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逃走了?”石心略感疑惑,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不曾放鬆、每一種感覺器官都在搜尋藤田的蹤跡。<strong>.</strong>但藤田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未曾留下一絲痕跡,除了――他的血!


    這時,一滴鮮血從天而降打在了石心的臉上。


    這不是石心自己的血,那就隻能是藤田東湖的――他就在石心的上空,一連串的筋鬥越翻越高,翻到最後一個筋時他伸直了身子,頭上腳下地俯衝下來,雙手握緊了他的“冰影”――他把這一招“天河倒掛”施展得出神入化。


    要不是藤田的鮮血出賣了他,他原來可以一刀把石心釘死在地上的。


    石心暗叫一聲不好,用盡全身的力量把身子向旁邊移去,同時手中的二十響駁殼槍再次吼叫起來,向上噴射著死神的怒火。


    這一次,藤田東湖是在劫難逃了。石心連續射出的四發子彈全部從頭頂鑽進了他的頭顱。7.63毫米的子彈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上發揮出可怕的威力,藤田的頭顱被打得稀爛,人還在半空中就當場斃命了。但他的俯衝之勢不減,“冰影”寶刀散發著無窮的寒意直接把石心釘在了地上!


    石心兩手一攤,再也不動了。然後,藤田的屍體才“咕咚”一聲掉在地上,就躺在石心的身邊。隻有“冰影”寶刀插在石心的身上微微顫動,一陣山風掠過,“冰影”發出陣陣龍吟之聲。


    大石頭後的五人早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場打鬥嚇得張口結舌,很久才意識到這兩大高手的惡鬥竟然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無不悲痛欲絕。[.超多好看小說]


    “石大哥……”齊冰哭喊著奔了過來。


    “石大哥……”鍾心桐隻哭喊出這三個字就哽咽著再也發不出聲了。


    “石大哥……”穆玉露更是哭得當場背過氣去,直接倒在了江藍蘋的懷裏。


    王先生和江藍蘋也雙目含淚、唏噓不已。眾人踉踉蹌蹌地走到兩人身旁,隻見那個黑衣的日本忍者腦袋開花,白花花的腦漿塗了一地,隻有一條腿還在神經質地抽動。石心用他慣常的仰麵朝天的姿勢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渾身是血、雙目緊閉,左手還攥著他的20響盒子炮,那把藍瓦瓦的日本刀就插在他的肋側!


    “石大哥!”齊冰和鍾心桐立刻撲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馬上,剛剛蘇醒過來的穆玉露也加入了這一行列。


    “石大哥……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呀……讓我和你一起去!”穆玉露說著就拔起插在石心身上的“冰影”寶刀往脖子上一抹。


    其餘四人都沒有想到她如此剛烈,居然動不動就要為石心“殉情”,想要阻攔都已來不及。“冰影”寶刀是何等的銳利,隻要在脖頸上輕輕一抹必定人頭落地。眼看著這清純可人、如夏日裏才露尖尖頭的荷花般清新的美麗少女就要自刎“殉情”。


    就在穆玉露拔起“冰影”寶刀往自己的雪白粉嫩的脖子上抹去、打算為心愛的石哥哥殉情之際,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捏住了穆玉露的手腕,穆玉露隻覺得手腕上一股大力湧來,手中的刀便拿捏不住。由於手中刀被憑空奪去,穆玉露又正閉眼等死,她的重心隨即失去,往下便倒。


    那人連忙伸另一隻手接住了她,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抱。


    穆玉露對這個懷抱實在是太熟悉了,雖然摻著重重的血腥氣,但是穆玉露仍然嗅出他身上那強烈的男子氣息――是他,沒錯,這是石心的懷抱――她日思夜想的石大哥的懷抱!


    她睜開眼,眼前是石心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但此時,在穆玉露的心裏,這張鮮血淋漓的臉是世上最親切、最英俊、最令她動心的臉。很自然的,她玉臂輕舒勾住了石心的脖子。


    “你嚇死我了,為什麽要躺在地上裝死?”穆玉露嬌嗔道。


    “你也嚇死我了,為什麽要抹脖子?”石心反問道,語氣裏卻聽不到一絲責備。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人家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麽意思?”穆玉露再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這話一出口,她的臉馬上就紅得像塊大紅布。而這邊石心聽了她的真情流露也不由心神一蕩,心裏熱熱的。


    穆玉露感情上的包袱算是扔出來了,旁邊齊冰、鍾心桐兩個的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的不是滋味起來。她們倆眼望著石心摟著穆玉露的那股親熱勁,心裏甭提有多酸澀啦。鍾心桐更是後悔:“早知道我也自殺一次得了!省得讓穆玉露和石大哥摟摟抱抱的看著鬧心。”


    一邊的江監萍到底是老江湖了,知道怎麽打圓場,一看苗頭不對立刻出來搗漿糊:“行了行了,王先生,快點給小石處理傷口吧。”


    這天中午,位於南京鼓樓的日本中支方麵軍總醫院住院部前的迴廊上,一身戎裝的清水脈衝和一身便裝的鬆島萊萊子正依偎在一起。


    這年南京的冬天遲遲不肯離去,天空中又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鵝毛大雪。遠遠的,隱約中遠方鍾山的山頂已經蒙上了一層白紗。近處,醫院的所有建築的屋頂都積上了一層雪,而花園裏的樹木、草坪也全部一片雪白。


    鬆島則靠著清水的肩頭,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的溫暖。


    “你的手怎麽這麽熱?我的手都快凍僵了。”鬆島萊萊子邊說話邊打顫。


    清水連忙把鬆島的小手攬進自己的軍大衣裏、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你忘了,我是北海道的獵人、蠻子,對這種天氣早就習慣了。”清水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鄉愁。


    女人的直覺告訴鬆島萊萊子她愛人的感傷:“是不是又想起北海道了?想起了爸爸媽媽?”


    清水點點頭:“就你知道我的心意。”


    鬆島萊萊了的臉突然紅了:“自從昨晚……我們那個了之後……我感覺自己已經能夠讀懂你的……身體語言了。”


    想起昨晚病床上兩人激情迸發的一幕、想起鬆島青澀的呻吟和床單上的嫣紅,清水脈衝的心裏不由得來了一陣悸動。他輕輕在鬆島的額頭一吻:“是的,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了,你我夫妻同心一體……你還痛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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