如此陌生,是如此熟悉!


    迴憶就像雞湯,暖遍了一個人的心靈!卻不知,人,是不是曾經的人!時間是否抹去了曾經的那般關愛與思念!


    孫靈煙有些呆呆的問道:“是你嗎?”


    淡淡的話語是否蘊含著曾經離別時的惆悵,是否詮釋著相逢時的喜悅,或者兩者兼有,或者兩者皆無,不過其中濃濃的希望卻不是任何情感可以掩蓋。


    “是”


    同樣淡淡的話語,有著一絲放下,有著一絲慶幸,有著一絲喜悅,有著一絲親切,是否還有更深的情感,不明!不清!


    “孫靈煙,靈煙,曾經的我,沒有辦法,沒有機會告訴你”。


    “一笑煙城飄渺生,飄渺,曾經的我,想告訴你,卻沒有讓你記得的辦法,沒有讓你多留的意義”。


    陌生的麵容,卻相知的話語,相係的卻是兩個人的心;孫靈煙一反往日的文靜與矜持,縱身落入飄渺的懷裏,緊緊地抱著飄渺就如飄渺曾經這般抱著自己!


    淚,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故人的肩膀上,是高興,是幸福,是喜而極致的悲傷。


    一滴淚,卻讓飄渺感覺自己的肩上是如此沉重,沉重的是懷中人的喜悅,是懷中人的幸福!更是自己以後的路!


    風無聲,人無聲,靜靜的世界隻剩下此時擁抱的時刻,是曾經,是現在!


    孫雲與趙公明傻傻的看著兩人,孫雲還好點,多少能猜測到什麽情況;可是趙公明卻一點不知什麽情況,隻能傻傻的看著文靜的孫靈煙投入飄渺的懷抱。


    此時,一聲聲歎息之聲傳來,是羨慕,是嫉妒,是祝福。


    “名花有主了!”


    “名草也有主了!”


    “隻是,這發展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一點啊!”


    “看樣子,好像以前就認識”


    “……”


    ……


    東北山脈的東北盡頭,此時正有一位身穿青衣的青年女子,打著一把繡有芍藥的羅傘,踏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南方而來。


    ……


    食堂之內,用過晚餐的四人又是一陣閑聊,隨著飄渺和孫靈煙的訴述,其餘二人也都知道了曾經的一段故事;孫雲對飄渺可是感激感激再感激,而趙公明卻是不勝唏噓啊!


    時辰不早,正欲迴轉非馬夢衢的飄渺對三人邀請道:“吾住的地方就在學院西門對麵的汴河岸邊,三位是否同往?”


    孫靈煙很想聽聽十多年沒有停過的樂聲,孫雲與趙公明都是對飄渺感到好奇,於是欣然同意。


    三人走過武係,來到西大門處,看著眼前數百米寬的河流,憑著他們武王中期的修為還真過不去,孫雲猶豫的說道:“這河上沒橋,要不,我們繞道走吧”。


    “無妨,閉上眼,吾帶你們過去”。


    雖然疑惑飄渺時如何帶著三人過河,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雙眼。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這才剛閉上眼怎麽又睜開眼啊,可是剛剛睜開雙眼的三人此時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所茅屋的門前,門旁還立著一碑,上書‘非馬夢衢’四字。


    驚愕,不曾想到飄渺住的地方竟然這般簡陋;不過想起孫靈煙說飄渺以前住的就是一間破爛的木屋,所以也就不再驚奇了。


    孫靈煙有些不忍的想對飄渺說些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反倒是一旁的趙公明對飄渺說道:“飄渺,我在杭州還有一所小院子,就送給你吧”。


    “嗬,不用,要不要進去坐坐”。


    雖然茅屋太小,可是既然來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看著三人點頭,飄渺輕搖羽扇:“那吾先進去了,為你們備茶”。


    飄渺說完便不理三人,開門便踏步進入。


    看著房間內黑乎乎的,趙公明歎道:“飄渺也真是窮苦,連個燈也沒有,就算這樣還能堅持學習,真是我們的楷模啊!”


    “是啊,不過我一直在想,剛剛我們是怎麽渡河的?眼一閉一睜便過來了”孫雲疑惑的說道。


    “好了,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飄渺都進去好長時間了,我們快進去,再不進去,多讓飄渺尷尬啊”,孫靈煙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靈煙,是不是遇見心上人,所以話就多了,以前我去你小院的時候,你可就隻會打個招唿啊”,趙公明對孫靈煙調笑道。


    孫靈煙臉色緋紅的快步走進了茅屋,理也不理二人。孫雲見狀微微一歎:“隻怕他們兩個的事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莫讓主人家久等了”,趙公明也知道此事不容易,不過這件事他也不好過問,隻好扯開話題的說道。


    孫雲理了理情緒便和趙公明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茅屋之內,可是飄渺的非馬夢衢再一次的讓兩人驚愕了


    沒有想象中的黑暗,沒有想象中的擁擠,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場景使得二人不禁感歎:現實與幻想真的是兩種不同的世界!兩個世界若隱若現的聯係既給了人希望,又給了人絕望!


    明亮的空間,筆直的過道,過道的北麵是一排禪意十足房屋,房屋越有五間,最中間那一間房屋的右邊有一個半身入畫的白馬像,使人頗有深思的道理隱在其中;


    過道的南麵鋪著一張大大的地毯,地毯上分成東西擺設,西邊乃是桌子,桌子上應該就是飄渺所謂的茶吧;東邊有一張案桌,桌子上擺放不知名的樂器;而此時的飄渺與孫靈煙正坐在茶桌旁,在飄渺的身後還有四個七八歲的少年;


    再往南便是一片竹林,而房屋的再北麵卻不知有何,想來應該是後院之類的吧。


    這時,飄渺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邊:“倒是讓吾久等了”。


    迴過神來的二人驚奇的看著飄渺,神秘,是眼前之人的最佳商標。


    來到桌前,孫雲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這太神奇了!”


    “嗬,隻不過是一個幻陣而已,迷惑了你們依賴的雙眼,沒什麽好驚奇的”


    飄渺一邊說一邊為二人倒茶,登時一股清香的味道傳入三人的嗅覺中。


    雖然不知幻陣為何,但經過剛才所見,可見一斑;見飄渺沒有多說,二人也沒有多問,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茶上。


    孫雲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飲而下,可謂牛嚼牡丹,不知食味;而趙公明倒是沒有像孫雲一樣,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孫靈煙學著飄渺的樣子淺酌一口,細細品味起來:滋味鮮爽,濃鬱迴甜。


    “此茶名為甘露,外形緊卷多毫,女敕綠色潤;內質香氣馥鬱,芬芳鮮女敕;湯色碧清微黃,清澈明亮,滋味鮮爽,濃鬱迴甜,葉底女敕芽秀麗、勻整”,一旁的奉丹看著孫雲與趙公明的喝茶模樣,有些不滿的介紹道。


    孫靈煙好奇的問道:“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懂得怎麽多?從來沒見人喝過茶,還有他們三個都叫什麽?”


    “我叫奉丹”


    “我叫靈兒”


    “我叫小狐”


    “我叫小鬼頭”


    “我們是四能童子”


    “沒人喝過,那是你們沒文化,若像我們先生這般,怎麽可能沒喝過”,小鬼頭說道。


    “看看這身簡單的搭調,就知道他們的文化還很落後,哪有我們的衣服好看”,小狐跟著說道。


    “還有,不要叫我們小家夥,你不一定有我們大哦”,靈兒接著說道。


    “我們的知識都是先生教的啦”,奉丹最後說道。


    “嗬,四能童子,你們這是要趕吾的客人嗎”,飄渺對著四人無奈的說道。


    “沒有啦,我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小鬼頭辯解道。


    “嗬,吾雖然不喜歡體罰你們,但是罰你們抄經書還是可以的”。


    “先生,我忘記了還有事先做,我先走啦”,小狐最先說道,說完之後便向著後院而去。


    靈兒見狀跟說道:“先生,你就陪客人吧,我也走啦”


    “奉丹,你留下,為先生燒茶,先生,我去看著他兩個哦”,小鬼頭隨後也向後院而去。


    看著奉丹,飄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去吧,這有我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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